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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咨询师攻略(木云木夕)


一想到张俊尧知道后会如何地得意,祁珩就很难受。所以,当他看到靖苏的回复时,也不太相信她说的了。祁珩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很需要加做一次自我体验,于是微信联系了咨询师。
“王老师,抱歉,我碰到了一些应激事件,想临时加个咨询,可以吗?”祁珩飞速地打下这些字,点了发送。
等了很久,王老师都没有回复。这让祁珩觉得自己坐立不安,连书也不大看得进去了。
忽然,手机屏幕亮了,有一条信息,祁珩惊喜地打开一看,结果发现是桑正阳发来的“干饭”消息。
桑正阳说:“干饭啦!”
祁珩毫无胃口,回复道:“我不饿,暂时不想吃,你带着小禹去值班室吃吧。”
正阳:“不行,饭得吃。我一会儿送上来,洗了手等我哦。”
祁珩有些炸毛,眼疾手快地打下一行字,“我说了不吃,你看不见还是怎么?桑正阳,你这喜欢自以为是的毛病,能不能适可而止?”
正阳:“……”
阿珩怎么了?他讨厌我了?可他还从没说过喜欢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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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48章范夏川二十五
祁珩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想起要回家去看母亲,按说他是要等正阳来送他的,可今天他却不想让正阳送,于是提前悄悄走了。
祁珩在约车平台自己叫了一辆出租车,下楼坐上车,便走了。他上车没多久,便接到正阳的电话,正阳问他在哪儿,怎么不等他就走了?
“回家看我妈。已经在车上了。”祁珩说。
“那你晚上还回去吗?要不要我来接你?”正阳觉得不对劲,他察觉到祁珩正在一点一点离自己远去。
“不用了。”祁珩冷淡道,“我晚上睡家里。”
“那你明天早上怎么办?要早起一个小时诶。”
“就早起呗。”
“要不我七点过来接你,一起吃个早餐?”
“不用。我妈起得早,会做早饭。你别管了。”
“阿珩,你怎么了?是不是不高兴了?”
“没有。我只是有些累了,不想说话。挂了。”
“是不是——”正阳话还没说完,便听到电话挂断的声响,心情变得有些焦躁。
中午吃饭的时候,祁珩就拒绝了和他一起吃。他想着,兴许是祁珩太累了,没胃口。可现在祁珩又故意避开他,提前走了,他明知道他会等他一起走,他这么做,难道是想要分开吗?
祁珩坐在车里,神色间有些疲累,中午没吃午饭,此时已经很饿了,他心里暗暗地期待,母亲会不会给他做一顿好吃的饭菜呢?又想起母亲还未回复他的微信,也没有回电话,心里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安,便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接通了。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的声音,有些虚弱,“喂?”
“妈,您在做什么?”
“躺尸。”
祁珩怔了怔,心里一沉,他没想到母亲的情绪会如此抑郁,毫无活力,“我五十分钟后到家,需要我买点什么回来吗?”
“想吃什么自己买。我不想做。”
“嗯,好的,妈。一会儿见。”
电话那头没有传来任何声音,除了挂断电话的提示音。
祁珩忍着生理上的饥饿,以及在下班高峰期宁城拥堵的交通所造成的头晕、胸闷等种种不适,祁珩生无可恋地闭上了双眸,他半仰着头,靠在靠垫上。出租车随着红灯、绿灯的交通指示灯而时停时开,搞得一向不晕车的他竟然有了想吐的冲动,虽然此刻他肚子里空空如也,要真吐出来,大概也只有一些酸水……
