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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死对头的信息素弄哭之后(劫北)


“行行行,我错了,我闭嘴。”沈烬嘴上和室友道歉,身体转向了顾屿,“随口一讲而已,再怎么说我也得比你俩多活10年吧——到时候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哭大声点。”
秦逐冲沈烬比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后,顺道将土豆豆皮之类的素菜下锅:“今天挺冷的,你打算留在宿舍睡?”
这个冬天恐怕是C市十几年来最冷的冬天,气温接近零度不说,宿舍空调也没有什么制热效果,沈烬却斩钉截铁回答:“当然。”
他态度坚决,秦逐和许停云本以为顾屿也会坚持高冷至少三秒以上,没想到对方马上打断沈烬:“当然?”
沈烬挪回肩膀,问:“不可以?”
“……没什么不可以的。”顾屿低头夹了块山药,这次总算放进了自己嘴里。
眼见沈烬起身要去整理一段时间没睡过的床铺,他才继续说:“我只是想提醒学长一下,从生理角度上说,alpha的平均体温比omega高0.5-0.7度左右。”
沈烬疑惑:“什么意思?”
“……”顾屿继续吃着东西,只说,“意思是学长缺乏常识。”
锅里的菜很快捞得不剩几样,等所有人都酒足饭饱,许停云也快把桌子收拾得七七八八。
他瞥一眼顾屿,逐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也不打算回去了?”
顾屿甚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有没有没拆封过的牙刷?”
“……”秦逐皱眉,“上次填问卷有人送了我一盒,不过我现在比较希望自己早就拿它来通下水道了。”
“谢谢。”顾屿毫不客气,秦逐只好从柜子里翻出牙刷给他:“沈烬的杯子是最右边灰色英文LOGO那个,你别拿错了。”
顾屿点点头起身打算去洗漱,不忘故意对着沈烬的方向说:“那学长还跟我抢粉色兔子图案——”
沈烬立刻从床边楼梯上跳下来捂住他的嘴:“我TM装的……装的!”
不等两个室友反应过来他们在说什么,沈烬就一把将顾屿推到阳台,先把门关上了。
两人拉拉扯扯起码大半个小时才洗漱完,顾屿爬上楼梯自觉把床暖好,沈烬从床尾钻进去的动作本来就勉强,对方还冷不丁伸过手来,一把将他拉进了臂弯。
“你干什么……”沈烬想拉开距离,顾屿却安静地搂紧他,没有作出任何回答。
尽管沈烬还想挣扎,但他不得不承认,顾屿抵在他颈窝边的呼吸声是有魔力的。
熟悉的寝室环境和alpha暖烘烘的体温对他来说就像双重保障,轻易就令他融化在那片温软里,像把身体浸入了放满水的浴缸,连筋骨之间的缝隙都被热流填满,舒服极了。
狭窄却温暖的小床往往能带来更强烈的安全感,顾屿抱住他,揉着他后背将姿势换了又换,似乎只想让他更加严丝合缝地融进自己滚烫的胸膛。
“冷不冷?”alpha的声音就像壁炉里静静燃烧的火,“冷的话告诉我。”
“……不冷。”沈烬不服地动了动,“小猪的体温比alpha还高2度,我看你是小猪。”
没想到对方承认道:“嗯……我是小猪。”
甚至在白天争吵得激烈的前提下,顾屿又说:“学长能不能告诉小猪,怎么哄才能不生气了?”
自从恋爱后,两人几乎没有为琐事争吵过。
在沈烬的想象中,可爱的小少爷会在吵架后冷着脸默默生气,而他则会主动上前撒娇打滚哄对方,两个人马上就能和好如初亲亲抱抱睡觉。
比如他今天跑回宿舍吃火锅,顾屿就不应该出现。
反正沈烬很快会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跑回去跪搓衣板前说不定还能给顾屿打包三菜一汤。
然而,现实和想象却完全不同。
高傲骄矜的小学霸甚至愿意承认自己是小猪——沈烬于心不忍,终于松口道:“哎呀算了,还哄什么……今天吵架也不是你的错,赶紧睡觉。”
顾屿一瞬间静下来,似乎没有什么反对意见。
下一秒,最后一个洗漱完的秦逐正好回到室内,扬手拍了拍沈烬床尾的栏杆:“私藏外人还唧唧歪歪的,秋后问斩。”
两张床侧对着,沈烬把头伸出来故意挑衅:“你嫉妒?问斩可以,把我俩埋一块就行。”
秦逐骂骂咧咧关完灯爬上床,又和许停云聊了一会儿游戏,寝室才逐渐安静了。
夜色里,沈烬忐忑地听着室友的动向,又好不容易等到顾屿睡着,想着总算可以凑上去偷亲一下。
但肌肤触碰那一秒,他却一怔,察觉到顾屿脸颊边有些莫名的湿润。
“……?”沈烬不禁嘀咕出声,“什么时候开始睡觉流口水了?”
