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飞白呆愣:“什么?”
面前的青年眼神让罗飞白恍惚失神,好像有什么事情,自己给忽略了。
他强颜欢笑离开,然而到了晚上,罗飞白看到自己的黑料喷涌而出时,他才骤然理解。
——和网友好好说一下。
——我对营销公关有所了解。
——你怎么还不明白?
一般不管是正向营销还是负面拉踩,不是动脑子随便想想就行,有一套计划和流程。
林见应该是知道鱼汤的事情只是开胃菜,肯定还有下招,但事情不是林见做的,所以他只提到自己了解营销流程。
可罗飞白没想到下招竟然是一年前的一件事情。
原本罗飞白残留的CP粉原本还在观望,实在不行磕be糖,就像唐爱的CP剧粉。结果晚上临睡前,爆出罗飞白和公司已婚老总一起住过酒店。
罗飞白很谨慎的,但架不住狗仔的恒心和毅力,两个人深夜入住酒店,然后狗仔在对面大楼拍摄,虽然拉着窗帘,但看得出来有光。
卡着点算两个人上楼时间,算酒店有哪几间房子在时间区间里亮灯,结果符合条件的只有三间,分别在不同楼层。
其中两间又因为其他理由排除,唯一剩下的那间是情趣大床房,狗仔还去前台问了当日房源,明明有其他类型的房型。
网友们吃到这个瓜,也忍不住感叹当狗仔动脑子效率高,拍不到就计算。
也是,如果罗飞白和老总没关系,他俩应该会开两间房,分开住,按照酒店开门通电的常识,正常人晚上肯定会开灯,符合条件的应该有两间房。
这是一年多前的压箱底消息,一直被罗飞白公司压着。
爱豆出轨已婚中年秃头管理层,罗飞白的CP粉沉默了。
有人痛心脱粉视频,同学刚才说她爱豆没了,她还以为罗飞白意外死了,现在看来还不如没了。
网友们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和我的朋友们》这档节目和徐均时被推上风口浪尖,大家跑到徐总号下问什么情况。
“我去,徐总一来给我们炸了大的。”
“哈哈哈,徐总实在忍不了罗白莲那个死gay,连夜挖他八卦。”
娱乐圈蹭CP热度,把自己蹭出娱乐圈,罗飞白也算第一人了,但也活该,罗飞白在娱乐圈麦麸,线下去骚扰人,这谁受得了?
徐总是看在老东家的面子上不得不来参加综艺,罗飞白非要来蹭。
罗飞白的CP粉痛失大本营,其他几家的CP粉也有些激动,不过林见的CP粉有些心惊胆战。
唐爱、谢华鸢都是女星,而徐总却送罗飞白出圈……
一个小群里,有人惶惶,放出那个工作人员的视频评论区:“他们说徐总恐同,哎,咱们林见会不会也因为CP粉太跳而惹麻烦。”
要不要最近安静闭麦?
一个顶着“老娘一刀一个”的群友开口:“不,徐老板不恐同。”
“我拿性命对天发誓!”
群友劝她冷静点,姐妹别这样,太毒了。
三分钟后,群里有人匿名发了一张照片,接连下雨,别墅温度降低,中央空调出了点小问题,温度时上时下,头两天没修好,大家或多或少开始加一件外套。
餐厅里,林见只带了一件外套,身上穿着,腿却冷着。
第二张照片传出来,林见的腿上多了一件深色西装、
看情况,是现场拍的,群友们发了一连串的?
“震惊,不是,姐妹,你现场磕的。我们就口头说说,你真钻床底啊。”
“艹,哪个内鬼把照片传出去了,我在其他平台刷新刷到了!这才一分钟啊。”
“太甜了太甜了。”
这时候,另外一个匿名发言:“还有更猛的,我拍到了,压根就不敢发,现在在我相机里待着。”
群员们震惊,第一位匿名者唐爱也诧异,这人拍到了什么?!
