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黎渊看见有人叫毛利兰去对台本,便对她说:“毛利小姐,你先去忙吧,这里有我们照顾就可以。”
“嗯,那谢谢黎桑了!我先过去了!园子,我们去后台吧!”
“哦!来啦!”
“我说——”毛利小五郎在旁边看了半天,语气有点臭的问:“你小子谁啊?和兰很熟吗?”
“大叔,黎桑是小兰的朋友啦!”远山和叶觉得毛利大叔有点反应过度。
“哼,朋友啊……”
黎渊转过身,施施然回话:“这位就是毛利小姐的父亲,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先生吧?很荣幸认识您。”
他笑眯眯地道:“我是黎渊,之前有幸得到过毛利小姐的帮助,现在和毛利小姐是朋友的关系哦?毛利先生不用这么警惕我,我并没有在追求毛利小姐,所以可以先收一收作为父亲的敌意吗?”
“什?咳!”被点破心思的毛利小五郎有点尴尬,也诡异的有点放松、有点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咳嗯!我只是作为父亲发现你小子一直在对兰献殷勤所以正常的提问而已,嗯。”
“唉?那算是献殷勤的吗?”疑惑歪头,“我只是觉得对待美丽的女士需要温柔一点而已哦?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作为玩摄影的人,当然会对美丽的事物更呵护一些。我对恋爱不感兴趣的。”
“咦?是这样吗?”毛利小五郎被你的解释镇住。
“还、还能这样啊………”远山和叶在旁边也有些震惊。
不管那边被自己强大的理由镇住的二人,黎渊看了看手表,发现舞台剧的时间快到了,对着已经向观众席走过去的江户川柯南喊道:
“那柯南君?我就给你带橙汁了哦?”
转头,对着还有点呆的二人:“远山小姐和毛利先生呢?有什么想喝的?我一起带过来?”
“诶?!那我就、可乐好了可乐,谢谢黎桑。”远山和叶被提问唤回注意力。
“不、不用了……”这是毛利小五郎。
“不用道谢”黎渊微笑挥手,让二人先去观众席,自己离开去拿饮料。
拿来饮料分发给江户川柯南和远山和叶后,黎渊端着自己的一杯乌龙茶挨着江户川柯南坐下,舞台剧正好开始。
毛利兰扮演的公主出现在舞台上的塔楼里,戏目开演。
“我等你很久了公主殿下!”毛利小五郎在舞台灯亮看到毛利兰的一瞬间开始兴奋起来,前后左右地介绍:“哈哈,这孩子是我女儿哦!”
四周的客人有些尴尬,但大都还是带着善意看着这位激动的父亲。
'漫画动画还不觉得,没想到毛利兰演技还不错嘛~'
随着剧情的不断进展,很快,公主在出行的时候遇见了围杀,就在被包围无处可逃之际,毛利兰深情地念出台词,一个身披黑色斗篷头戴头盔面具的修长身影从天而降,击退了敌人,转身揽腰抱住了毛利兰扮演的公主。
'豁!工藤新一身手还挺灵活。'
黎渊挑眉,并迅速拿出带来的相机举起对焦拍下了拥抱的这一幕。
“真是美好的画面~”
旁边远山和叶紧紧拉住怒火中烧想要往台上冲的毛利小五郎。
另一边,一个黑衣戴帽子的青年坐到了身边的空位上。
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黎渊看着毛利兰明显呆滞了一会儿后继续念台词,作亲吻状渐渐靠近黑衣骑士。
两人的头越来越近,时间应该差不多了,趁着还没事件先拍一张好了。
端好相机,按下快门的声音紧跟着一声惨叫。
“咔擦”
“呃、啊————!”
看着镜头中立刻以保护者姿态挡在毛利兰身前的黑衣骑士,黎渊果断把这一幕也拍了下来,这才将相机放下来,跟人群一起看向出事的地方。
死者名为蒲田耕平,27岁,医生,任职于米花综合医院。
目暮警部向死者的同行人、野田梦美女士询问:“死者是看戏看到一半时倒下去的?”
