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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小怪物追着我喊妈!(时景星)


他身后的女儿听到后,咬着自己的嘴唇,面露不甘。
小厮从厨房打了一份下人吃的菜就要端去,才出了院门就被他们家小姐给拦下来。
“去哪儿?”
“小姐。”小厮立刻提着食盒跟大小姐鞠躬,“老爷叫我去给地牢里的人送些吃的。”
他们家小姐弱柳扶风,慢步走到他的身边,保养得当的手掀开了食盒的盖子。
里面就只有一碗米饭,一碗菜汤,还有一盘子炒菜,一点荤腥都没有。
她的眉头舒展起来,“这吃的倒是还比猪吃的好些。”
小厮的脑袋往下沉了沉。
“别给他送,再让他饿一个晚上。”
女人嘴角上扬,脑中想到秦湫桐便是一脸的不屑。
“小姐,他已经两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再不吃就要饿死了。
“怕什么。”她显然是听到了自己爹跟小厮的话,撇了下嘴角,眉眼间骄纵跋扈,“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替你担着。”
“还不快点放回去?欸,还是算了吧,浪费有些可惜,拿去给猪吃了吧。”
她说完一眼都没看旁边的小厮,脚步轻快地走了。
这家里,她爹是老大,她就是老二。
没有人不敢不听她的话。
小厮看了眼自己手里被小姐说是“猪食”的东西,忍不住咬着齿关。
他心里有气,可这气不能发|泄出来,只能愤恨地提着食盒又拿了回去。
秦湫桐是被饿醒的。
他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飘在天上,身体没有什么力气,外面的天色到了傍晚,落进来的光是橘色的。
秦湫桐动了动自己的腿,能动,但是没有知觉,像是假的。只知道有一条腿,但无法感知。
他的意识飘忽。
那些人是不是故意的,想要用这样的方法来折辱他,好让他屈服。
秦湫桐感觉自己要死了,身体发冷,没力气,头顶的光亮在他的眼中也越来越黯淡,
这就要死了吗?
秦湫桐望着天,望着望着,他的视线里突然有了光亮,他从小到大的生活如走马观花一样在他的眼前细细放了一遍。
秦家是昌平的大户人家,家财万贯,他生下来就不曾受过任何委屈,结交的朋友们皆是天之骄子,家里人更是将他当成了眼珠子一般爱护,细心照顾,从不肯让他受苦受累,他也从未被短过吃穿。
就这样平安快乐长大,无忧无虑。
可是所有的安稳都在半年前结束了。
秦家遭受无妄之灾,他惊慌不定,父母安慰他,叫他不要担心,他们都会处理好,可是这事情哪里是能处理好的。
家族的至交们皆是叛变,他平日里的那些朋友们也一个个口腹蜜饯,面带笑意但什么都不做,他就跟第一次认识他们一样。
不说救助,也不说爱莫能助,倒是一个个都落井下石,要他给予好处,可是当今的秦家哪里有东西能给呢。
若是有,早就还清了那些恶人的债务,他又怎么会求到了这些“朋友”们的头上来呢。
他说不愿,朋友们都拦着他不放他走,若非从小跟他长大的小厮机敏,护着他回来,只怕他一个人是回不到父母的身边去了。
这半年的时间似乎变得更快了,家里的情况越发低迷,短短的半年里他失去了自己的父母和从小到大的家。
父母临死之前安排他离开了昌平去国外,可现在他被小厮背叛,成了别人的阶下囚。
就要在此了却一生。
秦湫桐闭上了眼,悔恨的眼泪顺着眼角不断滑落下来。
浸湿了他的鬓角,落在了艳红的图腾上,晕开一圈圈水花。
若是当初自己能有些才学,能有些本事,会不会就能与自己的亲人们共同进退了呢……
桌上摆放着的瓷器兀的动了动。
若是秦湫桐在夜间能视物,就会瞧见瓷器上捆着密密麻麻的红绳,一条条与铁链缠绕在一起,根植于地牢,嵌入于图腾。
红线像是有生命,在细微地颤抖。
它们将图腾上的血送到瓷器娃娃的身体里去,却又约束着娃娃。
瓷器在抖动,红绳也在发抖,铁链跟着细细地响,发出一点点响声,后来渐渐变大,叫人无法忽视,将秦湫桐从自己的回忆中拉了回来。
他察觉到这个地牢的地面在抖动。
悉悉索索的,像是要塌方。
秦湫桐的身体也跟着在发颤。
怎么了!
