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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真香定律(寒橘十柚)


储西烬半跪在床上帮他抹身体乳,雨后清列的白花香调,很好闻。
贺年心慌意乱地吸气,喘出声。
直到被抓住小腿抬起,他才本能地垂下睫毛,结结巴巴反应过来:
“先生,我自己来吧……”
“放松点儿。”储西烬说:“别这么用力绷着。”
因为皮肤白,能清晰看见脚背上浅青偏黛色的血管,圆润的脚趾净透泛粉,紧张的微微蜷缩起来。
储西烬眼眸漆黑,眼底幽幽起了火,他垂头亲在贺年白皙的脚背上又落到小腿,唇瓣和视线一样火热潮湿,喘息声撩的人耳朵发烫。
贺年脸色爆红下意识吞咽口水,手足无措的想要收回脚,却被男人握住往另外一个地方。
他说:“年宝,体谅一下。”
伴侣间的必要需求。
储西烬喉结滑动,他偏过头吻贺年的脖颈和脸颊,嗓子眼干涩发紧:“不做剧烈运动,但你配合一下好不好。”
他诱哄:“踩它。”
“乖,别躲,用力点踩下去。”
脑袋轰的一下空白。
心跳如雷鼓,耳朵红透了,这对贺年来说冲击力有点大,他不知所措感到难为情,可望着男人那张写着渴求他的脸。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在心动。

第92章
大学几年时间, 贺年比上高中备考还要忙碌,他本来就是英法双修,又自学了德语阿拉伯语等小语种, 尽可能去拓宽知识面。
外交部国考十月份开始报名,贺年每天脚不沾地埋头学习, 越来越不像话, 吃饭都不积极,还学会哄人了。
有好几次周末放假, 储西烬抽了书逮着人去休息, 贺年抱着他的脖子,弯着眼睛半撒娇凑上去亲他,讨好道:
“老公, 我把这半页记完就去休息好不好,我保证!”
储西烬成功被他哄了,恰巧又有点事需要出去一趟,便再三嘱咐贺年要劳逸结合,看完就必须去休息。
贺年眼睛亮晶晶地跟他保证, 那模样别提多乖了。
墙上的钟表转了好几圈, 眼看天边都快暗了, 储西烬忙完回来, 放下公文包, 怕吵着贺年休息,刻意放轻动作开门上楼。
结果倒好,跟书房里的人大眼瞪小眼。
贺年明显被开门声吓了一跳,抬起头时眸光颤了颤, 眼神中透露几分慌乱与无措。
怎么这么快就下午六点了。
贺年做贼心虚, 想跑过去拥抱住男人, 但坐的时间太久小腿发麻,脖子跟肩膀也酸痛,他站起身脸上带着疲惫又藏着几分乖巧。
“……老公,你回来啦,我才刚睡醒呢,来书房里看看。”
“是吗。”储西烬眯起眼审视他:“在哪儿睡的?”
“可能是卧室里吧。”
实际上卧室的大床一丝褶子都没有。
贺年不擅长撒谎,胳膊撑着书桌圆角,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心里想着要不坦白从宽算了,反正料定先生不会拿他怎么样。
储西烬看他一副要豁出去的样子,还有那曲起的小腿,白皙的皮肤上鼓起一根青筋绷着,肌肉微微痉挛抽搐。
他实在忍无可忍,大步过去,抄起贺年的腿弯把人抱回卧室里按在床上。
“还敢撒谎,我看你是想挨打。”
要完蛋了。
听见这话贺年赶紧钻进被子里捂住屁股,预想中的巴掌没有落下来,男人宽大温热的手掌覆上小腿位置,指腹轻轻按压着:
“疼吗?”
几秒钟后,贺年闷在被子里,嗓音显得瓮声瓮气,有点可怜:
“小腿动不了,疼……”
“忍一下。”
随着男人的动作贺年倒抽凉气“嘶了声”,圆润的脚趾头都绷紧了,他攥住抱枕,额头上出了汗,慢吞吞掀开被子,探出颗脑袋看他。
“听话,不要把腿卷起来,慢慢地尽量把腿伸直,脚掌用力向上……”储西烬边说边帮他按摩小腿两边鼓起的僵硬肌肉。
“啊,还是好疼,老公,轻一点轻一点!”脚掌钻心的疼让他僵直住,贺年心里也很后悔,早知道就应该听话的,不该坐着那么久不动。
“别乱叫。”
储西烬握住他的脚,手指卡住穴位用力按压,很快酸麻感被缓解。
“好像好点儿了。”
腿部的肌肉放松下来,贺年小幅度缩了下腿,又被储西烬握住拉了回去,没一会儿原本的按摩变了味,那双大手在他屁股上揉了揉。
储西烬问:“确定好了?”
