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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漂亮被阴鸷总裁掳走之后(卷柴)


其实他早该想到的,只是他不敢接受这个现实,觉得汪野会一直在原地等他。
可是汪野凭什么呢?
在汪野心里,他只是一个背叛他们感情,贪慕虚荣的人而已。
但何安慈心口还是无法抑制泛起疼痛,这么多年过去了,原来只有他一个人在原地踏步。
看着何安慈失神的模样,汪野掐住他下巴,眸子里隐隐有裹挟着风暴的暗流在涌动,“怎么,不舒服了?”
“你可以跟我哥在一起,我就不能找别人?”
何安慈没有说话,灰暗的眸子里倒映着汪野不带感情的面容。
汪野莫名看不下去何安慈伤心的眼神,他松开手,冷硬地说:“把衣服脱了。”
何安慈绷紧了身体,看着汪野眼里涌动的欲望,他哑着嗓子提醒:“你有男朋友了。”
汪野扯下领带,“我知道, 不需要你提醒我。”
何安慈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你这样是出轨........”
汪野眉眼冷下来,“何安慈,别忘了你现在只是我的床伴,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我的事情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见何安慈迟迟没有动作,汪野似乎失去耐心,他把餐桌上的碗碟扫到一边,在噼里啪啦的巨响中,何安慈被按倒在餐桌上。
保姆还在厨房收拾,何安慈剧烈挣扎起来,“放开我,我不当小三........”
汪野仿佛听见什么笑话,“当初你抛下我去我哥身边当低贱的情人,就是什么道德高尚的事情?”
他不废什么力气就把何安慈的手扣在头顶,拇指用力摩挲着何安慈的嘴唇,一字一顿地说:“何安慈,少装出一副洁身自好的样子,在我心里,你跟外面那些卖的没什么区别。”
随着何安慈的裤子被脱下,汪野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最后还是毫不留情占有了他。
何安慈额头渗出冷汗,嘴唇咬出深深的齿痕,他闭上眼睛,心脏仿佛裂开一条缝隙,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地流逝。
餐厅里充斥着粗重的喘息声,逐渐到后半夜才渐渐平息。
何安慈从疼痛中醒来时,他已经回到床上,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安静得落针可闻。
自从这次回来之后,汪野从来没有一次留下来睡过。
何安慈回想起以前,每次两人做完那种事情,汪野都会把他紧紧抱在怀里,说着甜蜜的情话,两人相拥到天亮。
甜蜜的往事衬得此刻更加悲凉,何安慈不敢再想下去,他用力裹紧被子,灼热的阳光怎么也温暖不了身体。
何安慈脑袋昏昏沉沉的,很快又昏睡过去,睡梦里身体非常难受,一下像被火烧,一下好像又掉进冰窖里,仿佛身处冰火两重天。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的灯忽然被人打开,何安慈从睡梦中醒来,刺眼的灯光让他反射性闭上眼睛,半晌习惯了光亮,他缓缓望去,看见汪野站在床边。
汪野皱起眉头,“你睡了一天?”
今天汪野回来的时候,听保姆说何安慈一整天没下来吃饭,一直待在房间里休息,怎么敲门都没有回应。
何安慈头疼欲裂,他努力睁着酸痛的眼睛,扭头望向墙上的时钟,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他居然睡了整整一天。
何安慈的脸在灯光下有种异样的惨白,汪野心里有一丝异样闪过,很快被压了下去,“你该不会在跟我闹绝食吧?”
何安慈垂下眼皮,开口的嗓音沙哑,“我只是有点犯困.......”
汪野表情意味不明,把手里的盒子扔到他面前,“换上,跟我出门。”
何安慈四肢无力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打开盒盖,发现里面是一套深色西装,连配套的领带都有,丝滑的布料和精细的针脚一看就知道这套衣服价值不菲。
何安慈喉咙像塞了把沙子,干得厉害,“我.......”
他刚想说自己不舒服,可是想起这几天汪野对他的态度,就算他说了,汪野也不会心疼他的吧。
而且汪野只会认为他是因为汪东朔才不肯去参加这次商圈聚会。
何安慈不想再自取其辱。
何安慈默默把话咽了回去,费力地掀开被子下床,尽量不让汪野看出走路异样,抱着盒子往洗手间走去。
汪野在身后嘲弄地说:“又不是没看过你没穿衣服的样子,装什么贞洁烈妇?”
