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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观察综艺(莫心伤)


他的语气温柔:“我只是觉得之前浪费了太多时间,忍不住想快点补偿。”
他向来行动力超群,只要他认为是对的事,基本都会做到。
而且他已经尝到了甜头,不可能还想以前那样冷漠。
可何青荷跟他不一样,何青荷极度缺乏安全感,环境的迅速改变,让何青荷患得患失。
傅琛说:“没关系,我陪你放慢脚步,我陪着你。”
何青荷动容。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太矫情了,以前嫌弃傅琛没有激情,现在又埋怨傅琛太粘人,横竖都是他自己过不去心里的那个坎。
每次傅琛都妥协纵容他了,分居的时候如此,现在也还是这样。
何青荷下意识说:“对不起……”
傅琛问:“这么想要惩罚么。”
何青荷闭上嘴。
傅琛见何青荷吃得差不多,说:“吃完了吧?”
何青荷点点头。
傅琛招来侍者,说:“我们出去走走。”
现在已经入秋,太阳落山的时间越来越早,两个人吃完饭走出来,天已经黑了。
私房餐厅一般都在隐蔽而风景优美的地方,这家餐厅也是,旁边就是一个城市公园。
晚上公园里有一些跳舞锻炼的人,总体上来说人不多,傅琛牵着何青荷的手,专挑小路散步。
何青荷被傅琛牵着,有点不好意思:“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傅琛问:“不喜欢这样吗?”
何青荷想了想,诚实地回答:“喜欢。”
怎么可能不喜欢,每次傅琛接触他,他心里都是欢喜的,但随之而来的,也有羞耻感,让他放不开。
傅琛说:“那就好好享受。”
傅琛知道,何青荷在意其他人眼光的性格是长期家庭压迫形成的,一时之间改不了,硬掰会让他更加受伤。
何青荷习惯了被家人忽略对待,结婚一年的时间里,他们之间也是冷漠疏离的,突然对他好,他反而无所适从,觉得惶恐。
说到底,还是何青荷没有自信,打心里觉得自己不配。
不配拥有美好的感情。
傅琛了解何青荷的性格,很快推断出他的心理,越发心疼。
他牵着何青荷,平静地说:“我想这样对待你,就这么做了,而你高兴,我也跟着高兴,就是这样简单的事。”
傅琛一向不把情绪外露,何青荷问:“你高兴吗?”
傅琛回答:“当然。”
刚刚入秋,白天的气温还比较高,晚风却带着清凉,吹在脸上像轻纱拂过,体感特别舒适。
傅琛牵着何青荷在林荫小道上走着,不远处是城市璀璨的灯光,气氛平和惬意。
傅琛说:“我们结婚一年了,现在才进入恋爱状态,我有点急。”
何青荷听到傅琛这样说,抓着傅琛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因为有太多事需要去做了,想跟你更亲近,想陪你去做你感兴趣的那些事,想从恋爱状态更进一步。”
傅琛慢条斯理地说着,何青荷的心却越跳越快。
“而且你还没回家。”
为了不给何青荷压力,傅琛一直没提让何青荷搬回去的事,可他心里还是希望能快点结束分居状态。
“所以我进入状态特别快,因为有这么多事要做。”傅琛回到最初的话题,问何青荷,“你呢,这些事你想跟我一起去做么。”
何青荷坚定地回答:“想。”
傅琛将手指伸进何青荷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还觉得我变化大,太急了么。”
何青荷摇摇头。
傅琛从头到尾都是如此,认准的事情一定会去做,如果说他变了,唯一的变化是他更加有耐心了,以前他不屑于多说,现在却肯解释。
何青荷知道,傅琛是为了让他安心,才解释这么多。
傅琛见何青荷松动,立即打蛇棍跟上:“那今天晚上让我去你的公寓。”
何青荷:“……”
傅琛说:“我昨天已经回去了,隔了一天。”
何青荷不吭声。
傅琛接着游说:“我们现在不是热恋期么,就应该多粘在一起。”
何青荷咬咬嘴唇,终于说:“让你去可以,但不准做。”
傅琛停下脚步,扭头看何青荷:“为什么不准?”
