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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的美貌师兄后(桑岁岁)


江横一开心,伸着胳膊勾住谢辞的袖子,拽了拽,“拿张桌子出来。”
谢辞皱眉,他乾坤袋里才没有这种无聊的东西。
江横不满,“你出门在外不带张桌子以备不时之需的?”
谢辞瞥了他一眼,甩袖拂开了江横的手,冷着语气,“无用之物罢了。”
“师尊莫慌,”见江横摇头叹气,一副失落样,景川掐了个决从自己乾坤袋里取出了一张矮桌。
江横瞬间展眉一笑,“好徒弟,为师没有白教你!”
谢辞侧目瞥了眼符箓宗那师徒二人,将野果和烤好的地瓜、肉类整齐的装盘放在了矮桌上,还摸出了两坛星云观的美酒和点心,一下就摆满了整张桌。
江横招呼弟子们入座,景川又拿出了小瓷杯,倒好了美酒。
“景川师兄,你的乾坤袋里怎么尽是些宝贝?”雅弦宗的弟子饮了口美酒,“这酒,是千杯?”
千杯是星云观佳酿中的珍品,因酿造条件严苛,观中所存不多,只有每年除夕之夜,在紫焘峰上能饮上一杯。是以又被称之为一坛美酒,千杯薄饮。
景川微微一笑,朝对方点头,“师尊赏赐。”
随行弟子看向江横的眼神都不同了!江宗主大气!
江横淡定从容地抬手,饮了一小口,笑说,“晓云峰上寒英晚水花开之时酿的佳酿,若能回山上,诸位记得去符箓宗找景川要上一坛。”
弟子们呼声热闹。
江横视线从这几人脸上逐一扫过,若这能回山上,他不会失约。
谢辞视线淡淡地落在江横身上。
丁湘云撇着小嘴,药宗的小师弟喊她来一起吃点东西,她硬着脖子,站在篝火堆旁怎么着也不肯过去。
夜里,一行人在植被稀疏的戈壁休息。
断云玉吸走了江横的灵力,深夜,气温低到了顶点,他愣是给冻醒了,睡不着,完全不是给人待的地方!
江横将被子裹的严严实实,脚在被子里踢来踢去,摩擦生热。
他扭得像一条虫。
马车随着他的动作摇摇晃晃,挂在车门前的两盏琉璃灯也跟着烛火倾斜,光芒零零散散。
江横裹着被子看向窗外,并不是想象中的完全漆黑,荒漠在星月清辉之下泛着暗暗的金色,新月形的弧形沙丘在远方延绵起伏,高大笔直的树木,稀疏的枝叶,空旷荒芜,四野澄澈。
不过江横可没心思想这些,他冷得很。
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歪了歪脑袋,看向睡在外侧的谢师弟,谢辞眉眼闭合,睫毛纤长安静地如蝴蝶落翅般垂着,悬鼻薄唇,面容清艳绝尘,似睡得极为安稳。
江横咽了咽凉飕飕的口水:大家都是男人,分两个被子睡是不是太见外了?
他三两下将裹好的被子踢了个洞,丝滑柔顺的里裤从脚踝滑到了膝盖上,他用冻僵的大脚指艰难地夹住谢辞的被子,拉扯出一个口子——是热的!
这个被子好暖和啊系统爷爷!
江横激动地都要掉眼泪了,想过穿书后会发生的很多种炮灰桥段,偏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还得钻靠辞宝的被窝来取暖。
得罪了得罪了,狗命要紧!江横顺着口子伸进一条腿,小心翼翼探了探,很好,谢辞的腿不在这儿。他双手撑着柔软的床榻,支起身挪动屁股,朝谢辞身边靠了靠。
别怕别怕,我就蹭蹭!
江横抿唇屏息,终于是靠在了辞宝身边,隔着辞宝的被子。
他抬头,屏住呼吸观察还未醒来的谢辞,嘴角一弯,缓缓地细细地吐了一口气。然后便将脚捅开的口子往上划,一点一点将整个身子挪了进去。
忙完,他还不忘将自己那床厚实的被子扯过来,盖在二人身上。
大功告成!