何安慈脚步一僵,回头看向汪野。
汪野双手抱胸,倚在墙壁上,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强硬,“就在这里换。”
何安慈不自觉抱紧手里的盒子,后退了几步。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半晌,何安慈慢慢把盒子放在柜子上,他转过身,在汪野的注视下脱下身上的衣服。
汪野似乎看见什么,眼睛忽然眯了起来。
只见何安慈带着暗红痕迹的皮肤下,有几道很浅淡的疤痕,像是被皮带抽过,还有烟头烫出来的痕迹,不在灯光下很难看出来,似乎已经有些年头了。
何安慈衣服换到一半,一只手忽然碰上后背,冰凉的指尖触上皮肤,他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何安慈回过头,汪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
汪野目光紧盯着何安慈的后背,眼神意味不明,“我哥弄的?”
何安慈才想起身后的疤,下意识想要掩盖起来,可是根本无处可藏。
在汪野的注视下,他轻轻嗯了一声。
汪野笑容里透出毫不掩饰的讽刺,“看来你一开始在我哥身边也不好过吧?”
何安慈低下头,嘴唇抖了抖。
不是不好过,对何安慈来说,那是他噩梦的开始。
“也是,你一个被我玩烂的破鞋,想让我哥收留你,是要吃点苦头。”汪野把手抽了回来,仿佛碰到什么脏东西般嫌恶,“不过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受再多罪也是活该。”
何安慈用力扼制住心口的酸涩,他低下头,安静穿上衣服。
就在两人出门的时候,何安慈不经意间瞥见台面上摆放的一瓶香水。
是他当初最喜欢的那款香水。
旁边的汪野注意到何安慈的眼神,忽然伸手拿起这瓶香水。
何安慈心脏一紧,正想说什么,汪野却把香水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正好这时保姆上来收拾房间,汪野斜了她一眼,“之前不是早就让你扔了?”
保姆愣了一下,撞进那双藏着难以辨别的深意的黑眸,连忙说:“对不起汪总,是我忘记了。”
汪野冷道:“再有下次你就不用干了。”
何安慈怔怔地望着脚下的垃圾桶,心脏仿佛跟这瓶香水一样,摔得四分五裂。
原来不是汪野故意留着,是他忘记扔掉了。
也是,汪野这么恨他,怎么可能还用他喜欢的香水。
汪野目光从保姆身上收回来,看向何安慈,淡漠道:“走吧。”
何安慈只觉得脑袋一阵尖锐的头痛,他僵硬地迈开腿,跟在汪野身后离开。
等两人离开房间之后,保姆看了眼脚下的垃圾桶,奇怪地嘀咕道:“汪总之前明明不让我碰这瓶香水的啊。”
去往会场的路上,车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汪野转过头,看见何安慈望着窗外,额前的头发被风吹得微微扬起,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皮,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盯着何安慈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强行压下纷乱的思绪,闭上眼睛小憩。
会场里聚集了无数商圈里的大人物,众人交杯换盏,谈笑风生。
汪野带着何安慈进入会场的那一刻,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门口。
这一年多来,汪野从来没带任何人参加过宴会,今天却破例带了男伴。
一时间不少人投来视线,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很快人群中有人认出何安慈,议论声顿时大了起来,“我没看错吧,这不是汪大少的人吗?”
“好像是,之前聚会上的时候见过一次。”
“汪家大少爷的人,怎么又跟小少爷纠缠在一起了?”
“汪大少都死了,当然要找棵新的大树傍身才行。”
“你们还不知道吧,我参加汪家大少爷葬礼那会儿,听说他们当初两人是一对呢。”
周围投来各种视线,何安慈不自在的低下头,盯着脚下的鞋子。
汪野倒是坦然自若,带着何安慈到处打招呼,逢人就介绍何安慈是他哥的遗孀。
一圈下来,所有人都知道汪东朔死了以后,何安慈跟了汪野。
两兄弟共用一个情妇,还真是稀奇。
不过这种话也就是心里想想,没人敢放在嘴上说,毕竟汪野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没权没势的私生子了。
看着周围的人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何安慈终于明白今天汪野为什么带他来这个地方。
原来是为了侮辱他的。
“汪野,你来了?”