这是怎么了!
此时他似乎是回光返照了一般,用手撑着地,将自己的上半身支撑起来。
他抬头绝望地看着头顶上的小窗户,“来人啊!有没有人啊!”
秦湫桐的声音小的可怜,嘶哑着,快三天都没有喝到水,声音像是从拉风箱里发出来的。
秦湫桐喊了好几声,得不到回应,心中越来越绝望。
他知道自己就要死在这里。
他闭上了眼睛。
在孤苦绝望中等待死亡降临。
“大师!动了大师!”
感觉到地底下的晃动,幸灾乐祸的男人喜气洋洋地连声重复,他的眼底有深藏着的惊慌,但这些恐惧的东西与自己未来一辈子金尊玉贵的日子相比,丝毫不用太过在意。
为了荣华富贵,他可以亲手做掉秦家的儿子。
在他说话之时,大师睁开了眼睛。
大师的面上平静,与一旁控制不住又是害怕又是惊喜的众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请家主稍等,我们的仪式很快便完成了。”
众人听到大师如此说到,一个个都露出了喜悦的表情来。
有的甚至眼中流露出了向往,那些荣华富贵的日子似乎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地牢中一片地动山摇,因为心力交瘁再次陷入昏迷的秦湫桐听不到耳边粗|壮铁链断裂的阵阵爆裂声响,也看不到周遭的陡然升腾而起的黑色烟雾。
他被裹挟在浓稠的黑雾里,黑色的烟雾在他的衣服上、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留下冰冷的水渍。
他在噩梦中被冻到一阵颤抖。
“咔擦”一声,黑暗里有东西碎裂开来。一道小小的身影从碎裂的陶瓷娃娃爬里出来,手脚都被尖锐的瓷器所擦破了皮,流出了血。
但它全然不在乎。
被秦湫桐一开始撞倒后又无风立起来的木牌被一只小手抓在手中,狠狠掰碎,丢在一旁的地上。
小娃娃从黑雾里爬出来,在距离秦湫桐不远处犹豫着打量着趴在地上的人。
过了许久,它像是才确定了什么又下定了什么决心,小小的冰凉的手指这才小心翼翼地抓住了秦湫桐细瘦的脚踝。

第3章 吸血蝴蝶案1
秦湫桐被冰冷的手抓了一下,猛然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双眼睁大,手指攥着自己衣服领口,急促地喘气。
他缓了好久,才终于从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里拔了出来。
他下意识去摸了摸自己的脚踝,上面似乎留着那一抹异常的冷气。
把双腿又缩回被子里,只这一块儿好半天怎么都捂不热。
秦湫桐隔着被子摸了摸脚踝,还是软着腿从床上下来,踩着床边放着的毛绒拖鞋进了厨房,接了一杯净水,从抽屉里拿出了药瓶,倒出两粒药咽了下去。
药片下肚,总算来了点心理作用,没那么慌张,浑身都像是来了精神。
他躺在沙发上,手臂搭在眼皮上,另一只细瘦的手臂垂在一旁。想睡又睡不了。
今天又做噩梦了。
他又梦到了那些无厘头的,早就应该要忘记的事情。本该都忘了,结果时隔一个月又想起来。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坏消息,他的药要吃完了。
秦湫桐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躺在沙发上又睡着地,他等睁开眼,外头的太阳都日上三竿,高高挂在天上。
他爬起来,瞥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现在是上午九点半,乔医生上班了。
“乔医生,早上好。”
乔铭听到声音,便知道来人是谁。
他抬起脸来,清俊的脸上满是笑意:“秦先生来了。”
秦湫桐拉开了他对面的椅子,坐下来。
办公室朝南,上午的日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落在乔医生的桌面上,也落在来人精致的眉眼间。
秦湫桐的病历本上写的年纪二十三岁,可看着这张脸,却总觉得不到二十。
秦湫桐整个人生得浓艳稠丽,是枝头的一抹海棠,叫人移不开眼。
日光不知何时攀附上他的身体,落在他的指尖。
他柔软的眉眼间一片疲惫,“乔医生,我昨日又做噩梦了。”
乔铭一听,收回了落在眼前人身上的目光,拧开笔帽,一边询问一边在白纸上落下漂亮的花体字母。
“我上回给你开的药都吃完了?”
