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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点(甜麦子)


十八岁的周绪起是遥不可及的小太阳,三十岁的周绪起是求而不得的天上月。
无论是太阳还是月亮,谢致予都把那些光芒珍之重之地藏在记忆匣子里。
台上的人从迈进一中大门开始就剥去了社会上那层温和资本家的皮,找回了当年行事嚣张的少年朝气。
在一中门内,冷清的月亮又变回照耀他的太阳。
谢致予指尖动了动,下意识地摩挲手上的戒指。
周绪起讲完了,撑着台面的手收回来:“大家有什么问题吗?现在可以提出来。”
他一直站在台前,身形长相都暴露在几百双眼睛下,高个长腿声音长相都贼酷,笑起来还他妈带电。
“学长!”有人举了手,“我有个问题!”
周绪起视线收回,笑眯眯地看向前排那人,语气和蔼可亲:“说。”
许孟站起来,推了推眼镜,笑容竟然诡异地有点腼腆:“学长,你知道你当年是一中的传说吗?你那会儿突然出国,我们全校学生的心都碎了。”
主席台传来一声压低的训斥:“许孟!”
周绪起顿了下,笑得很和蔼:“我知道啊。”
手撑着演讲台向前走了两步,脸上笑容有些放荡,语气无奈:“没办法,我当年魅力太大,说走就走让你们伤心了,现在——”
他扬声道:“我在这里向23级全体毕业生道歉。”
“对不起,”他说,“我走之前应该通知你们——我要走了,请别伤心。”
台下哄笑声迭起,起哄尖叫响成一片,中间掺杂着各种声音。
其中全国流通的高校文明术语“卧槽”最多。
莫添呵呵笑,抬手拦住旁边人:“没事,让他们闹。高三一天天死气沉沉的,今天周绪起许孟这俩活宝一来,这群小崽子倒是个个都成天了窜天猴儿。”
“挺好挺好。”他眼里带笑,连着点了点头。
许孟拿开话筒低声骂了句:“狗东西,和以前一样不要脸……”
接着抬起话筒说:“不愧是一中传说,学弟学妹们让我们感谢传说的道歉——”
他向身后挥了挥手。
大伙儿很有眼力见,拉长尾音整齐划一:“谢谢一中传说!”
噼里啪啦的谢谢传说响了起来,底下还跟着几个散乱的声音趁乱瞎喊:“传说传说!”“啊啊啊传说!”
周绪起挥了挥手:“太客气了太客气了。”
“都是一家人,别这么客气。”
哄笑逐渐演变成气势如虹的喊叫,几百个学生很捧场地喊:“传说!传说!”
声音之响亮之整齐能赶上军训那会儿:“传说!传说!”
“传说传说——”
周绪起挡了挡脸:“你们别喊了,我不好意思。”
哄笑声又响了起来。
有人提问:“学长你有女朋友吗?!”
问话声很大传遍了整个会场,同学们的起哄逐渐平息,个个翘首以盼。
周绪起转了圈话筒:“和谢学长一样,我有对象哦。”
和、谢学长、一样。
谢致予眼皮一跳。
八卦的哄叫声响起。
周绪起回答完千奇百怪的提问,在学生们的遗憾声中宣告他的part结束了。
临下台前,会场里有位学生突然站了起来,没用麦克风,干吼:“传说!你明年还来吗?!”
周绪起扬了扬眉,举起麦:“如果莫校长和李校长明年还欢迎我,我ok。”
底下替两位校长答了:“他们欢迎啊!我们也欢迎啊啊啊啊!”