“嗯。”
话音还未落,脚背就被男人亲了下,贺年看着储西烬的俊脸,心猛地热起来。
男人大手顺着白皙笔直的小腿往上,到达细窄而柔韧的腰,细密湿热的吻落在耳侧,储西烬语气严肃,像是教育小孩:
“从今天开始,我们设置一个奖罚制度,不听话就要受到惩罚,当然了,表现好也有相应的奖励。”
贺年脑子混沌思维缓慢,伸手搂住储西烬的脖子,想要接吻,却被男人按住了,他软软地抗议:
“不公平。”
储西烬说:“你也可以惩罚我。”
贺年舔舔嘴唇,想起衣柜顶层那套未开封的某种制服,脸颊瞬间红扑扑的,他抿唇憋了半天才小声说:
“那第一次犯错,我是说不是故意的那种,可不可以轻点罚?”
“好,答应你今天先不罚。”储西烬像是很好说话,拇指落在他的唇瓣上缓慢擦过,弄得贺年心尖发麻,屏着呼吸不敢动才再次开口:
“宝贝儿,仰头。”
“要,现在做吗?”贺年心跳乱了拍子,明明天都还没完全黑,袁姨晚上还会做夜宵的,万一听见点什么怎么办!
储西烬大手握住贺年的脖子,细细摩擦他的喉结,逼得人直发抖。
他说:“你刚刚叫的时候就想了。
刚刚?贺年轰的整个人烧起来,他那是因为腿抽筋太疼了才叫的,又不是……叫那个。
但他还是仰起头,很乖顺地张嘴让男人肆虐。
近乎粗暴地吻,带着明晃晃的惩罚与掌控欲,饱满的唇瓣湿红,储西烬又凑过去亲吻贺年烫热的脸颊,腰间的衣服都被抓皱,喘息声又重又急切。
“老公……”贺年呼出的气息滚热,声音小猫叫似的撩人。
“宝贝儿,精力那么旺盛,不如留一半用在我身上?”储西烬一手环住他的肩膀,抱的很紧,声音很低,压着情.欲的沙哑。
窗外下起小雨,卧室昏暗,贺年陷在柔软的被子里,喘的像是有过度呼吸综合证,白色的内裤好不可怜挂在脚腕上。
“问你话呢,嗯?”
贺年仰着脖子张大嘴巴呼吸,昏暗中他看不清男人的神情,耳边除了剧烈心跳就是窗外唰唰细雨声,哪里还听得见别的。
“……什,什么话啊?”
储西烬似是不满意他的反应,掰回贺年的脸,继续吻他湿红的唇,又伸手替他擦去嘴角的唾液。
“说了半天全当耳旁风,是要学习,还是要我,好好说。”
后背死死抵进床垫,腰不断哆嗦着拱起,刚刚小腿抽过筋酸软地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贺年嗓音里几乎参杂着哭声,指尖无措在储西烬背上抓挠,带着失神的茫然引人欺负。
“要你……”
“这会儿不学习了?”