此刻,别墅里,林见吃完饭上楼,打了个喷嚏,找工作人员要了一包感冒药泡着喝,喝了几口感觉暖和多了。
房间里,林见坐在床边喝了半杯冲剂后,全身舒服了。
他看向腿上的西装,这是徐哥的外套,林见拿起来看了看,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男人的体温。
林见松了力气倒在床上,将外套盖在自己身上,想起今早上徐哥在公司里和自己说话。
什么叫做以后不用安全套了?他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事分明和自己没关系。。
当时,自己无法回应,支支吾吾着跳过这个话题,不好意思和男人讨论,说的好像自己会和徐哥……
但如果……林见睫毛颤抖,心中胡思乱想,手机叮铃铃响了一会儿也没注意到。
徐均时敲门,林见没反应,打电话也不接,幸好门没关紧。
他一进门时就看到林见偷偷盖着自己的外套,露出来的腿脚泛着浅浅的红,人明显还没睡,不知道想到什么。
徐均时看到林见攥紧了西装,突然慢吞吞地喊人:“徐哥……”
声音温柔,话从唇齿间慢慢挤出来,过了几秒,又小声地喊:“徐哥……”
徐均时闻言,神情一顿,眯起眼睛,反手关上门,一步步走过去。
第34章
门锁扣上后,徐均时压制气息,一步一步走到床边,望向偷偷盖着自己西装外套的林见,呼吸一顿,嗓音多了几份浑浊。
林见又攥紧了外套一点,这是徐哥的衣服,上面有着好闻的气息,它盖在自己头上,仿佛那个旁人眼中冷峻的男人正抱着自己。
林见身体发烫,窘迫地闭上眼睛。
房间里,徐均时眼神幽深,缓缓开口:“小见,你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宛若惊雷,猛地在林见耳边炸开,大脑轰的一声,陷入空白后,身体僵硬,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林见攥紧了头上盖着的外套,嘴唇嗫嚅,心狂跳不停。
徐均时伸出手轻轻捏住了衣服,想把衣服拉开。
林见全身僵硬,拉扯着衣服:“不要……”
林见尴尬到声音带着颤抖,他想要逃避,因为自己没办法解释大晚上偷偷抱着徐老板的昂贵西装。
徐均时喉头滚动,声音喑哑:“小见,你让我看看。”
林见下意识地想躲开,想躲避和徐哥的见面。
突然,自己被人按在床上。
徐均时附耳哑声问:“我听到了,我都听见了。为什么喊我?”
林见埋脸不看他,磕磕巴巴:“只是随口……”
徐均时不相信,噙笑一声。
林见闭着眼睛,全身颤抖,找了一个借口:“你别压着我……你好重。”
林见当然不是随口说说,可他狡辩不了徐均时的问题,无法用简短的语言来解释他的心路。
徐均时顺势将人抱起来,看着喊太重的林见,喉头滚动。
可能是刚才闷了一会儿,又可能做坏事被捉当场 ,林见一双眼睛偏红,有几分可怜模样。
徐均时看着林见身上。
徐均时低声再问:“哪里不舒服吗?她们说你刚才喝了感冒药。”
林见不想让他担心,于是摇摇头。
徐均时单膝叩在床边,手撑在林见的身侧,将人困住后,一字一句问:“你脸红得厉害。”
“发烧了?”徐均时追问。
林见只能将自己的不适症状说出来,点点头:“降温,被子不太厚,我嗓子还有点不太舒服,提前喝点药做预防。”
徐均时顺着林见的话,斜眸发现了床头柜上的玻璃杯,药喝了一半:“没喝完。”
林见抿了抿唇瓣,一抹苦味在唇齿间散开,眉头微皱:“不好喝,而且喝多了身上会有味道吧。”
徐均时蹙眉:“喝完吧。”
林见呆滞片刻,最终点点头。明明不喜欢,却还是一口一口地喝着,药水滋润了唇瓣,让平时苍白的嘴唇少了几分病气。
等他喝完后,徐均时眉心才松开了些,他拿手机给生活助理发了消息,吩咐人搬床新被子上楼,拿过了铺在林见的床上。
生活助理动作利索,林见坐在床上,身体陷在绵软的被子里,仰头望着徐均时。
林见问:“可我刚才问了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我们这里人数太多,被子数量不够分,需要从别的别墅拿过来,但需要找度假村的经理。”
结果半晌过去,节目组也没弄好这件事情。
城西娱乐拨款不足,工作人员调度配合不熟,经常出岔子,林见都做好了今晚没有加被子的心理准备。
林见疑惑:“助理去哪里拿的被子?”
