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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重生后和反派he了(五六戚)


杨姨知道李佑不爱说话,也没冷场,笑呵呵地接下来,话中有话:“二少爷老早就告诉我你今天要来,我倒是没想到你今天来得这么早,年轻人呐有什么事,说开就好了……”
毕竟李佑好一阵没跟傅丞来往,杨姨再迟钝也觉出了不对来,以前两个小伙子可是天天都待在一起,如今这样的反常,指不定是闹了什么矛盾。
李佑听到了她的话外之意,他垂头没应声,跟着杨姨进门。
傅家内部的装修风格基本与建筑外观色调一致,偏深色,不全是线代简约,又糅合了实木的极简,显出一种厚重的质感来,楼梯直上直下,连通二三楼。
杨姨压低了声音,对身后的李佑说道:“先生不在,二少爷还在餐厅用餐,你可小心别撞上大少爷了。”
李佑点点头,杨姨把他领进门后就被佣人叫去了庭院,留下李佑一人站在一楼客厅沙发处,他以前经常来傅家,对这里还算熟稔,杨姨也没假客气,把他放客厅就不管了。
看了眼楼梯后的餐厅,李佑想了想还是在沙发上坐下了,等傅丞用完餐,他来过看看他,也算聊表了心意,然后他就该走了。
放下书包放在一边,李佑垂眼刚拿出手机玩,就听楼梯上传来踢踢踏踏的动静。
有人正在下楼,脚步由远及近,似乎还在接打电话,“去什么去,老子该去公司站岗了,他妈的昨晚闹到半夜……”
来人声音大,在家里无所顾忌地放肆说话,声音虽好听但尾音沙哑粗粝,像是多年的老烟枪,他下楼动静也大,整个人如炮仗似的大张旗鼓地踩在楼梯上,转过楼梯拐角,就到了眼前。
李佑及时收回视线,但还是被那从楼上下来的人注意到了,那人声音不低,近乎高扬着穿透整个一楼,“诶李家弟弟,你怎么来了?”
李佑垂下的眼睫一颤,到底顾及礼数看了过去,自沙发上起身,同他打招呼:“……傅大哥好。”
杨姨可真是说什么来什么,他刚坐下就撞上了傅原下楼,再没有比这更巧的了。
自小一起长大长大,李佑就算再闭目塞听,也多少对傅家的家事有所耳闻,故事不新奇,很狗血的豪门秘辛。傅老先生早先风流放荡,结婚前身边常年跟了个情人,两人是长期关系,那小情跟了他多年一直如胶似漆,直到联姻婚约当头一棒,傅老先生迫于压力与小情断了联系,转头与高门贵女结婚生子,直到两人相敬如宾携手走过了多年,在傅丞六岁时,当初那小情突然登门造访,手里还牵了个男孩,那男孩就是傅原。
小情口口声声这孩子是傅老先生的种,闹得傅家上下鸡飞狗跳,傅老先生黑着脸抓了那孩子去做亲缘鉴定,没想到查出来还真是自己的种,他脸上挂不住,又耐不了里外两个女人的哭闹撒泼,顶着压力把傅原领进了家门,只是那小情就没了跟着嫁入豪门的福气,他被傅老先生打发出了国再没回来过,豪门梦破碎,从此世间查无此人。
傅原比傅丞大了四岁,傅老先生在结婚前就有了他,但小情没选择在结婚当天跳出来戳破,而是在多年后一个风平浪静的一天搅乱了这和谐美满的家庭,打的就是狠毒的算计。
自此,生活的平静被一颗来自多年前的子弹破空击碎,傅丞再不是无忧无虑的傅少爷。
“弟弟,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杨姨跑哪去了,客人来了连杯茶水都没有?”
