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黎塞纳闷声笑着,“因为我总能看见你。不过这一次,我可能要和你做网友了,我很担心你的发育热,看起来你不会在海王星经历这一切了,等你什么时候感觉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我可能会一天给你发好多条信息,不要嫌我烦,好吗?”
言谕也笑着,“怎么会?你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怎么这时候话这么多?”
伊黎塞纳只是笑笑,“因为我,”我喜欢你,“……我不放心你。”
言谕拍拍他的手背,松开伊黎塞纳,他们俩一前一后往雪山泉眼那里走,然而听见一阵陌生的交谈声,伊黎塞纳看了一眼,确定:“是星盗。”
然而星盗们比他们反应还要快,他们抓着衣服从泉眼里翻上来,匆忙披上,看见言谕,却没有轻举妄动,“……你,是雌虫?”
言谕默不作声,伊黎塞纳把他挡在身后,那些星盗们指着他说:“你就是星网上常说的伊黎塞纳?你是六殿下?”
看起来他们不太坏,他们的精神力也很平稳。言谕拍拍伊黎塞纳,“没事的。”
伊黎塞纳没有让开,他修长的身体挡着言谕,雄蜂坚固的翅膀展开,六翼把言谕挡的结结实实,星盗们只有三五个一小撮,完全没有攻击他们的意识,而是毕恭毕敬地行礼,离开。
伊黎塞纳一直看着他们离开,确保他们不会回来,才拉着言谕去别的泉眼探索。
言谕以为不会再看见他们了,在雪山玩了一天,晚上和伊黎塞纳去比丝伦虫族的巢穴睡觉,一夜过去,第二天,他送伊黎塞纳登上飞艇离开,和楚然温格尔他们走走停停,又看见了这群星盗。
这次是在城邦里,他们进入城邦闲逛,这群星盗指着言谕,于是从他们之间就走出来一个雄虫。
言谕平静的看着他,“你们是星盗?”
费礼缇弯下腰,把眼睛上半遮挡的黑眼罩正了正,望着虫族新生的,幼小的王,“没错,我们没有合法手续,阁下,我们只是流浪在星际里的可怜虫,盼着一点点慈善家的施舍过日子。如果您不介意,我们可以带您进行一次星际旅行。”
言谕站在那,没有回答,费礼缇并不着急,而是非常耐心的等待美丽的小蝴蝶首肯。
言谕倒是不抵触到处走走看看,他说:“现在不行。”
星盗们彼此看看,然后他们发挥了他们的主观能动性。
他们当着全体同学的面,直接把言谕偷走了。
收到星盗袭击海王星的消息的时候,慕斯正在开会。
“元帅,第一军校有一名雌虫阁下失踪了,叫安然!”
慕斯怔住了,那一瞬他身形摇晃,大脑一片空白,先是用手按住太阳穴两边,几名军雄围绕着他,很紧张,他们从来没见过元帅这么失态过,熟悉内情的知道是王出事了,不知道的根本摸不清头脑,还以为是一只雌虫阁下出事了。
“……元帅?”通讯员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这种事情谁都预料不到,但它就是发生了,“安然阁下的监护虫是哈苏纳先生,您要不要联系他?”
是的,在第一军校的档案里,言谕的第一监护虫是哈苏纳,因为想要隐藏虫母身份的缘故,言谕现在是哈苏纳的普通亲属。
慕斯身为哥哥,却不能成为言言出事的第一个联系虫,这让慕斯险些失去理智。
通报员又说:“机甲社团的其他同学已经乘坐“白鹭号”回航了,伊黎塞纳殿下被召回,去往中央星系,似乎他与科里沙陛下发生了很大的争执,现在中央星系也乱作一团。现在只有安然不见了,当地军部在找,但是没有结果。”
慕斯攥住通报员的肩膀,死死攥住,那个力气几乎要捏碎通报员的骨头,他眼眶通红的怒吼:“我的……我的孩子,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只弄丢了我的孩子,他去哪儿了?!”
安然怎么能是慕斯元帅的孩子?他不是没结婚吗?通讯员疼痛难忍,根本来不及思考,他脑壳都快被S级的精神威压震碎了!元帅的问责会让第一军校震颤的!怎么办!
