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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手指竟是我自己!!!(像野)


邢谶思一下没忍住,紧张地问了出来:“他受伤了?!”
雁风浔淡淡看着他:“你不是应该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吗?”
“……是,你为什么会知道?”邢谶思确实也想问,只是刚才脑子没反应过来。
雁风浔却没有回答他。
其实早在之前雁风浔就已经对雁飞霄使用了标记定位的异能,他可以看见属于雁飞霄的标记。而这个异能有个属性,就是定位目标的生命体征会体现在标记上。
如果标记是亮金色的,那么对方就处于比较正常的状态。如果变成暗金色,说明对方正受重伤。
变成棕色,那说明曾经受过伤,现在仍没好——比如断胳膊短腿儿,或是别的身体部分留有重大后遗症。
变成灰色,那就是完全没有了生命体征。
而现在,雁飞霄的标记是暗金色的。雁风浔把这个情况也告诉了秦招。
他倒不是想让调查局的人去救雁飞霄,而是他猜测尧希……不,应该是辛息,很快会找上来。如果秦招遇到她,就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好了。
亲妈去救儿子,这事儿再合理不过。反正雁风浔是两个人都不想见。
雁风浔的神思游离,忽然余光瞥见地上有个小本子一样的东西。他稍一勾手指,它就来到了面前。
邢谶思忽然很猛烈地挣扎了一下,但最终没说话,企图降低存在感。然而他的这个动作,表明雁风浔手里拿着的小本子很重要。
他翻开看了一下,上面只写了几个名字,歪歪扭扭的,也不知道是谁:“这也是武器?”
邢谶思本来不想回答,但他莫名其妙地就开了口:“对。”
契约精神的印记还没消除,他只能回答。
雁风浔就问:“怎么用的?”
“这叫《势元拘束簿》,上面写的名字是很多年前调查局关在监狱的重罪犯,最初是拿他们来做实用性试验,武器测试报告上写着——只要异能者主动将名字写在拘束簿上,就会被吞噬掉所有势元。”
邢谶思一股脑地把所有他知道的信息全都交代了出来,“他们的能量会被拘束簿封存,以相同势元的攻击销毁写有名字的那一页,可以解除封印。不过我没有用过,因为拘束簿和一般武器不同,它似乎会认主。”
说完,邢谶思惊恐地咬住自己的舌头,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不受控制了……
雁风浔到底还有多少异能!他简直要疯掉了。
邢谶思忍不住想:雁江他妈的是不是有病,大儿子有这种恐怖的能力,他居然瞒得这么死!
雁风浔并不在意此时此刻邢谶思在想什么,因为他的注意完全被《势元拘束簿》抓走了。
“你是说……只要签字,就可以吞噬势元?”
“对。”
“它的主人是谁?”
“不知道,从我接管武器库开始,它就一直被放在最高机密的收藏室。我也只能从实验报告了解它的用途。”
“……”雁风浔稍稍喘了口气,心里不断把拘束簿和档案袋作比较。他再问了一句,“这个东西,可以夺走别人的异能吗?”
“夺走?”