“呜,不学了。”
“下次能不能听话点。”储西烬的声音里带着点禁欲又威严的管教感,让贺年不自觉想要认错。
给予严厉管教的同时,也有绝对的宠爱。
除此之外,这种床上亲密审问,更像是某种隐秘情.趣,让人觉得羞耻的同时还生了不可言说的神经上的刺激。
“我很听话的……”贺年每次认错总是很真诚,他眼睛里沁满泪水,忍着羞耻仰头贴近储西烬的耳朵催促。
“老公,我真的错了,我难受。”
“……”
理智彻底化为灰烬。
许是过度疲惫,加上身体舒服的要命,这一夜贺年睡得极好。
早上天蒙蒙亮,储西烬习惯搂着人睡觉,发现怀里空了下意识伸手寻人,摸空半天,一看手机才刚过五点。
他以为贺年去了洗手间,闭目养神等了半天也不见回来,便披着外套下床。
走廊里静悄悄的,唯独书房亮门缝里泄出暖光,桌上摊开好几厚厚的本书,贺年一只手托住下巴,微微抿着唇,神色认真地做笔记。
灯光将他漂亮的眉眼浸润地柔软。
储西烬在门口站了会儿,顺便把视线放在贺年腰上,果然不出两分钟就要换个姿势,心中万分无奈。
心里犹豫过,但他没办法阻拦一个努力上进的人,他得让贺年走向属于他自己最广阔的天空。
其次也不是不让贺年学,但哪能那么拼,只能严格管控好休息的时间,让袁姨多煲些有营养的汤,然后盯着人每顿多吃点。
袁姨照顾了储老夫人几十年,从贺年上大二才搬来这边别墅,也算得上是半个自家人,只要是交代过的事情,自然尽心尽力,每天做菜变着花样儿来。
日子眼看十月了,临近国考。
自从贺岑那年出事后,贺年每天打工兼职,在街上发传单,头顶着毒辣的太阳,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透,有时候他坐在路边看着来往的学生忍不住想,如果这辈子还能有机会踏入大学,那该多好啊。
受教育不断求学是幸福的事情,他喜欢外语,崇拜过同声翻译者,也非常满足于当个普通的老师。
后来正式步入大学,参加了各种高校联盟比赛,甚至是全国大赛,这些经历给予他更多空间探索自己的可能性。
面试那天,贺年出了大楼还觉得飘飘然,一切好像有点过于顺利,面试官竟然提到国考成绩,还问了他名字。
因为这事儿贺年别提多高兴了,性格一向内敛的人,破天荒在大庭广众之下小小旋风似的跑到储西烬面前,二话不说,就紧紧把人抱着。
微风和煦,万里无云,街道两旁微黄的梧桐树叶零星飘落铺在道路上。
下午袁姨做了一桌子好吃的,什么清蒸鲈鱼,酱板鸭,泡芙杏园卷,凤尾虾,油焖春笋,栗子糕……
“袁姨,您做的菜也太好吃了!”
“喜欢就多吃点!”
贺年眼尾上扬,吃东西脸颊鼓鼓的,又咕噜咕噜喝了小碗清炖鸽子汤,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止不住。
他转头看储西烬,男人藏青色西装剪裁合衬,动作有条不絮地吃饭,手背上青筋脉络明晰,旁边的空椅上还丢着两分企划书。
贺年心中咯噔一下,不禁想起当初在公司员工餐厅吃饭那次。
那时候他说,毕业后想去先生公司,说想一起工作,而且后来储西烬还询问过他对从事外交工作的看法,都被他否决了。
因为爱的人不在那里,不想去。
他私自不讲承诺就做决定,好像忽略了先生的感受。
贺年把芦笋放进碗里,重新夹了块凤尾虾,还没等他动作,储西烬的手机响了,片刻后男人面色严肃地去了书房。
灵溪市进展的项目临时出了点问题,刚下来的新政策,需要重新修改方案,市政府那边还有些手续要补充。
书房门掩着的,贺年探头轻轻推开门,看储西烬还在打电话,便把手里端的鱼汤放在书桌上,自己挨到男人旁边看着他,无声用唇语说了两个字。
“鱼汤。”
储西烬摇头,示意他喝,贺年也跟着摇头,说他自己已经喝过了。
书房里很安静,偶尔电话里传出汇报的工作内容,听声音好像是赵特助。
储西烬抽空腾出手喝了鱼汤,贺年见男人喝完后,收起碗下楼,又很快"噔噔噔"地跑回书房。
磨磨蹭蹭半天,他一会儿握住储西烬的手掌,一会儿把脑袋磕在男人肩膀上,就像只粘人的小狗似的拱来拱去。
挂了电话,储西烬嘴角勾了一下,伸手摸摸贺年的后脑勺,声音有些懒散,低沉的很好听。
“这是在做什么?”