就在此时副官跌跌撞撞跑过来,军靴在地上跺得哐哐响:“元帅!元帅!有安然的定位了!是执行任务后返程的“启月号”航母接收到了他!”
慕斯仍旧未松懈下来,眼眶猩红,副官跑到慕斯身边,连军礼都忘了行,压低帽檐趴在慕斯耳边急促地说:“王被星盗劫持,现在被救下,在海王星系驶向第一星系的星轨道上。我已经告诉了舰长,王的真实身份,他们嘴很严,不会说出去的。但是舰长告诉我,王好像开始了发育热,您必须想个办法,我听因奈塔秘书说雌虫的第一次发育潮来势汹汹,非常难忍受!”
因奈塔秘书也匆匆赶到,“王可能正在昏迷,每到发育热周期开始之前,虫都是毫无察觉的,都很突然。”
慕斯闭了闭眼睛,深深呼吸一口气:“副官去带着哈苏纳先生去海王星系,能把言言带回来就用跃迁航母带回来,如果时间上来不及,切记不要让任何虫打扰“启月号”航母,让它在白塔停靠在一个安全的位置,等到言言发育潮结束,你要安全完整地把他带回我身边。”
转过头,慕斯又告诉因奈塔:“去给他请假,就说雌虫的发育热开始了,第一军校会理解的。”
副官和因奈塔快速去执行,雄虫们也全都忙碌起来,俨然要进入第二次星际大战了那么紧张。
慕斯望着窗外的天空,无限的担忧萦绕在他心头。
“启月号”星舰的卧室间里已经围满了虫族,他们已经感觉到了王的发育潮,那种气味让他们不能再继续往前靠近王,王已经蜷缩在一起,像个乖巧柔顺的毛绒玩偶,呼吸急促着,紧紧揪着被单。
“这可怎么办?”“王……我太心疼了……”
驾驶台,舰长看了眼导航:“现在的锚点是765、1873,距离中央星系最近,但是进入中央星系要有通行证,证件倒是有,但我们要过港口需要全员下舰体检,王根本不可能让他们检查!那就只有820、1975的三级星系白塔了,那里是第一星系,基础设施完备,我们可以在那里暂度。”
三级星系只是各方面综合评定的级别,第几星系才是资源富有程度的代表。全员同意,这时候也不可能再有更好的办法了,然而全舰的雄虫没有一只能有资格侍奉此刻的王。
军雄们对视一眼,快速联系阿洛缇娜花园,通讯打过去才得知,哈苏纳先生老早就在来的路上了。
所有军雄们都感到紧张,直到远方行驶来一艘S+级跃迁舰,绝对是军政处价值上亿欧加的老伙计!
舱门打开,压强隔离防护网里,一只高挑的雄虫从乌泱泱的雄虫军队里闯出来,他穿着柔软长毛的白毛衣,面料考究的黑长裤,毛衣袖子还有点长,盖住了半截修长的手。
他金色的长发显得那么温柔,俊美的脸在一种普通军雄中格格不入,和他站在一起的雄虫都黯然失色,但他通过精神力传递来的声音却极其冷淡,好听地像是泉水碰玉叮咚响,非常冷肃地说:“打开舱门,允许我进去。”
军雄们不敢违背,快速开启,他们只感觉到舱体与舱外部接轨的输送环开启了,一个迷你高速飞行器接驳在巨大的跃迁舰输送环上,这名金发耀眼的雄虫跳上来,身体敏捷地像豹子一样,他大步流星走过来,还没等靠近,他就停下了脚步。
他呢喃着,“言言……”
“哈苏纳先生,您在等什么?”军雄们让开路,几乎要上手去推哈苏纳的背了,“我们允许您把王带走,但是不要有任何闪失,否则我们会以军政处最高刑罚执行判决,除此之外想问您,我们在哪里汇合?”
“……母巢。”
哈苏纳说话的时候还很冷静,但当他闻到言谕发育热带来的腺体费洛蒙味道时,他几乎头皮发麻,他完全控制不住手臂的颤抖,他怕抱不住王。
可是军雄们把浑身滚烫的王小心翼翼地送到他怀里,哈苏纳碰到他的那一瞬,整只虫就心碎成一地。他的王,他的宝贝,怎么能可怜成这个样子?
