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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手指竟是我自己!!!(像野)


突然的一刻,“萧寻”也脸色一滞,低骂了一声。
银门港,调查局总部。
不久前,总部大楼发生了一起爆炸。
然而过去这么多天,新闻没报,媒体没拍,就连大楼都没人去维修打理。无人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
偶尔有视力很好的市民遥远地注意到了,发出疑问:“谁和谁打起来了?”
很快就有人捂住他们的嘴:“别问,反正肯定要打仗了。”
要打仗了。
这个传言不知道是从谁开始的。
起初军部来到银门港,霸占了调查局总部大楼的时候,有人就说军部要攻打调查局。结果雁江却和辛霍“好好相处”了这么久。导致大家心里又不确定这个仗到底打不打了。
而那场爆炸之后,谣言再次甚嚣尘上。
爆炸的是辛霍的办公室。
上上下下受到牵连的一共有近十层楼,烧毁最严重的是中间五层楼,几乎已经断裂开来,无法再进行使用。
没人知道这场爆炸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谁。
当天在那间办公室的有三个人——
辛霍,雁江。和原本不该出现在银门港的辛息。
辛息当时是去找辛霍吵架的。
她目标明确,冲进总部到喽,一进到新货办公室冷着脸刻薄地质问:“怎么了?忍了二十年还是想当回你的局长?嘴上隐退说得好听,这么多年可没少在背后运作,这就是你当初答应我的——”
随即一愣,看见沙发上正做着百无聊赖吃冰淇淋的雁江。
据雁江说那个冰淇淋是雁风浔给他买的。但后来辛息听到别人说,整个调查局总部大楼除了辛霍和辛霍的手下,每个人都有冰淇淋。
雁江说不定只是顺便,但他吃得贼起劲。
看到雁江以后,辛息的话便停在了嘴边。似乎在犹豫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当下,这件房间里的每个人都有秘密,但每个人都不知道对方知道多少自己的秘密。试探,摸索,犹疑不决。
几分钟后,辛息忽然转头看向雁江,说:“我有件事瞒了你,我今天会告诉你一切。你可以怪我,可以恨我,但——”
话音未落,雁江眉梢一抽,心脏猛地一跳:坏了,她还能有比我的秘密更严重的秘密?
但辛霍打断了辛息的话:“你以为雁江什么都不知道?”
辛息一愣:“……什么意思?”
雁江也愣了:“我知道什么?”
辛霍却又语焉不详:“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
“有没有意义得先说出来才知道吧?”雁江扬了扬眉。
“我们应该谈谈眼下的问题,吵架是最没有效率的沟通。”
“眼下的问题就是,你想要用我儿子威胁我,获得驻军权,并且压制军部。而辛息想要你永久退位,不碰调查局的事务。”雁江说到这儿,停下。
辛霍笑说:“那么你想要什么?”
雁江说:“我?我想要真相。”
“你已经知道了。”
“一部分。”雁江敛下表情,“我只是知道了,你们想要我知道的那一部分。”
“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你没有听到你想要的,所以总是不甘心。”辛霍看着对面两个人的表情。
一个是他亲女儿,一个是他女婿,但他却用一句话轻轻松松让两个人之间碎了道口子,“这么多年你不过就是想听别人告诉你,萧拂没有死。但你应该知道,这不可能。”
“……”雁江瞳孔怒缩,瞪了他一眼,“你说这个干什么。”
辛霍笑道:“看吧,我就说没有意义,我之后还是少说话吧。”
雁江余光看见辛息忽然一口气没提起来,扶着沙发跌坐下去。
雁江赶紧走到她旁边也坐下。
辛息屁股挪开,他就靠过去。
辛息语气疲惫:“原来,你一直觉得她没死。你背着我在查这件事。”
“抱歉。”雁江低声道,“但我需要更多证据。”
“难为你在我身边装模作样这么多年。”
“……你别拐弯抹角地骂我,我查归查,从来没有利用过你。”
“没利用我?”辛息气笑了,“那几年你天天和我聊调查局的事,吃个饭的工夫都要打听练寿夫,这些不是在利用?”