江横为人厚道,不好意思屁股对着辞宝,不礼貌!他便用面对面的方式侧卧着,又担心两个脑袋搁在一块儿他呼吸太急抢了辞宝的氧气,江横索性脖子往下一缩,屁股一滑,将小脑袋埋在谢辞的胸口处。
可以,完美,睡觉!江横心满意足地闭上眼,感受着被子里的暖和,冰凉的手脚有些不听话地往更暖和的地方靠,就像那年在山上,每逢冬日,封海便会备好了一堆暖手暖脚的紫金小暖炉藏在他被子里。
江横似乎又回到了晓云峰上的观世殿,窗外飘忽这一阵阵莹白之物,仿若时光碎片,分不清是雪花还是寒英晚水的花瓣,他往前走了几步,靠近窗边想极力看清是雪还是花,伸出去的手摸到了一片温暖柔软——
“你在做什么?”
头顶传来的冷清责问声,隔着两床被子,江横猛然惊醒!

一辆马车, 五个随行弟子,继续向着荒漠深处前行。
江横靠坐在窗边,不愿回想昨夜之事, 他睡得正香被谢辞叫醒,手还抓在人家胸口处, 当是在抓雪花呢, 捏了一把不说, 还想揉成一团扔出去。
谢辞的表情很复杂, 似想一巴掌将他扇到马车外的沙子堆里去。
反正,不管怎么说, 托谢师弟洪福, 他昨晚睡了个美滋滋的好觉。
江横把玩玉扇,视线扫过被光线刺透的扇骨, 朝着窗外无人的沙丘笑了笑,阳光真好。
他扭头偷瞄了眼坐在对面闭目养神的谢辞, 自清晨二人从一个被窝里出来后,谢辞就一直就冷着张脸闭目不言。
“谢师弟?”江横不信他能睡这么久。
谢辞眼皮抬了一下, 明亮点漆的眸子如一潭灰绿深邃的池水, 望着江横。
江横抬手摸了摸鼻子, 朝他笑笑, “那什么——”
“昨夜之事, 无须再提。”谢辞冷声打断江横。他是仗着自己受了伤, 言行越发的放肆,像极了话本里放浪的师兄了。
江横不知谢辞脑子里都是《囚禁美强惨师弟的一千零一夜》,嘴快地笑问, “那今晚还能借我蹭蹭吗?”
闻言,谢辞眉心深深地蹙了下, 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骨漂亮,肌肤被拉扯的发白。
这种事,不该让江横占上风的。
江横又道,“谢师弟不喜旁人近身?”
谢辞眼神冷了几分,暗沉沉的,“你很喜欢?”
江横点头,随即又摇头。
他坦然道,“若是至交好友,那自然无妨。若是旁人,定是不行的。”
谢辞少有地轻嗤了声,颇有深意地看着江横,却见对方一脸温润笑意,双目纯澈无邪。
江横被他看得莫名心悸,腕骨一翻拿着玉扇摇了摇,化解了对视的目光。
顺便他撩开袖子瞧上一眼,今日那条血脉走到哪儿了。
看完定时炸弹,江横叹了口气,又恢复了日常三问环节。
“谢师弟,你说禅璎城主为何要害我至此?”
“我与他无冤无仇,舍身守城差点丢了性命,也算是为天下苍生做了件好事,怎么反倒是被他给谋害了?”
“谢师弟,你来评评理,这修仙界还有没有王法?”
谢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表演,等他三问结束,淡声附和了一句,“会找到另外半块断云玉的。”
江横摇摇头,一笑了之。
原主在生命最后一刻,被辞宝虐杀,也算是被辞宝陪伴着走完最后一程。没想到自己也改变不了这种宿命,生命的尽头是辞宝啊!
别说,还怪令人感动。
江横想了想未来的日子,用玉扇抵住额角,语气难得的沉重了下来:“阴山鬼市和三途鬼市都没能找到另外半块,如今只能指望着弥河鬼市了。”
“然则,弥河鬼市在哪都不好说,恐怕凶多吉少。”他话音一顿,整个人往往后一躺,无奈地摇着玉扇,挑眼朝谢辞望去。
“呵,只是劳烦谢师弟陪我走这一趟,师兄倍感欣慰。”
“不必如此,”谢辞望向颓然羸弱的江横,眼中的冷漠也稍稍动容,掠起一层淡淡的温和,“江横。”
谢辞声音很是好听,只是因他性子太过寡情冷漠,是以少有人与他亲近,也近不了他的身。
江横突然被点名,下意识嗯了声,睫毛颤了一下,双眼看向对面深色衣袍的青年。
“我说过会保你,便不会食言。”
这本小说的设定就是如此,江横深知修士不可与天命斗,何况是天上的神官,但谢辞能将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是相当重的承诺了。
心口一紧,滚滚暖流倾涌而出,江横不可能不被这句话感动,不禁懊悔在过去几十年里怎不主动跟谢辞交好?
