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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气我就要演你了!(猫界第一噜)


但警方名正言顺地抓人,就需要时间与证据。
真让白成柏今晚飞走,可真就天高任鸟飞了。
燕折有些疑惑:“白成柏爸妈知道他把股份卖给你、要远走高飞吗?”
“不会知道。”白涧宗说,“老一辈对根的执念很深,他们想要复姓,就一定会争到底,死都不会走的。”
“那妈失踪的时候……他爸妈参与了吗?”
白涧宗闭着眼睛,摇了下头。
大概是不知道的意思。
很奇怪,明明当初面对苏友倾的时候,一分一秒都不想等,恨不得直接把人千刀万剐。但如今面对亲人背叛的真相,恨有,愤却少了。
——也许是手心始终被另一个人握着,也许是清楚母亲还活着,每天等着她的“阿白”回家。
一下车,燕折紧跟白涧宗身后,来到曹安居住的病房。
曹安这会儿应该是缓过来了,只是还缩在床上。
听到响动,他颤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头,视野里就出现了一道轮椅上的身影。
曹安僵住了,一动不动。
脑子里全是那天在静水山庄对着白涧宗跪下的场景,“求求您看在当年白总进入清盛、我爸是第一批带头支持的份上放过他吧”!
那天头还磕出了血,都没来得及去医院,就回到家和焦急等待结果的母亲相拥而泣。
那次哭得有多无助,就显得工地那天的遭遇有多讽刺。
白涧宗直奔主题:“警察快要到了,证据呢?”
曹安唇色苍白,嗫喏半晌才道:“我拍了视频,在我邮箱里……”
自从跟为父白涧宗求情无果、还被知父亲有情妇后,曹安对曹华德的滤镜就破碎了。他一直觉得无论从前的自己多荒唐,多能闯祸,父亲都是最坚强的依靠,可事实上,曹华德不爱他的母亲,也没多爱他这个孩子。
那天去工地,是因为发现曹华德鬼鬼祟祟的,曹安以为都到这个时候了,曹华德还要去见情妇安再看看蒙在鼓里到处找关系找律师的母亲,只感觉到一股史前未有的愤怒。
于是他跟踪过去,在工地门口意外撞见燕折,他没心思寒暄,甩掉保安后甚至提前打开了手机录像,就为了拍下证据让母亲死心。
但没想到却拍下了更为可怖的真相。
视频里,白成柏和曹华德站在还没建好的高楼里,连防护墙都没有,空荡荡的看着就很渗人。
曹华德道:“我就是想赚点小钱,也没想到会被抓到证据……”
白成柏一副温润尔雅的样子:“别说这些了,你在电话里头说,我有一个必须帮你不可的理由?”
曹华德看到白成柏这张笑里藏刀的脸就有点瑟缩,但赌徒的身份给了他勇气——以前赌钱,现在赌命。
“白总失踪的时候,你知道我说的哪个白总。”曹华德道,“你递给了她一杯咖啡。”
“……”
曹华德咽了下喉咙:“我听到你和那个人打电话了,说她喝下了,不会闹出太大动静。”
他对那一幕印象深刻,茶水间里,白成柏洗着姑祖母刚喝完的咖啡杯,边洗边哼歌儿,甚至嘴角还露出了微笑。
他当时没想太多,直到第二天媒体大肆宣扬白茉被人绑架的消息才回过神来,一阵冷汗。
那年的白成柏才十八岁不到,就展现了远超同龄人的城府与心狠。
“……”
白成柏依旧没有说话,眸色渐沉。
曹华德道:“我这里有视频和录音,你也不想被白家人知道吧?所以你一定得救我。”
“我怎么救你?”白成柏道,“你泄露标书已经是铁板钉钉的罪名,还指望我给你洗清?你太高看我了。”
“高看你?不不不,你一定比我想的更狠毒。”曹德华自以为看得很透,“就算罪名洗不清也没关系,你给我一笔钱,送我到外面去,我保证,白涧宗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你和他妈的失踪有关。”
拍到这里,视频猛得晃动了下,大概是当时偷窥的曹安憋气太久了,止不住地震惊。
“如果白涧宗看到了,以他这几年的行事风格,你会生不如死的——就像那些还不起钱的赌狗。”
“你在说自己?”
