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拔叔的美食天堂 (蓝珑琼)

　　‘等下柠檬不是酸的吗，我不爱吃酸的没加，这就让它变黑了？’
　　一个金色大V飘过：‘给不做甜点的各位科普一下，抹茶这东西会氧化变色，柠檬保持原色减弱氧化的功效，注意比例不会太酸的。’
　　于是直播的弹屏开始讨论本次跟这次的食谱，并且有人建了群把真正的美食爱好者拉进来，还弹屏请求直播间的主人建一个论坛或者弹屏，便于询问讨论。
　　霍普金斯没有直接回答弹屏，而是优雅的告诉大家这次直播结束了，下期再会。
　　……盘子叉子我们都摆好了，你给我们来这个？！！！
　　太狠了，老爷子！！！！
　　然并卵，这些围观群众再怎么大V，也不能穿越网络让老爷子把电脑再打开。对此，汉尼拔毫无压力，作为一个全职教师他抽一小时来直播做菜已经仁至义尽，回答提问？别开玩笑了，真当他是全职厨师吗？
　　“爷爷，你应该回答他们的问题，这样很不好，很不负责。”
　　小艾丽丝忍不住指责，她看到了那些弹屏之中有疑问是关于做菜的，那些问题她其实也不知道，只是照抄了食谱的人往往对于为什么加柠檬汁啊，为什么这样做那样做毫无概念。
　　“但是我们的时间有限，艾丽丝，如果刚才一个个回答过去，不就成了网上厨房教室了？那不叫直播。在有限的时间里展示我们自己，让他们感兴趣，这才是直播的真谛。”
　　艾丽丝想了想，觉得好像有道理。未来他们要有比现在多的多的观众，到时候一个个的回答问题不是太浪费时间了？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不回答也不好。你可以将下一期开始之前所有弹屏重复提出的问题做过小节，然后我们选一些常出现的统一给予解答，这个解答压缩到十分钟之内，在下一次直播开始前进行，你看这样如何？”
　　艾丽丝点头，用小本本记下了，这又是一个课后作业。
　　不过这个事件给了艾丽丝启示，譬如那个柠檬汁的问题她自己之前完全没想到。所以她询问爷爷，是不是真的柠檬汁能让它保持原来的颜色？还有什么东西是跟着类似的会氧化变色的？
　　“你这个问题很好，一般菜谱不会写上这些，因为有没有对味道的影响不是很大。”
　　汉尼拔回答道，做菜，最为有意思的一点是你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添加减少东西，也可以利用自己的经验来让菜达到合适的味道跟品相，这就跟化学实验一样，对于爱好者来说这正是烹饪的乐趣所在。
　　“譬如香蕉马菲，这是一种很常见的糕点，你在咖啡店也可以见到。注意到它们是黑色的吗？就是因为香蕉会氧化变色。如果你想做颜色不算太黑，更浅一点颜色的香蕉蛋糕，可以减少香蕉含量，增加柠檬汁——当然现切开的柠檬挤出来的汁液最好，这可以降低氧化程度，让它看起来不会太过黑。不过一般糕点店不会这么做，那样太浪费了。大部分糕点店为了让蛋糕好看，比起直接用香蕉做原料，更倾向添加有香蕉味道的香精做替代，这样就没有颜色的烦恼，因为鸡蛋做出来的蛋糕本来就是黄色。”
　　原来如此。艾丽丝听懂了，她想下次试试看香蕉蛋糕，确认下柠檬的多少对颜色的影响。她告诉爷爷这个新点子，立即得到了支持。
　　“这是好主意，那么我们现在就可以去买一些蛋糕纸杯，到时候可以同时做很多个小蛋糕，加入不同比例的柠檬汁，确认颜色跟味道。等到正式直播的时候，你将最有特点的几个比例搭配用上，我想大家会感兴趣。”
　　艾丽丝激动极了，她立即就要去买纸杯。汉尼拔哄着她吃过了饭，才带她去附近的超市去买东西，否则她恐怕会一晚上都激动的睡不着觉。两人奋力战斗，菜还是有剩一些，汉尼拔反省自己不应该顺手做太多菜，小孩跟成年人的食量还是差很多的。不过，再过几年，等真正长身体的时候，说不定这些还不够呢！
　　老人给孩子戴好帽子，牵着她的手出发。夜风还是有点凉的，再加上超市离现在的住房还是有点距离。一方面，他想应该尽快弄一个代步的车子，这里跟城市不一样，生活设施跟居住地都离得较远，没车真的很不方便。而另一方面，他又很怀念这样在黑暗中行走的感觉，从前他就适应黑暗并有良好的夜间视力，如今这一点似乎更明显了，这说明他的身体相当反常。
　　是的，反常。可能很多人以为，白天视力好的人夜晚视力好是理所当然，其实如果你学过生物就会知道，这两种视力对光感的要求不一样。如今他的白天跟夜视的视力都很好，甚至动体捕捉也相当不错——这在只有固定感光细胞结构的人类的眼来说是相当异常的。