“让人在上面写下异能再签字,能不能……把他人的异能占为己有。”
邢谶思摇头:“报告里没有写这种功能,而且我觉得应该不行。要真有那种武器,早就全星际沸腾了,怎么可能只是放在仓库里收藏。”
有的,当然有那种武器。雁风浔在心里回答。
但这几句话让他明白,邢谶思可能并不知道档案袋的事。只有一件事,雁风浔确定了:档案袋肯定与拘束簿有关,它出自调查局。
他心里开始猛烈的跳动,事情越发明了。现在,他只要去查到为什么总局一处的作战总指挥档案被藏了起来,很快,答案就会水落石出。
雁风浔合上拘束簿,垂着眸,低低笑了起来。
这种不合时宜的笑,让邢谶思感到一阵脊背发凉。
邢谶思放置在周围的警报器就在这时,震动了起来。两个人同时看了过去。
“来了。”雁风浔连翅膀都扑棱得更愉快了,转身朝远处张望。
是秦招来了。
秦招应该是在第三环的,可他来得这么快,说明他早在雁风浔传讯回去之前,就已经出发赶过来。
不愧是秦招。雁风浔想,这个人真是一刻都离不开自己,醒来没见到他马上就跑来找了。
怪黏人的。
然而就这么一个转身的工夫,他忽然觉得周围的能量场有些不对劲。
雁风浔说不好这是什么感觉,像最初发现陈厌青的空间隧道,也像后来发现九里的空间挤压。
他立刻转身,脸色一沉——
短短数秒的时间,在地狱之手的能量场之上竟然覆盖了一个新的能量场。熟悉的空间缝隙
虽然和陈厌青的空间隧道在外形和能量上有所不同,但雁风浔很确定,这就是一种传送阵。而且,邢谶思也知道这是一个传送阵。
他正在努力地往里爬,并且已经只剩一条腿留在外面。
雁风浔低骂了一句,俯冲而下,可是他没能抓住邢谶思的腿。眼睁睁看着他的身体钻了进去,而空间隧道已经快速收缩至一个拳头大小。
那一刹那,雁风浔通过那个即将关闭的小洞,和里面逃跑成功的邢谶思对视了一眼。他发现邢谶思在笑,用一种鄙夷的,嘲讽的,洋洋得意的表情。
更重要的是,他用口型说了那个词:“废物,再见。”
那个让雁风浔第一次知道自己在他人心中是何形象的词,那个迄今为止仍然令他一听就觉得牙痒痒的词。
他腮帮一紧,气笑了,想也不想,直接伸手一拳砸进了那个还没来得及完全封死的小洞。
在他的身体与能量场接触的一瞬,整个世界仿佛都随之一震。紧接着,雁风浔用一种毫无技巧的生猛的力道,生生把合拢的空间隧道又给撕开了。
洞口又变成缝隙,缝隙又变成了一个大大的门。
在邢谶思眼里,他从九死一生中刚刚喘了两口气,就看见宛如死神的雁风浔一脚迈入了他自以为安全的地带。随即,死神扼住了他的喉咙,对他说:“可惜,你要是不费时间和我道那个别,说不定就跑掉了呢。”
邢谶思从头凉到脚,两眼一黑,直接窒息到想休克。
可惜雁风浔没打算让他这么快活,两巴掌又把他扇醒了。
雁风浔本来想顺着时空隧道穿过去找幕后黑手,但由于使用异能太多,体力一直在消耗,就及时退出这个传送带。
他带着要死不活的邢谶思重新跳回地面,第一件事就是卸了邢谶思的下巴,四根毒藤分别从邢谶思的双手双脚穿过,把他钉在地面。
雁风浔抬头看了一眼,宗恕手臂上还插着那把邢谶思扔中的匕首,他直接把匕首从宗恕身上拔了下来,本来正昏昏沉沉的宗恕闷哼一声。雁风浔说:“不好意思了,回头请你吃饭。”
很快的,这把匕首插进了邢谶思的身体里。
一共三刀,刀刀避开要害,关键是邢谶思还叫不出来,因为他喉咙已经被毒藤的汁液腐蚀。雁风浔是为了把他留给秦招审问,才没有杀他,但邢谶思觉得,不如死了。
雁风浔发泄完,看了看满手的血,扔了刀,长长呼出一口气。他拍了拍邢谶思的脸,以免这人睡着了无法感受到如此汹涌澎湃的疼痛。
他说:“原本你在我这里还罪不至死,但你知道你做了一件最错的事是什么吗?”
邢谶思瞪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苦不堪言地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他心里有很多答案:他不应该只为了一时意气,挑拨两个小孩的关系。不应该对雁风浔带有那么大的偏见。不应该看轻雁风浔,把他当做废物。更不应该,对雁风浔抱有杀意。
然而这些都不是雁风浔要的答案。
雁风浔用邢谶思的衣服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污,笑说:“你伤了秦招,拿命赔吧。”
他站起身,秦招已经从不远处以最快的速度朝他跑来。雁风浔低头看着已经失血过多快要咽气的邢谶思,好心好意地踹了他一脚,让他保持清醒。
“醒醒,等他审完再死。”
“……”邢谶思血洞洞的嘴巴喷出一口奄奄一息的血。
是的,他知道了。他真的错了。
从很多年前他就错了。
他曾信誓旦旦地对雁飞霄说:我会帮你拿下调查局,调查局是辛家的,军部也会是辛家的。
那一刻他就已经走向了一条完全堵死的路——他怎么可能帮助雁飞霄从这样的哥哥手里,拿走调查局和军部。
邢谶思看见秦招像风一样飞到了雁风浔怀里,这两个人相视一眼的瞬间,雁风浔变得无比柔顺。
好像不久前的狠辣阴鸷都不存在,他只是一个等待队长来验收工作成果的小实习生。
秦招看见邢谶思身上那些可怕的伤,问了雁风浔一句:“你做的吗?”