何青荷的脸红了红,说:“你太厉害了。”
傅琛:“……”
想当初,何青荷说疼,现在又说他太厉害了。
何青荷接着说:“以前不是一个星期一次就够了么。”
傅琛说:“那是以前。”
那时候傅琛没有体会过灵肉结合的感觉,再加上何青荷反应也很冷淡,于是变成了例行公事。
上次的感觉那么好,何青荷含羞又热情,让人食髓知味,怎么可能再满足一个星期一次的频率。
“不行。”何青荷红着脸坚持。
那种灵魂都在颤抖的感觉太恐怖了,今晚再来,明天别想去公司。
傅琛再次妥协:“那好吧。”
何青荷松口气。
只是等两个人回到公寓,何青荷长了新的见识,原来不用做到最后也能又刺激又累。
第二天他还是没能爬起来按时去公司,优塔的员工们都习惯了,见怪不怪。
解开了心结,何青荷试着接受粘人的傅琛,甚至开始试着主动而笨拙地粘回去。
努力回应的何青荷又乖又可爱,傅琛非常吃这一套,越发恨不得立刻把人领回别墅。
但何青荷还是没有表现出想要回去的讯息,傅琛便也沉住气。
直到有一天,何青荷对傅琛说:“我想回去一趟,你陪陪我。”
傅琛第一反应是帮何青荷收拾行李,但他很快意识到何青荷不是那个意思,问:“回哪里去?”
何青荷的表情不像喜悦的样子,他抿抿嘴唇,说:“回我爸爸那里。”
傅琛望着他,说:“好。”
不管何青荷想去哪里,他都陪着。
何青荷找了天气好的一个周末,回到了何家。
他没有通知大哥与小弟,只是跟何丰启打了招呼,何丰启没有拒绝,他便来了。
但他没有通知何丰启傅琛会跟着,也没有让傅琛进屋。
他对傅琛说:“委屈你了,让你在外面等着我。”
傅琛不介意,问:“你一个人可以么。”
何青荷笑笑:“当然可以,如果不可以我也不会来了。”
他早该面对家里的事情,上次傅琛帮助他逃离,现在轮到他来做个了断了。
何青荷拉起傅琛的手,通过傅琛温热的掌心汲取力量,说:“我让你来,是想让你当我的定海神针,面对爸爸,我一个人就够了。”
傅琛捏了捏他的手,说:“行,我在这里,如果不对劲,立刻通知我。”
何青荷冲他笑笑,转身走进何家。
这一次不是家庭聚会,何家的老宅子只有何丰启以及两个家政住着,整个屋子更显破败。
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像一棵老树从内自外烂掉,散发出陈旧的气味,让屋子死气沉沉。
这里曾经是妈妈在的地方,如今那些美好的回忆被时光埋葬,只剩下沉寂。
家政见何青荷来了,告诉他老爷在书房等着他。
曾经年少的何青荷多么希望何丰启能喊他进书房,大哥经常到书房听父亲的教诲,就连何亦竹都时不时被揪到书房被批评,只有何青荷,几乎没有踏进过这个房间。
这次何青荷走进书房,第一件事就是四处打量。
何丰启没有坐在书桌后面,而是靠在床边的躺椅上,听见有人进来,也没回头,只是说:“怎么想着到我这里来,平时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人影。”
何青荷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父亲,平静地说:“因为爸爸不想见到我,所以我很配合地不来。”
何丰启终于转头,看向何青荷。
曾经强悍的何家家主已经老了,头发全白,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精神气,连眼睛都浑浊一片,看向二儿子的时候,眼神没有一丝波动。
何丰启甚至没有否认何青荷的话,而是说:“那今天来了,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他神情疲倦,说:“有事的话,先去找你大哥,我没有精力。”
何青荷说:“爸爸看起来看重大哥,其实每次都把大哥当挡箭牌,想想他也挺可怜的。”
何青荷还是那个想法,一个家的崩塌是从上到下的,罪魁祸首是年纪最大的长辈,压力与胁迫一层一层传递。
大哥也不过是父亲的傀儡而已。

何丰启扯了扯唇角笑笑:“你大哥挺乐在其中。”
何轩柏何尝不知道父亲利用他处理一些麻烦事, 可他也从中获取了利益,何丰启需要一个继承人,何轩柏想要继承公司, 不过是愿打愿挨的关系罢了。
何青荷说:“他一定不是一开始就有这个想法, 他最初的驱动力不是利益,而是希望做一个值得爸爸骄傲的好儿子。”
何轩柏是老大, 从小到大都优秀,人人称赞, 何青荷还记得小时候哥哥拿着奖状从学校回到家, 眼睛里有着骄傲与喜悦。
那个正直而自傲的大哥在父亲利益引诱中被磋磨了, 变成了现在这个心思深沉, 时刻提防所有人的何家下一任家主。
何丰启显然不想跟何青荷讨论这个话题, 说:“你来就是为了教我怎么当一个父亲?”
