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要提醒的事,之前怀疑‘模仿犯’参与的案件里,有一起被害人是变种人。因此我们要警惕,他的危险程度很高,有可能本身就是变种人。”
霍奇再度警告大家此案的重大与危险性。一般的常识是普通人难以对付变种人,因为变种人有普通人无法防备的特殊能。然而这个模仿犯能杀死变种人,证明他最起码有堪比变种人的危险程度。不管模仿犯是不是变种人,都是需要警惕的对象。毕竟这个BAU小团队内没有变种人。
没办法,政府部门一直对变种人有着某种警戒跟歧视,如果你是变种人,有很高几率会被政府部门的提升跟选取在第一步就卡下来。如果你真是变种人,那么也最好不要让自己的同僚们知道。一旦知道,你就不太可能在这个职位呆下去。
不光是因为歧视,也是一种保险。毕竟国家机构是维持大多数人利益的团体,目前的大多数人是普通人,如果上层机构有变种人,难保他们会偏颇自己人,这对普通人会造成压倒性的不利。而且变种人的基因并不稳定,变种人本身容易能力暴动,甚至会突然出现或减少变种能力。在政府这类情报机构需要严重保密性的团体,决不能让有这样不稳定的因素出现——万一,突然觉醒的变种人认为‘种族势力’大于国家利益?万一,变种人突然暴动死伤重要政府人员?再万一,觉醒特殊能力的变种人准备窃取国家情报,刺杀国家政要?不,这种可能性一开始就要湮灭掉,永远不要去考验人性,不是所有人都心性坚定,人性经不起考验。
国家也给BAU这样很可能直接面对变种人暴力分子的团队配备了专业武器,但实话实说,那个外表像是枪,后坐力惊人的东西不是谁都能用的,目前他们小队里也仅有摩根能运用自如。
“我们目前的行动方针是追查模仿犯的下落。JJ负责与那位报案警官沟通联络,获取更多信息。摩根和汉尼拔一起去找罗兰了解情况,之后摩根留下保护罗兰的安全,汉尼拔加入瑞德跟进模仿犯之前案子以及罗兰意外事故的情况。我负责总调度,情报需要先到我这里汇总。你们都要注意安全,开始行动。”
霍奇的下令干脆利落,大家都开始行动。但汉尼拔察觉霍奇有所隐瞒,因为以霍奇的性格不是坐在办公室等属下工作递交情报的类型。应该是发现了某条线索,却决定不告诉其他人自己悄悄跟进。
什么线索不能告诉其他人?
……应该说,是不能告诉他,汉尼拔.霍普金斯吧。
汉尼拔内心如是判断。
跟这个案子有最大关联的可疑人物可不就是他自己!跟罗兰认识,扮演奥古医生的角色,心理行动跟侧写与模仿犯无限靠近。如果不是他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据跟较好口碑,恐怕已经是第一嫌疑人了。
更恰巧的是,艾丽丝去‘国外读书’,并不在境内。恐怕发现艾丽丝失踪,还不确定是否是出事的情况下BAU的老大行动很谨慎。但也没有办法,谁能证明一个出了地球的人是出球旅游去了,不是失踪者也不是嫌疑人?从霍奇所获得的情报来看,他的行动无可厚非。
但是对汉尼拔来说这是个不妙的情况。他讨厌被怀疑跟关注,他必须尽快抓住模仿犯,避免自己跟艾丽丝的关系被更深度的挖掘,那会毁掉他在FBI的身份,目前他还是挺喜欢这个能一览菜单的位置。
汉尼拔感慨:“好吧,这次动作要快点,对我们大家都是。”
第127章 同事的八卦
模仿者非常小心。
他所犯下的案子完全模仿他所抄袭的那些杀手的风格, 就连犯案对象的挑选都不例外。而且他非常小心谨慎,从不越线。
——所谓的越线, 是指跨越一些黑暗之中的规则。
譬如,在这个国家, 在这个国家的大多数城市,黑暗中的人们遵守着几个基本原则:
一,尽量不把事闹大, 尤其牵扯上超级英雄, 他们只是罪犯不是超级反派。
二, 在哪儿办事遵照哪儿的规矩,历来如此。
三,不要跨越‘医生’的底线。
所谓‘医生’就跟蝙蝠侠之于哥谭一样, 是黑暗之中隐约可见的幕后者。这个人就出现过几次,但他警告的对象让人听着就心生敬畏。
利用洗脑操纵杀手的九头蛇,利用基因工程克隆出一个超级小子的莱克斯,甚至据说政界部门也有人遭遇过残酷警告。
‘医生’的规则具体是什么, 谁都说不清楚, 但隐约模糊之间大家有个感觉。
‘不能玩弄人性’——从科学上的角度。
医生似乎无法容忍有人在科学专业角度上这么做。于是很多人猜测医生其实是指DOCTOR,博士,一名科学家。
模仿者看到更多,他认为或许在内心深处他跟医生很像。