雁风浔抿了抿唇,想着要不要把锅扔给宗恕,但最后还是认了:“啊。”
秦招摸摸他的耳朵:“辛苦了。”
辛苦了?
邢谶思竟然有些想笑。
看到这么可怕的一幕,秦招的第一反应不是惊讶于雁风浔的狠毒,而是对他说辛苦了。这两个人某种程度上来说,何其般配。
随着血液的快速流失,邢谶思的感官越来越模糊。后来雁风浔对秦招说了什么,邢谶思一个字也没听清。他只知道秦招靠过来与他共感,在他死前,拿走了他的记忆。
邢谶思在阖眼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雁风浔从后面抱着秦招的腰,下巴搭在秦招的肩头。
他的眼睛太干净也太温柔,完全不像假装出来的样子。
邢谶思认识的雁风浔,从八岁到十三岁,最年少稚气的时期,但也从未有过这样依恋的模样。他一直以为雁风浔是那种情感缺失或者有心里缺陷的人,随着年龄增长也许会越来越严重。
可是雁风浔如今看起来,竟然比绝大多数人都过得自在潇洒。
邢谶思忽然想通了一件事……也许雁风浔从来不是天性性情沉闷古怪,他只是太过敏感,太知道身边的人对他是什么看法。
他不愿意对那些不喜欢他的人撒娇依赖,所以把自己关在了一间逼仄的小黑屋里。
直到二十岁的这一年,屋子里开了窗,打了门。一个完全爱他与包容他的秦招走了进去。
可是现在想通这个问题似乎也没有意义了。
随着共感审讯的结束,藤条从身体抽出。邢谶思因为失血过多,停止了心跳。

三个小时以后,臊眉耷眼的陈厌青已经开始干活。他在这里开了一个空间传送。
自从之前雁风浔把他的空间隧道撕开一个大口子以后,陈厌青莫名其妙地就度过了所谓的瓶颈期,现在他的隧道已经可以容纳好几个人,陆陆续续就赶来了一些调查局的同事。
任何人路过陈厌青,都以为他受了重伤,因为他两眼呆滞,目下青黑,嘴唇惨白,守在传送阵旁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连彭呸呸都关心地递给了他一颗复原胶囊,让他务必保重。陈厌青接过来,没有吃,继续发呆。
调查局的人在这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里,搭建了一个临时根据地。
十几个帐篷,上百个调查员忙来忙去,钻进钻出,让之前死气沉沉的环境变得热闹。
秦招也赶出了一份新的行动计划,等到处理完了邢谶思的尸体,就把手里的报告拿给了搜查科的人,让他们迅速跟进。
对方接过的时候叹了一声气:“唉,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偷渡客们的内应竟然是邢谶思……总局一处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故,练局回头肯定得发火,到时候高层恐怕要大换血了,秦队你说是吧?”
秦招没有接话。
邢谶思已经死了,现在有关于这个人的事情,只有秦招才知道得最清楚。大概很多人都想从他这里打听些什么,但秦招没有与人闲言碎语的习惯。
更重要的是,邢谶思的审讯结果,他还有一部分保留了。
这应该是秦招在调查局工作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因为私心,没有秉公办理。
等到雁风浔睡了一觉醒来,看到的就是秦招坐在床头的一张塑料凳子上,低头认认真真地看着手里的各种报告。笔头戳在下巴处,留下一个微微凹陷的小印,纸上被他涂了好几道黑色。
雁风浔虽然没有受伤,但他和其他异能者不太一样,由于没有势元,使用异能时只能不断消耗自身的体力。
几个小时前他说很困,秦招让他坚持一下,他刚说了个“好”,下一秒就睡过去了。
这是一件非常不妙的事,因为疗愈师是无法帮助他恢复体力的,只能靠他自己慢慢休养。他这一觉睡到了后半夜,现在醒来依然觉得浑身没什么力气。
雁风浔睡在一间单独的帐篷里,他睁眼就一直盯着秦招看,就这么看了十几分钟,秦招竟然都没有发现,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上的本子。
雁风浔叹了一声气:“天要塌了,你居然一眼都不看我。”
秦招一怔,立刻靠了过来,把他扶起:“醒了?好点没有?”
