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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虐文里面当村长(优秀的元宝)


沈舒不多给周子衡眼神,淡淡道:“你慢慢想,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言罢,沈舒便回去?了。
是日,周子衡回到周家,旁敲侧击的跟周老爷提起绝后的事,周老爷一个眼风扫来,阴阳怪气地说:
“你要是不想做我周家的子孙,早点坦白,老子今年不过花甲,房事上勤勉一番说不定能老来得子。”
周子衡被说得哑口无言没法?还口,砸了周老爷最爱的花瓶把周老爷气得七窍生烟,转而扭头?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
没了周子衡的烦扰,沈舒感觉耳根子清净了许多,五万罐酱如期交货,县城的路眼看着也快要竣工,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
而当他把定金的一部分交给杏花村村民时?,杏花村村民也傻了,一个个嗔目结舌,不敢置信道:
“这……这么?多?!”
他们?就像那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捧着几两?碎银像是捧着邺朝的藏宝图,一个个眼红发?热,呼吸粗重。
早已体会过这份冲击的平梁村村民则是低调装了起来,满脸满不在乎地说道:“这才多少?咱们?以后都是要赚大?钱的人,就这点蝇头?小利连给咱们?塞牙缝都不够。”
杏花村村民魂都没了。
蝇……蝇头?小利?
别开玩笑了!
这可是整整五两?银子啊!
而且,按沈舒说的,这五两?只是定金,还有更?多的尾款,他们?才替平梁村干半个月,就能有这么?多钱?
要是被杏花村其他村民知道,他们?不知道要嫉妒成什么?样子。
谁让当初林正问他们?谁愿意干,只有他们?举手了……
思?及此,捧着银子的杏花村村民恨不得立刻飞回村子去?,叫其他人也看看自己究竟有多么?能干,又是赚了多少钱回来。
而杏花村村民也果然这么?做了,当天早上回去?,当天下午就在村子里掀起了一番轩然大?波,所有没来平梁村做酱的杏花村村民都后悔不迭,说是肠子悔青了都不为过。
他们?简直恨不得时?光倒流,跟着这些赚钱的村民来平梁村做酱,更?是上门找林正,让他去?问沈舒下次做酱是什么?时?候。
沈舒也给了准信,估了个大?概的时?间递过话去?,以至于好长一段时?间里,杏花村村民无心农务,望眼欲穿,只等着沈舒说的日子来到。
中秋过后便是寒露,深秋愈冷,温度愈低,山上的菌子已不再生长,为止防止它们?冻坏,沈舒觉得须得尽快采摘囤起来,免得断了营生。
继而,沈舒率着两?村村民四?处采摘菌子,还传信给了林家主,让他尽快召集县中识得菌子的百姓,把清河县附近几个大?山头?的菌子采摘。
至于摘菌子、运菌子所产生的人工费用,沈舒等收到菌子,跟林家伙计当场结了账,并留了凭证,唯恐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林家主深切体会到沈舒办事心细,原本还想打打小算盘,蓦地吓得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心说他可得忍住,可不能赴了周家的后尘。

第109章
事实上, 沈舒完全没指望林家主?会老老实实,哪怕林家漏个几百斤上千斤菌子不给他,自己请人加工再卖出去, 在他看来也实属正常。
但是,做生意嘛, 抓大放小?, 偶尔的过火可以容忍, 只要不触碰底线, 什么都?好说。
沈舒完全不担心林家会将平梁村甩开自己单干, 因为林家没有大量产酱的能力, 除非他把旗下所有的铺子都改成酱铺,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而且, 就算他把所有的铺子都改成酱铺,以后生意越做越大, 要的菌子越来?越多, 附近长有菌子的山头的山契都握在他手上,他免不了要从他这儿进货, 到时?候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有了林家雇人不断送来?的菌子,囤积得几个仓库都?放不下去,沈舒决定不等周家的通知,提前把这酱做了封存起来?,到时?候要货直接给货,反正天气冷也?不怕它?放坏了。
如此大的工程,两个村子合力都?有点?费劲, 沈舒动过再找一个村子来?帮忙的念头, 但考虑到自己在?别的村子那里没有信用,得先给钱才能支使得动人, 只好暂时?打消了念头。
不过,沈舒遇到了一个麻烦,平梁村要做那么多酱,几天才来?一回的行脚商显然提供不了他们?所需要的大料,得找个大料供应商,才能供应得上他们?要的佐料。
他写?信给林老爷,问他有没有什么人脉,林老爷靠的是胭脂水粉发家,认识的都?是些什么首饰行、香料行的老板,还真不认识什么佐料行商贾。
沈舒遂又?写?信给周家。
很快,周老爷回了信,道是自己的确认识个这么个老板,且可以低价帮谈价佐料价格,但在?供酱一事上,他隐晦表示沈舒可以公平些。
眼看着京都?的市场打开了,且以涟漪一般向周围城池扩散,依着周家和林家的约定,这些远地的市场归周家占据,若是有了销路却没有货,无异于自断财路。
沈舒考虑了一番,写?信问了林家主?的意见,林家主?一边骂周老爷见缝插针,一边含恨同意,谁让这大料的供应也?是重中?之重,而他偏偏又?没有佐料行的人脉,只得给周老爷见缝插针的机会。
有了源源不断的大料,平梁村和杏花村源源不断的产酱,沈舒从学?堂忙到做酱,真恨不得有三头六臂,每日沾枕头即睡,根本想不起别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县城的路完全建成,同一日,之前没结的五万罐酱的尾款也?到了平梁村手上。
周蔚人逢喜事精神爽地说道:“沈大官人,京都?的酱卖得颇好,我们?周家要这个数。”
他张开拇指和食指,比了个“八”。
八万罐?