他挂了电话,几步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李佑的回忆被迫中断,他抬眼去看。傅原也是生得一副好样貌,身材瘦高抽条,只是比起傅丞的冷淡疏离和风化雨的温润眉眼,他的五官更是糅合了一股子阴柔来,眉眼不笑的时候阴翳,笑起来又假,虽然一身衬衫西裤人模狗样,但满身都是沁淫风月圈多年的污浊气息,明明才二十出头,却平白比本身的年纪更加年长。
眼下,他沙哑的嗓门高了起来,扯着嗓子趾高气昂的做派让李佑微微蹙眉,但这一嗓子确实把佣人喊来了,一个小女佣小碎步急跑了过来,一见傅原就低头认错,诚惶诚恐,“对不起大少爷,是杨姨吩咐了我,但我给忙忘了!真的对不起……”
李佑还未有反应,傅原就已经抬手搭上了李佑的肩膀,似有若无地用劲将他整个人往后带了带,从背面看,李佑就跟进了他怀里似的,是个格外亲昵又突兀的姿势,李佑不自在地铮了铮,没挣开。
但傅原就着这样的姿势,逮着那女孩毫不怜香惜玉的训斥,言辞激烈间连带着李佑也跟着他往前倾。
少年被夹在中间难受至极,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想开口说话,“傅大哥,你先放开我……”
但傅原不知听见与否,没搭话,李佑的微弱抗争被淹没在他连珠炮似的轰炸下,微不足道,李佑去看面前的女孩,女孩头快垂到地上了,肩膀都在抖,显然是被吓哭了。
但这是在傅家,他只是客人,没立场对主人的行为过多置喙,他本想等着傅丞来出言制止,但一楼就这么大,闹了这么久,餐厅却始终没有动静。
李佑微拧着眉心,开始怀疑傅丞是不是压根就不在餐厅。
“我问你是谁招进来的?端茶送水就是你唯一的工作,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当傅家开给你的工资是为了养一个吃白饭的?”
话题走向逐渐趋向人身攻击,李佑终于听不下去,他出声想要劝阻,“傅大哥,她也不是故意的,一次小失误,而且我没有告诉杨姨要送水过来……”
谁知听到这番话,方才还亲切揽着他的傅原两眼一瞪,朝他看来,原先面对他不知有几分真假的笑意一瞬被换下,取而代之的是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注视,他紧盯着身侧的李佑,手臂一个用力就把他推开了,“怎么,你也和她是一伙的?”
李佑话未完,被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推,重心不稳地向后栽,鞋跟磕到沙发脚,眼看就要仰倒。
他正呆愣愣着,本以为要摔到地上,但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他被一双手稳稳托住了。
手心温热,手指却是微凉的,轻松就圈拢了他的手臂,一手在他后腰处托了一下,确认他站好才松开了手。
转头看去,是冷着眉眼的傅丞。
他不知围观这边的闹剧多久,手上动作轻柔,但音色却是冷的:
“闹够了吗?”
他立在李佑身后,整个人平静而冷淡,只是那自眼底一闪而过的嫌恶泄露了他的情绪。
傅原见傅丞出现,稍微收敛自己的疯脾气,又转头狠狠瞪了那垂着头压根抬不起脸的女佣,看了傅丞一眼,轻慢地撇撇嘴角,一言不发地擦过他肩膀大步走了。
闹剧很快收场,客厅内陷入了陡然的寂静。
“……”
傅原是个扶不上墙的混不吝,人虽混,脑子却好使,自知道老爷子有了将公司交给傅丞的心思后,对待傅丞的恶劣态度就有所收敛,他心里有一门账,待老爷子一归西,这个关系淡泊的二弟就是他的衣食父母,虽然看不惯却也会给他留几分面子,来维持表面的和平。
这些李佑并不知晓,他完全被傅原那疯子一样的性格震慑住了,他转身透过傅丞肩膀,看着那人吊儿郎当走远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
突然,李佑的视线被遮挡,傅丞肩膀一动,整个人贴近了少年,将他整个人拢在身前,不动声色地垂眼,目光落向那正在扇动的眼睫和挺巧的鼻尖。
李佑视野里出现了一片白,眼前是傅丞微滚的喉结,他后知后觉两人的距离过近。
