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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爷的我和真少爷在一起了(楚执)


“麻烦你过去收一下资料。”
林微寒这才得以喘息,他和路月沉分开,每次亲吻都有种对方会把他吞吃入腹的错觉。
“学长,抱歉。”嘴唇发麻,他眉头皱起来,对方指尖碰碰他的嘴角,语气颇有些愧疚。
“我们一起过去吧。”路月沉拿了鸭舌帽给他戴上,手指按在他发丝上,他鼻尖前都是山茶气息。
“放开。”林微寒按住了对方的手,触摸到一片滚烫,随即是两片薄唇轻吻在他手指,他眼角扫到那张艳丽的脸,指尖随着温度在发颤。
……没完没了。
他们两人一前一后地出去,楼下有学生在排队,递交资料的地方在一楼大厅,只有过了第一轮的学生才能参加。
实验基地会给他们发第二轮比赛的举办地点邀请函。
“哥哥,是交到这里吗?”娃娃脸的小孩问。
林微寒在路月沉身旁坐下来,这种比赛的流程他有点印象,高中的时候也是这样,经常参加比赛的画,阶段性的比赛需要等每一阶段的结果。
他几乎不会因此焦虑,在他参加过的那些比赛里,他基本都能拿到满意的成绩,最差的也入围了一等奖。
在一群孩子里,如果是成人的话会相对显眼。
何况对方在这个天还穿着戴帽子的卫衣,充斥着疤痕的面容引人注目,对方手里拿着报名资料,在人群中安安静静地被隔绝。
……顾慈。
“下一位。”
顾慈甚至没有看人,直到听见熟悉的声音,才后知后觉地抬眼,和他们两人对上视线,顾慈那张脸立刻白了。
指尖在发颤,上面名字上的“顾慈”两个字几乎是赤-裸的嘲讽。
路月沉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目光稍顿,朝顾慈伸出了手。
“顾慈学长。”
……这真是巧合。
林微寒合理怀疑,路月沉直接把顾慈的资料扔了他也毫不意外。
“顾慈,你的第一轮实验过了吗……很厉害。”林微寒淡淡地做了评价,“怎么这个表情,好像我们会把你吃了。”
顾慈脸上出现类似于难堪的表情,那份资料表交到路月沉手里,路月沉放到了一边,给他拿了邀请函。
“学长慢走。”路月沉说。
直到人离开,顾慈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魂,背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你……打算怎么做。”林微寒问。
路月沉眼睫稍颤了颤,“学长这是什么意思。”
“……别装,”林微寒,“按照你的能力,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他名额被毁,这对你来说很容易。”
“我确实没有那种可以轻易原谅对方的高尚品格。”路月沉看着他,眼底略微压着,“上次我被关体院,也和顾慈有关。”
“但是……”路月沉抬眼,眉眼中似乎有光洒下,“如果我那么做了,学长应该会可怜他。”
“……我不想给他让学长怜悯的机会。”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林微寒手指被握住,他这个角度,仿佛路月沉满眼都是他,带着克制内敛的情绪。
顾慈出了一楼大厅,太阳光线刺目,落在他身上却沉甸甸的,少年朝他走过来,那张俊容露出来,对方握住了他的手腕。
“老师……不要担心,第二轮实验不会有问题。”
“我相信老师。”
顾慈额头上冒出来一层冷汗,他嘴唇动了动,手腕稍微挣动,说了个“谢谢”。
周星棋:“老师,我送你回去吧。”
顾慈抽回了手,“……不用了。”
“那我送你到门口,”周星棋漆黑的眉眼压着,“老师,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我保证,一定。”
林微寒回来之后先洗了个澡,江释正好给他打了电话过来。
“小寒,之前我们说的那个实验项目……你还打算过去吗?”江释问。
林微寒:“去,如果你改行程的话,不去也行。”
“没有,”江释说,“那我最近准备准备,项目和X型病毒后遗症有关,涉及一部分心理学领域,说不定会对施姨的病有所帮助。”
林微寒:“……我知道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江释又问他,“……路学弟也要一起吗?”