嚯,这可是大幅增长。
这些时?日,平梁村和杏花村没日没夜的干,也?才做了十万罐,他一要就要了大头去,回头林家要是也?要这么多,他们?还得赶工。
不过不管怎么样,林家现在?还没派人来?,先不提,先把周家的酱给了去,囤积在?平梁村各个仓库里的酱坛子顿时?荡然无存。
好在?平梁村通往县城的路已经修好,不然光靠人力要搬到猴年马月?
拿了周家给的定金,平梁村村民一致决定办场大宴欢庆一番,犒劳自己连日来?的辛苦,祝自己赚得愈发盆满钵满,今年冬天他们?总算可以买新棉袄以及喝酒吃肉了。
他们?再也?不必抠抠搜搜过年都?买不上几两肉的年货,也?不必再穿漏风的棉袄冻得门都?不想出,更不必担心交完粮税吃完上顿没下顿了。
一切都?是因为沈舒。
一切都?是因为他们?了不起的平梁村村长!
是以宴上,平梁村村民争相给沈舒敬酒,都?感念着沈舒带来?的福气,依着村民们?这么个劝法,沈舒哪怕不想喝也?盛情难却,免不得泯上一小?口,泯着泯着就感觉自己要醉了。
终于,在?村民们?不知道敬过第几轮,沈舒摆手制止道:“乡亲们?,够了够了,我喝不下了,再喝胃要疼了。”
听了这话,平梁村村民纵是再想让沈舒喝,也?纷纷打住——
这要是把沈舒喝坏了,他们?上哪儿再去找第二位这么好的村长?!
于是,沈舒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提前从宴上离席,生怕一会儿醉意涌得更厉害,连回家的路都?看不清。
张铁牛见状,不动声色的跟出去,毕竟上回沈舒醉成什么样儿他是知道的。
果不其然,走?到半道上,沈舒就开始摇晃,张铁牛一把子扶住他,见他转过头,欲要发脾气,正想说话,沈舒却又?似乎看清了他是谁,笑?了笑?:“铁牛哥,谢谢了。”
此刻,月色清冷照着路面,如同在?村子里洒了一层银霜,醉眼朦胧的美人面颊酡红,呼出的气却滚烫,着实撩人心弦。
张铁牛耳根子一红,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小?舒,我上回说的话你?考虑得怎么样?”
沈舒满眼疑惑,问:“铁牛哥你?上回说了什么话,我记不清了。”
张铁牛再一次道:“你?不是想找个男人过日子,你?看我怎么样?”
沈舒面色茫然,双眼微微失神,好像不能够理解,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接着,张铁牛害羞的挠了挠头,低声说:“我问过我娘了,我娘也?不反对我娶男媳妇儿,尤其小?舒你?对张家有恩,张家上下都?很同意,如果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保管一心一意对你?好。”
所以呢……
沈舒难得从混乱的麻醉思绪里挤出一丝理智,问:“所以铁牛哥,你?是因为我对张家有恩,才想跟我在?一起的么?”