“现在知道关心我了。”原本雁风浔还想打趣两句,结果余光看见了秦招本子上写的东西,眉梢挑起,“报告还没交上去?”
秦招合上本子:“没有。”
“是不是邢谶思死得太快,你没拿到有用信息?”
“不是,都拿到了。”
这一次的共感,或许是由于邢谶思已经耗尽了势元,又是在生命力急速流失的恍惚状态下,因此没有做任何抵抗,意志力也极其薄弱。
秦招轻易得到了超出他想象的有效信息。
只是在记录邢谶思共犯的详细报告上,秦招犹犹豫豫地没有落笔。
他朝帐篷外看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告诉雁风浔:“我把雁飞霄的事情压下来了。”
“……哇。”雁风浔有些浮夸地睁大了眼睛,尽管他已经猜到秦招会这么做,但还是问了句,“为什么这么做?”
秦招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稍显紧张,舔了舔嘴唇,解释说:“雁飞霄身份敏感,调查局如果现在要查他,军部肯定也会出面,到时候两边都不好交代。我打算回去以后再斟酌一下怎么处理他的事。”
“是这样啊。”雁风浔打了个哈欠,懒懒说道,“我以为你是害怕牵连我呢。”
“……”
“该不会我猜对了吧。”
“抱歉。”秦招只能老老实实回答,“我知道不太好,但是要查雁飞霄的话,你就不能留在调查局。”
这是调查局的规矩之一,犯人的亲属不可以接手相关案件。
就算两个人只是远方亲戚也要避嫌,更何况雁风浔和雁飞霄是亲兄弟。
一旦雁飞霄的名字被写在了稽查目标那一栏上,那么雁风浔之后就只有两个选择:调岗,不再接手门桥事件,离开秦招身边。或者直接辞职,离开调查局。
“秦招,你不得了。”雁风浔笑起来,“以前不是调查局让你干嘛你就干嘛?现在为了把我留在身边,都会徇私枉法了,好大的进步。”
秦招一直都是个没什么私欲的人,在工作中习惯了按规矩走流程,公事公办。
他徇私这件事情上显然经验不足,做不出那种理直气壮的模样,被雁风浔一打趣,立刻脸皮薄了一层,稍稍红了点。
雁风浔当然不是想看秦招难堪,他只是站在秦招的角度想了想,压消息这事儿不靠谱:“不上报消息,你难道打算放过他?”
秦招默默垂下头,雁风浔心一软,坐过去抱了抱秦招。
结果秦招忽然来了句:“我是打算杀了他。”
雁风浔安慰的话就在嘴边,被他生生堵了回去:“什么东西?”
“我的打算是,绕开调查局和军部,私下调查雁飞霄。”秦招重新抬起头来,眼里根本没有任何羞臊,而是冷静与笃定。
“在邢谶思的记忆里,根本不是他带雁飞霄进入折叠空间的。相反,是雁飞霄突然有一天请他帮忙猎捕兽魄。他手里早就存积了很多兽魄,不是为了卖,而是自己用。可以说,邢谶思在这件事情上根本没有起到关键作用,他只是因为对辛家的愚忠,所以帮雁飞霄里应外合。雁飞霄主导了猎捕兽魄的整个行动,”
雁风浔对这番话没有预料,蹙眉道:“你是说,幕后黑手反而是雁飞霄?”
“他未必是幕后黑手,但要查这件事的话,雁飞霄是避不开的关键一环。”
雁风浔没有追问更多,只是打趣道:“他这么坏,那不是更应该上报,把他抓起来好好审问。要是罪行太重,就给他判个终身监.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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