短发微卷的野田梦美有些害怕:“对……他露出痛苦的表情、我还以为只是不舒服,结果他突然就倒在地上。”
“会不会是喝了掉在旁边的这杯饮料才……”
“几乎快喝完了啊……”
目暮警部和高木警官蹲下身讨论。
刚刚回答的女士有些迷糊:“我看表演太入神了所以也不清楚……”
“知道他倒下去的时间吗?”
“这个……”
“2点39分。”一个清朗的男声插入。
“诶?可以确定吗?”目暮警部有些惊讶。
“可以确定”黎渊摆弄着相机走到目暮警部面前,“我刚刚正好在拍照,按下后就听到了倒地和惨叫声,这是相机上显示的时间。”
把相机屏幕展示给警察。
“哦?”目暮警官接过,向死者的同行人野田梦美女士确认了画面上的剧情确实正好是死者倒地前的那一场,才将相机还给你。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可以请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黎渊,帮助警察可不算麻烦,这是应该的。”
一旁的毛利兰也找黎渊看了眼相机,屏幕上是黑衣骑士和公主即将亲吻的画面。
“啊——”她有些脸红:“黎桑,你怎么还拍照呢……”而且正好是这么一幕……!
“因为画面很唯美呀?”微笑歪头,黎渊故意作出一副不知道毛利兰为什么这么说的样子:“寻找美、记录美可是摄影师的本能,而且也正好帮上了警察们,不是很好吗?”
“是、是这样没错………”但还是好害羞!毛利兰默默垂头扭了扭手指。
盯———
黎渊感受到了熟悉的视线。
回头,只有那位黑衣骑士正掩饰一般扶了扶头盔。
“黎桑?后面有什么吗?”发现他回头了的毛利兰有些奇怪。
“好像有谁在盯着我……”黎渊故作疑惑,“不过应该没事。”
“是吗?那就好。”
'又在吃醋呀,工藤新一,真好玩~'转回头,黎渊笑眯眯地想。
一旁的警察们正在勘查现场。
“死亡原因知道了吗?”
“嗯……应该是”
“氰hua甲。”一个戴帽子的青年出现,操着一口大阪腔。
“这位大哥应该是因为吃了氰hua甲死的……”
目暮警部无语地问刚保证过没人靠近尸体的毛利小五郎:“喂,你不是说没人靠近尸体吗?”
“应、应该是没有的啊……”毛利小五郎也有些迟疑。
“笨啊!不用靠近,只要看到尸体就知道了。
死人通常是没什么血色的,可是这位大哥嘴唇和指甲并没有变成紫色,而是粉红色的,由此可证明是氰hua甲造成的!
氰hua甲和其他的毒药不同,喝下去后……”
“喝下去后,面色樱红、口内有苦杏仁味儿、死亡前伴有痉挛、如果解剖则会发现死者血液鲜红,这是因为氰化物入体后会放出CN-离子,与氧化型细胞色素氧化酶的Fe3+结合,使细胞色素失去传递电子能力,导致呼吸链中断、出现细胞内窒息,引起组织缺氧而致中毒死亡。”
黎渊看着把惊讶的目光从青年身上转移到他这边的众人和猛地转头看过来的帽子青年,有些无辜地笑了笑,继续解说:“氰hua甲、氢氰酸等氰化物都属于高毒物,在工业中使用十分广泛,比如电镀、洗注、油漆、染料等行业,而在生活中,口服的话只需几十毫克就可以让一个成年人在数秒内身亡,高浓度的情况下也能通过皮肤吸收。
事实上,苦杏仁、木薯等部分自然界作物也会天然含有氢氰酸,所以大家要记得,吃这些东西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事先处理好哦!”
第7章 【6】破案,三个工藤新一
根据黎渊和那个帽子青年的说法,鉴识课队员检查了下死者的口腔,发现确实有苦杏仁味。
毛利小五郎有些怀疑地问帽子青年:“你对这个案子还真是清楚啊,难道案发当时就坐在死者身边吗?”
“才不是!我坐在那边前数第八列!”帽子青年本来在盯着黎渊看,听到毛利小五郎的问话立刻否认,并一把指向他:“就在那个家伙身边!而且他不是也很清楚吗为啥不问问他啊!”
