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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虐文里面当村长(优秀的元宝)


顾怀瑾将?掏去内脏的鸡随手扔进菜盆里,优雅的净了净手, “村子里的人送的,倒是有两个有良心的,见你成日这么辛苦,执意送上门来让我收下。”
沈舒面色一缓,笑了笑:“他?们有心了。”
好在,好消息很快就要来了,平梁村将?迎来新的机遇。
隔日, 沈舒人在家里难得安宁, 又有村民找上门来,急得不行?地道:“村长, 你快去看九叔公吧,沈民田不小心把九叔公也给?打了。”
沈舒神情一变,顾不得等顾怀瑾从学堂里回来,连忙跟着村民去了事发现场。
只见一大群村民挤在一条小路上,刺头村民沈民田站在人群中间,左手边是鼻青脸肿的沈柱子,右手是摔了个屁股墩儿还没爬起来的沈谷堆。
大约是众人一致等着他?过来解决问题,地上的沈谷堆被人扶了也不肯起来,生怕回头他?来了不占理儿,而沈民田梗着个脖子犹如?好斗的雄鸡,一脸凶狠不耐烦,浑然没有反省之心。
只有腿折了刚好又遭殃的沈柱子露出一副懦弱的表情,拉着大家给?他?说理,被沈民田瞪了一眼,又闭上了嘴。
沈舒拨开人群,蹙着眉头:“怎么回事?”
沈柱子如?获救星,大喊着扑了过来:“村长,沈民田又打我,还把九叔公也给?打了!”
沈舒扫了四周围观的村民们一眼,才把视线落到沈民田身上,冷声道:“民田哥,你不觉得你做得过分么?”
上次他?打了沈柱子,他?见他?心中有怨实在不忍故而没有坚持罚他?,这回他?连沈谷堆都敢打,下次是不是连宗老们也一块揍?!
沈民田望向沈舒,却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态度,口吻不屑道:“过分又怎么样,你还想把我赶出村子?我沈民田可是在平梁村里长大的!”
说着,他?的目光在沈柱子身上转圜,鄙夷地道:
“你以为村长来了就能帮得了你?九叔公都帮不了你,今个儿天?王老子来了也是一样。”
地上的沈谷堆见沈民田油盐不进,终是捂着自己?的老腰阴恻恻地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沈舒身旁,低声道:“舒娃子,他?殴打同乡,不敬尊长,说到太公跟前去也是咱们有理,你可不能轻易饶过他?。”
沈舒闻言面无波动,仍是淡淡看着沈民田,“民田哥,你是不是非要这样知错不改,肆意欺负乡里乡亲?”
沈民田转眼又盯了过来,狠狠啐了口唾沫,极其恶劣地道:“是又怎么样?沈舒,你今年比老子还小几岁,没点本事老子不服你,老子就是不听你的,有本事你跟老子打一架……”
谁都知道,沈舒天?生体?弱,不与?人打架还不现,跟人打架只会落于下风。
沈舒自是不会傻到拿自己?的弱项去跟人硬碰硬,故而纹丝不动,淡抿薄唇。
沈民田嗤笑:“孬种,让你当上平梁村村长真是老子倒了八辈子霉!”
言讫,他?狠狠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石子蹦到沈柱子的脸上,沈柱子吓得一慌。
却也是这时,从人群之外忽然传来一道陌生的激动的嗓音:“沈公子,成了,成了!”
所有人不禁循着声音来处望去,包括欲要嚣张离去的沈民田,只见小路的不远处,一个紫色的圆滚滚的身影奋力拱了过来,跑一步腮帮子的肉就颤几颤,好像随时会力竭似的。
然而,他?双脚生风,脚步极稳,没过一会儿就跑到了沈舒跟前,气喘吁吁地擦去脑门上的大汗,又一遍欢喜地说道:
“沈公子,成了。”
什么成了?
成什么了?
几乎在场每一个村民听到这个消息都是一脸迷惑、茫然。
原本不太开心的沈舒却是瞬间松开了紧蹙的眉宇,眼底透露出清亮的笑意,问:“真的么?”
林富贵狠狠点了点头,第三遍肯定地答:“是的沈公子,成了!”