对方以前也没这毛病,他疑惑起来,抽出睡衣袖子打算去擦,但一股力道却突然拉住他手腕,顾屿低低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我没流口水。”
“……你没睡着?”沈烬怔怔的,顾屿却忽而松开他,翻过身去没说话。
沈烬愣了起码五六秒,才猛地撑起身体想掰过顾屿肩膀:“……你哭了?”
顾屿的动作弧度很小,却明显是擦了擦眼泪:“没有,学长在做梦。”
即便有吵醒室友的风险,沈烬也慌极了,一下坐起来打算去摸顾屿的脸。
但对方比他想象中倔强,整个人都缩到墙边,手臂也硬生生挡着他,铜墙铁壁似的根本碰不到不说,嘴里声音也低低的。
“算了,学长不用管我。”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反正算了……”
顾屿用掌心擦擦脸上泪痕,又跟灵巧的猫科动物似的,再次躲开了沈烬试图摸头的手。
沈烬脑海里灵光一闪,似乎听明白了什么:“我刚才说算了只是——”
原来,顾屿是不想听他说“算了”。
他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对方先打断了他:“只是什么?”
“只是哄都不打算让我哄你了?”
“你就是觉得算了,没什么意思。”
“你打算这次忍忍算了,下次忍忍也算了,忍到最后要分手是不是也跟我说算了?”
说完这些,顾屿已经委屈到极点:“出门都没告诉我一声,现在也不准我哄你了,我看你就是不打算要我了。”
沈烬完全没这意思,却在alpha的哭腔里百口莫辩,也哭笑不得。
他既想笑又心疼,赶紧一边澄清,一边强掰顾屿肩膀想抱抱对方。
两人僵持不下,顾屿原本还倔得像头驴似的不肯动,直到沈烬冷得咳嗽,他才停滞下来,悄无声息转身先帮沈烬盖好了被子。
温暖的羽绒之下,沈烬眨眨眼睛:“……我不是故意咳嗽的,身娇体弱,没办法。”
“……”顾屿嘴上不理沈烬,却报复似的一把抱住他,用力得像要把他弄散架。
沈烬配合地靠在他臂弯,抬手摸了摸他未干的眼角:“乖,怎么这也能哭?”
这句话顾屿安慰他时说过很多次,现在总算让他学着alpha的温柔也用了一次。
“……”顾屿仍旧沉默着,好半天才声如蚊纳,“……都怪学长。”
“好——都怪我都怪我。”沈烬安慰般轻轻从顾屿的眼角抚摸到突出的眉骨,“我刚才说算了,只是知道自己错了。你根本不用来哄我,我吃完火锅就会回去跟你道歉,怎么可能不要你?”
他明明解释得很清楚,顾屿却摇头收紧臂弯:“但是我不来的话,学长这会儿肯定在哭。”
说着他想赢似的,赌气又确认了一遍:“会不会哭?”