不远处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抬手打了个招呼,快步朝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何安慈记得这个人,是汪野最好的兄弟,彭凯风。
彭凯风是彭家的私生子,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跟汪野成为好兄弟。
跟汪野打了招呼,彭凯风似乎才注意到旁边何安慈,他挑了挑眉,揶揄道:“这不是何安慈吗?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说完他拍了拍自己的嘴,“看我,是我叫错了,现在应该叫小嫂子才对。”
何安慈脸色一白,指尖深深陷进掌心。
当初何安慈抛弃汪野攀上汪东朔的事情,汪野圈子里人尽皆知,尤其是彭凯风,他亲眼见到汪野被何安慈抛弃后变得有多颓废,所以对何安慈没有任何好感。
“听说前段时间汪大少死了,小嫂子你可要节哀啊。”
彭凯风表情看起来很惋惜,话里却充满幸灾乐祸的嘲讽。
何安慈嘴唇咬出一道浅浅的牙印,依旧保持沉默。
彭凯风嗤了一声,似乎觉得没意思,转头看向汪野,“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汪野把手搭在何安慈肩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我哥死了,剩我小嫂子一个人,当然是由我来照顾小嫂子。”
彭凯风啧啧两声,“汪大少刚死,他就攀上了你,速度还真快。”
“不过汪野,不是我说你,怎么连双玩烂的破鞋都愿意收留。”
汪野扯了扯嘴角,“好歹也算是一家人,我总不能坐视不理。”
彭凯风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当初他贪慕虚荣抛弃你,也就你这么好心,还管他生死,换成我,不弄死他都算好的了。”
何安慈用力抓紧双手,彭凯风的话就像打在脸上的耳光,火辣辣的。
这时有人过来跟汪野说话,示意到旁边聊,汪野对彭凯风说:“我过去一下。”
彭凯风微微一笑,“你去吧,这里有我呢。”
汪野走了之后,只剩下彭凯风和何安慈两个人在原地,周围的热闹衬得他们这里的气氛更加凝重。
彭凯风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凉飕飕开口,“何安慈,没想到你去了汪少身边几年,脸皮倒是厚了不少。”
“但凡你要点脸,都应该离汪野远一点。”
何安慈喉咙一梗,正想说什么,又听见彭凯风说:“当初你抛弃汪野,你知道他用了多久的时间才缓过来吗?你怎么还有脸在汪东朔死了之后吃回头草?”
何安慈揪住衣角,艰难地说:“我没有背叛汪野.......”
“没有?”彭凯风嗤道:“谁不知道你当初爬上汪东朔的床的事?在我面前装什么无辜纯良。”
何安慈没有再解释下去,连汪野都不相信他,更何况是外人。
这副沉默不语的样子落在彭凯风眼里等于是默认,一想到当初何安慈是怎么抛弃汪野的他就来气,正好这时侍者从他面前经过,手上端着盘子。
彭凯风随手拿起一杯酒,从何安慈头上倒了下去。
第8章 .好好承受一遍
何安慈愣在原地,红酒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滴,昂贵的衬衫上被染红一大片,迅速晕染开来。
这边的动静引得不少在场的宾客望了过来,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彭凯风把空了的酒杯放在桌面上,用帕子擦了擦手,“真是不好意思,一时手滑。”
何安慈嘴唇微微颤抖起来,抬头看向彭凯风。
他就算再傻,也看出彭凯风是故意为了汪野侮辱他。
彭凯风半点也没有愧疚的神情,他从桌上拿了条帕子,扔在何安慈面前,“擦擦吧。”
“先生,这是擦桌子的抹布。”旁边的服务生见状,小声提醒:“我去拿块干净的毛巾吧。”
彭凯风挑了挑眉,“不用了,这块抹布正好适合他,反正也是个肮脏的货色,不用浪费力气。”
何安慈用力捏紧拳头,指尖深深地陷进掌心里。
“怎么回事?”
