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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狗血文里反虐四个渣攻(越苓)


……就在他们前方不远处,高大男生沉默地站在树荫下,单手插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脸上还带着仍未愈合的一道擦痕,衬得他英挺而狼狈。
他眼神沉静,却不避不躲,直直看向陆昂。
……是早已被陆昂拉黑、并驱逐出帝大校园的高光宇。
好几天前,陆昂就已经向高家施压,让高光宇不能再出现在学校里。
从那天开始,高光宇就再也没来过帝大。
没有人询问他的去向,也没有人发现他的消失。他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开了陆昂身边,就好像这是一件丝毫不值得关注的事情。
陆昂并没有任何惋惜的情绪。
原本他也不把高光宇当成什么东西。
巴伦和高光宇,虽然名义上和他一起长大,从小就跟在他身后,当所谓的“伴读”,但陆昂从来没正眼看过他们,他太傲慢,眼里从来就看不到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
但那又如何,命运生来赋予他傲慢的权力,皇座之上,他永远都无需低眸关心任何人的生死。
……除了他生命中最大的那个变数。
陆昂皱了皱眉,想不出高光宇又跟条狗一样找过来干什么,但一想到高光宇上次竟然敢私自向兰沉出手,就让他万分不爽,因此冷冷地看了高光宇一眼,对兰沉道,“你随便去找个地方等我,我看看他找我想说什么。”
兰沉点点头,“那我去教学楼那里等你。”
“嗯。”陆昂松开他的手,抬脚走向高光宇。
兰沉站在原地,远远看着陆昂朝高光宇走过去,他们低声交谈,高光宇还是那副淡漠的表情,只是眼神无意间,越过陆昂的肩膀,朝他看了一眼。
这一眼黑而深邃,里面是复杂到难言的……压抑和隐忍。
是畸形的欲念,焚烧的欲//火。
真正见过他本来面目的人,恐怕早已连灵魂中,都镌刻上对他的欲望。
——高光宇,好像要被他逼疯了啊。
兰沉轻轻笑了笑,双唇微微弯起,眼角艳光勾魂摄魄,也危险到让人心脏发麻。
他和那条寡言却喜欢咬人的狗在空中遥遥对视了一眼。
随后转身,潇洒离去,独自走向林荫道尽头的楼宇建筑群。
他一步一步,沿着上坡的石阶,往最近的一栋社团活动楼里走去。
他知道那里有许多空置教室和工作室,今天这种日子,学校里其它地方,包括校园咖啡厅、商业街、图书馆、食堂之类的公共场所肯定都是爆满,也只有社团活动楼算得上闹中取静,可以让他偷偷地卷一会儿。
——不过算算剧情,恐怕他也不需要再努力卷多久了。
兰沉的脚步在石阶最后一层停下。
视线中出现了一双黑色的军靴。再往上,是笔直犀利的裤线,军装长裤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
兰沉白着脸,慢慢抬起头。
他的前夫站在他面前,表情看不出情绪,仿佛带着一张完美无缺的面具,浓眉入鬓,双目狭长深邃。
宗霆低头看着他,视线落在他手里拎着的金牌上。
一枚沉甸甸的金牌,来自于皇子似乎随意的赠予。
可这明明,就是在和兰沉分享着皇子拥有的万千星光。
陆昂在向所有人告知,他对兰沉的喜爱。
是所有权,也是赤忱的少年心迹。
那么光明正大,毫无遮掩。
这就是年轻的特权。
成年人无法说出口的情与爱,默默忍在心底的爱怜、誓言、不甘、欲念,少年人却可以无所顾忌地向世界大声宣告。
这道视线太明显,也太嫉妒,兰沉当然有所察觉。他默默地把金牌包在手心,小心藏起来,然后一言不发,想要绕开宗霆。
宗霆却在他经过自己身边时,终于无法忍耐地开口:“我一直压着他们提出的逮捕申请。”
兰沉顿住,像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转过头看他,眼神茫然。
宗霆看着他的小妻子,这样纯洁无辜的表情,就像一切都与他无关。
原来他真的是世界上最高明的骗子。
可以同时在不同的人面前,展露出完全不同的模样。
宗霆本以为自己无法忘记的是那个在艺术馆门口红着脸看他的少年。
可在见过兰沉朝那个金发暴徒露出的笑容、娇嗔的表情之后,他却居然更加地……难以释怀。
他不但没有失去对兰沉的那份好感,反而愈发强烈地想要攫取兰沉更多不同的一面。
被欺骗的暴怒,被隐瞒的愤懑,却反而让他,落入一种“果然如此”的喟叹。
其实他早就猜到了,不是吗?