“……”沈烬张了张嘴,只好玩笑,“也不一定……最多就是删除浏览器记录准备跳楼告别这个冰冷的世界而已。”
冬夜寒冷,让他忍不住往顾屿身旁挤了挤。
那个瞬间他忽然发现,他好像无法完全否认,自己骨子里一直是卑微自轻的。
破窗效应里说,走入一间干净整洁从未受过伤害的房间,谁都会自然而然地呵护它;但面对另一个只有一扇破窗的简陋房屋,他们也会不知不觉用无所谓的态度对待它。
他常常觉得自己就是那扇简陋的窗,坏都坏了,再掉两片残骸也无伤大雅,更没有什么被珍视的必要。
他既然有过那样的父母那样的家,自然不可能在乎和男朋友这点小打小闹。
只要顾屿愿意接受他的道歉,也愿意继续对他好,对他来说就已经是莫大的疼爱和珍惜了。
他想,像他这样的人,或许是不适合爱上别人的。
来自对方的任何一点轻视都可能割伤他,从内里渗出血来,疼痛异常,却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
但现在看来,顾屿并不这样想。
只有顾屿把他当作从未碎过的宝物,当作那些被周围人捧在手心长大的可爱omega,一样要无条件宠着才行。
“说了不是你的错了……”黑暗里,沈烬不自觉抓紧顾屿衣服,心中有些酸涩,“怎么会有你这种alpha?”
不等顾屿回答,沈烬就一把抱住对方,问:“是不是不论以后我们怎么吵架,你都会像今天这样来找我?”
在内心深处,他再一次觉得自己得寸进尺了,但对方却迅速整理情绪压下哭腔,认真说:“是。”
简短的音节落入沈烬心口,像一簇火,带给他堵塞整个胸腔的暖意:“真的?”
“真的。”顾屿恢复了冷静成熟的小模样,轻声道,“以后就算吵架,我也不会那么大声对学长说话了。”
不过提到沈烬“离家出走”,他的声音依然有些压抑:“但学长也得答应我,不能再一声不吭就跑掉不要我了。”
“哎呀真的没有不要你——”沈烬看怎么都说不通,干脆蹭了蹭alpha的下巴,“你都这么说了,以后吵架肯定我赢,跑的能是我?”
他干脆“得寸进尺”地后悔:“小草莓刚才哭起来挺可爱的……早知道录音了。”
随后他仰头主动亲了亲那湿润的眼角,又一遍遍轻拍alpha乖顺的脊背,总算慢慢把委委屈屈的alpha哄好了。
对方将他搂在怀里,嘴里始终只有六个字:我绝对没有哭。
当然,即便嘴上不承认,顾屿心里也是后怕的。他想,要不是学长又温柔又包容他,他绝对会成为世界上最糟糕的alpha之一。
“沈烬。”所以他忍不住说,“以后结婚财产都给你好不好?”
“……?”沈烬有点懵,“怎么突然又提起这个?”
“……我也不知道。”顾屿的确不知道,“但是都给你。”
沈烬笑得被窝都快颤抖:“行,我看你算是掌握了哄我的精髓,以后我生气的时候你就说这句话,保证马上好。”
玩笑归玩笑,沈烬还是心疼得抿了抿嘴,继续说:“以后学长再也不会把你弄哭了,好不好?”
月色昏暗,两人试探着靠近对方唇齿,却都忘了寝室并不是单独租住的公寓——几秒后,秦逐的声音忽然闯了进来:“好土啊——你要不要把命也给他?”
沈烬一惊,回过神来:“你什么时候醒的?”
“中途就醒了。”没想到接话的是许停云,“大概从顾屿问你哭没哭开始,听不太清楚——不过这次是我告诉他你在寝室的,婚礼起码给我安排站你俩中间吧?”
沈烬羞耻到想原地自尽,秦逐还追问道:“就你俩这双倍恋爱脑的德性,到底能为什么吵架?”