沈舒的笑容方才扩得更大一些,神采肉眼可见的飞扬起来,“成了就好,辛苦林管事了。”
至此,平梁村村民才终于按捺不住发问:“村长,究竟什么成了?你说出来,让我们大伙也听听。”
沈舒与?林富贵对视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意味。
林富贵咳了一声,主动替沈舒答道:“哈哈哈恭喜平梁村的诸位,你们村儿的沈公子与?我家老爷达成协议,垄断了清河县附近所有山头的菇子,以后你们平梁村以后光凭卖菇子就能发财啦!”
“当然,我们林家也从沈公子这里得了不少好处,以后平梁村与?林家乃是一家,有什么问题尽管去县里找我林富贵!”
晴天?白日,似有一道惊雷从天?上劈了下来,正正砸在他?们的头顶。
所有平梁村村民顿时呆若木鸡、瞠目结舌,好像木偶一般傻愣在那儿。
不是……
林富贵他?……他?说什么?
不用做酱就能发财是什么意思?
平梁村又双叒能发财啦?!
所有人都忍不住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生怕听错了这一句,傻不愣登的转头看向沈舒本人。
沈舒伫立原地,清澈的面容含着恬淡的笑意,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
直到过了整整一盏茶的功夫,才终于有人回过神来,问:“村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们完全听不懂?”
所有平梁村村民如?同小鸡啄米般点头,眼里透露出深深的好奇。
沈舒方才不徐不疾地解释道:“因?为我在县衙被人诬陷一事,县里百姓有人知道了鬼菇可以做酱,所以费尽心思做出同等的酱品来,搅得咱们与?周家的生意都不成了。所以,我想着与?其同越来越多的酱铺争菌菇酱市场,不如?直接将?把控做酱的材料,于是我找了林家合作?,请他?帮忙买山采菌菇,林家答应了。”
如?今清河县七日脚程以内的山头要么归林家所有,要么上面一棵菌菇都看不见,这也是他?辛苦进县城替姜县令解决土地问题的结果。
任何企业的发展都离不开政/府的支持和帮助,他?看姜县令为辖内几个村子荒芜的土地愁得面色发黄,还往外贴了告示寻找治地能手,特意去帮姜县令解决问题,姜县令自觉有了政绩,对他?十?分满意,便准了他?买山的事情。
这会儿,姜县令正拿着林家垫付的大笔进账,美滋滋的筹谋着是把县里建设搞一搞更能光辉自己?的政绩,还是干脆花重金买关系以求早点脱离这个穷地方。
而林家则将?成为清河县唯一一个不受食材掣肘的酱商,将?会在清河县开起最大的酱铺,且比周家更能向游商提供大量的酱货,赶在所有人之前占据外地市场。
林家主更是个铁血人,在沈舒说清河县的酱铺太多不利于发展时,就利落下了决断,只打算在县里开一家酱铺作?为根据地,所有的劲儿都将?往外使。
继而,沈舒向他?提议,周家人脉广可利用,不如?将?周家发展为加盟商,让他?跟在屁股后面捡漏。
估摸这个时候,林家主应该已经?往周家去了吧。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回事儿,村民们听完却已经?傻了,这这这……这是人能想出来的主意吗?
在村里人都想着要怎么把周家的生意拉回来时,他?已经?以最快的速度为村子谋得了别?的生路,想起他?们这几日在暗地里说了好些“村长怕也没办法了”的话,这脸真是火辣辣的疼啊!
接着,林富贵又对众人道:“再等两天?,等县里各大酱铺卖完货,我林家就会放出消息,告诉他?们只有平梁村有菇子可以做酱。介时,还请诸位辛苦则个,自个儿去山上采些菇子给?他?们,我们林家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说完,他?对沈舒揖了一首,提出告辞,转身离去。
村民们齐齐望向沈舒,既兴奋又尴尬,兴奋是兴奋在平梁村终于又有路子可以赚钱了,尴尬是尴尬在这些日子众人因?为赚不到钱都有小情绪,对沈舒的态度不似之前做酱时热络,现在想想真该死啊!
而沈舒显然也很理解他?们的心情,微微一笑:“这次,我总算对大家有个交代了,希望未来咱们能齐心协力,共同富裕!”
村民们霎时泪目,只觉这世?上再没有比沈舒更好的人了,他?是如?此聪明如?此宽容,若下次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他?们绝不会再不信他?!

