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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虐文里面当村长(优秀的元宝)


却没想到,沈舒当了真。
刘敬和有些疑惑,村长之位对沈舒来说就那么重要么,居然这么早就在村祠大宴上闹开。
如果沈舒想当,那么也不是不可以……
刘敬和适时覆在沈舒耳边表忠心:“舒舒,别怕,今天有敬和哥在,你的位置谁也抢不走。”
字句殷切,似日月可鉴。
他的气息断断续续的落在沈舒的耳侧,湿热得像是咸腻的鱼涎,沈舒乍一被喷到,胳膊上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死基佬,真恶心!
沈舒不动声色的歪了下身体,离刘敬和远了一点,面色依然保持如常:“九叔公,我爹的遗嘱我必须遵守,还请您和父老乡亲体谅!”
沈谷堆神色异常难看,瞟了一眼帮腔的刘敬和,微微咬牙:“舒娃,他姓刘,不是咱们平梁村的人,管不了咱们平梁村的事儿,村长的事不能这么轻易就决定。”
沈舒讥诮的挑起眉尾,一字一句道:“依九叔公这么说,未来敬和哥就算高中举人甚至状元,也跟平梁村没有关系?”
沈谷堆语塞:“这……”
此时,一直旁观事态发展的村民们不干了,提出了异议:
“九叔公,敬和这孩子一直在村里长大,怎么就不是平梁村的人了?”
“就是,敬和可是舒娃的未婚夫!”
“咱们村举村就出了一个秀才,老村长可是花了大力气供他读书的,他必须得是我们平梁村的人。”
沈谷堆暗道:这些蠢货!
他们明明同自己一样觊觎村长之位,不把刘敬和这个助力从沈舒身边划去,他们还怎么争?
刘敬和是决计不可能和平梁村划清界限的,他吃平梁村的饭长大,若不报平梁村的恩,村里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他还怎么做人?
可惜,村民们想不了这么长远,只想着刘敬和是个秀才可以造福乡里,是绝对不能舍弃的。
说起来,他们要实在当不了村长,刘敬和来当也行。
好歹是个秀才,比沈舒这个病秧子靠谱得多,至于姓氏……跟沈舒成亲以后改姓沈,不就妥当了么?
然而,念头刚一划过,就听沈舒含笑说:“敬和哥不姓沈,所以他也没想插手平梁村的事务,只是我当上村长以后,少不得要向敬和哥请教……敬和哥,你只会帮我一个人的对吗?”
刘敬和略生迟疑——
点了头,他就再也做不了村长了。
虽说他和县里的富家千金通了曲款,但多个选择多条路,万一日后生变呢?
只是,他今日不点头,恐怕很难取得沈舒的信任,继而谋得沈家的家财。
沈舒见其犹豫,幽然催促:“怎么,敬和哥前几天才立下的誓言,今日就忘了吗?”
刘敬和忙道:“当然没有,我只是怕自己能力不足罢了。”
沈舒微微一笑:“没关系的敬和哥,有你在大家会对我放心许多。”
刘敬和倒也识趣,得了话风立刻给沈舒长脸:“怎么会,舒舒从小跟着阿翁耳濡目染,可比我能干得多。”
话已至此,在场只要不是个傻的,都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刘敬和只会站沈舒这边,谁都不会帮。
有了刘敬和的撑场,沈舒的底气明显更足,复又看向沈谷堆:“九叔公,我想完成我爹的遗愿,求您成全。”
说完,便躬下了背脊,低下了头颅。
沈谷堆死死盯着沈舒,目光阴翳,宛如丛林中蛰伏的毒兽。
他发现自己向来看轻的弱不禁风的小辈居然如此难缠,当真是看走了眼。
……真可恨呐!
本以为死了老的,就能搞定小的,如今看来恐怕……
沈谷堆眼底晦暗,故作语重心长道:“嗯,你有这份心很好,你爹在天之灵一定会感到欣慰。但是舒娃啊,做村长光有心意是不够的,还得有能力,大家才能放心的把村子托付给你。”
“这样吧舒娃,咱们村有一块荒地,养不活花种不出菜,如果你能在那上面种出粮食,九叔公就支持你当村长。”
“相信大家伙看到你的能力,也一定会信服你的。”

沈舒赫然冷笑,但很轻,他眼神漆黑的望着沈谷堆道:“九叔公,您这样会不会太强人所难了一些?”