“不是跟你说过了……离他远一点。”
总是这样……不听话。

李佑愣愣后退,“我、我知道。”
他没想到傅原会突然来这样一出,他记住了,下次见到那人绝对绕道走。
李佑理解傅丞,他也知道傅丞在这样家里成长到如今这个样子,没有像他哥哥那样混账,反而越发优秀卓越,有多难得,所以以前他心疼傅丞,但如今虽然没了心疼,更多的是一种同情*。
摒弃别的不说,在这方面,傅丞的确是个很好的人。
两人对方才那事闭口不谈,沉默间,傅丞已转身上楼,偏头示意李佑跟上。
李佑迈步要走,突然想起那女佣,回头去看,却发现女佣已不在原处,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开了。
李佑压下心里的担忧,跟在傅丞身后上了楼。
脚步刚踏进书房,李佑就感觉自己像进了鬼屋,室内昏暗,窗帘禁闭,本就暗色的书桌装饰在昏暗中越发显得沉重,鬼影憧憧的,散布在房间各处,似在暗中窥伺着什么。
门一开,外面的光便泄了进去,冲淡了那一丝房间里诡异粘稠的氛围。
傅丞驾轻就熟,如视无物地走到窗边拉开沉闷的厚重窗帘,一时天光大亮,光明瞬间倾覆。
李佑这才关上门走了进去,在沙发处坐了下来。
“我、就是来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李佑嗓音平稳,他没露怯,一直回避的视线终于放在了傅丞的脸上。
很疏淡的态度,倒是多了几分从容。
李佑想得很清楚,自己的态度在外人看来应该是极其拧巴的,他没法否认,他就是这样拧巴的一个人,不大气也整理不好人际关系,如今这样纠结的原因归根结底不过是来自前世傅丞的伤害,这些只有他知晓的剧情带给他莫大压力,甚至给了李佑一种想要改变命运避免重蹈覆辙的勇气。
可他如今回到了高中,回到一切都还未发生的时候,在高考这个关键节点,只要他考上了和傅丞李年不同的大学,原书剧情就会彻底被打乱,他走向了一个新的拐点,往后的一切或许都不会再发生。
而面对傅丞,也不必太过抗拒,毕竟要结束的只是单方面的感情,傅丞并不喜欢他,这样躲着,会显得越发矫情。
既然不喜欢了,那态度也该明确才好。
傅丞腿上放着一本随手从书架上抽出的书,没翻开,手指就搭在封皮上,抬眼看向对面正襟危坐的少年,眸底有些暗色涌动。
没事的话到了嘴边打了个转,又被他压了下去,改口道:“唐医生说要静养两周,伤到了筋骨,有些淤血要用药化开,算算时间……他正好今天过来。”
这么严重?
李佑佑眼皮一抽,他没想到这一摔会伤到了筋骨,以为只是小伤。
不过以贺晁当时的土匪脾气,那一下扫腿想必是用了全力。
也不知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冲突,贺晁冲动就算了,傅丞怎么也一反常态。
这些疑问李佑只压在心里,他并没有立场询问两个当事人,这事也与他无关。
而且,两个当事人,最近都和他闹僵了,怎么想都不合适。
李佑放在膝上的手蜷了蜷,试探着说道:“那我等唐医生来看过再走吧。”
李佑感到对面那视线落在自己头脸,只听傅丞淡淡嗯了一声,原本有些冷的音色似乎也沾染了几分隐秘的愉悦:
“……好。”
简单交谈完,傅丞便垂头看书,李佑坐立难安,这才想起自己的书包还在楼下客厅,他站起身来,脚步向外挪了挪,“我书包在楼下,我想拿上来……”
傅丞姿态松散,头也不抬,修长的手翻过一张书页,“找杨姨送上来就好,想喝什么也让她一并送来。”
李佑心里觉得这件事不必麻烦杨姨,自己下去一趟就拿上来了,可架不住傅丞语气淡淡却暗含命令,顾及这是在傅家,他不情不愿地挪动脚步去按了书房桌上的电话,接通后说明了自己的需求,然后挂断电话走回沙发上坐下。
杨姨已经自庭院回来,被佣人告知后,立马就拿了李佑的书包,又给他温了一杯牛奶,上楼敲响了书房的门。
门从里打开,李佑站在门口,看着杨姨手中的书包和牛奶,苦了脸,“杨姨,怎么还有牛奶……”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不想把牛奶当饮料喝。
杨姨却没觉得有什么,见他抗拒还有些意外,“二少爷吩咐我的,说你每天都要喝一杯牛奶,是不想喝吗?那我再下去给你换一杯,喝果汁还是奶茶?”