而这时, 村民们?也想起?了沈民田,刚才还口口声声骂沈舒没本事,现在……
沈民田一张凶悍的脸迅速怂了下去, 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讷讷地喊:“村长。”
沈舒看着他万分无奈地一叹, 道?:“民田哥, 当初是我先食言于你, 你骂我, 我不咎, 但你打了柱子哥和九叔公的事, 必须要受到惩处,这样才能?服众。”
沈民田“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对?着沈谷堆的方向磕头,“九叔公, 是我错了。”
本来沈谷堆心眼小, 是不想轻易原谅沈民田的,结果没想到这小子?忒能?屈能?伸, 说嗑就嗑,把他搞得都没话说了。
索性他只是轻微的腰痛,没伤到哪根骨头,不然他非要让沈民田挨板子?不可,于是也只能?不情愿地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一把年纪,不能?跟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计较。”
顿了顿, 他尤又不甘, 摆出以理服人的架势,说:
“但, 你打了柱子?两回,这事儿不能?随便过?去……舒娃子?,九叔公知道?你好性子?,但他犯了错不能?不教训,不然以后其他人都学着跟他一样,岂不是要翻了天了。”
说着,他一一扫过?围观的村民,寻求声援道?:
“大家伙,你们?说是不是?!”
村民们?皆是喊“是”,不为别的,就冲他刚才对?沈舒出言不逊,沈舒可是平梁村的村长!
于是,众人纷纷开始指责沈民田,让沈舒罚沈民田去“守山”,守不满三天,不准下来。
这三天里,不能?有任何人靠近沈民田,给他送水送粮,必须自己艰难求生。
沈舒觉得不妥,秋天的山上猛兽众多,为了冬季囤粮会频繁窜动,万一把沈民田扔到山上自生自灭闹出了人命就大大的不妙。
是以,沈舒斟酌着说道?:“民田哥,罚你给良平大爷割稻子?,你可愿意?”
沈民田一听,十分激动地点头:“我愿意,我愿意。”
沈良平是村里的孤寡老人,由于年纪过?大,干不动农务,之前都是沈舒帮他干的。
现在村里人的稻子?都割得差不多了,只有他和其他几个孤寡老人的稻子?没割,这对?沈民田来说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
其他村民听到沈舒做出这样的决定,再一次在心里感?叹沈舒的宽容——他实在是太好了。
事毕,沈舒顺道?去地里薅了一把扁豆,准备拿回去炒着吃,刚到家就见沈小萁坐在凉堂里,正在玩顾怀瑾新?给他做的木质孔明锁。
而顾怀瑾人却不知道?在哪儿,沈舒去灶房和他的房间看?了一下,均未见到。
沈小萁适时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地说道?:“夫子?,你回来啦!顾伯伯在你房里,你要找他吗?”
沈舒愣了一下,心说顾怀瑾在他房间里做什么,点了点头,掀了门帘进?去。
只见,顾怀瑾坐在他一贯伏案用的椅子?上,双眼看?着窗外,手指漫不经?心的敲击着桌面,分明走?神的模样。
他大抵是等?了他好一会儿,连他随手搁在书桌上的茶水都喝了半盏,闻到门口处的动静,他侧目朝他看?来,狭长的凤眸一片深晦。
沈舒略觉气氛有异,但也没往心里去,朝他走?了过?去,语气轻松地说道?:“顾怀瑾,你来是为了找书吗?找到了没有,没有我替你找找。”
才至跟前,顾怀瑾忽然摊开手掌。
他的掌心上赫然躺着周子?衡送他的玉印,之前他随意丢在了桌面,没往心里去,这会儿见顾怀瑾捧着他,心里咯噔一响。
沈舒连忙主动解释:“前段时间,周蔚和周子?衡到村里来了一趟,周子?衡想邀我与他吃饭,我没应,他便送了我这枚信物,我想着以后怕是有用处,就收下了。”
说着,他伸手去拿玉印,准备把它扔回原处,令顾怀瑾揭过?此事。
然而,他的手才伸过?去,顾怀瑾就将?他的手腕扼住,目光幽暗的与他对?视:“那我呢?”
沈舒皱着眉头:“你什么?”
他都已经?解释了他跟周子?衡没什么,他总不会这也要吃醋?!
顾怀瑾忍着情绪追问:“含璋收下周子?衡贴身信物的时候,有想过?我吗?”