何青荷望着熟悉又陌生的何丰启,说:“我来是通知一下爸爸, 我想正式跟你们分家, 优塔这个小公司我就拿走了。”
何丰启听了以后没有什么反应,说:“这是小事, 你自己看着办。”
优塔毕竟是何家的子公司, 何轩柏可能会象征性地阻拦一下, 但不至于动真格。
何青荷继续说:“我名下的股份也会变成现金处理掉, 我只带走妈妈留给我的不动产。”
何家三兄弟早已成年,却从没划分过财产, 何青荷与何亦竹虽然不参与公司的运营, 但手里都有何氏的股份。
涉及何家公司的利益,何丰启终于上心了, 他转过头严厉地看着何青荷,说:“至于到这种地步?”
何青荷说:“既然要分家, 自然要做得彻底。”
何丰启说:“你可要想好,这么做就没有退路了。”
何青荷从头到尾都很平静:“我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的。”他笑笑,“反正我的退路也不会是这个家。”
何丰启继续当没听到这句话,说:“那你跟你大哥商量一下,把手上的股份转到他或者他的人那里。”
何青荷说:“那得看他出多少了。”
何丰启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何青荷平和地说:“谁给的价格好,我就出给谁,既然都要分家了,肯定要争取利益最大化。”
何丰启猛地抬手拍躺椅的扶手,说:“你不帮着自己的亲大哥,难道还想把股份卖给其他人不成!”
何氏内部也不是那么风平浪静,不少人觊觎着董事会里的席位,手上的股份越多,话语权越大,何青荷要抛售股份的消息放出,一定会引来不少有心人。
何青荷站在书房的中央,脊背挺得笔直,面容精致,气质沉静,他还是那句话:“价高者得。”
何丰启把扶手拍得啪啪响,衰老的脸上终于有了情绪:“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跑来通知我,就是为了报复。”
何青荷慢吞吞地说:“原来爸爸也知道对我有亏欠,担心我报复。”
何丰启老姜一颗,不会轻易被何青荷绕进去,说:“你用不着这么说,是你不顾情分,要跟家里人对着干。”
他说完,靠在椅子上喘了一口气,语气变得缓和:“我知道这么多年,你有很多委屈,但自始至终,你都姓何,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
何丰启生气的时候很有威严,和蔼的时候又让人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和气的老人,他对何青荷说:“我知道你记恨我,可我又活得了多久。”
他看向远方,浑浊的眼睛一片晦暗:“你妈妈走后,我的人生就没了乐趣,我的身体也越来越差,马上可以去陪她了。”
何青荷听父亲提到妈妈,垂下眼睛。
何丰启说:“总之我走以后,只剩你们三兄弟,一定要做到那种绝情的地步么。”
他像任何一个叮嘱孩子的父亲一样,语重心长地说:“你大哥没有你想得那么坏,就像你说的,因为我的问题,他没有安全感,下意识防备你,但是他不会害你。”
何丰启说:“我是过来人,我告诉你,关键时刻能给你支持的,还是只有家人,所以我希望你们兄弟能团结。”
“一定要抛售股份吗,一定要分得那么清楚吗,不一定吧。”
何青荷望着自己的父亲。
他终于知道大哥那一套漂亮的话术是像谁学的,怪不得父亲最倚重大哥,因为何轩柏完全得到了何丰启的真传。
何青荷说:“小时候,我什么都不懂,被这些话术一次又一次迷惑,幻想着这个家还能变回妈妈在时的那样。”
所以他一直无法下定决心彻底逃离。
可他长大了,连何亦竹都看清了自己家人的性格,他更是清楚明白。
他不会再被骗了。
何青荷接着说:“爸爸,你的心里只有你自己,你希望有个人能继承公司,所以你培养大哥,你希望公司能稳定不出乱子,所以刚才跟我说那样的话。”