周绪起笑了笑,语气轻快:“明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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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有一章

气氛热烈的经验分享大会在学生们嬉笑起哄中结束了。
蓝白色的汪洋哗哗啦啦从狭窄的小门中流出,静下来后,周绪起耳边仿佛仍然萦绕着少年们喧嚣嘈杂的喊叫。
“哈。”笑了一声。
谢致予看向他。
“他们好年轻,很有活力。”周绪起笑着眨了眨眼,目送汪洋的尾巴退去。
谢致予凑过去在他耳边低声说:“你也年轻。”
“很有活力。”
周绪起很有活力地向他眨了下左眼,转头笑着和两个校长打了招呼。
接着和许孟肩并肩站在原地低头挨训。
想到会上的“盛况”,李肚肚吹胡子瞪眼:“你说说你俩……”
温芮站在谢致予旁边,看着低头挨训的两人没控制住笑起来:“三十的人了还要被老师骂。”
谢致予点点头,附和:“确实。”
彭经延也笑,推了推眼镜:“啧啧啧,这怂样儿和以前一模一样。”
温芮提着包,往后退了两步:“说起来,你们几个都近视了——”
向前边瞟了一眼:“就周绪起没有。”
挨完训的两人走过来,被点了大名的那个说:“那是,我视力一直很好。”
许孟看他不顺眼,踹了他一脚:“要点脸吧你!”
在场的人哈哈大笑,笑声传遍空旷的空间。
这次经验分享大会像是一班的团建,来的八个人里一班占五个,周绪起刚刚看到八班的江雪珊,两人隔着座位打了个招呼,没说多余的话。
校长办公室。
旧叙得差不多了,周绪起悄摸摸地拍了拍身旁人的肩:“欸。”
谢致予放下手里的茶杯,看他。
“我们去找回忆吧,”他小声说,“不是打了个赌吗?”
赌当年谢致予帮一中传说代笔写检讨是心甘情愿还是不情不愿。
年级第一赌心甘情愿,传说赌不情不愿。
两人和其他人打过招呼,出了校长办公室。
学校里只有高三生,高二高一没开学,上课时间的校园极为寂静,风荡过狗尾巴草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两人并肩迈上熟悉又陌生的楼梯,循着记忆找到当初高二一班的教室。
周绪起视线掠过门牌,门牌上写着高二四班。
时过境迁,一中的教室布局发生了很大变化,曾经高二一班的所在地现在变成了高二四班的学生在这里常驻。
教室没锁,他轻轻推开教室门,铁门可能是被班上调皮的学生踹过了,发出咯吱咯吱的刺耳响声。
周绪起几乎能想象这群调皮鬼踹门时的动静。
一股尘扑面而来,谢致予拉开后排掩着的窗帘,室内被窗外的自然光照亮。
闲置了一个假期的教室尘烟极大,空气中飘浮着可视尘粒,课室内空荡荡,书桌上没有成堆成山的试卷,桌肚里没有塞得满满当当的课本,打闹聊天的少年们不在这儿。
空气安静得让人不敢大声呼吸,曾经的一切最终化为消散的回忆,变成一课室尘埃。
学生们走的时候显然很急,空荡的课桌歪七扭八,桌子与桌子之间并不完全拼合,列与列之间也不完全对齐。
周绪起坐在曾经的位置上,指腹摸了摸桌面边缘,擦到一手灰。
谢致予揣着兜在他旁边坐下,长腿挤进低矮的课桌内。
“高三那会儿没有同桌了。”他靠着椅背直视落尘的黑板。
周绪起一愣。
谢致予眨了眨眼说:“我们那会儿都是单人单桌。”
为了不影响学习,一中高三的学生不再像高一高二那样两人一桌,拼起来的桌子被拆开,两人一桌变成了单人单桌。
周绪起握了握他的手,五指挤进他的指缝,将微开桌子往旁边一推,砰的一声轻响,那点子空隙被填满,两张桌子严丝合缝地并在一起。
“现在是高二,”他说,“你同桌在这儿呢。”
边说边晃了晃相扣的手。
谢致予笑起来,鼻腔呛进点灰尘,镜片下的笑和年少时的斯文清透类同。
周绪起哎了一声,捏了下他的脸:“我同桌还是这么帅。”
谢致予偏头蹭了蹭他的手指。
周绪起手掌撑着课桌边缘,抬起轻飘飘的课桌,看向课肚里用黑色马克笔写着的痕迹。
[加油!今天的苦是明天的甜]
[物理好难QAQ]
[恨死狗化学了、、、]
[xt喜欢wyr]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山高不阻其志,涧深不断其行,流年不改其意。]
[我要考上xx大学]
[十年饮冰,难凉热血]
[……]
视线掠过一行行不同的字迹,他笑了两声,重新放下桌子:“他们倒是……”
半晌,想了个形容词:“他们倒是年轻。”
课桌早就不是十一二年前高二一班的那套了。
十七八岁的少年才有在课桌上涂涂画画,书写秘密的机会。
撞了撞身旁人的肩:“怎么样?谢老师记起当初写检讨书到底是不情不愿还是心甘情愿了吗?”