林微寒脑海里晃过一张脸,他闻言回复,“不去,他和这个实验项目没有关系。”
和江释打完电话,名为弦的联系人给他发来了消息。
弦:我用桃子做成了果干和罐头,放了很多糖,学长应该会喜欢
图片随之发过来,是在路月沉家里的厨房。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来,又是江释打过来的。
林微寒点了接通,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一会,江释才开口,“小寒,我还是不太放心,所以去查了查……我觉得还是要告诉你。”
“什么?”江释很少有这种欲言又止的时刻。
“和路学弟有关,我们见面再说吧。”江释说,“你今天早点休息。”
……这是在卖什么关子。
林微寒想了想问:“和我的画有关?”
“不是这件事,”江释,“我找人去查了他的过去和家庭,他资料上一直是父母双亡,唯一的外婆也因为生病去世……但是机缘巧合查到了一些其他东西。”
“他高中休学了一年,初中的时候父亲还在,父亲是个赌徒加酒鬼,高一以前父亲还去学校闹过事,这些事都被人刻意抹掉了。”
“直到他高二的时候休学,那一年他父亲因为杀人入狱,现在他的亲生父亲在牢里。”
江释:“虽然说他个人成绩优异,但是这些事情全部刻意隐瞒……我觉得人品多少有些问题。”

第三十五章
林微寒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脑海里晃过一张艳丽的面容,对江释说,“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好好查查的。”
“你早点休息吧。”
和林绍有过接触、接近他母亲,身份资料作伪……又有着超乎常人的能力,加上他之前的梦,每一样都在暗示对方不可信。
林微寒稍皱眉,天花板上是他自己设计的浮雕,水母在缓慢地浮动,他很快陷入沉沉的梦里。
梦里再次出现了青年的身影,青年抱着纯白的花束,眼中有情绪在拗动。
“学长……是打算抛弃我吗?”
“二少爷,有人想要见你,是之前来过的路同学。”棋云跟他汇报。
林微寒当天晚上的机票,他并没有告诉路月沉,即便他单方面认为他和路月沉算是在交往,他也没有每天搭理对方和对方汇报行程。
“是月沉哥啊,哥,你让他进来呗。”元齐说。
林微寒:“让他进来吧。”
棋云很快领着人进来了,路月沉把带来的东西交给了棋云,那是他送过去的桃子,现在人又给他送回来了。
“学长是不是快走了,这是我用桃子做的甜食,学长可能会喜欢。”路月沉说。
随即视线稍稍地转过去,目光在林微寒画的画上停顿。
元齐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想问难道他哥没有说吗,他看看林微寒,又忍住没问。
棋云一直在林家,性子活泼讨喜,这一会已经打开了箱子,“罐头、果干,还有点心……路同学好厉害。”
“这些二少爷平常都喜欢吃呢。”
林微寒看一眼,对路月沉说:“谢了,我可能几天回不来,你要继续做兼职吗?”
他们平常并没有重复的行程,路月沉缓缓地收回目光,反应过来问,“学长今天就要走吗?”
路月沉:“我能不能送送学长?”
“不用了,我和江释一起去。”林微寒把画笔放到一边,看向元齐,元齐领会了他的意思,咳嗽两声去了棋云那里。
“棋云啊,能不能带我去看看花园里的朱丽叶玫瑰……”
庭院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路月沉安静了片刻,对他说,“我过几天可能要去一个实验基地……学长一定要和江释学长一起吗。”
想起江释前一天和他说的,他盯着路月沉看,“已经定好的行程,你想让我放鸽子吗?”