沈舒便沉下了脸:“我并?不知道?这是周子?衡的贴身信物,之前周老爷也给了我一枚扳指,我以为都是一样的。”
顿了顿,他又道?,“即便是贴身信物,我又不喜欢周子?衡,你何必平白呷醋?”
顾怀瑾神情发冷,“所以是一点也没想过?,是吗?”
沈舒:“……”
这话他答不了。
于他而言,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无需在意,他实在不知道?顾怀瑾在纠结什么。
顾怀瑾迟迟未得到想要的答案,却是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含璋,你要我了解你、尊重你、收敛自己的本性、克制自己的欲/望,我都做到了,你便是这么对?我的?我早该想到以你的性子?,谁都拒绝不了,自是八风不动享遍所有人的殷勤,再从里面挑个合眼的,哪儿还会记得我姓甚名谁呢?”
“诚然,这怪不得你,是我轻信了你,这些时日尽顺了你容了你,两情相悦其实还不如金屋藏娇来得痛快你说是不是?强扭的瓜不甜也是解渴的。”
话落,沈舒头皮发紧,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是因紧张导致的,下意识转身就跑。
然而,顾怀瑾握着他的手,哪里还容得他逃,轻轻一扯,就将?他扯到自己身上。
两人对?视,沈舒诚惶诚恐,顾怀瑾戾气邪生。
“别……”
沈舒试图让顾怀瑾冷静,道?:
“你既然心里不畅快,我明个儿将?它还回去就是。”
什么原则不原则,都没保住裤/衩子?重要。
却见顾怀瑾一手搂着他,一手当着他的面将?那枚玉印碾得粉碎,指尖一松,白色的齑粉从他的指端飘下。
他说:“含璋猜得不错,我的身份的确不是什么游商,乃是名门之后,十个周子?衡及不上一个我,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这玉印毫无用处,我替含璋处理了它,含璋谢我。”
沈舒在心里骂了声“妈了个巴子?,谢你个仙人板板”,嘴巴却万分诚实,“我谢你,你放开我,成么?”
顾怀瑾覆在他耳旁低低地笑,“当然不成。”
他岂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沈舒真是服了,这什么顶级醋王,刘敬和的醋他吃,林小姐的醋他也吃,现在周子?衡的醋他还吃,他上辈子?是个醋罐子?吧?
不过?很?快这些念头就散了个干净,因为顾怀瑾抬起?他的脸,开始吻他,不同于上次在巷子?里胡乱的在他嘴唇上一通乱蹭,他竟是握着他的下颌指尖发力,使得不禁吃痛张唇,然后……
沈舒睁大双眼,浑身血液瞬间冲到头顶,脑子?更是随之发出“轰”地一声巨响,思绪化作绵长的空白。
他竟然……
他竟然……
沈舒失神过?后,便是巨大的愤怒,他的耳尖脖子?被气得通红,开始拼命挣扎。
顾怀瑾却吻得愈加发狠,像是要将?他吞进?去似的。
作为皇室子?,十三岁有晓事宫女?教导,十六岁开始开枝散叶,虽然顾怀瑾当初因不习惯女?子?的触碰,命令晓事宫女?退避三舍,但那些看?过?的春图、读过?的春诗这会儿都派上了用场。
那些东西就像是活了似的,从自己的脑海里一一闪过?,使得他越发自由欢畅如鱼得水,他竟不知二人交吻是如此快活的事,快活到他无法自控的试图追逐、驯服沈舒这一尾游鱼,手掌也肆无忌惮地摸索、采撷着。
有何用?
就如此刻,他听到沈舒被他的采撷逼得闷哼出声,逐渐卸去许多力气,逐渐在他的吻下求一线生机,双手紧紧抓着他肩膀上的衣料,似抗拒,非抗拒。
沈舒眼尾沁着水光,恨死顾怀瑾了。
这对?于一个直男来说,绝对?是天大的耻辱,从前他还只是摸一下,在他嘴巴上蹭一下,现今已过?分到何等?地步了?!
如果他手边有把匕首或是什么花瓶之类的,他肯定毫不犹豫重重往顾怀瑾身上招呼。
可是他的手只是稍微动一动,顾怀瑾就吻得更深,跟他所有的举动都是在求欢似的。
是以,沈舒非但不敢动,还只能?牢牢攀着顾怀瑾的肩,等?待这一轮鞭挞结束,再与他论理。
顾怀瑾却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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