原著里,苦情受性子绵软,根本用不着手段就能将他打发掉,如今碰到难搞的他,就开始使阴巧诡计了?
沈谷堆却振振有词:“舒娃,你和敬和读过书,如果你们俩都不能解决这块地的问题,那我们就更没法解决了。”
“既然你要当村长,那就应该为我们排忧解难,大家伙,你们说呢?”
村民们你看我、我看你,相继沉默了。
他们不是看不出沈谷堆在刻意刁难沈舒,但这块荒地确实是平梁村众人的心病,在心间横亘已久了。
如果能解决掉,他们求之不得;如果不能解决,那他们确实得衡量一下沈舒的能力。
他们总不能要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挑脑子还不好使的废物村长吧。
于是一时间,村祠里竟然没有一个人帮沈舒说话。
反倒是刘敬和看出沈谷堆的有意刁难,不忿道:“历任村长都没能解决的问题,怎么就要舒舒非解决不可了?九叔公你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沈谷堆霎时阴了脸,呵斥刘敬和:“小崽子,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刘敬和被气得脸红,直欲与沈谷堆理论,然而沈舒一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舒舒……”
沈谷堆亦看向沈舒,眼底藏着奸诈的笑芒,道:“舒娃,你不愿意我们大家伙也不勉强,你毕竟还太年轻了,年轻是会当不好村长。”
沈舒薄唇微抿,面容茭白,半晌说:“九叔公,我可以试试。”
不就是改善土质吗?
虽然他的专业和这牛马不相及,但他愿意一拼。
当然,他也不是全无把握,是有一些依仗在的。
话落,整个村祠的男女老少呆住,齐齐盯着沈舒,他们心情复杂——
之前他们居然觉得沈舒一无是处不配当村长?
就凭沈舒这份决心,村里大部分人就已经不及了。
不过,动容归动容,村民们也没几个相信沈舒真能办成,心里面对这件事充满了悲观。
沈谷堆见沈舒真敢应,哈哈大笑:“好好!舒娃,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别说是九叔公逼你,如果你种不出东西,那村长我们可就要另选了。”
刘敬和急得直扯沈舒的衣袖:“舒舒,你别中了这老货的圈套。”
沈舒转眸看向刘敬和,安慰一笑:“没事的。”
虽说他不是农业专业的,但既要担其职,必先承其责,沈谷堆说得没错,这块荒地他不治,平梁村没人能治得了。
若真治不了,大不了他再想条出路,也没说只有当村长才能改变命运。
刘敬和微微失神,他发现他有些看不透沈舒。
宴毕,沈舒揣着一袋子帛金,回到了家中。
所谓帛金,就是现代的随礼钱,虽说帮忙料理后事是乡亲们的情分,但村里谁也没不讲规矩到蹭白席。
这一路,沈舒的思绪不断,想着如何才能解决那块荒地,待推开黄土矮墙里嵌着的槐木院门,回眸看向刘敬和,才发现刘敬和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他的钱袋上,眼神直勾勾。
他的眼里赤裸裸显露着贪婪,使得沈舒不由蹙起剑眉,抓紧了钱袋。
刘敬和察觉到沈舒的目光,立刻如梦初醒,飞快抽神。他对上沈舒的眼睛,不可避免的流露出些许窘迫和尴尬:“舒舒我……”
沈舒并未怪罪,反倒像模像样的勾起一抹温润的浅笑,一派温柔体贴:“没事儿,敬和哥是又手头短缺了么?”
按以往,沈大同还在的时候,每次给生活费少则两三两,多则五六两,出手十分大方。
虽说县城物价贵,但这么个给法,就是养头猪也养肥了,不应存在不够用的说法。
便见刘敬和似是羞愧到难以启齿,断断续续道:“前不久……老师说他家里有急用……就又交了一些束脩……如今我的口袋里还剩几个铜板……支撑不了几天了……”
沈舒拧起剑眉:“先生家境富裕,怎会额外受用弟子的钱?”
“这个……舒舒,是这样……”
刘敬和东拉西扯的解释一通,含糊不清说半天,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事件,沈舒便懂了——
这个狗东西!