本来就是冷性子,情绪浮动不明显,刻意释放的时候加倍刺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路月沉眼底映着他,有情绪一并随之浮动出来,“我只是担心。”
“担心学长回来之后就不会再理我……会变得和之前一样。”路月沉轻轻地说。
对方太敏感,他的态度产生一点微妙的变化,似乎都能立刻察觉,这种感觉让他莫名不爽。
“……不会。”林微寒皱眉说。
“我相信学长。”路月沉温声说。
青年的指尖掠过他的画笔,最后握住他的手腕,山茶的气息顺着传过来,他触及路月沉眼底的情绪,对方的情绪仿佛能影响到他。
反正不是什么好的东西,连着让他也感觉心口沉甸甸的。
对方仿佛想要把什么东西强加给他。
指尖碰到他的耳廓,唇畔被吻了一下,他并不反感和路月沉亲吻,彼此追逐对方的气息,直到被完全掠夺,窒息感迎面而来,有些喘不过气。
吻顺着向下,他手里的画笔掉下来,手腕被握住,脖颈一凉,他整个人完全僵住,脸上浮上热度,冷淡的脸有些崩不住。
庭院里的水池倒影着锦鲤,浮出他的面容,还有脖子上明显的痕迹。
林微寒捂着脖子,眼珠转过去看着对面的青年。
路月沉面上颇为愧疚,深褐色的眼如同水池底一样黑压压的。
“抱歉,学长,我没有忍住。”路月沉握住他的手腕,让他的手指触及到胸口的位置。
他仿佛触及到了心跳声。
“学长介意的话,可以咬回来。”
“……你属狗的?”林微寒收回手,他又烦躁地摸摸自己的脖子,大夏天的贴创口贴怎么看都很奇怪。
“对不起,”路月沉垂眼再次道歉,“学长下午有空吗……不能送学长,那我能不能和学长多待会。”
“不能,”林微寒想也没想的拒绝了,再待一会说不定等会又粘人,他担心路月沉又趁机在他身上留印子。
“你不是还要兼职吗?现在应该差不多到时间了。”林微寒随意找了个理由敷衍。
因为不耐烦,语气显得更加冷淡,尽管他已经压着了。
身旁的青年安静了一会,片刻之后,路月沉才温声开口,“我知道了,学长到了之后能不能给我发个消息。”
没有听到林微寒的回复,花田和庭院离得并不远,话音依稀能够听见,元齐和棋云听了个全程。
朱丽叶玫瑰盛开鲜艳欲滴,元齐忍不住说,“哥好冷淡。”
“二少爷一直都是这样的性子,”棋云把多余的花枝剪掉,“少爷以前没有谈过恋爱。”
“这倒是。”元齐挠挠头,能当他哥的初恋还是很荣幸的。
但是睡完人又对人忽冷忽热,怎么看月沉哥都很可怜。
“哥如果能对月沉哥好点就好了。”元齐说。
棋云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元齐嘿嘿,“棋云,告诉你一个秘密。”
“这里的玫瑰有几颗是哥种的,你能不能找出来……”
林微寒戴了鸭舌帽,帽檐垂下阴影遮住了眉眼。因为要待几天,他拉了个行李箱,有江释在,基本不用他怎么操心。
“资料。”林微寒说。
江释看过来,目光在他脖颈上稍稍停顿,很快收回视线,遮去了眼底的神色。
一份资料递了过来,上面写了路月沉的名字。
里面是对方的休学证明,被篡改之前的户口,父亲的名字,还有犯罪经历。
“他休学之后去做什么了?”