“我不是还有你吗?”曹华德露出一抹贪婪的笑容,显然准备狮子大开口,“我只要一个亿,一周内打到我海外的账户上。”
“这年头,谁家能轻而易举拿出一个亿的现金?”
“等你取代白涧宗,就有源源不断的钱了,还差现在这点?”
白成柏有些啼笑皆非,他慢慢靠近,“曹总,我敬您一声曹总——”
他抬起手,曹华德吓得往后直退:“离我远点!视频和录音我有无数备份,一旦我死了就会流到白家人手里!”
然而逼到墙角,白成柏也只是理了理曹华德的衣领。倒是窥伺的曹安被吓到,踩到了石子,发出响动。
接下来的一切就可以预见了。
曹安坠楼,楼下四处寻找的保安听到声响,报了警。
白涧宗把视频拷贝了一份,平静地关掉手机,被燕折握着的那只手自然且放松,然而在不可见的角落里,另一只手却紧紧地捏成拳头。
许久,白涧宗闭了闭眼道:“你爸没有证据。”
曹安迷茫地投来目光。
“他如果真有证据,就不会去找白成柏,而是来找我。”白涧宗讥讽道,“我不会杀他,但把白成柏逼急了可说不准,这笔账他还是会算的。”
“对不起……”曹安低下头,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也许是因为,当年不经意看到真相的曹华德如果选择第一时间披露出来,白涧宗的母亲就不会失踪这么多年,也不会有后面这一系列的事情。
但那年曹华德刚染上赌,被白茉发现了,即将面临辞退,所以白茉出事对他来说反而有利无害。
至于证据,曹华德当时根本没反应过来,白成柏跟电话那头的苏友倾就说了一句话,哪里来得及录音或者怕拍视频。
要真有证据,早就在这些年赌博欠债无数次还不上的时候去敲诈白成柏了,哪能等到今天。
如今是真走投无路了,才跑来诓白成柏。
曹安说:“被他们发现后,我下意识把视频保存下来放到了邮箱里……还好他们没发现,只删掉了相册里的原份。”
白涧宗没说什么,轮椅一转,就要离开。
一直没说话的燕折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问:“谁把你推下楼的?”
曹安肩膀一颤:“……不记得了。”
话音刚落,闻讯而来的刑警推门而入,宋德也在,看到白涧宗还在这里时松了口气:“你别冲动,如果白成柏真有参与,我们一定会让他伏法。”
燕折抿了下唇,唯一看到过白成柏递给白茉咖啡的曹华德已经死了,可以说参与绑架这件事属于死无对证。
想让白成柏伏法,就必须找到他是白涧宗当年车祸主始者的证据。
可当年的司机死了,和白成柏合作的苏友倾也处于“失踪”的状态,无法提供证词——只剩下柳子晔。
可提审柳子晔也需要时间,而他和白成柏搞不好还有暧昧关系,如果今晚之前他咬死不说,那……
燕折也有些急了:“曹安,到底谁把你推下楼的?是不是白成柏!?”
只要曹安现在指认白成柏,警方就有理由卡白成柏出境,传唤白成柏去警局审问。
曹安张了张嘴,还不知道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好半天才理清思绪:“白成柏…要跑了吗?”
“对。”宋德紧紧盯着曹安的眼睛,“你跟我们说实话就行。”
曹安看了眼白涧宗,又看看面前的刑警,低声道:“是……是白成柏推得我。我记得很清楚,被他们发现在偷拍后我慌了,我爸叫我过去,工地的楼还没有防护墙,白成柏就这么把我推了下去。”
宋德的搭档感觉不对,有所怀疑。
“如果说谎,你也会在未来的某天付出相应的代价。”宋德深深地看了眼曹安,和白涧宗擦肩而过,对搭档说:“申请传唤白成柏!”
病房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四个人。
白涧宗,燕折,俞书杰还有曹安。
燕折刚刚吼得有点冲动,现在冷静下来才感觉有点不对劲。明明他第一遍问的时候曹安说的是不记得,现在却突然转了口风。
他犹豫地问:“真是白成柏推得你?”