他的小妻子如此聪明,万中无一。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星际港口监控下逃离他的视线,可以轻易左右他的喜怒,可以让他对他予取予求,一步步退让,一步步打破底线,他其实暗中早已为他捕获。
这怎么会是一个单纯天真到只会脸红的男孩所能办到的。
宗霆从来不去细想,但其实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从他开始怀疑兰沉是不是世界上最高明的骗子的那一刻起,他的直觉就已经在向他揭开牌面。
可他故意无视,存心忽略。
因为他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欲望。
他想要他,他想要让他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他想要重新拥有他的小妻子,他此生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欲望,假作毫无察觉,和对方合作共演一出深情款款的戏码,不过是为了能够顺应对方的意图,让自己在谎言中加速沉沦,以获取拥有他的机会。
想象活跃过界,无法遏止。
他盯着兰沉,仿佛要在这张脸上看出千万种表情,他想要让这张脸上的所有表情都只属于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使用什么手段。
“我想知道,”宗霆再度开口,“你为什么要接近那个囚犯。你能从他那里得到什么?”
兰沉睁大眼睛,惊愕地看了宗霆一眼。
原来他,还是不相信他。
他怀疑他所做的一切,他直接抹消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兰沉睁着眼睛,杏仁眼里满是不敢置信的痛苦。
“……我什么时候,接近过他?”他颤声问。
宗霆安静了几秒,然后才道:“我看过你在那几天里的所有监控记录。”
兰沉的面色一点一点变得惨白。
他低下头,手在发抖,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所以你相信洛特斯的话,而不肯相信我的……”
“你想让我怎么相信你?”宗霆还在那边逼问他。
兰沉如遭重击,脸上已经没有丝毫血色。
他仰起面庞,眼神绝望:“你说……什么?”
原来他是连信任都无法拥有的人。
他被宗霆贬低到无法再贬低的地步,甚至不能为他,付出一点点信任。
他的话无足轻重,哪怕他再努力辩解,也不会让宗霆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
宗霆沉着面色,没有回音。
想必已经又被兰沉高超的演技感染,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了。
兰沉:忍住,这个时候千万不能笑场。
他相信他去过孟菲斯监狱这件事,宗霆一定不会查到。因为在同一天,他还被带去见了摄政王。摄政王向来不喜欢被别人发现他做事的踪迹,除非他自己有心揭示。
所以摄政王一定会把他那天的行踪藏得严严实实,即使宗霆发现了他和杏生活相处的证据,也最多只能证明,他认识杏生活而已。
至于到底是谁暗中出手,让埃德加·阿斯兰逃出监狱,那肯定不是他啦。
他兰沉清清白白,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还是被越狱的犯人胁迫的受害者呢!!