黎渊宽容地看着这个生气的小年轻:“因为自演出开始前到现在我就一直和毛利先生在一起啊。”
顺便替他证明:“啊目暮警部,这位小哥确实是和我坐在一起,一直到事发后才离座。”
“话说我总觉得你有点眼熟啊,”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疑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目暮警部:“你到底是谁?”
“什么啊,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吗?我这么久才回来一趟,你们还真无情啊……”帽子小哥取下帽子,“是我啊,我是工藤新一啊!”
……………?
所有人都一脸懵地看着他。
“那个戴眼镜的小鬼打电话给我,要我来看他小兰姐的话剧。”他笑呵呵地问江户川柯南,“对吧,小鬼头?”
毛利兰:“难道你是……”服部君吗?
“你在干什么啊?平次?”远山和叶莫名其妙上前,把人吓了一跳。
“脸上涂这么多粉底、发型也变了,难道你是来演歌舞伎吗?”
“才才才才不是啊!你看清楚了,我才不是服部平次,是工藤新一啊!”
“臭小子你在搞哪门子的烂笑话啊!”目暮警部和毛利小五郎大吼。
服部平次崩溃揉头发:“啊毁了毁了!这根本行不通嘛!”
以柯学速度卸了妆,他尴尬地笑道:“没错没错,我是装成了工藤新一,只是想给大家一个惊喜罢了,伤脑筋,还是被你们看穿了,哈哈哈!”
黎渊站在后方,看着面前的闹剧,几人埋汰了一番服部平次后重新开始破案,询问死者同行者各种情况。
'这个案子我记得好像是用的空心冰块放毒来着……'
嗯?微微皱眉,黎渊发现有谁在看自己,而且和工藤新一那种小儿科的视线不一样,直觉在报警了。
但等他借着查看现场的机会隐蔽地四处查看时,那道刺人的目光却又消失了。
'会是谁………'
回过神,发现高木正好跑过来向目暮汇报。
“警部!在蒲田先生的车上发现了少量疑似氰hua钾的药物,看来他早就想自杀了。”
“刚才鉴识课的人报告说其他四个人的杯子里都没有毒药,所以死者很可能是自己服下毒药的,应该是自杀了……”
“不对吧,这位目暮警部,”黎渊打断他的推测,“就像我刚刚说的,氰化物中毒会带来极度的痛苦,自杀的人不会首选这种毒药吧?而且死者是医生,要自杀的话有很多痛苦更少的方法不是吗?
更何况,死者今天和同行的人一起约好来看学园祭的表演,是抱着游玩的目的来的,真正想自杀的人会选择在这种”
抬手示意其他人看看周围,“这种热闹欢快的地方,在众目睽睽之下,用这种让自己十分痛苦的方法自杀吗?”
“说的没错,这不是自杀。”
话音刚落,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响起。
“是一件单纯的可以的杀人案,目暮警部。”
黑衣的骑士站在体育馆的入口,在众人瞩目之下稳步走了过来。
“没错,蒲田先生是被人杀害的,一切就发生在当时黑暗的舞台前方。
凶手所利用的也是他平常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习惯而已。
而且,现在犯人的手上应该还握着一样证据才对。
只要我待会示范的,这场宛如赤脚踏刃的大胆的犯案手法,就是真实的话。”
“好久不见,目暮警部,我是工藤新一。”
骑士取下了他的头盔,自信十足的站在那里。
“工、工藤?!”认识工藤新一的人都无比惊讶。
毛利兰有些难以置信,她下意识回头看了看站在现场边缘的江户川柯南,发现男孩切切实实地站在那里。
'不可能,因为新一他明明、明明……'
认出了来人是工藤新一,周围的学生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继而欢呼起来。
工藤新一一个手势,将有些躁动的人群安抚下来。
毛利兰上前:“新一……你真的是新一?”
“笨蛋,大白天的你在说什么傻话。”工藤新一作无语状,走过去和毛利兰附耳说:“待会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不要跑掉哦!”
毛利兰一愣,这时候工藤新一已经转向了服部平次。
“对了服部,你身上有十円硬币吗?”
“啊?你要硬币、”做什么………!