张铁牛连忙摆首说“不是”,停了一下,又?道:“也?有一些这样的原因在?内,但不仅仅是这样。”
最根本的原因是,他听说邓氏想给沈舒找个男人搭伙过日子,自己一下子就心动了。
他年纪也?不小?了,今年二十五岁,还没有娶亲,再想娶媳妇儿,要么给高额彩礼,要么娶个丑的或是嫁过人的婆娘,他扪心自问是不愿意的。
倒不如娶了沈舒,一来?可以照顾他,报沈家对张家的恩,二来?沈舒实在?漂亮,漂亮得就算是个男人,他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所以这才来?对沈舒陈明心迹。
沈舒却因他的话愈发清醒,婉然拒绝:“铁牛哥,我想要一份纯粹的感情,不掺杂任何因素在?内,如若你?是想报我的恩,咱们?邻里之间多照顾就是,没得非要搭上自己的后半辈子,你?应当寻个合适的姑娘。”
张铁牛忍不住问:“小?舒,你?是还忘不了他吗?”
“他?谁?”沈舒惊诧的看着张铁牛,“你?是说刘敬和,还是顾怀瑾?”
张铁牛心里直泛酸水,苦笑?道:“上次你?喝醉了,喊了顾……怀瑾的名字。”
沈舒:“?”
他在?说什么鬼话?!
这是不可能的!
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沈舒才按捺住暴走?的冲动,露出难看的微笑?:“铁牛哥,你?会不会是记错了,我怎么会喊顾怀瑾的名字?”
张铁牛不答反问:“其实刚才扶你?的时?候,你?想对我发火,也?是因为顾怀瑾之前扶过你?对吗?”
因为他始终没能忘了顾怀瑾给予他的感受,所以他总是条件反射,如果这都?不叫忘不了,还有什么才叫忘不了。
沈舒沉默了一瞬,拢起好看的眉宇,道:“我同顾怀瑾没什么,他不过是扶过我罢了。”
再退一万步讲,哪怕他当真喝醉了且喊了顾怀瑾的名字,那也?不过是习惯使然,习惯不能代表有感情,只是习惯,仅此而已。
张铁牛不再与沈舒争执,默然送沈舒回去,到院子门口,方?道:“小?舒,你?要是不喜欢顾怀瑾,那就考虑考虑我,我会一心一意对你?好的。”
“一心一意”这四个字出现了两次,实在?很难让沈舒不在?意,沈舒不禁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道:“好吧铁牛哥,我会认真考虑一下,等我想好了,再给予你?答复。”
张铁牛总算露出了笑?容,松开了手,道:“我回去烧水,一会儿过来?给你?擦脸。”
沈舒摇了摇头:“夜深了,铁牛哥早些休息,我今晚懒得洗漱,明日再拾掇。”
张铁牛这才甘愿被沈舒隔绝在?院外,在?沈舒院门前站了好一会儿,方?才转身回屋去。
此时?,沈舒应付完张铁牛已是身心俱疲,一股混沌的思绪占据了脑海中?所有的清明,他摸黑进了屋子,凭着对屋子的了如指掌,又?摸黑进了卧房。
正如沈舒自己说的那样,他不打算洗漱,准备和衣就睡,然而他刚解开衣带,忽见床尾处凝着一道黑影,吓得指尖一抖,俊脸发白,仓皇伸手去摸书桌上隔着的火折子。
大晚上的床尾站着个人,简直要多惊悚有多惊悚好么,沈舒忍住尖叫的欲望,心说他穿来?的这个世界怎么还带玄幻剧情,这是什么鬼呀!
然而,他的手刚摸上火折子,身体就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掌缚住,那人垂直将他抱在?怀里,顺着床沿坐下,沈舒温热的背脊立刻抵上了冰冷的铠甲,铠甲的棱角让他硌的极为不舒服。
然后,沈舒闻到了熟悉的冷寒气息,似乎掺杂着一丝残存的血气,闻得他胃部翻涌,身心抵触。
沈舒立刻没了恐惧,惊疑喊了一声:“顾怀瑾?!”