兰沉的声音轻到快要听不见了:“不管你信不信……是那个人自己来找的我。他用刀划着我的脖子,让我不能告诉别人他在哪里。“
“如果你觉得这也是我的错……反正,你总觉得,什么都是我的错。”
他说着说着,就带上了哭腔。
可他死死掐住手心,不想让自己再在宗霆面前流下眼泪。
他们相处的那两天,就像是一个好不容易被织出来的幻梦。
他原本真的以为他们可以重新开始的啊……就好像做了一场美梦,梦里他又回到自己心动的那一天,看见那个他仰慕许久的男人在他面前蹲下去,给他穿上自己掉落的鞋。
梦里他以为一生会很长很长,以为他会有幸福的、快乐的一生。
可是谁来告诉他,为什么白日梦醒之后,要这样残忍地,告诉他一切不仅只是幻想,现实还会更加难堪。
他几乎就要把手心硬生生掐破,身体颤抖,下意识想逃开,刚要抬脚,却又立刻被宗霆攥住手腕。
宗霆表情复杂,浓眉紧锁,“……我没有觉得什么都是你的错。”
说完这句话以后,他才意识到……兰沉的手臂,已经在他掌下,抖得不成样子。
宗霆忙向兰沉靠近一步,可兰沉却急忙后退数步,就差一点点要踩空台阶——
宗霆把他拉向怀中,兰沉被惯性一扯,几乎是摔到宗霆怀里,耳边嗡鸣。
连面颊,也被宗霆胸口佩戴的勋章撞红了。
“啪。啪。啪。“
三声清脆的鼓掌声在台阶下响起。
对方慢慢拍手,不疾不徐,好像最有礼貌的观众,在感谢演员的精心表演。
宗霆随即侧首,向下方看去——
圆形纸伞伞面张开,伞面上绣着栩栩如生的垂丝海棠纹样,伞沿向后倾斜,露出遮阳伞下,一张雌雄莫辨的美人面孔。
池皎穿着绸缎便装,黑色长发垂在左肩,自台阶下,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们。
而他身后,站着为他撑伞的洛特斯·怀特。
这双鼓掌轻扣的手洁白无暇,柔媚到恐怖。
他舒展开一对纤细漂亮的柳叶眉,轻轻开口:“将军阁下,可真是让我看了一场好戏呀。”
宗霆立刻冷脸,把兰沉护在怀里,朝池皎道:“我没想到选帝侯国事如此繁忙,也会拨冗前来此处。”
池皎歪了歪头,眼神饶有兴味地把宗霆和他怀里的兰沉打量了一遍。
他身后的洛特斯面色镇定,稳稳当当地举着伞,故意不去看宗霆。
“要是不来,我也就看不到殿下夺冠的风采了。”池皎微微一笑,目光如同阴暗森冷的蛇信,舔舐上兰沉面颊。
他看了眼兰沉手里的包着的奖牌,明知故问:“那是殿下的奖牌吗?”
兰沉:呵,老熟人来送助攻了这是。
他大概能猜得出七八分池皎这次过来的目的,因此并不紧张。
……不就是觉得,他给陆昂找的事儿太多了呗。
陆昂这一天天的,被他钓得七荤八素,眼见一天比一天为他着迷,也越来越长成一位真正野心勃勃的君主的模样。
池皎终于坐不住,意识到自己已受到陆昂的威胁,就想要拿他开刀了。
兰沉让他察觉到了某种潜藏于平静水面之下的危险。
可击锤早已扣下,子弹已从膛管射出,他拿什么阻止,那颗银制子弹射进帝国的心脏?
兰沉就是那颗可以摧毁帝国这个庞然大物的子弹。
他孤身一人闯进他们这场权力的游戏,游走在沾满鲜血的权力荆棘之上,脚底踩着刀尖,在死亡的倒计时中,依次让所有站在权力顶端的人为他神魂颠倒、成为相互厮杀拼咬的斗兽。
池皎当然不乐意见到这一切发生。
他以为自己可以及时出手,毁掉兰沉。
所以先是派出洛特斯,在宗霆面前揭开他和埃德加的关系,还把埃德加在暗中做的那些事冠罪到他身上。
他觉得这样就足够让宗霆失去对他的兴趣,毕竟宗霆原本也只是因为那个他设下的局,才娶的兰沉。
如果宗霆发觉了兰沉的另一面,他大概率就会立刻抛弃兰沉,让兰沉沦为阶下囚。
一旦兰沉被捕,那在帝国警察的监狱里,想要无声无息地抹去一个人存在的痕迹,就易如反掌。
可惜他低估了兰沉在宗霆心里的分量。
宗霆居然顶着元老、帝国警察、研究院、军部等多方施加的压力,硬是压下了对兰沉的批捕条令。
这怎会不让池皎意外。
也更让他警惕兰沉。
如果说之前,他还只是在出手警告兰沉不要越界,那么今天,他出现在兰沉面前,或许就是为了……彻底除掉他。
可惜了,今天会在这里碰到宗霆,估计这是池皎没有预料到的。
所以他说起“一场好戏”几个字的时候,语气会那么嘲讽,明显就是被气到了。
想到此处,兰沉心中对宗霆的喜爱程度难免稍微升上去几分。
如果说之前因为颜值可以给前夫哥打个六分,现在直接奔着满分开冲了。
我们前夫哥别的不说,做工具人还真是本分到位,能够在每个最需要他的时刻,毅然挺身而出!