“一开始我跟你说要分家,你并没放在心上,我说要把股份卖给别人,你才急了。”
“你的核心思想就是让我继续忍让。”
“你从没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过。”
何丰启说:“我怎么没考虑,你又没有吃亏。”
何青荷平时总是笑着,现在的脸色一片沉郁,笼罩着一层淡淡的乌云。
他问何丰启:“你扪心自问,我真的没吃亏么。”
何丰启不回答。
何青荷阴沉地说:“在你心里,反正我和大哥三弟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只要能达成你的目的就行了。”
“我们只是工具人。”
“甚至我比工具人还不如,因为你讨厌我,你怨恨我当时没能救下妈妈。”
终于提到当年那件事。
这是所有人解不开的心结,何青荷把它摆上台面。
何丰启绷紧嘴唇,死死盯着何青荷。
何青荷侧过自己的脸,让何丰启看清他的容貌:“我长得像妈妈,你每次见到我是不是很难受。”
何丰启再次拍击扶手,比刚才还大声:“你胡说八道什么!”
何青荷心平气和:“别装了,爸爸。我已经没有幻想了,你也用不着勉强自己。”
他说着:“我今天来,不是跟你商量,而是通知,我要分家,我要卖股份,我不会让自己钱权两空。”
不再有幻想,就要多考虑自己。
他之前的时光已经葬送在这个家了,他不能搭上自己以后的生活。
何丰启震怒,骂道:“逆子!”
何青荷望着父亲,说:“爸爸,你老了。”
刚才何丰启说自己身体不好,不是假话,任何人都能看到。
“你壮年的时候,我年少的时候,最美好的时光,却没能体验到父慈子孝,真是遗憾。”
以后也不会有了。
何丰启听见何青荷这样说,反而迅速冷静下来。
他知道何青荷已经下了决心,不会更改想法,于是再次回到之前的冷淡漠视,摆摆手,说:“你结婚了,有了新靠山,可以跟父亲大哥叫板了,说什么也没用,你走吧。”
何青荷奇怪:“当初傅琛要跟我结婚的时候,你们不是比我还高兴吗?”
何丰启当没有听见何青荷的嘲讽,扭过头,看向窗外,不再理会二儿子。
何青荷知道何丰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也渡过了那段渴望家人关注的时期,干脆说:“反正爸爸也不想再看到我,分完家以后,我不会再回来。”
“不过,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他顿了顿,问何丰启,“爸爸,你没想过如果妈妈在天之灵看到你这样对待我们,她会怎么想。”
何丰启猛地转头,看着何青荷。
何青荷的脸上重新挂上微笑,笑容温柔和煦,猛地一看,真与他的母亲有几分相似。
这是何夫人生前最宠爱的孩子,却被何丰启故意冷暴力这么多年。
何青荷笑着说:“我每年扫墓的时候,都会向她告状。”
何丰启自己说马上就要去陪夫人,可夫人若是在九泉之下见到他,不知道会不会责怪。
何丰启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一直以来何夫人都是他的逆鳞,没人敢在他面前提亡妻。
今天何青荷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用何夫人刺激何丰启。
他抬起手,颤颤巍巍地指着书房的大门,瞪着何青荷。
何青荷发现这是何丰启第一次正眼看他,他笑了笑,说:“你心虚了,爸爸。”
接着他起身,直接走出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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