来?人仍是未有只字片语,只张口衔住了他的耳垂,伴随着他的一阵逗弄,沈舒明显感觉身体在?战栗,醉意完全褪去,唯剩一股陌生的感觉在?身体里炸开。

这是怎样一种感觉, 酥酥麻麻,似有电流横窜……
沈舒从未想过自己的耳朵会如此敏感,被男人?顿续厮磨, 就像是启开了洪闸,连绵的快感在体内奔涌、堆积。
沈舒眼底氤氲着薄雾, 神?智却还未被完全侵蚀, 他伸手去抵身后之人的下颌, 男人?却捉住了他的手腕, 拨过他的下颌, 吻了上来。
这一刻, 沈舒完全肯定对他为所欲为的人是顾怀瑾,除了他, 没有人?会如此霸道和强势,如此这般不闻不问不管不顾的随意施为。
他的吻一贯如同?急风骤雨, 此刻亦是如此, 急切得像是要掠夺他所有的呼吸,沈舒仅不舒服的嘤咛了一句, 便似无辜的羊羔引来饿狼更深切的觊觎,一转眼被摔到了床上,立在床边的高大身影笼罩下来。
沈舒原就被吻得头?晕,又被不轻不重的摔了一下,眼前一片昏晕,待他稍缓片刻,借着月光定神?去看, 就见床前之人?卸去了铠甲, 沉重的在地上砸出闷响,又抽去了腰间的革带, 革带上应是坠了什么配饰,黑暗中发出清脆的叮当响。
望着顾怀瑾这架势,沈舒眼皮一跳,连忙往床的另一侧缩了两寸,大声道:“顾怀瑾,你回来也不点灯,也不作声,究竟想干什么?!”
男人?眼疾手快扣住他的脚踝,不许他再退,顺势爬上了床,跪坐昂首,一双乌黑的凤眸灼烈逼视着,这才低声开口:
“我想做什么,还不够清楚?”
他的掌心握着他的踝骨,指尖漫不经心摩挲过,缓慢而又柔情,眼神?却似猛兽一般,闪动着深沉的欲望。
“多日?未见,含璋可曾想我?”
沈舒梗着脖子与他对视,眼睛清亮似把利剑,“想也不是这么个想法,你将?我放开!”
顾怀瑾笑了一声,低唇吻了吻他的脚背,追问?:“哦,那你说说,你都是如何想我?”
沈舒面颊涨得通红,问?他如何想的,他自然是一丁点也不愿意记起他,偏他跟针似的无孔不入,着实?令人?恼恨。
他踢了踢脚,想把顾怀瑾的手踢开,却没踢掉,反而被他握得更紧,不由恼火:“你都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顾怀瑾顺势一攀,将?他禁锢在身下,只手撑在他的耳侧,另一只手执着他的下颌,摩挲他的唇瓣,意味深长道:“我不回来,含璋你又如何快活?”
他的眼神?极为露骨,轻易就让沈舒想起了他临走前的那一夜,他是如何的俯身,又是如何的吻他。
沈舒被臊得脖颈都爬上粉色,紧揪着他的前襟,恼然怒喝:“闭嘴,谁想快活?!”
顾怀瑾闻言眸子一深,忽想起十三传给他的那些信,信上说沈舒在他走后立马央人?替他说亲,还与周子衡交往甚密,他不思念他,倒背着他另觅新欢,当真无法无天。
顾怀瑾口吐佻言:“含璋忘了,那夜你兴致昂扬,玉颈微抬,连这里?都在不停滚动……”
他的指尖划过沈舒因紧张而不动耸动的喉结。
“我尤记得,含璋眼波横秀,水色跌宕,不知道有多动情……”
随着那一字一句从顾怀瑾齿间迸出,沈舒羞愤得差点晕死过去,他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看着血压飙升,又闻得顾怀瑾作下结尾:“含璋,你就不想再快活一次么?”
快活他妈!
沈舒一口咬上了顾怀瑾的肩胛骨,铆足了劲儿,誓要咬死他这个黑心肝。
顾怀瑾纹丝不动,凤眸微微眯起,肩上弥漫的痛意激发起身体里?的狼性,他一再克制,再也克制不住,在沈舒松口的一瞬间,拽着他吻了下去。
“唔唔……”
在顾怀瑾跟前,沈舒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顿时,两人?的衣袍犹如敝屣一般落于床下,乌发亦是重叠相缠,狭小的卧房里?一片暧昧铺陈,溢出许多旖旎靡音。
“顾怀瑾……顾怀瑾……别?亲……”
月色隐没,冷风搅动婆娑树影,老旧的窗台里?,模糊能窥见一道俊挺的轮廓俯下身去,窗外随之下起连绵细雨。
一刻钟后,沈舒点亮蜡烛,看到顾怀瑾腰间裹着的纱布,怔了一怔,然后幸灾乐祸地道:“你看你,受伤了还逞什么能,伤口裂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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