“真没有,那就是聊天。”
“你干脆今天一口气告诉我。”辛息斜眸睨着他,道,“你跟我结婚,本质是因为我符合你们雁家对于一个女人婚后的所有要求,或者因为你那时候一蹶不振,所有人都懒得理你,只有我还看得上你。再不然就是因为,你觉得我很会照顾小孩,把我娶回家给你的儿子当个临时保姆——”
“打住打住,越说越不像话了。”
“你急了?那你自己解释,如果你坚信她没死,又为什么和我结婚?你如果每天躺在我身边,脑子里却都在想一个失踪的人,那我们这么多年算什么?”
“这不矛盾。”
“荒谬!那如果她回来了呢?她回来,我还在,这不矛盾?”
“……”
“雁江,你太过分了。”
当时的雁风浔正在隐秘的地方听墙角。他很尴尬。
他本来以为今天辛息来找辛霍,说不定能有点新鲜的事儿,所以才用隐身的异能躲在墙角。
没想到,本来是个秘密大揭露的精彩时刻,竟然被这老头轻轻松松四两拨千斤,给转移了战线。
夫妻俩吵架最容易上头,尤其还是自己的亲爹和后妈。
这墙角听得雁风浔浑身难受,极其不是滋味。
但他坚持没有离开,继续听了下去。
辛息继续和雁江掰扯“如果萧拂回来那我算什么”这样的话题,而雁江也努力解释“我只是想调查真相但这不妨碍我们俩的稳定关系”。
吵着吵着,辛息就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推开雁江,走到辛霍面前,双手猛地一拍他的办公桌,说:“今天你做见证,我要和他离婚。”
“离婚不需要见证。”辛霍看着她,“就像你们当初结婚,也没有经过我的允许。”
“总之,从今往后,我和雁江再没有任何关系。”
“不至于不至于。”雁江挠挠头,赶紧走过去安慰,“有什么事我们私下谈。”
“我懒得跟你谈。”辛息甩开肩膀,转身就要朝办公室的门走去。
雁江自然是跟了上去,嘴上喊着:“老婆,老婆唉!”
然而两个人谁也没有走出那间办公室。
门把上忽然被火融化,整片金属制的门板附上了一层剧烈的能量场。
辛霍坐着看了他们这么久,终于舍得站起来,打量着他们,笑说:“你们这二十年的夫妻,做得当真是默契。”
雁江和辛息甚至没有找到机会给彼此一个眼神。
雁江下意识地用势元朝着旁边的墙砸了过去,对辛息喊了一声:“走。”
辛息在尘埃炸开的瞬间便要穿墙离开。
可拦在她面前的,是一整排的异能者——她甚至估算不出他们的势元。
这些人都是辛霍在过去的二十年间驯养的异能者,他们或许属性算不上特别,但只有一点:对辛霍绝对忠诚。
他们都吃了兽魄。
辛息和雁江很笃定,因为他俩的势元已经很高,能够这样正面把他们拦住的人,少之又少。现在突然出现了一排,显而易见其中有问题。
两个人收敛了刚才那副情绪上头的表情。
“爸,你干什么?”辛息转过身,淡淡问他。
“你很久没叫过我‘爸’了,听着真让人感慨。”
辛霍从办公桌里绕出来,走到刚才辛息站过的位置,反手放在办公桌上,手指勾起一只笔,拿起来细细观察了一番,笑了,“做工精细,但有什么用?星际审判庭不会接受一只录音笔作为证据。女儿啊,你怎么和一个笨蛋结了婚,也变成了笨蛋。”
“什么录音笔。”辛息很平静地望着他。
辛霍直接将那只笔碾碎,灰尘扬洒在空气中:“我也想问你,为什么放录音笔?你想录下我的什么罪证?”