祁珩不想弄脏人家的车,极力忍着,不断地在心里做自我暗示:“我很好,我没事,我好得很……”脚伤养了一段时间后,消了肿,勉强可以穿进大几码的运动鞋,外面罩着宽大的直筒牛仔裤,要不是祁珩拿了拐杖,别人根本看不出来他左腿正打着石膏。
祁珩晕晕乎乎之际,想到了俞靖苏说晚上会和张俊尧一起吃饭,也不知道靖苏会不会和张俊尧说起他。他感觉到心口的某一处有些发酸,他仍好奇张俊尧此刻心里是如何看他的,毕竟曾在一起七年,人生中最美好最年轻的时光,他们是一起携手共度的。
虽然中间隔了四年多,他们彼此断了联系,可在祁珩心里,似乎这四年多的时光,就像一块压缩饼干,并没有多少值得回味的地方。
他用尽全部的力量,也不过堪堪抵挡住往回忆里钻的习惯,他的人生,自从与张俊尧分手之后,便一直停留在灰扑扑的冬季,再没有变换过季节。
也不知他的病到底怎么样了,再见面,他们会如何自处……
出租车又停下了。
祁珩又想到桑正阳,脑仁疼得更加厉害了。桑正阳对他很好,关怀备至,可终究,祁珩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他所渴望的爱情,不只是这样平淡的一日三餐,在他的灵魂深处,他渴望更深厚的东西,而他和桑正阳之间没有这种羁绊。
他很怕自己只是一时寂寞,错把生理冲动当作心动。虽然他是心理咨询师,可他毕竟也只是一个正值青春的男儿郎,他心虽坚毅,可架不住肉.体凡胎,譬如这腿,居然一撞就裂了,他也是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接受自己的骨头原来这么脆的事实。
祁珩让司机在小区门口的一家熟食店前面停下,他支付了车费,下了车。祁珩拄着拐杖,来到熟食店的窗口前面,拐杖支棱着他的身体,他扫视了一圈橱窗里面的食物,有种不知道该买什么的迷茫。
老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长得很体面,他正在打游戏,看到有人过来,快速地瞥了一眼来人,“买什么?”
祁珩看着各色熟食,愣是觉得提不起半点食欲,但母亲说不做饭,他不买就要自己做,他现在这样,可不适合洗手作羹汤。于是他说:“要一些牛肉,嗯,还要一些猪耳朵,再要一些素菜。”
老板手脚麻利地帮他切了一些牛肉,一只猪耳朵,和一盒笋尖、海带丝、腐竹、花生米组合而成的素菜,称了,“76。”
祁珩嗯了一声,掏出手机,扫码支付,从老板手里接过打包好的熟食,说了声谢谢,转身离去。
祁珩走到小区门口,正要进去,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喊他:“先生等等。”祁珩没想到是喊自己,便继续走着,直到后背被人轻拍了一下,这才回过头去一看,是刚才的熟食店老板,祁珩一脸惊愕:“怎么——”
老板咧嘴笑道:“我刚才注意到你腿脚好像有些不便,拿着东西不好走路,我送你回去吧。”
祁珩怔了怔,“不用麻烦了,谢谢你。”
“没事。举手之劳。”老板夺过祁珩手上的袋子,径自往前走去。
祁珩没有再推拒,沉默地往前走着,撑着拐杖走路,是快不起来的。
一步一顿。
小区里的人向他投来关注的目光。祁珩觉得脸上有些热辣辣的,暗暗地加速前行,他祈求自己别遇到熟人才好。他知道上次那件事给母亲造成了多大的心理伤害,他不想让周围的邻居再说些什么闲言碎语去刺激母亲脆弱的心灵了。
祁珩走至楼下,扯了扯唇角,对好心的老板说:“我到了。谢谢您。”
“别客气。”老板把熟食递给祁珩,轻轻碰到了祁珩冰凉的指间,心里微微一颤,犹豫着说:“我叫韦黎,你叫什么名字?
祁珩怔了怔,不想说,为什么要问名字呢,以后又不会来往。可见这个自称韦黎的熟食店老板,亲自追上来送他,并非看他行动不便热于助人这么简单,追上来打探他的住址和名字才是真正的目的。按照这种节奏发展下去,接下来他就要掏出手机,说加个微信吧?到时候,加不加呢?