他总是贪生怕死,担心谢辞对自己心存芥蒂,害怕谢辞看自己不顺眼,江横总是能避则避地躲着他。
没想到谢辞,比书中要更平易近人!
好兄弟!
江横仿佛在这瞬间被注入了鲜活的生命力,用力点了点头,朝他弯弯唇角,“好!”
行至中途,江横问谢辞要不要去外面坐坐,晒太阳能杀菌补维生素,还能补钙!
谢辞拒绝了他。
江横便自个儿出了马车,与傀儡并肩坐着,驱使马车。
马车之中,谢辞拿出了失传许久的璇玑图和十方火。
璇玑图是在阴山鬼市找到的,是一张暗黄绸布绣有天上最难解的星阵。十方火则是三途鬼市的至宝,一只掌心大小的金色笼子,里面关着一只毛羽火红的鸟。
如今只差一枚无曌印,便能去往弥河鬼市。
也是这世间仅存的一枚了,不管如何,谢辞都要找到,不仅仅是因为江横,也是因为他脑中不断闪现的片段,一种混乱的指引。
西漠,风岚石城。
骏马飞驰,无边荒野,沙丘的尽头有一些隐约的轮廓。
马车外飞沙走石,黄沙漫天。谢辞落了诀,方便江横撩开窗帘时避免风沙入内。
迷迷糊糊的影像很淡很远,似楼非楼,高矮不一,像是一座山隐在尘沙中。江横眯着眼想看清,思忖一件事:今晚是不是能睡床上了?
随着骏马快速前行,无垠沙漠中浮起一道更深的的轮廓,土黄的城墙,五彩斑斓的挂旗,高高的眺望台。
江横看见了,眼眸骤亮,低声高呼:“谢师弟,前面有座城。”
谢辞淡看了一眼,那座城与他脑中混乱的记忆中的如出一辙,一样用巨石垒砌的城墙,刮满了风沙,一样有着被日照尘土吹得发黄发旧的挂旗,没有什么人看守的眺望台。
谢辞不知这些记忆从何而来,在春山城里便开始了。
这是他来这里的,第五次了。
一行人入了城。
城中风沙渐小,道路宽阔,每家每户都是用厚石砌成的楼,四四方方的门与窗。
赶集的人不少,除去本地人外,其中不少是中原修士的穿着打扮,江横用玉扇掀帘,瞧着窗外风情。
人来人往间,他甚至还认出了几个气度不凡的修士,他们衣服上绣有代表宗门的徽印,都是当世声名显赫的大世家。
丁湘云也见城中热闹,一路不畅快的心情好了不少。她面上挂着薄如蝉翼的云丝面巾,驱马走到马车窗边,软糯娇声。
“小师叔,我看见雷音派的柳凭风掌门了,还有无量山的郑云心仙师。”
没人理她。
江横倒是记得这几个名字,在原著中出现过,各个都是相貌英挺的青年才俊。
“丫头,你小师叔对男人不感兴趣,”他饶有兴趣地接了丁湘云的话,把玩玉扇,揶揄打趣,“可有谁家仙子,肤白貌美,姿色甚好的?呈上来,我替你小师叔过目。”
他这话说得极为轻佻,清亮的声线,带着低低的笑声,寻常姑娘听了都得羞红了脸。
丁湘云被江横气得不行,翻了个大白眼,你是不是有病病!
不过,她还真没忍住,杏眸扫视四周,确有不少仙门女仙子,模样身姿皆是上层。
容姿却没一个比得上自己漂亮的。
丁湘云眼神放光,忍不住挑起嘴角,流露笑意。
马车内,谢辞不冷不热地看了江横一眼。
江横本就存了逗弄谢辞的心思,笑眯眯地道:“诶,谢师弟可曾听过一句话。”
谢辞俊脸冷沉如水。
收拢的玉扇刷的一下打开,江横挑眉间意气风流,正儿八经道:“多看美女,延年益寿。”
“是么,”谢辞眸光波澜不惊,薄唇一掀,语气冷漠的不带丝毫情感,“还有十三天,江师兄好生看着吧。”
一个月竟是如此之快!江横瞬间如霜打的茄子,撸起袖子,看见那条鲜红色的血脉已经越过了手肘内侧的经脉,到了小臂,红红的一条线,提示着他所剩不多的生命。
见江横神色悻悻地落下窗帘,谢辞唇角很轻地扬一一下,淡声询问:“不看了?”