谢致予推了推眼镜,貌似沉思了一会儿,得出结论:“我觉得是心甘情愿。”
周绪起笑着揽过他的肩,欸了一声:“证据呢?”
旁边人和他对视:“你也没证据。”
“也是,”周绪起笑起来,“我们都没证据。”
“算平手吧。”谢致予说。
“行啊。”周绪起抓了把他的头发,揣裤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
他拿出来:“许孟的电话。”
谢致予注视着他接电话的侧脸,听着他喂了一声。
“…行,我们马上下去……”周绪起挂了电话,从眼前人的目光里看出点儿沉静温柔。
椅子刺啦一声,他站起来,脊背微弯,在谢致予眼前打了个响指:“傻了?”
清脆的响指声打碎窗外的自然光,窗内的人回神。
“许孟让我们下去,他们在校门口等我们。”
谢致予:“好。”
检讨书代笔到底是心甘情愿还是不情不愿已经不重要了。
教学楼下篮球场两侧大片狗尾草十年如一日,没有建筑遮挡的一侧欣欣向荣,另一侧蔫了吧唧。
灰扑扑的大红灯笼高高挂,校门口传来一声喊叫:“绪哥!”
许孟挥了挥手,旁边站着彭经延和温芮。
“这儿!”
周绪起抬高音量应了声,扯着谢致予的手腕步子快了起来,最终跑向校门口。
长风席卷,春日阳光在这一刻盛放。
谢致予看着身前人因为跑动而颠来颠去的卫衣帽子尖儿,一呼一吸间穿过甩在身后的狗尾巴草带来的青春气。
许孟他们正站在校门口,长风越过校门。
狗尾巴草永生,大红灯笼长存,青春的终点不止是十八岁。
“跑什么啊绪哥,”校门口的人大笑,“我们又不会走,你俩急得傻傻的哈哈哈……”
“滚!”周绪起说。
温芮:“十来年了,你俩凑一块儿还能打起来是吧?”
“谁跟他俩?”
彭经延:“差不多得了……”
“……”
“对了,何复呢?”
“他为人民服务呢,哪儿有空?”
“那只能下次再叫他咯……”
“行啊,下次呗……”
“……”
少年声音穿越千八百里路、飞过时空间隙、游过时间长河,来到狗尾巴草和大红灯笼两相对望的地方。
青春的终点不是十八岁,记忆中的人就在眼前。
开关按钮在这儿,青春的原点在这儿。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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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不会在十八岁十九岁二十岁终止。
只要一直向前,青春一直存在,七十岁八十岁九十岁同样是青春的年纪。
青春的原点开关在自己身上。
拜拜啦!完结啦!