曹安苍白的嘴唇动了动,眼里一点光亮都没有。
一头黄毛已经因为手术剔得一干二净,光秃秃的脑袋缓缓低下:“推我的人……”
“是我爸。”曹安声音轻到仿佛飘在空气中的烟,一吹就会散。
话音刚落,病房外传来“啪”得一声。
震惊的燕折转头看去——
还沉浸在失去丈夫的痛苦中,又得知儿子苏醒、匆匆打包饭菜赶来医院的汪会灵听到了这番真相,喜极而泣的眼泪就这么僵在眼眶,缓缓转化为错愕与不可思议的痛苦。
白涧宗对此毫无意外,显然已经猜到了,所以刚刚才没开口让曹安指控白成柏。宋德显然也猜到了,但也许是介于对白涧宗的愧疚,所以顺着应下去,没有揭穿。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月经了有点点不舒服,今天少更点。

第122章 被挟持
病房门口,保温盒里的粥菜洒了一地,身为曹安的母亲、又身为曹华德的妻子,汪会灵顿在原地,双手僵在半空。
这个年近半百的女人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事,丈夫的违法乱纪、赌博,还有背叛与死亡……
现在又得知,害自己儿子险些成为植物人的凶手就是丈夫本人。
一切都太残忍。
曹安呐呐开口:“妈……”
“难怪他什么都不肯跟警察说……”汪会灵含着泪水,呢喃道,“我跪下来求他,求他告诉我那天到底怎么回事,他都不愿意说一个字,还对我动手……”
“他对你动手了!?”曹安声音猛得提高,“他在哪!我,我现在就去——”
“他死了。”
曹安瞬间噤声。
说话的是白涧宗,他冷淡又毫无感情地重复了一遍:“曹华德,死了。”
曹安愣住了,半晌,脱力地倒在床上。
第一次燕折问他是谁推的时候,他说忘记了,未尝不是不敢承认自己的父亲是这样一个人,他不知道该不该控告父亲谋杀自己,不知道该不该让母亲知道这个真相。
可突然有人告诉他,曹华德死了。
他的父亲死了,推他下楼的凶手也死了。
“好好休息。”燕折走过去,犹豫地拍拍曹安肩膀,“等你康复了再找我玩。”
经过这段时间的事情,燕折感觉曹安其实本性不算太坏。
如今遭遇了这么多,应该算是成长了一大步,咬牙撑过来就好了。
“……谢谢。”曹安失魂落魄地说,“你变了好多……现在挺好的,祝你和白总长长久久。”
燕折被白成柏搞得有点ptsd了,闻言第一反应就是以为曹安也和那四年的“自己”有一腿,差点噎死。
他礼貌道:“谢谢你祝福,那我们先走了。”
燕折和白涧宗离开,把空间留给这对母子。
“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父母啊。”电梯里,燕折第n次叹息,“燕驰明是这样,曹华德也是。”
白涧宗往后瞥了眼:“你父母也是。”
燕折一怔,反应过来白涧宗说的是抛弃自己的亲生父母。
“他们狠毒不是针对孩子,只是除了自己谁都不爱。”电梯门开,白涧宗操控轮椅前行,“就算没有孩子,他们也会把目光投向身边的其他人。”
燕折:“……也是。”
白涧宗:“不想找到他们,问问为什么放弃你吗?”
燕折立刻摇头,意识到白涧宗背对着自己看不见以后,才开口道:“不要。不管这么做的是我爸还是我妈,是因为太穷还是未婚先孕或者其他什么理由,他们都已经选择放弃我去过别的人生了,那就没必要再扯上关系了。”
不论对错,是否有苦衷,他们都已经是两条毫无关联的平行线。
“嗯。”白涧宗拉了下燕折的手,“你先和俞书杰回老宅。”
“你去哪?”
“回公司一趟,开个会。”白涧宗回首,“白成柏这事一出,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忙,没时间去治腿……不是借口。”
燕折被逗乐了,白涧宗这是在向他解释?
百年难得一见啊。
“好哦,那什么时候有空?”