江横摇头,“珍爱生命,远离美女。”
石祜子客栈。
一行人打算在城中一家客栈落脚,马奴将马车与骏马牵至后面喂养,江横与谢辞并肩进了里面。
灰布蓝衫的小二头上用丝巾绑住束发,模样清秀机灵,一看江横这行人的穿着打扮便知是修仙界的。
小二开口闭口就是:仙长、仙子。
客栈人多,三层楼。
江横他们要了三楼僻静的,从上往下能将楼里大部分人看的一清二楚,大多数都是修士。
仿佛是有什么要紧事发生,让这些人不远万里奔波全齐聚于此。
江横如今没有灵力,也无法用灵力感测城里是否有妖怪邪祟之物。
但入城后,他有留心观察过,街道上赶集的本地人很多,他们满脸笑容不像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而且也没有无脸神像的苗头。
江横脑中极快的回顾原著内容,这一时间全是在写谢辞去凌云峰参加剑修们的比试,压根没写西漠深处的小城发生了啥事。
待他们入座后,迟迟不见有人送茶水过来,半晌才有人匆匆赶来。
“让各位仙长、仙子久等了。”
江横看了眼说话的少年,是接引他们入客栈的那位小厮,灰布蓝衫,眼下双颊处有一群浅褐色的雀斑。
“实在是无奈,”雀斑少年道,将壶中茶水一一斟好分给每一位,“近来风岚石城里太热闹,楼中人手不够,让诸位久等了,请慢用。”
说完便要离去。
谢辞看着窗外,置若罔闻。
江横一手把玩玉扇,一手抛着亮晶晶的七彩灵石,在雀斑少年转过身的同时,叫住了他。
“小哥,在下有事请教。”江横朝他开口,“近来城中是有什么大事吗?”
雀斑少年抱着空空的托盘,闻言一愣,将这两桌的人看了个遍,皆是锦衣华贵,气度不凡的大仙家,一看就比楼下的些许修士要厉害的多。
既是如此,他们怎会不知发生了何事?
见雀斑仔不说话,江横手中玉扇翻了个花式,刷的一下收拢,他用扇尖拨了一颗灵石给雀斑仔。
雀斑少年连连朝江横作揖道谢,压低声音道:“仙家可曾听说过无曌印?”
江横想说没有,但看谢辞突然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瞬间心领神会。
江横下巴一转的动作颇有讲究。
似点头表示自己知道无曌印,又似只是个没有任何意义的扭头转下巴。
江横抿了口茶,问雀斑仔,“所以呢?”
雀斑少年道,“半个月前,无极观里逃出来了一个小道士,偷拿了镇观之宝——无曌印,眼下此人正在被无极观追杀。”
无极观?江横眉心一跳,他与谢辞离开春山城后便去过无极观,时间上差不多正好是半个月前。
雀斑少年见江横听得入神,又将这段时日听来的传闻讲给了他,“这小道士易了容貌,一路往西怕是要去淮阴古城,而西漠通往淮阴古城路途遥远,沿途只有一座风岚石城,所以他们都说,小道士必然要先到这里歇脚做休整。”
玉扇有规律地敲打着掌心,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江横在思考,小道士去淮阴古城干嘛?
他心中疑惑巨大,表面确实一副都懂的表情——‘老师讲的都听懂了没,没听懂的举手’。
雀斑少年捧着灵石左瞧右瞧,倏地眼珠子一转看向江横,压低声音:“小道士到风岚石城后,将城中每一家客栈都住了个遍,最后横死在了出城的城门口。无极观的长老搜过小道士的身,没找到无曌印。”
江横给雀斑仔倒了杯茶水,“那无曌印呢?”
雀斑少年这次沉默了会,左顾右盼见没有旁人,本就低微的嗓音又低了三分,“小的也是听说的,那无曌印被小道士藏在了风岚石城里,到现在都没人找着。”
道理江横是听明白了,但无曌印是个什么玩意他还是不懂。他只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原来如此。”
玉扇落在桌面上,从放置的灵石堆里又拨出了三颗上品,给会讲故事的雀斑仔。
雀斑少年双手接过,在弯腰作揖之时,小声对江横提点道,“这城里可不只有无极观中的修士,中原各家都出动了,说是帮无极观追回无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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