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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真香定律(寒橘十柚)


最终VT战队3:2战胜了A城JYG,拿到了进阶赛的门票。
比完赛贺年接到了储寒的电话,说有聚餐,给他们留了位置,贺年不太喜欢这种大型聚会,想拒绝又耐不住李沐阳跟李沐风苦苦哀求。
聚餐的地方定在了赛场旁边的饭店,他们九个人要了大包间,李沐阳兄弟俩不用介绍就已经把场子热了起来,等一一打过招呼后,储寒自豪的介绍道:
“你们前两天嗷嗷直叫,说好吃的那个蛋糕,就是我朋友做的,贺年。”
这么一说几个少年热血沸腾,都表示真的很好吃,夸的天花乱坠,还要了暮色庄园的地址。
贺年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他不太擅长与人交际,只是抿嘴笑着道谢,然后安安静静的吃东西,想早点结束。
储寒边拍照发微博边感叹:
“哎,可惜我哥没来,这可是我首场比赛,多有意义。”
“你哥为什么不来?”旁边的边坦选手发问:
“是不支持你打游戏啊?”
“当然不是,我哥忙着相亲呢,反正他说了,我赢了比赛就给咱战队投资!”
贺年脊背一僵,手上夹的那块小排骨掉回了碗里,他低头看了眼手机,消息还没被回复。
“有钱人也逃不过相亲吗?不过你这是什么神仙哥哥,战队托了你的福!”
“我哥老大不小,也该给我找个嫂子了,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诶,你们看看还要吃点什么……”
“……”
后边的话贺年已经听不见了,他心慌的六神无主,满脑子都是储寒说,我哥忙着相亲呢。
作者有话说:
啊呀呀,马上入V了耶,到时候下红包雨,见者有份~

“啊,不好意思。”
贺年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蛋糕, 表情有些迷茫,包装盒差不多已经打好了, 只能拆开重新弄一遍。
这两天他觉得自己很不在状态, 弯弯绕绕的,有点患得患失, 整个人陷入矛盾和焦灼, 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又具体说不上来是什么。
门口的流浪猫“喵呜”叫唤几声,是上次路边跟着贺年回来那只狸花猫, 此刻小猫用脑袋蹭着玻璃门,来回盘旋又不敢真的进屋,乞求能讨点吃的。
贺年拿了袋饼干蹲在门口喂猫,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去哪儿了。
他眨了眨眼睛想,能跟先生相亲的人一定很优秀吧, 那以后他就不能再去书房看书了, 也不能留宿二楼的房间了, 游戏室也不可以了。
小猫像是感受到他的不开心, 喵呜乱叫, 绕着贺年的小腿来回转,舔舐着他的手背,想讨个欢心。
这种低落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傍晚。
贺年穿着拖鞋在厨房做饭,客厅的手机突然响了, 安静的环境里铃声显得格外突兀。
贺年心里莫名格愣了下, 被吓得手抖, 指尖浸出血珠,他在水龙头上随意冲了两下便跑到客厅接电话,贺明兰的声音带着哽咽的哭腔:
“小年,你爸爸情况不好,化疗没什么效果,现在癌细胞转移扩散了,医生说要尽快做手术……”
“要三十万啊年年,这是用钱买命啊!”