辛息笑了,反问他:“你能有什么罪证?那时候反对你扩张的人,举荐萧拂当副局长的人,还有对你不利的所有人和事,不是都消失了吗。”
“有些话不能乱说,未免让人误会。”辛霍摇摇头,“我自认前半生为调查局奉献一切,这二十年,更是隐退壳洲从未搅入任何纷争。他们的消失,怎么可能和我有关。”
他话音未落,忽然给了手下一个眼神,一排异能者走上前来要把辛息围住。
雁江几拳将他们挥倒。
本来这是个干净利落的动作,雁江在军部经常这样做。但今天挥拳的时候,有明显的滞涩感——他的拳风带着势元,能让他感觉到阻碍,说明对方的势元比他高。
还好,雁江异能属性够强,面对几个光是势元高但属性普通的异能者,他还是应付得过来的。
他站在辛息身前,看起来刚刚经历了一阵深入的思考。
辛息的话对雁江还是有触动的,他看着辛霍,说:“我以前也怀疑过你退位的真相,在所有人都觉得你不吞并军部誓不罢休的时候,你却突然退了,没有道理……但二十年是个很可怕的时间,它漫长到能让一切假的变成真的。”
就算起初雁江怀疑过辛霍的退位有蹊跷,也最多只是想到,辛霍和练寿夫之间的权力争夺。
辛霍失败了,被驱逐出调查局,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而辛霍整整二十年,都没有再出山,这足以证明,他已经彻底放手了。
直到今天,辛息突然质问辛霍这些问题。雁江才意识到,时间是成本最高,但最有用的一种谎言手段。
只要肯花时间,再假的戏,也会变成真的。
但辛霍要骗的人,恐怕不是单单雁江罢了。他是想骗过联盟政府,骗过星审,骗过整个星际。当所有人都觉得他是无害的时候,他“被迫”重新出山,接手了调查局。
多么顺理成章。
连联盟政府都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背后可能牵扯到的巨大问题。
辛霍却笑了:“你们两个疯了吗?所以你们现在是觉得,我杀了当年的那些人?我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何必还在壳洲虚度时间。”
“你当然杀不了他们,但你利用了孩子!”
辛息终于有些忍不住,拔高音量红了脸,“你明知道他的异能容易失控,所以那天才把他们都引去医院。你和练寿夫联手,刺激了那孩子,所以,所以他们才……”
“都是你的假设。最初我就和你解释过,这件事完全是意外。练寿夫这人心术不正,阴狠毒辣,他确实有可能是当年那场重大事故的凶手。包括现在,我们调查局也正在追查他。但怎么可能会和我有关呢?”
辛霍重重叹气,“你为了这件事,跟我冷脸这么多年,到现在还是在冤枉我。”
“我也想相信你,不……我曾经差点相信你。但是你竟然怂恿霄儿……”辛息似乎说不下去,捂着脸,声音颤抖,“你让我恶心。”
“真可怕,一个女儿竟然这样想自己的父亲。”辛霍很遗憾地看着她,“霄儿进入门桥的事,确实很让人痛心,让一个年纪轻轻的孩子吃下那么多兽魄,险些要了他的命,如果是练寿夫干的,我一定会亲自将他处刑。”
“你别再装了!那时候是你告诉我霄儿在死亡岛,如果不是你,他怎么会到那种地方去?”
“我没有理由这么做。为什么没有证据的事,全都要算在我头上?”
“那是因为所有证据都被你抹掉了!”
“所以还是没有证据?雁江啊,这种没有证据的话,你可别让她再乱说。否则星审和联盟政府的人听了,跑去审查霄儿也就罢了,万一查到浔儿怎么办?”
辛霍对雁江微微一笑,“你最重视的大儿子,你舍得让他成为阶下囚吗?”
雁江脾气出了名的暴躁,要不是辛息压着他的胳膊,他已经冲过去把辛霍撕成两半了。但这会儿只能忍着怒气,和他周旋:“你转移话题的方式太老套了,现在是想用威胁我,来代替解释?”
辛霍看了他一眼:“怎么?她随口发了两句牢骚,你就信了?她有时候太过感性,容易钻牛角尖。”
雁江:“你如果真的和当年的事无关,那就和我去一趟星审。”
辛霍默了片刻,轻轻一笑:“想要审判我,那恐怕浔儿也逃不过。”
“事到如今,你还是想用孩子来给自己当挡箭牌。”雁江露出嫌恶的表情。
“那你敢赌吗?用你儿子的命?”