他定是像原著里那样拿了身上的钱买发簪讨了县里的富贵小姐欢心,如今无以过活,就想从他这里骗钱。
见沈舒迟迟不发话,刘敬和立刻不安起来,连声道:“对不起舒舒,都怪我冲动,不该多交那么多束脩。”
“无妨,我知道敬和哥天生品性善良,既是老师有难,不能见死不救。”沈舒一个子儿都不想给他,但眼下还不是摊牌的时候,他且忍了,从钱袋里掏出一粒碎银,“敬和哥,这些你且用着,不够再给你拿,剩下的钱我替你存起来,等你来年进京赶考再给你用。”
刘敬和望着那不及指甲盖大的碎银,一把子呆住:“啊?”
这么点碎银便是买几碗面就没了,如何能支撑余下半个月的生活,更何况他还同那位小姐约好,下月初一再约会,得买贵重礼品才送得。
他目露嫌弃,委婉推拒:“舒舒,这……这会不会太少了点,县里的物价你也知道,笔墨纸砚都很贵……”
沈舒毫不动容道:“敬和哥,咱们刚为父亲办完丧事,支出了一大笔开销,如今家里并不宽裕。且你明年进京赶考需要盘缠,同我成亲也需要钱来置办,咱们若不省着些花,未来只能打秋风。”
刘敬和迟疑睁目:“咱们家不是还有一大笔祖产么?”
祖产的事情沈舒并不清楚,他只知道今天多给刘敬和一分都不可能,他蹙着眉心道:“敬和哥,等我当上村长,想法子捞点油水再给你。”
刘敬和见沈舒如此坚决,知晓今日不可能再要到钱,只好悻悻将那粒碎银塞进荷包,讨好的去拉沈舒的手:“舒舒,你莫生气,我以后省着点花便是。”
沈舒一忍再忍,到底没忍住把他的手甩开,扯着他的袖子:“敬和哥,爹不在了,我只有你了,我必须为我们今后做打算。”
刘敬和一边说“是的是的”,一边心猿意马。
别说,沈舒的手真滑,丝毫不逊色于县里那位千金小姐。
但等他还想握沈舒的手时,沈舒已经松开他的袖子,还退了一步:“敬和哥,且随我去那片荒地看看吧,只有当上了村长,咱们的日子才好过。”
刘敬和心中无不失落,但听沈舒说正事,还是领着沈舒往村里那块荒地去了。
平梁村在清河县,清河县是出了名的山穷水恶之地,连换了好几任县令。
现在在衙门里坐着的那位是家中实在没有什么人脉,又没干出什么政绩,所以一直无法升官,被迫留在此处。
县令已经为县周几个村有着大片无法耕种的荒地愁得眼黄脸青,再这样下去他几时才能调到京都,于是吩咐师爷张贴告示,重金奖赏治地能人。
此时,沈舒就站在平梁村这足有五亩大的荒地上,放眼望去土地一片灰黄,连杂草都没生出几根,稀稀拉拉的缀着几簇绿。
眼见连野草都长得不肥,刘敬和生气道:“舒舒,这块地别人试了好多次了,九叔公真不是个东西。”
别人种不活的地,沈舒怎么可能种活?
在他眼里,沈舒揽下这件事,十分不明智。
换以前,沈舒是不会这么冲动的,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不过,刘敬和也没细想,只觉得沈舒刚没了父亲,急着上位情有可原。
沈舒没理会刘敬和在边上瞎嚷嚷,蹲身捡了块尖锐的石头,铲了一些土块,把土块放在掌心里仔细观察。
虽说他不是农业专业,但他穿来前是实打实的农村人,小时候父母进城务工,他被迫当留守儿童,一直跟在种田插秧的爷爷奶奶身边。
若不是有这一层,他怎么也不敢答应下那个赌约。
片刻,他在心里默念道——
重度板结。
缺有机肥。
土质沙多。
要用黏性土来中和。
沈舒又沿着梗路往前面走,走了好几里,才看见荒地的尽头,竟是一条小水沟。
只是横陈的小水沟已经干涸,如今这里面只能看到晒干的淤泥,和不规则的乱石。
刘敬和跟着沈舒走,走得双腿发软,他真没想到沈舒体质弱居然还能走得这么快。
见沈舒盯着这条小水沟,他喘着大气道:“阿翁说,平梁村之前发生过旱灾,水位浅的溪流都被晒干了。”
沈舒面色微凝:“原来如此。”
怪不得这么块地如此贫瘠。
想来以前有水流滋润,它是不会贫瘠到这个地步的,再加上它先天土质不好,施肥不力,所以才会种不出东西。
眨眼间,沈舒已经想好了怎么改良土质,温柔款款的看向刘敬和:“敬和哥,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刘敬和蓦地眉眼突突直跳,看着沈舒白皙的面庞,强挤出一丝笑:“当然。”
自村祠大宴结束已整整过去了十日,这十日平梁村的村民时时刻刻关注沈舒的动静,却并未听到什么振奋人心的消息。
想也是,沈舒不过一介柔弱书生,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能在种田上有什么造诣?