多亏了前夫哥在这里,他才没有变成那个在学校里神秘消失的恐怖传说……
兰沉被宗霆护着,偷偷别过脸,像志得意满的祸国妖妃一样,故意劲劲地瞟了池皎一眼。
池皎接收视线,皮笑肉不笑地,抬起一边眉毛。
兰沉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他在猜测,池皎下一步,还想用什么来对付他。
除了直接物理消灭掉他之外,百分百是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兰沉抓紧了那块奖牌,像极珍重一样,把它按到自己胸口,既不愿意被宗霆碰到它,也不想让池皎的视线在落在这块奖牌上面。
他无需说话,已回答池皎的问题,同时也换来宗霆沉下去的目光。
宗霆圈着他的手臂,力气又大了一些。
兰沉在他怀中发抖,肩膀颤动,像是难以忍受宗霆的接触,尤自挣扎。
池皎慢悠悠开口,微嘲道:“我们殿下对这位同侪,还真是宠爱有加。”
宗霆目光锐利,知道池皎这是在讥笑他,不仅毫无察觉地踩中他设下的局,现在甚至连人都无法拥有了。
他对外可以是战功赫赫的帝国战神,可实际上,却已经输得一败涂地。
虽然事实就是如此,但宗霆并不落下风,而是平静道:“殿下年轻气盛,心性不稳,难免如此,选帝侯不必太过担忧。”
池皎眼神阴冷,目光看着兰沉,兰沉却在宗霆看不见的地方,向对方露出一个巨大的灿烂笑容。
这一笑,简直把池皎笑得杀心四起。
他开始走上台阶,一阶一阶地向他们靠近,双手背在身后,气定神闲,态度雍容:“说的也是,殿下是年轻了一些,确实……容易气盛。只不过,我很疑惑,为什么将军阁下,也会和殿下一样气盛呢?”
他站到了他们身前,笑眯眯地看着兰沉:“阁下莫非,很满意我送给您的这份礼物?”
兰沉:哦豁,猜中了。
他还真的是以为这就是离间他们的杀手锏。
直接在两人面前,挑明他们这场婚姻的真正策划者。
兰沉仿佛听到了什么无法接受的消息一般,瞪大了眼睛,猛地抓住宗霆的袖口。
“什、什么意思……”
他茫然地、喃喃地问,视线在池皎微笑的脸上,和宗霆沉默的面孔上移来移去,想要寻求一个答案。
什么是“礼物”?什么叫“我送给您的礼物”?
是……是说的他吗?
他眼神惶然,可这么聪慧的脑袋,又怎么会听不出池皎的言外之意?
宗霆面色一沉,迅速将兰沉挡到身后,握住他的手,低声道:“你先回去。”
可池皎并不愿意给他机会。他看到了兰沉的反应,反而有些好奇兰沉想怎么脱身,微微歪过头:“啊,难道你还不知道,将军阁下当初选择与你结婚的原因吗?”
“选帝侯是否有些太过于关心他了。”宗霆出声打断池皎。
“——是什么原因?”兰沉装作第一次知道这件事,凄惶地抬头望向宗霆。
对啊,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宗霆会在第一次见面就向他求婚?为什么向他求婚之后又要这样对他,难道并不是因为宗霆喜欢他又厌弃他,而是其他的缘故?
池皎轻笑了一下,“原来将军阁下,没有告诉过这位小朋友啊。”
他倒是想看看,明明已经知道真相的兰沉,还能表演到什么地步。
“这就是将军的不是了,”池皎一字一句道,“你怎么能瞒着他,他父亲牺牲阵亡的真相呢?”
兰沉惨白着脸,被一句又一句话冲击得摇摇晃晃,“我爸爸牺牲……是、还有什么……”
他的神情眼看着越来越苍白虚弱,而宗霆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告诉我……告诉我啊!“
兰沉用双手扯住宗霆的胸口,手指攥紧,“我爸爸是为了什么阵亡的?你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娶我?到底是因为什么?快告诉我啊!快告诉我啊……宗霆……告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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