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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咨询师攻略(木云木夕)


“对不起。我做不到。”
张俊尧握住祁珩的手,眼圈泛红,语带哭腔,“阿珩,你舍得吗?我们七年的感情,你真的说放就放吗?”
“我当然舍不得。”祁珩缓缓抽出自己的手,瞪着对面的男人,冷冷道:“张俊尧,你知不知道,你曾是我一生的梦想?是你亲手毁了我这个梦。我在梦碎后独自挣扎了四年多,就因为我舍不得放下。”
张俊尧嘴唇抖了抖,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对不起,阿珩……是我做错了……”
“人生如梦,我和你之间的七年亦不过是一场美丽的梦境,你先打破梦境,我也早已从梦中醒来,属于我们的梦碎了,不可能再重来了。”
“不会的。阿珩,只要我们愿意,我们可以一起做一个新的更美更好的梦,好不好?你不要推开我,嗯?”张俊尧再次去抓祁珩的手,被甩开了。
祁珩看着他,目光冷清,“我不爱你了。”
张俊尧沉默了半晌,一直呆呆地半垂着眼皮,似乎无法消化这斩钉截铁的拒绝。又想到,凭他对祁珩的了解,祁珩不是一个随便利用别人来帮自己处理感情问题的人,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选择桑正阳做挡箭牌,又这么冷酷绝情地拒绝他的求和,难道是因为他?
“你喜欢他吗?”说话时,张俊尧用眼睛横了桑正阳一眼。
桑正阳心里咯噔一声,好端端地,又扯到他身上做什么?
祁珩盯着对面的男人,缓缓而淡淡地说:“和你没关系。”
桑正阳愣了一下,看了祁珩一眼,心说,阿珩,你直接和他说不就完了么?干嘛说一个让人误解的答案?
张俊尧又盯了桑正阳一眼,脸上闪现一抹哀戚的笑,眼圈泛着红,“如果阿珩喜欢的人是你,我拜托你,以后好好照顾他,别再让他伤心,失望,痛苦。如果你让他伤心,我不会放过你的。”
桑正阳怔住了,在桌子下面扯了扯祁珩的手,意思是说,你看,你让他误会了,怎么办?
祁珩勾唇一笑,神情淡淡的,“你放心,他不喜欢我。也不必对我负责。”
回到宁城,第二天就是除夕。
外面又下起了鹅毛大雪,家家户户都在贴春联,置办年夜饭。
祁珩回到母亲家,守在厨房帮母亲洗菜,切菜。
章兰仙正在卤猪蹄,忽然提起桑禹,问祁珩能否接桑禹过来一起过年?
祁珩切菜的动作顿了一下,懒散道:“我问问吧。”
祁珩擦干手,给桑正阳打了视频,在等待接通的过程中,他对着浴室的镜子理了理额发。
视频通话接通,祁珩拿着手机走到卧室,向正阳说明母亲想邀请他们父子一起来家过年的意思。
谁知正阳说:“顾默今年过年不回家,医院要值班,我要去医院陪他过年。你替我谢谢阿姨的好意,过两天来你家拜个年。”
祁珩眸光一黯,淡淡道:“你打算怎么陪他?”
“我做好饭菜,打包送过去,陪他一起吃。”
祁珩心里一麻,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唇角一抽,“小禹呢?”
“小禹也一起去。”
祁珩眸光不动,心脏像泡在柠檬汁液里,酸得不可名状。
祁珩和母亲吃完年夜饭,坐在客厅看春晚,一起守岁。
忽然,姜河来了一个电话。
祁珩以为是打来闲聊的,漫不经心地接了,散淡道:“姜河,过年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随之语音慌乱,“阿珩,怎么办?我妈……被查出肝癌晚期……”
电视背景音有些大,祁珩没听清,拿着手机走进了卧室,“抱歉,我刚刚没听清,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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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72章唐力十五
姜河在电话那头语无伦次,他数次陷入哽咽,最后喃喃道:“阿珩,我觉得好孤独,你能来陪我吗?”
客厅里传来春晚节目的背景音,祁珩察觉到姜河情绪濒临崩溃,他此刻一定很难受,要去陪他吗?在这种脆弱的时刻去陪他,是会给他带来切实的安慰,还是会带给他虚假的希望,日后反而更伤心?