　　……那支针剂不仅仅是提升了他的体质，很可能改变了他的基因结构。
　　确认了这点，让汉尼拔有些精神兴奋。他不知道自己还被改变了些什么，难道会像那个变种人孩子一样，渐渐获得别的感官加强吗？
　　“真是个有意思的世界。”
　　“嗯？爷爷，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艾丽丝，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很美好。”
　　“嗯，我也这么觉得！”


第9章 瑟瑟发抖的肯特
　　当问题跟你息息相关的时候，解决就迫在眉睫了。本来还准备再晾几天那个叫肯特的小孩子，汉尼拔改变了最初的主意。他需要尽快了解这个世界那些与众不同的生体变化群体——变种人。有可能他自己的细胞已经被改造，获得更多的情报对他掌握自己的现状有利。
　　找机会跟小肯特谈话相当简单，学院老师想见某个学生私下聊聊不会引人注意，尤其这学生本就是班里看起来不善言表的一个，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新教授在关注小肯特的心理健康。几经沟通之后，小肯特同意展示更多的自己的能力，但要获得自己家长的认可。于是汉尼拔毫不犹豫的预约了一个家访时间。
　　这时候，就体现独居老人带孩子的不便之处了。白天小孩上学的时候，你出去工作无所谓，反正学校有老师看着。但是傍晚或周末的非工作时间，如果汉尼拔不在家，就只有艾丽丝一个人在家了，这并不怎么让人放心。
　　如果再小一点，你可以放心放在家，因为小孩哄睡着了你最多放一个孩童房监视器就可以放心出门了。如果再大一点，像肯特一样十六、七，很接近成人了，有着一定程度的独立跟自立能力，你也不用担心。就是这种十二、三岁，能自由行动又不算完全懂事的年龄最让人不放心。你完全不能保证会不会你前脚走了，后脚她自己跑哪里去了。而遇到什么困难，你也无法保证她能自己解决问题。
　　但是去学生家去家访带着小孙女实在不太好，会减少自己的威信，更何况他们要讨论的事是艾丽丝不该涉足的领域。于是思考再三，汉尼拔给艾丽丝报了一个周末的网球课，这样每周日他都会有一点‘闲暇’时间来做点自己的事。艾丽丝当然对于这种‘不务正业’的业余班不算感兴趣，如果是烹饪班她可能还会考虑，网球？那又不好吃。
　　“哦，不行，我的小淑女，我可不希望把你喂成小皮球，那样劳洛兰绝不会原谅我。而且锻炼网球能促进你的血液循环，保持你有好胃口，还能锻炼你的臂力跟身体协调。好厨师都得有很好的臂力，打网球要比其他运动更适合你。”
　　对几岁的小姑娘来说胖都是死穴，果然没两句之后，艾丽丝就接受了网球课这个选择。不过她还是有些可惜网球课花掉的课程费用，在她看来这是一笔可以用来升级电脑的巨款。
　　汉尼拔再次反省自己应该更用心赚钱，让孙女担心自家的财政问题，这个爷爷他做的有点失败。他在考虑要不要再度弄个医学方面的证书，重操老本行。不过很快他打消了这个念头。虽说他无论是外科，还是心理学都很擅长拿手，但是做医生的工作会很繁忙，这对照顾小孩不怎么有利；更进一步讲，他也不是很确定自己如果开了这个头到底能否把持住现在的素食主义设定。
　　人类很容易被诱惑，哪怕是心理防线非常强的他，也不准备考验一下自己对饥饿感的忍受力。如果用刀隔开细嫩的皮肤，柔软的血管，呼吸着熟悉的血腥味，他真能忍住不去尝试那熟悉的味道吗？如果让自己再度去听那些黑暗的心声，可笑又可悲的故事，让人啼笑皆非的人性，他真能忍着不去狩猎吗？
　　他爱艾丽丝，他现在的孙女，所以他不准备考验自己的耐性。
　　……到十八岁，等她成年，也就是五年。等她成年后再送她去一所大城市里的学校，哪怕不是寄宿，大学生很多也都独立生活。这时间并不长，他必须有耐心，更坚决的贯彻自己的决心。
　　于是到了约定的时间，周日送艾丽丝去打网球，他跟教练交涉一下后确认对方值得放心，忍不住又偷加了个催眠暗示后，他才按照原定计划去肯特家。
　　肯特家比较远，是在郊区的农场，没有车的话很不方便，他不得不打了一辆出租。到附近之后可以发现，这里完全没有车能走的道路，高到人胸口的玉米苗覆盖了这一片的土地，地上没有车行道路，远远望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