安静的屋子里是更悲恸的哭声,贺年从沙发瘫坐到地上没了动作,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一切都有了好的转机,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人生总是这么无常。
“家里还有房子,房子卖了能凑一凑,凑一凑。”贺明兰早已经泣不成声,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不知道是怎么挂断电话的,贺年像被抽离了灵魂枯坐着,手脚一片冰凉,厨房里的水烧开了,电磁炉滴滴滴发出机械的声音。
回家,他要回家。
他跑进厨房关了火,顾不上手上的伤口,又急匆匆的拖着行李箱收拾东西,可是有什么好收拾的呢,眼下最重要的是钱。
家里唯一的房子也没多大,贺岑生病以来几乎掏光了家底,别说三十万了,就算去借,连五万都凑不齐,要是房子再卖了,贺明兰连个落脚地都没有了,这个家彻底沦为浮萍,而且三十万还只是做手术的钱,不算后续治疗费用。
贺年急得咬牙拍打自己的脑袋,爸爸生病了他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可三十万不是笔小数目,不卖房子,哪里能凑的齐。
储先生!他最先想到的是先生,但这也是贺年最不愿意开口的人,自认识以来,先生总是在帮他处理麻烦事,已经帮了他太多太多。
他摇摇头,无论如何都开不了这个口,尤其是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变质后,他太贫瘠了,倾囊而出也不过尔尔,根本还不起。
恍惚间,他想到了那份签下的房产证,和林风濯那句,银行卡就放在床头,贺年打开抽屉,死死攥着文件密封袋,里面除了一踏资料,还有钥匙。
房子是林风濯为了弥补高考那年贺年替他挨下的那一酒瓶子,从而错失上大学的机会,再往后就是贺岑出车祸,复读的事情一拖再拖。
他不要房子。
那二十万是他一点一点存起来的,贺年满脑子都是把房产证还给林风濯,他只要那张卡。
一路跑去北门,风堵的他喘不上气来,站在别墅面前腿都是软的,他并没有如释重负,反而悲从中来。
他已经很努力了也无法改变,物质的贫穷带来的远不止痛苦和挣扎,它会剥削你的尊严,灵魂,自尊,就好像书都白读了,只知道二十万块钱能救至亲的命。
开门时贺年手抖得厉害,他不断说服自己,不是白要,是拿房产证去换,玄关处放着两双鞋子,屋子里酒味很浓烈,啤酒瓶到处都是,他往前走了两步。
楼上卧室里传来甜腻又激昂的声音,伴随着身体相碰撞的闷响,内容不堪入耳。
贺年僵在原地,没想这房子里会有人,想走可脚下却生了根似的,手上的文件袋被捏的变形。
直到楼上的躁动停息,梁冬裹着衣服下楼找水喝,看见门口的人愣了下,脸上到没什么敌意,试探着问道:
“你是来找林少的吗?他在洗澡。”
贺年像是一座孤寂的石像,过了良久才开口说:
“你能帮我个忙吗?”
梁冬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眼前的少年跟上次盛气凌人的那位不一样,很让人有好感,估计是林少之前包养的情人。
”你说吧。”
“卧室床头有张卡,你能帮我……”
“是这个吗?”梁冬从衣服兜里掏出张灰白色的银行卡:
“林少已经给我了,说里边有二十万,他包了我三个月,真够大方的!”
自从酒吧那次过后,梁冬就惦记上了林风濯这个长得帅又有钱的金主,反正被谁包养都一样,各取所需罢了,他本以为是露水情缘,没想到几天前再次接到金主的电话,只说喝醉了报了地址让他过来煮醒酒汤。
“诶,你怎么走了——”
看着仓惶离开的人,梁冬觉得莫名其妙,喝完水上楼,林风濯围着浴巾出来,问他:
“跟谁说话呢?”
“这得问你呀林少,估计是你之前包的的小情儿吧,没说个所以然又走了……”
林风濯脸色肉眼可见的变了。
“他还说了什么?”
梁冬很会察言观色,见这个情况大概明白了点什么,他摊手坦白道:
“就提了下银行卡,你前天给我的那张,我可没说什么重话,他自己走的。”
林风濯低骂了句心情却好了起来,那是一种隐秘的胜利姿态,看来贺年找的那个男人也不怎么样,否则怎么会因为钱来找他。
他认识贺年这么多年,太清楚他骨子里的脾性,看着软弱实际上是个死脑筋,否则两人就不会因为包养的事情闹翻。
不着急,等到走投无路还得回来求着找他,到时候再把人哄回来,日子还会像以前一样。
贺年浑浑噩噩的坐上了回里城的高铁,大晚上时间太着急了,只买到了站票,就那样匆忙的关了店,都没来得及跟李沐阳兄弟俩打招呼。
他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贺岑闭眼躺在病床上,六人间的病房有些拥挤,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贺年正要推门就被人拉住了。
贺明兰把手里的塑料盆放在门口,里边是洗好的毛巾和香皂,她捂着嘴才没哭出声,拉过儿子去了旁边的走廊。
“年年,你爸爸还不知道这件事,妈妈只是说是个切除小手术……”
依照贺岑的脾性,宁愿等死也不会接受治疗,钱没了房子没了,以后妻儿还怎么生活?手术都是有风险大,万一倾家荡产却失败了呢?