完结更了三章哈,别漏看了
写了很久,比想象中的长很多,但我还是喜欢高二上学期那段一班人嬉笑打闹开开心心的日子,所以最后几章也尝试回到当初那种状态。
就到这里啦~
有缘再见
他们从一中出来会一起去吃火锅啦,如果是夏天的话就会去吃烧烤

我是A市本地最大的公司周氏集团的一名​普通员工。
进来两年被leader看重带着参加了一个项目。因此有幸和周总监共事了一段时间。周总监很年轻,大概只有三十岁,听说他刚从国外回来就空降成为项目总监。要知道这可是一个大项目,连在周氏工作了六年的我的leader也只捞到了一个组长的位置。
公司里有传言说他是公司董事长(最大股东)​周哲的亲儿子。我怀疑这是真的,因为周总监刚来公司时引起了很大一阵波动。波动引起的原因不是他空降,而是因为他的外貌。
我第一次远远瞧见他时就凭身形气质判断出他是一个帅哥。等到真正和他近距离接触时​,我呼吸一窒。说实话,现实生活中真的很少能看见这种年轻帅气又优秀的男人。公司里的小姑娘都在私下里偷偷讨论他,八卦他有没有女朋友,有没有结婚。大家一致的结论是他可能有女朋友,但结婚就说不定了。
周总监看着像个浪子,不知道是外貌使然还是气质的缘故。他看起来像是那种在外头有八十个女朋友,西装一脱会去夜店把女孩搂在腿上亲的男人。​
如果周总监知道公司里的小姑娘都在这么讨论他,我猜测他大概会很委屈。和他近距离共事的我比公司里的其他小姑娘了解他要多一点。严格来讲,周总监不仅不像浪子反而更像深情批。
周总监大名周绪起,看得出周总应该对他儿子寄于了很大期望,单单给予万贯家财不够还让他名字都带起字,期待他事业有成、人生成功。​
经过这些天的了解,我深刻感慨于周总监的优秀。他的优秀不仅仅表现在外表家庭背景上,而是真正地内核优秀​。他很有感染力,看着笑眯眯的却不乏领导力,而且条理清晰、工作效率高,仿佛什么样的困难流转到他手上,他都能有条不紊地解决。对了,听说他在国外开创了一个咖啡品牌,知名度在旧金山湾很高。周总当真是养出了个好儿子。
周总监性格也不错,脾气很好,跟谁说话都温和地笑着,从来不板着脸。组里的人和​处熟了之后甚至会跟他开玩笑,他也不生气,情商很高地将话题进行下去。
这真是一个完美男人。
​我想象不到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是不成功的,长相好身材好家境好性格好,自身也十分优秀。我开始思考他的女朋友会是什么样的,多少都该是那种肤白貌美高学历的千金大小姐。周总监说过他喜欢聪明人,那么他的女朋友应该也是个高知女性。
​我为什么说他是深情批呢,那要从我发现他恋爱的蛛丝马迹开始说起了。
​某天我去周总监办公室时发现他正在对着手机屏幕笑,明明打字就可以搞定的事情非要语音发过去一个“嗯”。我谈过恋爱,太清楚恋爱中的人是什么状态。就瞅他笑得那副深情样儿我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除了深情,他还有点不值钱的便宜样儿。
我递交文件的时候无意中瞄到他微敞的领口,他穿着高领衬衫,解开一颗的领口里露出一点颜色。别误会,不是美色的意思,就是单纯的颜色的意思。脖子上貌似有点红​。没待我细看,他的眼神就望过来了,我一个小小的员工不敢窥探大领导的隐私,连忙移开了眼。
说起来这段时间周总监都穿着高领​。我看看了外面的天,艳阳高照,是晴天也是夏天。
很快我就知道他脖子上的那抹红是什么了。
又是一天,我给他交文件,我站在办公室门口敲了好几下门。里边没有人应。我犹豫了一会儿,直接推开门想看看周总监是不是不在里边。我在门口看到了坐在办公椅上的人影。
我见他就在里边,于是推门直接进去了。
我没想到他在睡觉,准确来说可能是小憩。他解开了衬衫的领口扣子,脊背完全贴着办公椅,脑袋后仰靠在椅子上睡着了。这种睡姿的他也不减分毫帅意。后仰脑袋露出下颚线,下颚线流畅完美,彰显着他骨相极好的脸型。
当我的目光下移看清他脖子时,完全愣在了原地。大概是因为束缚,敞开领口被人向两边拨开,毫无防备的露出颈项。
周总监挺白的,因此脖子上红痕就显得格外显眼,也格外惨烈,像是被人虐待了一样。我愣在原地好久,有一瞬间有点恨自己的眼睛怎么看过不少黄|片,要不然我怎么下意识地觉得他脖子上的一圈红痕像勒痕。没错,就是那种爱丝爱亩的勒痕……
脑子里一瞬间闪过无数不太好的东西,最后定格在一部最近看过的艺术作品上。该艺术作品里,年轻漂亮的男人脖子上勒着一条皮质项圈被人像狗一样牵着,牵绳的末端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手拉动着项圈有一下没一下地收紧,男人低着的头颅被拉得仰起,在项圈骤然收紧时,男人脖子耳朵连着脸一块儿慢慢憋红,项圈放松,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轻轻喘了一声。
那种爽到了的表情刻进了我心里。只是我没想到今天会在周总监我的大大大领导身上看到这种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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