祁珩想起自己面对过很多个这样的时刻,通常面对熟人,或者帮助过自己的人,他是没有办法冷起面孔拒绝别人的。可这样违心地去满足别人的期待,他真的很累。
“嗯,刚才多谢韦老板。我不住这儿,以后应该很少机会见面,所以……嗯。”祁珩微微颔首,撑起拐杖往前走,留下一脸尴尬的韦黎站在薄暮之中。
韦黎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心底升起一种淡淡的失落。他看着祁珩进入电梯,摁了电梯楼层,电梯门缓缓合上之际,祁珩始终半垂着双眸,长长的眼睫毛在他眼睑上投下一层阴影。韦黎觉得,祁珩安静的样子看起来特别斯文,但不知道他遭遇了什么,会对陌生人如此提防。
电梯门终于合上了,电梯快速上行,祁珩终于抬起了眸子。刚才那人一直盯着他看,让他觉得好不自在。幸好韦黎是个个性温和的人,没有追上来死缠烂打,否则他还真不知该如何处置才好。
若是被妈妈知道了,定然又要责难于他,一定会说什么“苍蝇不叮无缝蛋,好好的,你不去招惹人家,人家怎么会追上门来呢”之类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他一生之中,清清白白做人,不想惹上任何麻烦事儿上身。
祁珩推开家门,唤了一声:“妈——”
从里面卧室传来虚弱的回应,“嗳——我在睡觉。”
当祁珩关上门,坐在玄关处换了拖鞋,拄着拐杖往卧室走去时,心里有些不安。妈妈看到他这个样子,会说什么呢?祁珩在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走到卧室门口停下,轻轻压下门把手,缓缓推开门,看到床上盖着一床厚实的棉被,下面睡着一个人,那人正侧身躺着。
祁珩轻轻唤道:“妈——我回来了。”祁珩来到母亲床头。
章兰仙听到有什么东西“吱吱呀呀”敲击地板的声响,心里狐疑,抬起头看了一眼,发现儿子正拄着双拐,顿时惊得坐起了身子,眼睛瞪得大大的,神色很是严肃。半晌才开口说话,“你这是怎么回事?”
祁珩把拐杖收了,放到一边,在床边坐下来。“出了一点事故,被一辆电动车撞了一下,还好问题并不是很严重,打了石膏,静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不用担心。”
章兰仙神思恍惚地点了点头,叹息道:“祁珩,你今年流年不利啊,儿子……接二连三地出事,你心理诊所的生意怎么样?有没有亏钱?”
生意?在母亲眼里,自由职业,自主创业,做心理咨询,按小时收费,和小区门口卖熟食的老板没有两样,都是做生意。但在祁珩心里,他的工作可不是用“生意”两个字就能简单概括的。
祁珩挤出一点微笑,“挺好的。没亏钱,有盈余。”
“你去医院找个稳定的岗位不好么?非要自己单干,这么辛苦到底为什么?”
祁珩无力地抽了抽嘴角,他忽然感觉好累啊,他今天没有力气敷衍母亲,也没有力气安抚母亲,他把头枕在隔着厚厚的棉被的母亲的腿上,他圈住母亲的腰,虚弱道:“妈妈,我困了,改天再聊这个话题好吗?”
成年后,祁珩第一次这样亲近母亲,他感到一种托住自己疲惫身心的力量。他踢掉拖鞋,爬上床,躺在妈妈的身旁,睡着了。
章兰仙怔了怔,她记不清儿子上一次抱着她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那大概发生在祁云哲出轨之前,那年他读初三,他小时候很活泼可爱,从那之后,儿子仿佛变了一个人,经常沉默寡言,脸上鲜有笑容。
她惊喜地发现,儿子似乎还是那个儿子,并没有离开她。她从床上爬起来,穿了睡衣,给儿子拉了拉被子,去厨房做饭。她打开祁珩带回来的熟食,盘算着炒盘青菜就行,打开冰箱一看,发现上周买的青菜已经腐烂了。
她有些心疼地扒拉了两下,发现确实不能再吃了,便扔进了垃圾桶。她摸出两个西红柿,其中一个已经长霉了,只有一个是好的,她心情颓丧地把坏西红柿扔进垃圾桶,想着,一定是人家卖给她的时候就已经坏了,否则西红柿不可能这么快坏掉的。她想了想,又摸出四枚鸡蛋,准备炒个西红柿焖蛋。
章兰仙一边洗菜,一边想着,等儿子醒来,她要告诉儿子,她之所以这么难过,是因为他买给她的那只小猫死了。
哎……流年不利啊……
她还打算告诉儿子,以后别再买猫了,最好生个孩子给她带。带孩子她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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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49章范夏川二十六
时隔多年,祁珩在母亲的床上打了个盹,被窝里有母亲刚睡过之后留下的余温,祁珩舒展地平躺着,此刻他别无他求,只想睡一觉再说。他很快便睡着了。
睡得正酣,祁珩听到母亲在床边唤醒他:“儿子,起来吃晚饭了。”
祁珩很久没睡过这么安稳的好觉了,虽然时间很短,但却快速充了一些电进来,他感觉饥肠辘辘,便掀了被子,起床。起床后,发现有些冷。“妈,我冷。”
章兰仙撩起儿子的裤腿一看,“这都什么月份了?你还只穿一条单裤。我给你找一条秋裤穿着。”
祁珩很怀疑自己在家里还有什么能穿的秋裤,坐在床边看着母亲翻箱倒柜,终于母亲找出了一条灰色的毛线裤,拿到他面前,“穿这个,我每年都晒,还可以穿。”
祁珩拿着这条毛线裤陷入了沉思,心道:妈呀,这都是什么时候的裤子了?大学时候的裤子吧?