“嗯。都吃完了,我也没有多吃。”秦湫桐从皮包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瓶子,上头写着的都是跟乔铭落笔一样的字体。
乔铭问他:“最近头还疼没有,除了昨天晚上,前几天还做过噩梦了吗?”
秦湫桐摇头,“没有的。”
他抬眼去看乔铭,一双眼中清澈又多情,不能多看。
乔铭手指按了按手下的纸张,因为用力,纸张凹下去一点。
秦湫桐第一次来时,就将噩梦说给了乔铭听。
他当时觉得自己要死了,魂不守舍,活脱脱一个艳鬼,若不是江立临在一旁支撑着他的肩膀,怕是人就要摔到地上去。
秦湫桐怕得要命,有问必答,他问什么就说什么,仔细描述噩梦的模样,还有拉着江立临的衣袖小声哭着说有人要害他。
说了好几个人名。
江立临同乔铭有聊过,秦湫桐的案子他可以接,他人虽在国外,也能随时回去。
只是从秦湫桐的表述来看,他自己也只知道小部分的内容,更多细微的事情却一问三不知。
有怀疑目标,但怀疑目标过多,无法快速锁定,花费的时间必然是不少。
以及秦家灭门究竟是为何,背叛他的小厮究竟是给谁做事,皆是不清楚。
更叫人担心的是,秦湫桐现在虽身处国外,但一个英文都不认识,还是江立临给前请了个年轻的留学生过来教秦湫桐英语,给他慢慢补,慢慢适应现在的生活。
“无事,不用担心,回去继续吃药,继续观察,后面如果再次梦到立马来找我。”
乔铭又问了一些常规的问题,见秦湫桐的情绪恢复,他拉开一点书桌的抽屉,里头摆放着的全是各种各样的药瓶。
乔铭从里面拿了一瓶出来,递给了秦湫桐,语气温柔:“回去歇歇,不要多想。”
秦湫桐抓住了他给的药瓶,像是溺水的人死死抓住了漂浮在水面上的木头。
他望着面前的男人,眉头不自觉地蹙起,眼神直勾勾的,“我总害怕,我听人说可以多去外面走走,散散心,去人多的地方,沾一点人气。”
乔铭也没松开药瓶,就让秦湫桐就这样抓着,男人面不改色,坐在椅子上背脊挺直如一株高挺的雪松:“你听谁说的?”
他淡然的态度,让秦湫桐对他卸下坑坑洼洼的心防。
秦湫桐见乔铭似乎对此感兴趣,他笑起来,脸上多了一抹殊丽的艳色,“是怀琅说的。”
怀琅是江立临给秦湫桐找到的那个教英语的留学生。
姓宋,年十九,最是年少慕艾的年纪。
乔铭想到此处意味不明地嘴唇勾起,但眼中却没有多少笑意,“想去就去吧,不过你如今的英语学的如何。”
乔铭与江立临两人是同窗好友,他们与秦湫桐关系熟稔,可以说些玩笑话。
一听到乔铭的问题,秦湫桐的脸上浮现出几许薄红,他的目光也低垂下来。他从小一直生活在国内,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英语,这一个月有人一对一教他,学的也是断断续续的,只会了拼读字母,跟最基本的一些日常对话。
也没出过门,不知道外面人说的话能听懂几句。
秦湫桐一想到宋怀琅给他的那一本厚重的英语词典,就心里害怕,他实在是不喜背单词。
“还不太行。”
他心里发虚,声音也跟着小了。
乔铭就当作没听到,像只是随口问了问。
他接着又道:“如果你想要出去玩的话,可以找人陪你一起去。”
防止被人拐走。
秦湫桐以前被家里人养在后院里,可也时不时有人过来找他一块儿玩闹,还给他带些吃的好玩的,新奇的东西,这一个月在家里哪里都不能去可把他给闷坏了。
此时一听到乔铭松了口,秦湫桐立马说道:“好啊,那我等今天下午怀琅过来问问他有没有空跟我一块儿过去。”
“怀琅还是学生,又是过来上大学的,你让他陪你去?”乔铭将记录秦湫桐病症的字条放到柜子里收起来。
“那我应该找谁?总不能找你跟立临吧。”秦湫桐想想也是,不能霍霍人家大学生,现在大学生可值钱了,哪里有时间出去玩儿啊。
他把目光放在了对面的男人身上。
乔铭迎上他满是盼望的目光,喉咙有些发干,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这才继续说,“为什么不行,我们也是有假期的。”
“那你们什么时候放假?”