贺年拉长语调“嗯”了声,他爬到储西烬腿上,□□跨坐着,将脑袋贴在男人胸口,闷闷开口:
“我是来道歉的,当初自己提的要求,没有信守承诺。”他说着抬起头盯着储西烬的眼睛,认真说道:
“先生,我很珍惜所有学习的机会,但这些都不能跟你比,离开你我一天都过不好,如果这次真的考上了,我会申请留在F市工作的,不然我就不去了。”
从事外交行业,几乎所有的外交官都需要一段时间的驻外工作,贺年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他不愿意努力的结果本末倒置。
他读书时投入万分,为的不光是自己的梦想,也是为了能与储西烬站在同一高度,还有梁阿姨为他煲的汤,储叔叔的关心,爸爸妈妈打来的电话……
通往未来的路不止一条,不是只有当外交官才是追求梦想,他已经有了选择权,贺年懂得取舍,清楚什么对他才是最重要的。
储西烬耐心等他讲完,揽住贺年的腰,抬手在他脑门上轻轻弹了下。
“还挺乖,表现不错。”
“哎呀。”贺年不满轻哼了声,尾音圆润,他摸摸脑袋爬起来推他:
“先生,我说正经事呢。”
储西烬看他正襟危坐忍不住笑起来,在他唇上亲了下:“我也说正经的。”
他自然知道鼓励贺年追求梦想,事业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晚上回家可能会看不见小爱人的身影,意味着两人时常会因为工作分开,意味着他的宝贝看似不起波澜的日复一日地努力终有意义。
当然了,他有能力将贺年留在身边,但却没有选择那么做,因为他清楚,无论贺年见过多么广阔的世界,事业多么成功,他永远占据他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贺年努力飞得很高很远,又自愿把那根绳子交到他手里,这已经足够了。
“一点都不正经。”贺年歪着头看窗外只留个后脑勺,气鼓鼓地说:
“你都不在意我工作了会不会走远。”
储西烬叹了口气,他的宝贝好像误会了点什么,他抱紧贺年顺着把脑袋搁在他的颈窝,郑重地说:
“小年,不要有那么多顾虑,我永远都在你身后。”
大四下学期,贺年直接去了英国驻华大使实习,定向培养国际政治,国际公共关系,具体国家的外交政策等等,毕业可以直接进外交部工作。
一年后。
窗外的雪花纷纷扬扬,零下的天气,伦敦越来越冷了,国外的圣诞节很浓重,即使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街上的装饰还崭新,透过雾气看这朦胧的建筑,有种萧瑟的美。
艾斯走过去拍了拍贺年的肩膀:“嘿,明天放假,要不要出去聚一聚?”
旁边的同事立刻附和:“我觉得上次那个烧烤就很不错,忙了这么久,是该放松一下了!”
桑德说:“带我一个!”
“小诗呢?”
“这还用问,肯定要去呀。”
安静站在一旁的贺年突然被热情喊话,他笑着摇摇头:
“抱歉,我临时有事,就不去了。”
“贺年又不参加团建!”
“就是就是,这么神秘,是不是有甜蜜约会啊……”
“……”
贺年充满歉意的笑着,他穿着一套浅色西装,领口有漂亮的暗纹,衬得人样貌清俊又贵气。
同事们早已经知道贺年是个不爱热闹的性子,看他那一脸苦恼又不知所措的样子就于心不忍,还是艾斯出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上次圣诞节贺年还给大家准备了礼物,你们就放过他吧,不能因为他长的好看就这么冷落我这个大帅哥吧!”
同事们乐的哈哈大笑,终于放行了。
司机在外边等着,贺年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又裹上围巾才推门往外走,鹅毛大雪几乎迷了眼睛。
当初知道要来英国驻外工作的时候,贺年很抗拒,甚至想过辞职算了,储西烬哄了很久,说在英国买了座红色的城堡,储家虽然产业重心在国内,但覆盖很多国家,梁筠筠跟储铮常年在英国居住,有个照应。
走的那天储西烬因为工作原因不能陪同,只能安排好人提前在机场接,贺年还偷偷哭鼻子了,问了很多遍:
“先生,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储西烬心疼坏了,再三保证,只要有空就去看他,最多不超过两个礼拜。
听他这么说,贺年又不愿意了,先生管理那么大个公司本来就很累,他宁愿少见一面,也不想储西烬那么辛苦,于是又改了口。
“一个月来看我一次就可以了,反正就五个月,我可以忍忍的,你不要那么辛苦。”
这次储西烬摇摇头,说不行。
机场里人潮拥挤,耳边是广播播报登机消息,听见这话,贺年顿时所有的委屈无限放大,一个月一次也不可以吗?
看他又伤心又可怜的模样,储西烬叹了口气,低头在贺年唇上吻了一下,把人紧紧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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