言谕看起来软乎乎的,接过来时还很僵硬的身体在碰到哈苏纳的刹那变得柔软下来,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哈苏纳怀里钻,纤细的胳膊蜷缩着搁在胸前,头靠在哈苏纳锁骨上,发出意识不清醒的呜咽声。
如果仔细听能听出来,他软软的叫,“……哈苏纳……先生……”
哈苏纳的脑子轰的一下。
“…饿…”王的鼻尖拱散了哈苏纳的领口,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军雄们纷纷移开视线,他们非常自觉的不去看,然后严谨的听着哈苏纳阁下一步一步将王抱回到迷你飞行器,然后啪地一声,输送环关闭,迷你小型飞行器脱离,停放在航母的随行流动带上。
无虫会去打扰飞行器,它们缓缓跟随母舰行驶向白塔亚雌保护区,这片王本该出生在此的纯白净土。
第52章
飞行器里的温度被调到36摄氏度, 是最适宜雌虫体温的清凉温度,哈苏纳衣衫不整的抱着王,他的衣领已经完全被王给扯开了。
“……热……”
言谕很烫,而哈苏纳身上很凉爽, 他把滚烫柔嫩的小脸蛋贴在哈苏纳锁骨上, 试图获得一点清凉。
哈苏纳抱着言谕坐在床边, 把他完全搂在自己怀抱里,打开壁灯, 让柔和的光洒在王身上。
时钟指向了今夜八点半, 这是一个无虫打扰的寂静夜晚, 窗外的排气声浪无法干扰温暖的室内,军雄们随着母舰而行,将舰体里三层外三层包围起来, 守护着王。
温度让室内变得舒适, 哈苏纳抱着这么一块又甜又软的小黏糕, 小黏糕也不想离开他, 因为热发出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哈苏纳低头深深的看着言谕, 心里无限柔情。
他轻轻吻在他额头上,“……王, ”他抚摸着言谕的脸颊,眼眶渐渐泛起了红晕, 眼底的涟漪随光而跃动起来。
他眼睛里,心脏里,已经满满的都是言谕了。
叫他怎么办才好?
言谕三番五次的遇险, 让哈苏纳的心脏时刻都在绷紧, 言谕的性格温柔大胆,很有主见, 总有一天要发光发亮。
哈苏纳很担心,非常担心,险些失态,他不知道未来还有多少问题需要面对,但这份心情会延续很久,久到一切都覆灭的那一天。
吻很轻,也许是他的怀抱过于温暖熟悉,言谕非常安心,他手心握着哈苏纳一缕金发,听着雄虫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声波和费洛蒙一起把他包裹,他渐渐感到放松。
这艘飞行器大概只有一间房子那么大,操控台之后有一道透明门,连接着小巧迷你一应俱全的生活区,再开一道隔音门就是休息间,从头走到尾也就一分钟时间,整个飞行器里只有他们俩,不用担心任何意外的发生。
哈苏纳低声唤他,“王?王?”
“……”
怀里的王脸烧的红红的,这不是发烧生病了,而是正宗的第一次发育潮,他的信息素正在急速扩散至整艘飞行器,到处都是蜂蜜的味道,他的体温也跟着快速飙升,热得言谕头脑不清醒,手指去抓他能抓到的一切东西。
他有些恢复意识了。
“……哈苏纳,”言谕轻声唤,“先生……”
哈苏纳低着头,听见王小声的说,“饿……”
王所说的饿,不是肚子饿,但具体是什么饿,哈苏纳也不清楚。
他轻轻拍着言谕的背,哄着他,“王,您不舒服,我们去床上睡,我陪着您,好吗?”
“……”言谕耳边嗡嗡作响,他听不见哈苏纳在说什么,鼻尖再次去拱哈苏纳的领口。
“饿……”
哈苏纳不懂王的意思,比王还要急,可是王连手都用上了,揉乱了他的橘灰丝巾,把他披着的白毛衣针织衫扯开,里面的丝绒衬衫半挂不掉,已经露出了肩.膀和锁.骨下的半块胸.膛,雪白的皮肤已经染上了鼻尖摩擦出来的红。
哈苏纳安静下来,他完全不知道王要做什么,但是王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他都由着他。
“宝宝?”哈苏纳轻声说,“你要什么,说出来?”