那一年,祁珩18岁,考上P大,要去北方读大学,母亲高兴坏了,从来也不织毛衣的人居然给他打了一条毛线裤。祁珩也很感动,想着这是母亲给他织的第一条毛裤,自然要好好地穿。但他错了,北方的冬天虽然冷,可室内有暖气,而且十一月就供暖了,穿不着。室外穿个羽绒服,普通秋裤也就够了,只要你在走动,就不太冷,总之,他带到学校,却只穿过半天不到就脱下来了,因为热。
因为是全新的毛裤,又是妈妈爱心牌出品,祁珩没舍得扔,寒假回家又带回来了,再也没有穿过。没想到母亲一直收着。
祁珩摸着这条手工并不怎么精良的毛裤,虽然有种不太想穿的念头,但是他感觉到了母亲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爱,他想了想,说:“我试试吧,不知道能不能穿得进。”
章兰仙果然挺开心,她走过来,“你先试试,不行我再给你找找别的。”她伸手要帮儿子脱裤子,祁珩成年之后再没有当着母亲的面穿过裤衩,此刻鼻尖微动,躲了一下,“妈,你先出去一下,我自己来。”
章兰仙拍了一下儿子的肩背,嚷道:“你就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看过?”
“那是小时候。”祁珩用一种撒娇的语气道,“妈妈,出去。帮我带一下门,谢谢。”
章兰仙微微地叹息了一声,儿大不由娘啊,恋恋不舍地走了出去,关上门。
祁珩试了试,有些紧,但也勉强能穿,就穿着了。祁珩穿好裤子,出来吃饭。
章兰仙正在盛饭,见儿子出来,问道:“能穿不?”
“嗯。”
“坐下吃饭。”
祁珩坐下来,拿了筷子,戳了一点西红柿焖蛋尝了,唔,好吃。他买回来的熟食,他基本一动没动,可着那碗西红柿焖蛋吃了两碗饭。
“还是妈妈做的菜好吃。”祁珩真诚地吹起了彩虹屁。
“想吃妈妈做的菜了就常回来。”章兰仙眼中噙泪,语气一反常态竟然有些慈祥。
祁珩嗯了一声。问起母亲最近怎么样?是否身体不适,怎么大白天的就睡上了?
章兰仙便把小猫死了的事儿告诉儿子,母子俩许久未心平气和地坐下来闲聊了,聊天的地点从餐桌转移到了客厅,一直聊到深夜,母子俩谈兴不减。
祁珩和母亲说了自己的工作生活,母亲也难得地表示了关心和好奇,但最后,问题还是七拐八拐地绕到了生孩子的话题上来了。
章兰仙睃了儿子一眼,欲言又止的神情,叹息了一声,说:“儿子,我最近也看淡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你妈我这辈子事事要强,凡事都想争第一,到头来,我啥也没捞着,一转眼已是半截身子埋进黄土的人了。我别的都不求,只求你这辈子能安稳度日,开开心心,就行了。”
祁珩嗯了一声,看着母亲,母亲话风变得太快,他还需要一点时间适应,不知道说什么。
“你、喜欢同性……”章兰仙忍不住又叹息了一声,“妈妈知道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再叹息,“其实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孩子,非常优秀,从小到大,几乎没让妈妈操过什么心。”仍叹息,“只要、找到志同道合的,人品好的,懂得你的人,只要找到这样的人,妈妈相信,你也会幸福的。”说完,章兰仙默默流出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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