对方有三次笔录经历,一次是邻居报警,一次是他自己报的警,还有一次是父亲入狱之后被询问。
“能查到的是他去打了一年的工,似乎是做补习,一天接三份补习课程,那个时候他奶奶已经住院。”
“之后父亲出了事故……他去过他父亲工作的地方。”
“不久之后他父亲因为杀人入狱,他在此之前买了一份遗孤意外保险……保险额度是二十万。”
林微寒向后翻到了那份保险,是针对未成年人,父母如果发生意外成为遗孤,在成年之前会有补助。
页尾有清晰凌厉的路月沉三个字。
这个保险是路月沉自己买的。
十七岁……已经能算计到了这一步。
林微寒的视线稍稍停顿,再往后翻是笔录,报案人是邻居,受害人是路月沉,被家暴造成三级中度伤害,报警之后被送到了医院,医药费还是邻居出的。
第二次是路月沉自己报的警,父亲赌博被要债的找上门,他直接把父亲交给了要债人,然后报警。尽管及时报警,他父亲还是被打断了一条腿。
因为是未成年,加上动机难以根底判断,这件事不了了之。
再后来把自己父亲送进养老院,养老院修养了半年,这段时间的费用全部都是路月沉出。
江释:“他在此期间不止买了一份保险,意外险、残疾险、重大事故险……都是买给他父亲的,受益人都是他自己。”
很明显,巴不得对方赶紧死。
“无论他爹做了什么,那也是他父亲。”江释斟酌着说。
“是吗,江释,你真这么想。”林微寒笑起来,“我倒觉得,这种人渣不如死了算了。”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江释说,“这些尽管我们心知肚明,却并不能直接评判。”
“小寒,你应该知道的。”
“我知道,”林微寒说,“这个世界上还是善良的人居多。”
江释:“无论如何……他都不应该对你隐瞒。”
“我知道。”林微寒拉低了帽檐,“我只是在想一件事。”
“假如是我,这种事我也不会让别人知道,会一辈子烂在肚子里。”
可惜他不是路月沉,他只能原谅自己,没办法直接赦免路月沉。
不告诉他他生气理所应当。
“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江释说,“那是他的家庭,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车窗掠过灯光,江释在一旁叹口气,看着靠着车窗的青年,那张精致阴郁的面容倒影融入夜色,透出一份天真的澄澈来。
这样的性子……平时里人人都知道要人前伪装,永远假装自己高尚,让自己立在有利的位置,保证自己不受伤害。
眼前的青年却总是直言不讳……让人难以放心。
很快到了机场,两人一前一后地出来,江释定了两间舱位,他们两个人在隔壁。
两个小时的飞程,玩不了手机,他去敲了江释的门。
“小寒?”江释稍稍意外,给他让开了地方。
“你带书过来了?”林微寒问了一句,他注意到茶几上放了一本书,看样子刚刚在看书。
“嗯,是新版克林索尔童话,”江释说,“觉得很有意思。”
林微寒在旁边坐下来,江释为他冲了一杯咖啡,咖啡加奶加糖,那本书江释继续拿过去翻页。
“小寒要不要听听。”江释问他。
林微寒点头,有人愿意讲故事正好,他顺着看过去,在自己包里发现了一些小零食,都桃子做的,似乎是棋云临走的时候塞给他的。
“这篇讲的是使徒和朝圣者的故事。朝圣者路过塞纳河畔,途中经过救了一名落魄使徒。之后使徒追随朝圣者左右。”
“使徒经过伊甸园,对朝圣者说:我主,可要尝一尝禁忌之果的滋味,人人向往,这里是苦涩的天堂。”
“朝圣者谢绝,说:此朝圣道,通向上帝之心。晦涩险阻,圣光相伴。”
“使徒说:我自信奉我主,自愿追随主的意志。”
“经过圣殿之河,使徒以纯澈之心换取圣水,为朝圣者解决路途之饮,他们在上帝炙烤的炎热大地前行。”
“经过地狱殿堂,使徒以双眼换取眼泪之泊,湖泊短暂地浇灭了地狱之火,朝圣者得以穿过恶魔之眼,通向地狱尽头。”
“经过婆娑河畔,使徒以双腿换取遥遥船舟,船舟载他们二人横渡,朝圣者得以过死魂之河,到达天堂之门。”
“抵天堂之门,使徒再难行路,朝圣者弃之而去,使徒倒在婆娑河畔。双目难见,双耳纵听风声,得知朝圣者远去,痛哭流涕。”
“使徒:我主无心,亦难爱人。朝圣之道,尽化沙尘。遂闭目而死。”
林微寒:“……”
江释一向喜欢这种绕来绕去的故事。
“结局怎么样了?”林微寒问。
“结局是使徒化成上帝之身,朝圣者被审判,失去朝圣的资格。”江释说。
“哈。”林微寒毫不意外,这种故事的结局,他皱起眉头,看着正红色的书面,上面是一副圣母画像在哭泣流泪。
“好无聊。”林微寒说。
“使徒的付出是想传递给朝圣者责任,接受他人的好意,同样需要付出代价。”江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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