他在哄着言谕。
“想吃……”
王只是在小声的,可怜的叫着饿,语气软软的,没力气,像一只暴雨里苦苦哀求的脆弱小兽,却找不到避雨的屋檐。
到底吃什么?
哈苏纳心疼地把他搂进怀里,王的脸颊贴在他衬衫上,鼻尖却感觉到了不太一样的地方,他本能地去拱。
“……”
这样意识不清醒的时候,言谕又像一只人类幼崽,又像一只虫族幼崽,哈苏纳很清楚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他学习过所有照顾虫母冕下的知识,而且,饥饿的小言谕让他心软的要命。
不想让他一口吃在毛衣上,他便红着脸,将衣服下摆撩起来,还有最里面一层很薄很薄的底衬。
王的头便拱拱过去,轻轻用幼齿去磨,哈苏纳隐忍着温柔的挤压,一下一下梳理着王的后背,闭上了眼睛。
但是哈苏纳的感受非常生疏,衣料拂动过去,都会很痛。
时间久了,那里对温度的变化就很敏锐——幼齿离开时的冰冷,和接触时的温热,似乎成为了拉扯他理智的磁铁两极,让他一边疼,一边心软。
哈苏纳垂下眼眸,就这样抱着他,自己忍着感官上的感受,放任他随心所欲。
平常乘坐飞行器时,他是最喜欢看窗外星河滚烫的,但是现在他的心比星河还要滚烫,他早已无暇其他,满心满眼只有脆弱柔软的王。
而王似乎把哈苏纳当成了一个可以到处都啃啃的“好吃的饭”,离开那处备受关照的地方,他的鼻尖动着,又去寻找下一个“能吃”的地方——是哈苏纳的侧颈动脉。
王不是雄虫,没有尖型齿,就不会刺破哈苏纳的动脉。
哈苏纳浑身都在抖,他只能叼住自己的手背,连那根钢铁脊椎都一点点发麻。
但他没有躲避,他让王对他为所欲为,就像他承诺过那样。
言谕的幼齿也很有力,碎发扫过他的耳垂,他感受到王软软的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好像牙齿都没力气了,才停了下来。
哈苏纳的心肝也跟着化掉,宽大修长的手掌温柔的摸着言谕的后颈,低声安慰他,“王,没关系,我愿意的。”
言谕喜欢他抚触自己的后颈,迷迷糊糊的又是一口,雪白的牙尖没入哈苏纳的肩头,咕噜咕噜的。
哈苏纳的心无比平静,也无比柔润,闭着眼睛由着他。
言谕累了,把头靠在哈苏纳肩窝里,意识模糊的呢喃着,“……抱抱。”
抱着就会好一些吗?
哈苏纳躺下,小心避开那里,他没有贴止痛贴或者涂抹药膏之类的缓解药物,如果王夜里又饿了,就会很方便。
王躺在他怀里,软软的嘴唇贴在他手臂上,王似乎有了新的目标,头寻找附近的心脏处,轻轻用鼻尖去蹭。
之后他终于找到了想要找的地方,贴在那里不动了,快速的嗅闻。
那里是哈苏纳的费洛蒙发散囊,每只雄虫都有,就像伊黎塞纳的在脖颈上,而他的发散囊伴生在心室上,都是很危险的地方。
因为虫母冕下的召唤,它在源源不断散发着费洛蒙。
原来是这样,哈苏纳终于知道言谕想要吃什么——他想要吃掉雄虫的费洛蒙,用来安抚躁动不安的发育潮。
言谕那一系列幼崽行为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他完全受到虫母基因本能的支配。
这会儿,他“吃够了”费洛蒙,从喉咙里发出嗯嗯的鼻音,很满足的呼吸着,然后完全窝进哈苏纳温暖的怀抱里,很依赖的把手贴在他的心脏那里。
哈苏纳想知道王吃饱了没有,但他又问不出那样的话,于是只好低垂着睫毛帘子,温柔的摸他的头发,静静地看着他。
这一夜他几乎在数着时间,每隔一个小时,言谕就要剧.烈发抖一次,哈苏纳必须把他的鼻子放在自己的心脏上,他才会逐渐安然睡过去。
整整八个小时,哈苏纳没有合眼,星云很快就遮不住太阳,宇宙也开启了全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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