服部平次突然想通,和工藤新一对了个眼神,痛快地将硬币拿出来给他。
目暮走到工藤身边开始询问案子,工藤新一便顺势开始推理解说。
'这就是,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工藤新一么?挺意气风发的,而且、'
黎渊站在一边,默默注视着人群中心的工藤新一,转头看了看周围只因为工藤一句话就彻底安静下来,只偶尔互相交流几句、热切的目光全部停留在工藤身上的帝丹学生们。
'而且,声望十足。作为高中生可真是了不得啊。'
“……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你,鸿上舞衣小姐!”
黎渊看着犯人狡辩,然后求锤得锤。
工藤新一弹起一个硬币,服部平次配合地拉起鸿上舞衣的连衣帽,让那个硬币顺势落入。
服部平次后拿出变得光亮的硬币,和工藤新一一起解说了原理,彻底钉死了鸿上舞衣杀人凶手的身份。
听着犯人陈述杀人动机,他有些无聊,决定去和工藤新一认识认识,在人家大号面前挂个名。
“原来你就是那位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君吗?我刚来日本就听说了你的名声呢,刚才的推理可真是精彩,气势十足呢。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黎渊,一个喜欢寻找美的摄影师,请问我有那个荣幸为你拍一张照片吗?不商用不向外传播,仅个人收藏。”黎渊上前加入工藤新一和目暮警部的对话。
“啊,拍照不行。”工藤新一秒拒,接着握手,“原来是黎桑,很高兴认识你,刚才对氰化物的解释很全面,是学习过这方面的知识吗?”
“只是喜欢看杂七杂八的书而已。”黎渊有点可惜地收回举起的相机,拍不到工藤新一正脸了,残念。
和黎渊干巴巴地说了几句套话,工藤新一就结束话题去找服部平次了。
两个高中生还没说几句话,工藤新一突然痛苦的倒地。
毛利兰焦急地跑来:“新一———!”
黎渊也迅速靠近,直接一把将工藤新一公主抱起来:“毛利小姐!医务室在哪里!”
“啊!这边!跟我来!”
保健室中,担心地围着工藤新一的病床的众人发现他醒来激动的凑上去。
清醒过来的工藤新一有些惊讶,对着高兴向他询问身体状况的服部一脸疑惑。
“啊咧?”
“真是的,不要总是让人担心啊!”毛利兰有些责怪地道:“要记得感谢黎桑哦,可是他把你一路抱到保健室的呢!”
这句话倒是让有些呆的工藤新一反应过来了,他死鱼眼道谢:“黎桑,非常感谢你送我过来——(捧读)”
'真是的,为什么我要晕倒啊,还要向这个多半对兰有企图的男人道谢'
“不用谢”即答。
“不过工藤君你好像身体不太好啊?之前晕倒前很像心绞痛的反应,有好好去医院检查一下吗?”黎渊关心地发问。
“诶?真的吗黎桑?”毛利兰十分担心,“新一,要不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突然晕倒真的吓到我了……”
“啊啊啊不用不用!医院就不用了!刚刚晕倒只是意外、对意外!对了兰!换衣间在哪里?我想把演出服换下来了,天好热啊穿这身我真的满身是汗啊!可能之前晕倒就是因为脱水中暑吧,你看我现在不是很精神吗哈哈哈。”工藤新一一听医院就赶紧拒绝,转移话题。
退后一步,看着工藤新一慌慌张张地将医院的问题糊弄过去,然后被毛利兰带着去换衣间了。
'好吧?这时候我就先不拆穿了,反正时机也不是很好'
案件结束,目暮警部带着犯人回警视厅,服部平次召集了帝丹高中的学生呼吁他们对工藤新一的事情保密,他倒是没什么别的事了,向毛利兰她们道别后,就先回公寓了。
离开帝丹高中回到公寓前,黎渊下意识检查了一遍全身,没发现什么东西,这才放心回去。
“奇怪……那个视线到底是谁……”
回到公寓中后,简单的洗漱完,复盘了一下今天的各种表现,黎渊觉得这次案件自己的参与度不高不低,肯定能取得比较深刻的印象,但也没抢工藤新一的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