宿舍里只剩几处昏暗的影子,沈烬贴在alpha温暖的颈窝边,心虚得半天才回答:“也没吵什么……”
卧谈的氛围说来就来,室友止不住轮番逼问,沈烬只好模棱两可地解释,自己和顾屿吵架的原因其实很简单。
事情的源头无非是他好多天没有抽烟了,大清早忍不住爬起来偷偷去阳台点了根烟——那里风大,烟味也散得快,他赌顾屿昨晚最后一天兼职太累了,不至于醒这么早。
可是对方的睡眠永远那么浅,只要他不在身旁,总能察觉并找到他。
面对阳台凛冽的冷风和来不及完全消失的烟味,顾屿沉默几秒转身就走,沈烬赶紧追上去,却难以解释一个常年抽烟的人迅速而完全地戒烟有多难。
争执中顾屿说了几句重话,不解抽烟究竟有什么意思,问这么冷的风他到底还想病多久,还说再也不想管他了。
沈烬明知道对方是担心和着急,却被凶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好好说话,反而一字一句回答了顾屿那些并不是质问的质问。
他说:“抽烟可能没什么意思,但我学坏已经很多年了,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医生都没说我得的是什么重病,不管十天半月还是三年五年总能治好,要不了多久。”
“你不想管我可以不管,我自生自灭都能活到90岁拄拐跑完800米体测——”
顾屿静静站在厨房听沈烬说完,很快便把洗好的菜放到一边。他没有继续做饭,而是转身去了书房。
两人僵持许久,谁也没有再说话。
后来看到室友准备吃火锅,沈烬便拿起手机钥匙出门,连自己打算去哪儿都没有告诉顾屿。
只不过下楼才走几步,他就已经开始思考现在回去道个歉还来不来得及了。
理智告诉他,不该如此任意妄为。
但今天的顾屿太凶了,他怕哄不好对方,所以还是选择了暂时逃避。
要不是后来顾屿突然出现在他宿舍门口,他可能不会继续嘴硬,而是吃完火锅就赶紧跑回去,更不谈在这儿哼哼唧唧地“生气”要顾屿哄。
沈烬大致描述完吵架过程,秦逐一点情面都没留:“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但你沈烬全责没毛病吧?学弟这么担心你,你说两句软话不就没这事儿了。”
“……”沈烬嘶了一声,“不瞒你说,我时常怀疑我俩到底是不是兄弟。”
“看来你还没弄清我们之间父子情深的定位。”说着秦逐招呼顾屿,“你可别听他的啊,我比他烟龄更长,戒烟这事儿简单得很,也就看自己想不想而已。下次逆子要是再抽烟你就把他送回来,我负责把他腿打断。”
“你TM——”沈烬急了几秒,又只能乖巧地搂住顾屿的腰解释,“你别听他胡说,戒烟很难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可顾屿却只听自己爱听的:“秦逐学长都说很简单了,我看你就是故意气我。”
沈烬有种上当的感觉:“说好的无条件哄我财产也全给我呢?”
床架吱吱呀呀地响起,两人大概是在被窝里打架,秦逐忍不住了:“有没有宿管电话?”
许停云回答:“我建议直接打110报警。”
宿舍里还残留着火锅底料的香气,打闹间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从最新的动画电影,到春节回去听到的亲戚八卦,再到即将到来的情人节游戏活动,秦逐忽然想起什么,说:“就那破活动也不知道策划怎么想的……除了头像框其他都要钱,搞得贺森洲非要和我绑定情侣号,说是为了做任务拿头像框。”
沈烬暂且放过顾屿,好奇道:“那你和他绑了吗?”
“绑个屁。”秦逐回答,“当初是哪个孙子删我游戏好友去跟别人双排的?”
不难看出,贺森洲的情路可能会非常坎坷。
秦逐似乎完全没打算接受他的悔过和回头:“别说他是alpha我是beta了,以后他肯定要考研深造的,而我只会打游戏,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许停云意识到什么,秦逐却照常挑明了问:“你呢顾屿?是不是也打算往T大考?”
毕竟在工科领域,T大在国内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
对贺森洲和顾屿这样的学生来说,这不仅是未来目标,也算是弥补高考的某种遗憾。
顾屿如实回答:“虽然时间还早,但我的确这么考虑过。”
“可是T大在北方。”秦逐想了想,“我以后打算做游戏解说,肯定是要留在南方的。沈烬这一身毛病,尤其是肺,跟你一块去的话能行?”
北方气候严寒,呼吸系统的发病率多少高一些,沈烬连C市这点拂面微风都不能多吹,更不谈刀割般的北风了。
但他自己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你别吓唬小孩子,他想去哪儿都行,我可以卖身供夫。”
顾屿拽了他一下:“你打算卖给谁?”
“小顾总要不要?老客户八折。”沈烬自觉贴上去,顾屿便顺势捏他的脸:“能不能考上还另说,那也只是我的想法之一。”
“你还有别的想法?”沈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准备跟我一样月薪两千睡天桥?”
“不失为一种被人割肾的浪漫。”顾屿像早就想过似的,低头问他,“学长不是喜欢粤菜吗?到时候我也可以尝试跨专业申请H大的研究生,那边和广州珠海一岸之隔,现在往返也方便——而且学长最喜欢的战队主场就在广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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