“你什么时候要去?”
乔铭不答反问,他很忙,处理完秦湫桐的事情又拿出来一份病例文件在看,一边看,一边跟秦湫桐聊着家常。
秦湫桐的心情不知不觉间就跟着对方的话放松下来。
他眼中带着点戏谑,眉眼舒展,“我什么时候去,你们就什么时候有空?这么好?”
他远远坐在桌子对面说话就算了,可偏生还要凑近来问。
乔铭的鼻腔里呼吸到了一丝从对方身上飘过来的甜腻香气,他不着痕迹写完了笔下的字,自然地靠在了椅背上,背脊挺直。
“去不去?”
他又反问。
秦湫桐当然是要去的,他一口气说了好几个“去”,接着又笑开,夸赞对面的男人,“乔铭,你可真好。”
乔铭见他高兴,才是松了口气。
秦湫桐下午就跟人一起到了街上。
左边是乔铭,右边是宋怀琅。
一个少年,一个男人,还有一个年纪介于他俩中间,但看起来像是少年人的哥哥。
三个人长相都出众,还是国外少见的东方面孔,同时走在一起格外吸引旁人的注意力。
这是秦湫桐来到异国他乡之后第一次上街游玩。
这是宋怀琅推荐的街市,跟国内的夜市差不多,路边都是人摆的摊子,摊子拜访着许多东西。
秦湫桐都没怎么见过国外的东西,看什么都觉得新奇,这个要看看,那个想要瞧瞧。
身边两个人互不吭声,但他们的目光都放在秦湫桐的身上。
乔铭发现秦湫桐一切都只是看看,什么都不摸,安安静静的。
他知道秦湫桐是在害怕带给他们麻烦,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他们三人结伴看其他东西、其他景色的时候,也成为了被人眼中的景色。
相比较乔铭的温文尔雅,宋怀琅的青涩热烈,中间人的气势并不突出,柔软无力,但无法忽略他的存在,这样的人确实是应该要走在那两个人的中间好叫人细细保护。
宋怀琅跟乔铭并不熟,他只见过江立临,与乔铭全程没有任何交流。
三个人走在一起,两两相识,那必然会有一个人成为陪衬。
宋怀琅日日都同秦湫桐相处,他们之间可以聊的话题比乔铭跟秦湫桐聊的更多。
“你想要买那个吗?很漂亮。”
宋怀琅指着的是一个卖蝴蝶标本的摊子。
秦湫桐顺着他手指过去的方向看,摊主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
他跟其他人摆摊不一样,来来往往的都是直接在地面上铺了一个干净的布,弄个小凳子坐下来。
但他是自带了小桌子,将那些蝴蝶整整齐齐码在桌子上。
三人凑近一看,桌子上的这些不像是蝴蝶,现实中的蝴蝶并没有如此奇形怪状。
有的蝴蝶一边翅膀是蓝色的,上面有点点细碎的光亮,另一边的翅膀则像是由密密的网编织而成,中间有空隙,又仿佛是将渔网拨弄成蝴蝶翅膀的模样。
还有的蝴蝶翅膀上镶嵌着细细的小钻石,有些蝴蝶身体有棱有角。
一眼望过去,每一只都跟平日里见到过的蝴蝶不同,应该是摊主自己设计出来的。
秦湫桐不喜欢这样的蝴蝶,远远看着那么好看,在夕阳下每一只都翩翩欲飞,没想到走近了才发觉太过奇思妙想,并没有多少的美感。
反倒是在逐渐变暗的天色下,显得过于诡异。
发着细碎光芒的翅膀,眼睛里也好像在发光,一阵阵晚风吹过来,蝴蝶的翅膀晃动,都要活过来一样。
但它们的翅膀、身体上的残缺无法令它们获得新生,都只是被黏在桌子上晃动,但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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