他自己就从不伤害孩子, 也不喜欢什么记忆操纵。不是出自伦理道德的原因, 而是由于这种粗鲁的行为过于低级, 不够优雅。
他十分的谨慎小心, 避开所有可能的触线行为。就好像一只食肉动物在自己领地巡视的时候,不会错过另一只同类不远处的标记。就算双方的领地有很小一部分重叠,在没必要的情况下,双方都不会主动引起冲突。
但是一个相当偶然的事件发生了。
有关食人魔的连续剧,奥古医生的播出。
奥古是很多奇幻小说跟电玩中会提到,食人魔这种丑陋的奇幻生物的代称。可对当事人来说,这是一个相当让人惊讶,又有讽刺意味的名字。
之后里面的剧情也印证了这一点。
模仿者不得不承认自己实在太掉以轻心。的确,当所有的线索,证人,有可能发现自己行为的一切证据都消失后,看似这已经是无人知道的秘密了。但他忘记了,这世上还有另外一群人的存在:超级人类。
他接触过变种人,在他看来,变种人其实也只是人类中的一种,因为基因的原因产生了某种进化。只要是生物,总有可以对付的方法。变种人抑制器虽然不普遍,但还是能够弄到手。在他活动范围内的变种人抑制器一直是处于开启状态,所以他认为本不该有任何变种人阻碍自己。
更甚至,既然有能够透视一切的超人存在,工作用的地下始终使用铅也是常规操作。他连声音也处理过,确保不会让什么超级听力捕捉到。
……看看吧,在一个尽是超级人类的社会里想犯个罪有多么困难,没尝试过你恐怕不知道。模仿者觉得自己就像吃海鲜一样,费尽精力,扒开蟹壳只能吃到一点肉,但其中鲜美的味道总让人欲罢不能。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层层防护和保险下,出现奥古医生这个片子。在调查和线索指向罗兰的时候,模仿者就知道,这个罗兰恐怕就是个超出常规的角色。
不是变种人,不是超级人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像能连接大宇宙的意识一样,了解世上不为人知的一些事。从他前面的片子就能看出来,罗兰拍美国队长的时候,美国队长还没有被找到,而那些剧情内容很高程度吻合现实发生的经历。
模仿者当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逃亡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尤其在周围人没有任何实质证据的情况下,这无异于认罪。但是放任片子拍摄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触及到他的真面目。
他得让罗兰闭嘴。
当然不能是通过他自己动手。甚至他的病人或者是他身边的人,都容易最后交叉定位在自己身上。因而他不得不选择一些和他毫不相关的陌生人,施加自己的心理控制跟催眠,让他们替自己除掉这个眼中钉。只要弄得像意外,那么没有人会察觉,只会认为罗兰倒霉而已。
他万万没想到,在这样频发的意外下,罗兰都没有被干掉。反而最后引起了FBI的注意。
找到制造意外的人并没有花太多时间,毕竟这可比BAU以前遇到过的犯罪类型简单的多。每一起意外看起来都是无意中发生的,但汉尼拔很快想到了关键。
“我怀疑他们被催眠暗示过,我想直接跟他们谈谈。”
跟他一起行动的瑞德并没有得到上级指示限制汉尼拔查案,或者说为防止跟汉尼拔比较关系亲近的他卷入其中,他的领导没有告诉他有关对汉尼拔的怀疑。至于稍微了解一些情况的摩根,也在随他一起调查的过程中,开始倾向于相信他。所以他的要求没有被拒绝。
接触这些人,他很快确认了自己的推断,模仿犯的确利用暗示的手法让这些人故意制造意外。值得讽刺的是,模仿犯跟他们最初接触的地方是教堂。在神的眼皮底下犯罪,好像一种挑战。
在教堂他们提取到很多人的指纹,可惜不能作为任何依据,只能作为一个参考。之后他们又通过测写锁定了一个种类的人群,但依然是一个很大的基数,毕竟连续剧是全美国播放的。
“查一下能够接触到模仿犯案子的调查人员,尤其是跟医疗,心理学有关的,或者探员家属中有此类人。”
“No way!(不会吧!)”摩根不相信能有这么巧。
“看来你还并不了解罗兰导演。我想告诉你,是的,就能有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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