电话那头似乎察觉到了祁珩的犹豫,语音一转,变得分外谨慎,“没关系……阿珩,你不方便,不来也没事儿。我一个人待着,待一会儿就好了。”
语气谨慎,意味着他知道自己不被爱,不被珍惜。
即便如此,他还是第一时间打来找他,祁珩心底闪过一瞬间的怜悯。
“你在哪儿?”祁珩语气流露了一丝关切。
“我在鼓楼医院。”姜河低沉道,又急切重申:“阿珩,你、真的不必来,我……好多了。”
祁珩嗯了一声,淡淡道:“我没打算来。阿姨现在还在医院吗?”
“我妈还在抢救,还没出来……”电话那头,略带磁性的嗓音有些漠然,似乎是在说别人的事儿。
“嗯……你吃饭了吗?”祁珩揉了揉笔直的鼻梁,眸光落在床头柜上的一本书上。
自从读大学之后,姜河长达十余年没有回家过年。接到姜江的电话赶来医院之前,姜河还在家里给自己做年夜饭。
他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还在桌上给亡故的父亲倒了酒、盛了饭,邀请他来坐坐。
姜河坐在一旁,对着摆了碗筷的虚空喃喃自语。
“爸,今天除夕,我做了很多好吃的,您都尝一尝……爸,我很好,事业上了正轨,再也不用为钱发愁,您在那边不用担心我。
“儿子喜欢上了一个人,可他不喜欢我。爸,你说,我该怎么办才能让他多看我一眼?”
他絮絮叨叨自言自语了半个小时,才落寞地收起了碗筷,准备给自己倒一杯红酒,开始吃饭。
还没吃上两口,就接到姜江的电话,说母亲昏迷,送医院急救了。
其实,在这之前,母亲亲自给他打过电话,说要一家人团聚,一起过年,被他拒绝了。
种种思绪在他脑海盘旋了一遍,是的,年夜饭都还没顾上吃呢,可母亲病危,他虽然恨她,可身为人子,无论如何也无法心安理得地把吃饭当成一件重要的事情来对待。
“我不饿。”姜河透过医院的窗户,望向一楼的地面,除夕之夜,医院门口没什么人,冷色调的灯光照着地面,发出惨淡的光。
外面刮着呼呼的风,窗户被推开一条缝隙,寒风打着旋儿迎面袭来,独立窗台的人顿觉一阵刺骨的寒意。
祁珩挂断电话之后,年夜饭吃剩下的菜里面每样挑了一些,微波炉加热,装进保温盒,套上保温套,和母亲匆匆交代了一下,开着车出去了。
当祁珩拎着保温盒出现在姜河面前时,姜河眼底涌出一层感动。静静地看着他,把他按进怀里,良久,不发一言。
旁边的姜江震惊地看着哥哥发疯一般搂着一个漂亮的男人,不错眼地盯着他们看。他当然也没有立即想到哥哥喜欢男人这个上头去,他心里未尝不为这种好看的男人之间真挚的友谊所打动。
祁珩试图轻轻推开姜河,却被更深地按进怀抱里,不让他挣脱。
突然,走廊那头迎面走来三个人,两个大人牵着一个小孩。
祁珩琥珀色的眼珠一动不动,漆黑的瞳孔经历了一级地震,平静的心海骤然掀起了柠檬味的浪潮,原本想要推开姜河的手忽然像是被怪物吸干了气力一般,颓然落下。
桑正阳原本笑嘻嘻的脸也瞬间僵住了,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限制级画面一般,脚步一滞。
画面像是静止了一般,最后还是桑禹认出了祁珩,挣脱了父亲和顾默的手,屁颠屁颠跑向祁珩。
桑禹走近时,他犹豫了,小小的眼神不时瞟向祁珩,又羞涩地移开。
祁珩酸涩的心情因为桑禹的接近而得到些许安慰,他推开姜河,把保温盒挂到姜河手上,散淡说了一句:“吃着。”
祁珩蹲下身来,把桑禹圈进怀里,含笑道:“小禹,是不是认出祁叔了?”摸了摸小禹柔软的栗色短发,“小禹真乖。祁叔带你去买糖吃好吗?”
桑禹乖巧地依偎在祁珩的怀里,点了点头,奶声奶气说了一个“好”字。
祁珩一把抱起桑禹,目光扫过桑正阳和顾默,朝他们勾唇一笑,淡淡道:“顾医生过年好。”
姜河看着他们,也点了点头,以示打招呼。
顾默双手插进白大褂口袋,语气关切,“是家里什么人在……里面?是什么情况?”