身旁突然插进一道低沉的男声,汪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在人群中望着他们这个方向。
彭凯风耸了耸肩,“没什么,我不小心把酒洒到他身上了。”
汪野眉心动了动,转头看向何安慈,只见何安慈低垂着头,湿漉漉的头发贴着额头,红酒顺着衣服往下滴,在脚下汇集成一小滩水流,显得有些狼狈。
汪野表情没什么变化,“这么好的酒浪费了。”
何安慈像被钉在那里,他慢慢抬起头,从汪野脸上看见的只有冷漠,仿佛对待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何安慈的心像灌满了冷铅,迅速沉了下去。
他忘记了,汪野早就不是以前那个看见别人欺负他就冲上去教训的人了。
“倒在他身上的确是浪费了。”彭凯风意味深长应和了一句,从钱包里掏出一叠人民币,扔到何安慈脚下,“拿这钱去买新衣服吧。”
这个动作就像打发路边的野狗,说着彭凯风看向汪野,“博铸集团的乌总想认识你很久了,让我帮忙牵根线,你跟我过去认识认识?”
汪野淡漠地嗯了一声,双手插兜跟彭凯风离开。
离开之前,他转过头,看见何安慈低垂着头,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彭凯风注意到他的视线,催促道:“走吧,乌总等你很久了。”
汪野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跟着彭凯风走了。
何安慈站在原地,身上都是冰凉的,周围那一双双包含讥讽,不屑,还有鄙夷的眼神如芒在背,他没有去捡脚下的钱,转身离开了会场。
洗手间里,路过的宾客时不时对着镜子前的人指指点点,何安慈旁若无人地用清水冲刷着衣服上的酒渍,连指尖都泡皱皮了。
可是无论怎么冲洗,那块印记始终留在上面。
何安慈停下动作,失神地望着这一块红色印记,脑袋里不断浮现汪野在会场时冷漠的态度。
这块印记就如同他跟汪野的感情一样,已经没办法再修复了。
何安慈绝望地松开手,任由衬衫垂下来,湿漉漉地贴着皮肉,失魂落魄走出洗手间。
走出会场的时候,扑面而来的冷风让何安慈打了个寒颤,他回到车上,透过车窗望向热闹的会场,一切都与他无关。
夜风簌簌从外面吹进来,何安慈的头晕晕乎乎的,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
他不自觉裹紧身上的外套,蜷缩成很小的一团,靠在车门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宴会结束已经是十一点,汪野来到车前,透过车窗,他看见何安慈一动不动靠在车门上,微弱的灯光看不清他的脸。
汪野深邃的眼眸里藏着很深的情绪,弯腰进了后座,吩咐司机开车。
车厢里一片寂静,安静得落针可闻。
汪野看向身旁的何安慈,他还保持着自己上车时的动作没变过。
汪野淡漠开口:“怎么,被彭凯风泼了酒,觉得委屈了?”
何安慈没有回应。
汪野以为何安慈在闹别扭,嗤了一声,“你有什么好委屈的?你抛弃我,爬上我哥的那天起,就该想到有今天。”
何安慈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连着几次被忽略让汪野异常不满,他微微眯起眼睛,声音沉了下去,“何安慈,你是在给我甩脸色?”
他指尖刚碰上何安慈下巴,这才发现他的皮肤滚烫,像火炉似的。
汪野这才想起,似乎从上车的时候何安慈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过。
意识到不对劲,汪野伸手把何安慈转了过来。
昏暗的灯光下,何安慈闭着眼睛,已经昏迷过去,脸上带着病态的潮红,嘴里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汪野眼里有一瞬间难以察觉的慌乱,很快又恢复镇定,马上让司机改道去医院。
“是直肠撕裂导致的发烧,加上病人长时间劳累导致的,已经在输水了,建议住院几天观察情况。”医生看着手里的病历,对面前西装革履的男人说。
汪野转过头,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向病床上的何安慈。
他想起彭凯风在会场告诉他的话,听说何安慈连着三天操办汪东朔的葬礼不眠不休,参加葬礼的人都看见何安慈为了汪东朔哭得有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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