“年底。”
“一言为定。”燕折弯腰在白涧宗唇上落下一吻,“今晚能回来陪我吃饭吗?”
“吃饭不行,睡觉可以。”
“好。”
燕折虽然很想跟着一起,但也知道白涧宗要忙正事,自己跟着只会让他分神。
“你要注意安全。”燕折想了想叮嘱道,“不要乱喝乱吃别人送来的东西。”
“嗯。”白涧宗松开燕折的手,“你别乱跑。”
两人分道扬镳,燕折打开车窗往后看,直到白涧宗那辆车消失在视野里才收回目光。
雨水顺着车窗溅进车里,打湿了燕折的脸颊。
“如果等会儿碰到祖母,我要和她说白成柏的事吗?”
“老板应该已经说过了。”开车的俞书杰说,“老太太心里明镜儿似的,就算没人说,心里未必没有猜测。”
“那就好。”
燕折的几段“家人”关系都比较畸形,实在不知道怎么和亲人相处沟通。
老宅很快到了,燕折下车,接过俞书杰手里的伞自己撑起来。
虽然他也挺喜欢享受生活,但是让别人给自己打伞还是有点不习惯,走路都拘束着了,万一走快了保镖没反应过来,伞上的水得洒自己一身。
老宅虽然没有山庄大,但也不小,建筑相对密集,走起来很像迷宫。
管家迎面走来:“燕少爷回来了?”
以前管家招呼燕折的时候,说的都是“燕少爷来了”,现在却是“燕少爷回来了”。虽然只差一个字,但含义却完全不同了。
燕折自然地问:“晚饭开了吗?”
“还没有。”管家笑道,“燕少爷要是饿了,我让厨房弄些点心来。”
燕折是有点饿了,但是没这么饿。
他摇摇头拒绝,准备去看看白茉。
今天下雨了,白茉显然很喜欢,一直坐在窗边往外看,细密的雨水打在脸上也觉得冷,甚至伸手去捞。
“妈。”
白茉没有回头,一直看着窗外的某个方向。
燕折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里有什么吗?”
白茉不吭声,燕折干脆也不说话了,跟她一起看。
“妈。”
这声“妈”不是燕折叫的,而是源自白茉口中。燕折愣了一下,试探道:“妈,你想见见祖母吗?”
白茉注视着他。
燕折站起身:“那我去叫祖母?”
白茉点点头。
这是白茉第一次主动说要见谁,燕折赶紧出门,老太太平时这个点应该在供奉佛像的厢房上香。
厢房离得有些小远,燕折大步走过去,礼貌地敲了敲门。
“进。”
燕折推了下门,发现门没关掩饰,是虚掩着,感觉有些奇怪。但没等他多想,就感觉厢房屏风后站着不止一个人。
他想也不想地转身,立刻要叫人,身后就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进来,不要声张,如果被跟着你的保镖发现,我不保证我会做什么。”
是白成柏。
这狗逼大侄子没去机场,也没想着其他办法出国,更没被传唤去警局,而是偷偷来了老宅。
白涧宗疏远祖母的这些年,白成柏倒是常来,因为对老宅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躲着人进来不算难事。
燕折僵硬转身,关上门,走向了屏风后。
只见白成柏手里拿着一把手|枪,坐在贵妃椅上,指着白萍的后脑。
“你哪来的枪?”
“这可不是我的枪。”白成柏笑了,“不如你问问曾祖母?”
白萍没有说话,眼神一片沉寂。
“这是她当初逼死自己丈夫的那把枪——”白成柏玩味道,“曾祖母还真是念旧,这么多年了还一直留在身边,甚至好好保养着,用起来一点都不卡手。”
普通人面对枪的第一反应肯定是害怕,燕折也不例外。
“你想干什么?”
“本来是想去见见姑祖母,毕竟自当年一别,我和她就再没见过面。”白成柏笑道,“我很好奇,如果让四叔在你和姑祖母之间选一个,他会怎么做。”
“……”
白成柏:“可惜姑祖母那边的保镖太多了,我实在进不去屋里,只好退而求其次来找曾祖母了。”
燕折:“你别冲动,不至于这样的。”
“当然至于。”白成柏微笑道:“我可不想去牢里度过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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