“是我妈……肝癌晚期……”姜河语调低沉。
顾默眼皮一抬,脸上显出几分哀戚的神情,他作为一个准医生,实在太明白“肝癌晚期”四个字对一个家庭来说意味着什么了。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便轻轻点了点头,嗓音喑哑道:“是病情加重突发急症,还是之前并不知道病情?”
姜河沉默了。
据姜江说,母亲十月份来宁城找姜河的时候,就已经确诊肝癌晚期了。但她不让他说,并且还一意孤行,非要留在宁城。她想在生命的最后时期留在儿子生活的城市,渴望获得儿子的谅解。
“……知道。”姜河淡淡地说,剑眉紧蹙,“……但我不知道。”低沉的嗓音带出点自责、内疚的颤音。
顾默犹豫着拍了拍姜河的胳膊,轻声安慰道:“阿姨一定是不想让你担心,才没告诉你,你不要自责。”
经过长达七个小时的急救,姜河的母亲周玉梅总算是抢救回来了。但医生说病情凶险,“恐挨不过这个冬天。”
周玉梅坚持要回到家里去,不想住在医院里,浑身插满管子,毫无尊严地死去。医院也不强留,尊重病人的意愿。
姜江提议让母亲住进哥哥的家中去,可姜河仍有疑虑。他心中仍有对母亲的怨恨,愤怒,也有对母亲死在家中的恐惧,以及人去屋空无从消解的悲伤。
姜江见姜河游移不定,圆圆的小眼睛喷出了怒火,高声质问他:“你还配做个人吗?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对妈妈?”
闹得医院不少人都跑去病房围观,纷纷发表意见。
“这家的大儿子据说是个大老板,可是对母亲毫无孝心。”
“嗐,人心不古。久病床前无孝子啊。”
“孩子对母亲没有感情,肯定是小时候母亲没带孩子。”
“这个母亲很可怜啊。两个儿子,结果也没享到福。”
姜河受不住人群的指指点点,沉默着走出了病房。
正月初三这天,桑正阳拎着礼品,带着儿子去祁珩家拜年。
当他敲开门的时候,他看到客厅里坐着姜河,原本含笑的唇角僵了僵,眸光一顿。就连为他开门的章兰仙说了句什么话,他也没太听清楚。只是习惯性地说了声:“阿姨,新年好。”又对儿子说:“小禹,快叫奶奶。”
桑禹喜欢章兰仙,松开父亲的手,扑向章兰仙。
这可把章兰仙乐坏了,一把抱起桑禹,笑得眼角的纹路都在颤抖。“小禹认出奶奶了。小禹真乖。”从兜里掏摸出一个鼓鼓的红包,给桑禹道:“这是奶奶给小禹的红包,小禹留着读书用,好不好?”
桑正阳笑嘻嘻道:“快谢谢奶奶。”又郑重地把礼品递给章兰仙,“阿姨,这是我特意挑的一些补品,给您补补身子。”
“哎唷,人来就行了么,还带什么礼物。谢谢了。进来坐。”章兰仙接过礼物,放到一旁。
祁珩早已看着玄关这边了,他起身,往这边走了两步,等着桑正阳和母亲交接完,对上他的笑脸。凤眸眯缝成一条线,含笑道:“外面没下雪了吧?”