村里人当下忍不住道:“舒娃这孩子,别的本事没有,净说大话。”
“他要是能治好那块荒地,大同公都要高兴得还魂了。”
“如果他一直治不好,咱们也不能这么一直等下去,还是快点儿选出村长,来管理村子吧。”
沈谷堆坐在院儿里,隔着一堵墙,听墙外塘边晨起洗衣的村妇这么吵吵囔囔,心里满意至极。
他亦觉得,若沈舒果真能治得了那块地,得是太/祖显灵方使得。

却是这时,一个小童稚嫩的嗓音在塘边吱哇乱叫的传过来:“娘,娘,天上下红雨,地下结南瓜了哩。”
洗衣的村妇尚未理清情况,见他没头没尾,便嗔怪:“什么结南瓜?”
小童这才激动的答道:“娘,是那块地,那块啥都长不出来的地,它长苗了,小舒叔让咱们都过去看哩!”
小童话说得奶声奶气的,但咬字清楚得很,全然被其他村妇听了个明白。
咕咚——
村妇们手上的棒槌都掉到了塘里。
她们皆是双目骇然,满面不可置信,湿手一抹裙,就从塘边站了起来:“幺儿,你说的是真话?”
小童连连点头,跟捣鼓草药似的,说:“小舒叔是这么说的,他说童狗无欺!”
是童叟无欺!
隔着一堵墙的沈谷堆身体巨震,一早泡好的茶水因为手抖洒了一地。
那张乱牙外翻的老脸上,出现了近乎阴沉的神色,两片蓄着胡茬的双唇,也在剧烈抖动。
沈舒真把那地儿给治了?
怎么可能?!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能晓得什么种田之道。
不行,他得看看去。
甫一开门,沈谷堆就看见浆衣的村妇们抱着木盆急匆匆往外走,扎着羊角辫的小童跑得贼快,笑嘻嘻的在前头带路。
沈谷堆阴着脸,快步跟上了他们。
待沈谷堆到时,荒地里已经聚集了不少村民,俨然都是被沈舒叫过来验收成果的,围着荒地一角密密麻麻站了一圈。
村民们将里面的情况堵得严严实实,沈谷堆费力拨开人群,才看见这半分大的地已和荒地其他地方划开了界限,灰黄的干土已经变成了灰黑交杂之色,在那隐约若现的苗坑中,翠绿的苗苗按序列整齐栽种着,看着十分柔嫩。
村民们一派热火朝天的讨论:
“舒娃,这地儿你是怎么捯饬的,怎么就真能种出东西了?”
“舒娃,也教教我们呗?”
“看来真是大同村长天上保佑,保佑他儿子开了窍了!”
卷着宽袖倍显干练的沈舒立在人群中但笑不语神秘兮兮,清俊白皙的面容使他别于众人,颇有几分鹤立鸡群的气韵。
唯一的知情者刘敬和险些没忍住现场掬泪,向村民们诉说自己这几天的痛苦遭遇——
这十日,沈舒就没停下过使唤他,不是让他去塘里挖淤泥,就是让他去村口捡牛粪。
他还自制了什么有机肥溶液,用淘米水、烂菜叶、干草、蚯蚓、香蕉皮……等一股脑混合在一起,让他鼓捣搅拌。
每每搅拌一次,那难闻的气味溢出,他都会恶心到反胃。
他原是想撂挑子不干偷偷逃到县城去的,偏生沈舒每次回得及时,还哄他:“加油敬和哥,你是我见过的最伟岸的男人。”
只怨沈舒生得太好看,一双含情目笑意款款,实在令人难以抵抗;再加之,他仔细与他陈说当不上村长的利害,他只好捏着鼻子继续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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