“……”
没有人再说话。
雁江脖颈的青筋暴起,辛息也没好到哪儿去。她丢开手再次想离开,一眼都不想再看辛霍。
担这次还是没能走掉。
辛霍摆摆手:“好了好了,我实在和你们说不通。这几天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休息,平复一下心情吧。我让人把员工休息室给你们收拾出来,放心,条件比起军事要塞的基地宿舍还是要好不少。”
雁江眼色一沉,作出了备战的姿态:“你试试。”
辛霍叹了声气:“一家人,打打杀杀像什么话。”
然而话音未落,他亲自动了手。
爆炸发生的五天后,明明是守势大战的决赛之夜,但秦招的病房里一片死寂。
大家对于总部大楼的爆炸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猜测——那天以后,雁江就没有出现了,病房里原本守着的异能军,一夜消失。
他们不是被撤离的,而是被杀了。
这只能说明,雁江和辛霍撕破了脸,而雁江输了。
温闻在落地窗前沉默了48小时,不吃不喝不睡觉,谁和她搭话,她都没有反应。对她而言,似乎一切走到头了。
彭呸呸的手机关机了一整天,她也没有充电。什么游戏都不想玩。
边穆一直都是个温顺沉默的人,但他这些天却变得很爱说话。因为他不说话,别人也沉默,病房就更显得死气沉沉。于是他努力找话题,打开电视机,搜索最热闹的频道。
气氛一天比一天压抑。
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结束。
一开始他们还幻想过陈厌青会不会聪明地发现问题,给他们凿一个空间隧道让他们逃走。
但后来意识到,这里已经装了专门针对空间异能者的阻隔装置,有来无回。陈厌青现在不出现才是最聪明的做法。
一个病房再大,也就一百多平米,来来去去就是这么些人走动,想出去就会惊动辛霍的手下。待在这里,换谁都烦了。
当然,雁风浔除外。
他好像每天都保持很稳定的情绪,和很健康的精神状态。
他从来不叹气,脸上带着一丝不知死活的慵懒笑意。每天要不然就是在沙发上睡觉,要不然就是大晚上抹黑拱进秦招的被窝里。
也没有人会阻拦他,反正现在这个情况,大家只会把雁风浔一切不合理的行为都当做最后的狂欢。
辛霍的几个手下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私下管雁风浔叫“那个蠢蛋”。
“那个蠢蛋还不知道他爸已经被关了起来。”
“那个蠢蛋死到临头还只知道守着一个醒不过来的人。”
当他们对雁风浔的愚蠢评头论足的时候,雁风浔正在被窝里和秦招玩手指。
戳戳食指指尖,他能共感秦招的想法,戳戳小指指尖,秦招能共感他的心情。就这么一戳能戳好久。
有时候秦招也想睁开眼睛看一看雁风浔,其实这已经无关紧要了,但雁风浔还是会逗他,故意把他眼皮捏住。
秦招张嘴咬一口他的手腕,他就可怜巴巴地蹭蹭秦招下巴。
前一天夜里,雁风浔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秦招有些躁动。
具体体现在,秦招装睡的时候会一直翻身,频率高到令旁边的边穆惊喜大叫:“秦队是不是醒了!”
辛霍的手下立刻看了过来,警惕地摸上了病房里的各种装置开关。
彭呸呸一脚踹边穆膝盖窝:“我是医生,他醒没醒我还能不知道?你吵什么吵。”
“……对,对不起。我只是看到队长翻身,有点激动。”
“翻身多正常?他是陷入深度昏迷,又不是植物人!”
“哦哦,好吧。”边穆很难过地瘪着嘴,蹲到一旁去了。
彭呸呸能感觉出来他的低落,其实边穆不是因为被她骂了才委屈,而是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秦招醒了就可以带他们从这里闯出去。
但现在唯一的希望,又破灭了。
彭呸呸凑到他旁边,跟他一块儿蹲墙角,小声说:“没关系,会好的。”
边穆嘴巴依然瘪着,却努力笑出来,说:“嗯嗯,会好的。”他站起身,打开电视,又准备重新发挥他假装积极的心态,给大家看点热闹的电视节目。
然而今晚是决赛预热,全星际所有大的频道都是相关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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