李佑见对面阿姨的亲切姿态,也有些不好意思麻烦她来回跑,到底伸手接过了牛奶和书包,摇摇头对她道谢:“没事杨姨……麻烦你了。”
杨姨笑着诶诶两声,又嘱咐了他几句,转身就下楼了。
李佑阖上门走回书房,将牛奶放在茶几上,拉开了书包拉链拿出书和习题册。
窸窸窣窣的动静惹得傅丞抬了头,见少年要就着这个姿势学习,他看了几秒,出声道,“去书桌上学习吧。”
李佑闻言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厚重实木方桌,又看了眼坐在对面沙发上纹丝不动的傅丞,摇摇头推拒,“不用了,我在这里就好。”
这书房是傅丞私人领域,除了他父亲和几个关系好的发小,连杨姨都没被允许进入,李佑只偶尔进来过几次,不好意思再去占用他的书桌。
任何超脱当前关系的亲密,都会让他感到不自在。
但傅丞决定了的事情,向来说一不二,见李佑不愿,他抬眼盯向他,不笑的温润眉眼显得有些冷酷,语气稍沉,“听话,这不是学习的地方。”
“……”
李佑垂眼捏着笔,到底还是起身向那书桌走去。
来之前说好了不拧巴的,在傅家要客随主便。
书房内沉寂下来,灰尘无声飞舞,只闻书页翻动与纸张的簌簌声。
似乎感受到李佑的妥协,傅丞复又垂下眼,心下舒展。
他放下书拿起手机,手机在屏幕敲了几下,给唐医生发去了消息。
不知过了多久,书房门被人有节奏地扣了三下,闷闷地咚咚声,瞬间便吸引了书房内两人的注意。
傅丞合上手中的书本,第一时间看向书桌后的少年,“进。”
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一个手提医药箱的中年男人,戴着眼镜,笑起来有些温和的书生气,看起来很好相处。
唐医生进门便给傅丞打招呼,转头看到了坐在书桌后的李佑,惊讶滑过眼底,有了一丝了然,“李小少爷也在啊。”
李佑朝他点点头,也放下了面前的复习题,起身向沙发处走去。
傅丞向身侧的两人投去几眼,搭在封皮上的手指不住摩挲了两下。
他撒谎了。
与唐医生约定的复查日期不是今天,是他为了留住李佑,编造的一个拙劣借口。
只是有了唐医生的无条件配合,才能如此顺利的骗过那个看起来懵懂单纯的少年。
傅丞微侧过头,视线落在李佑垂在身侧的手上,看得那修长脆白的手指不自在的抽动了两下,才移开目光。
“……”
他的思绪被唐医生打断了,“二少爷,烦请你脱一下衣服。”
傅丞回神,一言不发地开始解衬衫纽扣,傅宅里暖气开的足,他就只着了一件羊绒衬衫,随着骨节分明的手指灵巧的解扣,白皙的肤色自藏青色的衬衫敞开的前襟泄露,延伸至黑西裤的裤腰处。
李佑及时挪开目光,却又忍不住去看那伤势。
他站在傅丞侧面,能很好地将那肩膀上红肿发紫的大片淤痕映入眼底,那色彩在白净的肤色上显得尤为扎眼,随着眼前人鼓动的肌理,明晃晃地彰显着存在感。
李佑愣了,傅丞不是摔倒吗,怎么会摔到肩膀上?
而且这痕迹,就像是……被人用力捏的。
不等他细想,唐医生用在戴上医用橡胶手套,触上了傅丞身上可怖发紫的淤痕,仔细捏过肩膀和手臂,又抚过腰侧,唐医生在侧头时撞上了傅丞的眼神。
那眼神暗含警告,意味明显。
唐医生检查完毕直起身,顺势改了口,“二少爷的伤有所恢复,但还需要按时擦药喝药,近两周忌剧烈运动,
以免伤情加重。”
傅二少可真是难为他,明明一点算不得严重的小伤,硬要他说成待在家里不能动的重伤,他向来医德高尚,奈何东家就是上帝。
唐医生暗自叹了口气,又从一侧的药箱中拿出药油,抹在手上开始上药,口中还不忘提醒道:“可能有点疼,您忍着点。”
傅丞点点头,在他手上开始用劲时适时泄出了一丝闷哼。
唐医生:“……”夸张了啊,上次一声不吭云淡风轻的好像不是你
李佑看着傅丞皱着的眉头越发不解,傅丞很聪明,他招惹贺晁前就该想到了后果,照煞神的土匪脾气,皮肉伤肯定是免不了的。
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还要去做?
又不是脑子有问题,犯得着给自己找罪受。
李佑相信傅丞脑子没问题,但他看着傅丞这幅样子也跟着皱了眉,听说药油要抹开就要下死劲揉进骨血里才有效,在本就受伤的地方用力按揉,想想就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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