母子俩抱在一起。
下半夜贺岑被转入ICU,人已经昏迷不醒,贺年把身上仅有的钱全部取了出来,两边的亲戚能借的都借了,号码簿被一个个划去,赔笑求人的话说了个遍,几百几千的凑,总不能坐以待毙。
卖房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自家修的房子,地段又不好,就算有人愿意买也一时间拿不出来钱。
贺年在医院的长椅上坐了个通宵,腿都麻了,他甚至想过卖血,卖肾去换钱,以前看电视听说一个肾也不影响正常生活,但这些事情是违法的,他没有门路。
长廊尽头,一对夫妻吵得瞠目欲裂,大概是家里的老人癌症要做手术,丈夫想拿积蓄治疗,妻子却不同意,说儿子才上幼儿园,家里的老人已经年纪大了,还不如少受点罪,不能因为治病闹得家破人亡吧,否则就要离婚。
医院就是这么无情的地方,最终男人蹲在地上抱头妥协,决定放弃治疗。
这两天贺明兰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就连当年的结婚戒指也换了钱,要是丈夫都不在了,戒指留着还有什么用呢。
“年年,先吃点饭,妈妈去问问能不能先交一点钱,把手术做了再还。”
“……好。”
塑料袋里是两个包子,豆浆,还有一盒盖浇饭,温热的,看着贺明兰蹒跚的步伐,贺年告诉自己不能倒下。
他打开饭盒,里边是青椒肉丝,看着旁边的账单跟欠条,眼泪滚落在饭里,刚吃一口身体已经产生了一股恶心感,太久没吃饭加上精神压力,食物都变成了负担。
贺年跑进厕所吐了一通,他撑着墙壁干呕,最后只剩下苦水,逼得他生理眼泪淌了满脸。
旁边路过的人窃窃私语:“唉,也不知道这孩子家里怎么了。”
“估计是父母出什么事了吧,怪可怜的……”
等贺年回到长椅上时,盒饭已经被打扫卫生的人扔掉了,只剩下一个笔记本孤零零的放着,微信有两通未接电话,还有几条消息。
【储先生】:刚刚饭店的送餐人说你不在,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储先生】:怎么不接电话?我很担心你。
【储先生】:看见消息回电话。
贺年再也忍不住了,憋了这么久终于痛哭出声,眼睛红的像兔子,不顾一切的拨通了电话,带着浓重的鼻音,声线颤得不行:
“储先生,您能帮帮我吗,我需要……三十万,求求您……”
储西烬眉头突突跳,听着电话里的抽噎声,心都揪起来了,他强行镇定下来用安抚的语气道:
“好,你先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生病了,手术,我爸爸做手术,需要很多钱……”
几乎是刚把卡号发过去钱就到账了,贺年仔细看了几遍上边的数字,整整五十万块,他握着手里的卡,如同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浮木,哭的喘不过气。
作者有话说:
芜湖,本章有红包雨降落哦~

第23章
早上九点, 医院的主任找到了贺明兰,说医院有特批给患者的扶持项目,可以直接去F市中心医院治疗。
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情, 母子俩一起坐上了救护车,路上贺明兰止不住的抹眼泪, 拉着贺年的手一直念叨:
“你爸爸有救了, 咱们家一辈子没干过什么坏事,终于有福报落在了头上……”
看到了希望后, 贺明兰情绪好了不少, 但眼睛还是肿的厉害,不过短短两年时间里,命运无常, 什么苦楚都碰见了。
贺明兰年轻的时候很漂亮,当然现在四十多岁也不算老,身材没有走样,腰身依旧纤细,皮肤细腻光泽, 留着一头乌黑的秀发, 又有一个顾家的好丈夫, 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 生活倒也算得上幸福。
贺年便是遗传了母亲的容貌, 五官精致柔和。
只不过在一系列的打击下,贺明兰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眼尾多了几缕皱纹,皮肤也不在充满光泽, 脸上多了份被生活压垮的心酸苦楚。