正阳嗯了一声,“没下了。”目光带到姜河,他看起来分外落寞,和这个喜庆的春节格格不入。
正阳猜到他必定是心情悲苦,无意逢场作戏,但也想到,他此时出现在祁珩母亲的客厅里,那定是因为他和祁珩之间非比寻常的关系。
“姜总也在啊?新年好。”
姜河唇角一勾,淡淡地应了声,“新年好。”
三人坐下后,章兰仙给桑正阳沏了茶,给另外两个人添了茶水。随后,章兰仙给小禹抓了一把糖果,带着他去里面卧室玩了。
寒暄过后,祁珩又捡起和姜河之前的话题聊了下去,“姜河,我理解你对你母亲的怨恨,真的。因为我父亲也在我14岁那年出轨了,搬出去和小三住,弄得我母亲很伤心,所以,我也很恨我的父亲。”
桑正阳静静地喝着茶,抬起眼皮,看了祁珩一眼。见祁珩说起这段心酸的往事时,表情淡然,但依然忍不住为那时候的他感到心疼。
姜河似乎也有些震惊,原来天下间的事情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他一直捂着自己家庭的秘密当作丑陋的伤疤,绝不在人前展示。祁珩主动揭开他的伤疤,这让姜河讶异之余,更多的是感到温暖。
“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的父亲。可事实是,我错了。他在我读高三那年得肺癌去世了。我发现我还是很伤心,对他的恨也逐渐烟消云散了。后来,过了很多年之后我才明白,我恨他,但我更爱他。
“在他出轨之前,他曾经是一个好父亲,很爱我。只是后来,他更爱他自己,也许他也还爱着我,只是我拒绝了他的爱。我唾弃他,厌恶他,拒绝承认他是我的父亲,他当时心里一定也很不好受。但我从未站在他的角度想过,因为他是过错方。
“我要是替他想,那谁来替我妈想?所以我绝不原谅他。可是他死了,我突然就失去了恨他的理由。人都死了,出轨这件事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基础。而我也不得不接受,在这个世间上,我再也没有父亲这个事实。我为自己没了父亲感到痛心疾首,我为自己没能在他死前和他好好相处感到后悔。所以,姜河,我不希望你和我一样,等到阿姨走了之后再来后悔。
“世间最痛的事情,莫过于你后悔了,可父母却不在人世了。你不一定要去做你不想做的事情,但你不能不做你想做但是却不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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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来,陪玩了两天,没办法静下心来写作。
这一章竟然写了三天才写完。
啊啊啊~~~

而客厅里陷入无声的寂静。
姜河承认,祁珩这番推心置腹的分享和分析,让他心生动摇。他沉默了半晌,“好,阿珩,我会试试去照顾她。和她聊一聊。我不保证一定会原谅她,但是我会试试看。”
桑正阳听他们谈父母的话题时,内心的一角陷入自卑的泥沼,他尽量保持沉默,不想让人问他。
但祁珩敏锐地注意到了桑正阳的神色,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抿紧唇线,怜悯道:“可怜的阿正,父母很早就去世了……阿正是不是羡慕我们的痛苦?甚至想拥有我们的烦恼?”
正阳苦笑一下,“是啊。‘汝之砒.霜,吾之蜜糖。’阿珩简直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怕我这样说,你们会觉得我不懂你们的痛苦。其实,我理解你们的痛苦,但我也羡慕你们拥有的高起点。我父母死得太早了,我看着他们留下的唯一一张照片,我常常觉得,他们离我太遥远了。这世间,最遥远的距离,是生与死的距离。是一座小小的坟包隔开的两个世界的距离。”
姜河留下吃过午饭就走了。
章兰仙留下正阳父子吃晚饭,但没想到,到傍晚时分,雪下得更大了,积雪已经很深,冬天天黑得早,开车不是很安全。章兰仙就留他们父子在家过夜。
这天晚上,正阳被安排和祁珩睡一张床。
正阳和祁珩在电视上玩游戏,一直玩到凌晨一点钟。祁珩困得眼皮已经快合上大半,游戏比分也远远落后于正阳,但正阳不说去睡,他便舍命相陪。
而且他也很担心和正阳同床共枕,自己会不会把持不住,所以,宁愿困得直打呵欠,也不去床上睡觉。
直到正阳也玩累了,注意到祁珩早已困成狗,这才关了电视,去洗漱。
浴室不大,两人挤在洗漱台前刷牙。
祁珩接好一杯水,挤好牙膏的牙刷浸到水里打湿,开始刷牙。正阳拆掉章兰仙给他准备的新牙刷。洗手台前分明有两个漱口杯,但他懒得使用另外一个杯子,就着祁珩的这个杯子打湿牙刷,又含了一口水进去,再吐出来。
祁珩为他这种懒到家的行为感到不齿,白了他一眼,把漱口杯拈在手里,不给他用。
祁珩刷牙仔细,左刷刷右刷刷,刷出了丰富的泡沫。吐出泡沫,正要喝水漱口时,正阳又就着他的杯子含了一口水,漱了口。
“你这人……怎么回事?”祁珩护住自己的杯子,赶紧灌了一口水,把口漱了。“这不有杯子吗?”说着好脾气地给他接好水,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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