“年年啊, 睡会儿吧。”贺明兰拉着儿躺在自己腿上, 随即又担忧道:
“去了大医院会不会更贵啊,房子也没卖出去……”
这件事情迟早瞒不住,贺年心里十分感激先生给了他这么体面的理由,医院又哪会有这样的扶贫项目,就算有也轮不到他们头上。
“妈,有钱了。”贺年掏出银行卡握住贺明兰粗糙,已经长茧的手掌,他扯了个谎言:
“你还记得我高中时拿过奖学金吗?就是那个储先生设立了慈善基金会,我打电话过去,提供了资料证明,人家说答应出这笔钱,给爸爸治病。”
贺明兰似乎是收到了惊吓:“年年,你说的是真的吗?这可不能开玩笑。”
“没开玩笑,是真的。”贺年举起手里的卡片,暂时忽略掉心里的沉重,露出个笑容来:
“妈,人家钱都已经打过来了,骗不了人,你就放心吧。”
这一天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贺明兰大喜过望说不出话来,想哭又竭力忍着,过了好一会儿才道:
“真是咱们家的救命恩人……”
最终贺明兰晕了过去,旁边的医护人员检查,说是太过于劳累导致的,身体本身没有问题,多休息就好,不用担心。
四个半小时后,贺岑住进了F市中心医院,全程有医院的专业人员负责检查身体状况,然后进行肝脏配对,贺明兰在普通单人病房挂葡萄糖。
大城市的医院条件好,病房里很亮堂,地上的板砖连根头发丝都没有,也没有难闻的异味,窗台还放着几盆绿植。
赵乐川守在门外,心中无不感概,等人出来他微微颔首打招呼道:
“小贺先生,储先生已经安排好了,这里有最好的药物和进口医疗设备,您父亲也会得到最好的救治,放心吧。”
“先生他……”
“储先生会尽快回来,他交代过,您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我说。”
贺年小幅度点点头,眼眶有些湿润,吐出来的音节很艰涩:
“……谢谢。”
赵乐川留下张名片,没有过多打扰私人空间,下午医院出了治疗方案,肝脏已经配对成功,等病人身体状况好点就可以手术了,贺岑身体没有其他的病症,手术成功后二十年的存活率高达百分之七十五,基本上没有什么后遗症。
原本背上压的千斤重石落下,紧绷过度的精神猛地放松后,贺年有了点昏昏欲睡的感觉,身体也开始不断发出抗议。
他强打起精神去外边儿买了饭,看着贺明兰吃下去才放心,安抚好母亲他退出病房。
想起来还是昨天早上吃的饭,贺年打开饭盒,闻见油腥味就想吐,只喝了几口米粥,离开里城时走的急,什么东西都没带,还得置办住院的东西。
这种琐碎贺年不好意思麻烦赵乐川,自己去楼下的超市买洗漱用品,他低头数着手里的零钱,忽的听见有人喊他。
“小年。”
贺年脊背僵住。
他不敢回头,怕只是自己的幻觉,直到耳边的声音逐渐清晰,看着风尘仆仆的男人,压制的思念全部土崩瓦解,无尽的思念快将他淹没,贺年小声轻喊道:
“……先生?”
对上那双蓄满泪水的眼睛,那一瞬间,储西烬心头巨震,整个心口连带着手脚都在发麻,他大步上前把人揽进怀里,沙哑着声音:
“没事了,我回来了。”
贺年紧紧抱住男人,用了很大的力气,眼泪浸透衣襟却没发出一点声音,把破碎的哭声都憋进了喉咙里,只剩一下下抽噎。
“没事了。”储西烬把贺年的头按在自己怀里,只剩下心疼。
“小年,有我在,没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年终于制止哭声,但还是不撒手,有先生在,他就可以不用一个人面对困境,就像是受伤的孩子找到了避风的港湾。
很快两人便引起了路人的注意,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其中一个身材高大样貌不凡,另一个看不清脸。
听见好奇的议论声,贺年终于松开了手,他深呼了好几口气才稳住气息,哭的像只小花猫似的,鼻子跟眼睛全都红了。
肚子也饿,咕噜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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