徐均时解释:“我让他拿我房间的被子,我们睡一块。”
徐均时在床边坐下来,林见微微睁开眼睛看着他,睡一块?
徐均时抬手解开衬衫扣子,重复一遍:“我楼下房间没被子了,中央空调坏了,温度太低,只能和你挤着住。”
林见伸出手,想拿床头柜上的手机:“我先问问工作工作人员。”
徐均时索性把他打横抱起来,往被子里塞,顺手关了灯。
林见哎哎了两句,伸出手去拿手机,徐均时便压住他:“躲什么?”
床上,狭隘的空间里两个人挤在一起,林见用力地推搡着他,生气地抿了抿唇:“你故意的。”
幽暗的房间里,徐均时低嗯一声。
关灯后,林见看不见徐均时的脸,恍惚中,像回到了大学的时候,那时候两个人大冬天闹在一起。
天气冷,但暖气还没来,徐哥总是半夜钻进自己的被窝,两个人在单人床上互相推挤,最后以徐均时的强势告终。
这一次也一样,徐均时翻身压住人,林见觉得有些发痒,拿枕头往人身上抵推。
黑暗之中,打闹的声音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两个起伏的呼吸声,气氛焦灼,林见红着脸想隔得远一点。
徐均时伸出手把床头灯打开,橘黄色灯光亮起。
两个人面对面,近到林见都不敢睁大眼睛看他,只要徐哥再靠近一点,两个人的嘴唇就会亲在一起。
徐均时鬼使神差靠近,抬手轻轻蹭过林见的唇角。
“是有药渣残留了吗?”林见小声询问。
徐均时回答:“或许有。”
林见瞪大眼睛,或许有是什么回答?
攥紧徐均时的衣物,徐哥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总是想和自己睡在一起。
等徐均时终于放过自己,关了灯之后,林见伸出手摸索,指尖轻轻碰了一下男人的喉结,下一刻,林见眼前天旋地转。
徐均时按住他双手手腕,欺身抱住:“乱碰什么呢?”
林见往枕头被窝里藏,露出一双漂亮清亮的眼睛:“是你……先乱碰的。”
徐均时死死抱住人,双手抱紧,手掌贴在林见的腰侧,哑声说:“我没有乱碰……”
林见没接话,徐哥的体温比自己高,很温暖,暖得自己全身都舒坦起来。
林见想坦然地抱住男人的腰,可最后只偷偷地揪住了衣摆……
睡得并不安稳,林见做了好几个梦,内容记不住,做梦的时候分不清楚真假,好像这些年才是一场经年不醒的噩梦……
今年的夏天,自己才惶惶然醒了过来。
第二天清晨,林见惊醒过来,额头有些许汗珠。
一旁的徐均时起床,坐靠着床头,扶着林见的腰:“做恶梦了?”
林见摇摇头,记不起来了。
徐均时一把抱着林见,下床,先抱着去卫生间洗漱。
徐均时把林见放到洗漱台上,盯着面前浑身通红的青年。
洗漱台高,林见下不来,双腿垂着,睡衣有些凌乱地挂在身上,头发也是乱乱的,整个人有着困意。
徐均时靠近,看出不对劲:“你脸色不好。”
林见轻声咳嗽几次,真的感冒了,徐均时蹙着霉头给他测了体温,没烧,但不代表等会儿不发烧,于是先吃了一次药压一下。
但情况并不太好,这两天天气反复无常,本来就有工作人员感冒,林见不确定是自己抵抗太弱引发的,还是别人传染给自己的。
徐均时就没让他下楼,怕有发烧的工作人员把病毒传给林见,等下午时,徐均时带他去医院。
林见明天就要去徐家做客,徐妈妈听说他生病了,又急忙给家里消毒,省得招待不周。
别墅度假区,附近有最近的一家医院,人不太多,都是附近的居民。
输液区里,林见坐在角落的椅子上,不困不累很有精神,旁边坐着徐哥。
本来旁边有个小孩子在哭闹,结果对方看到林见残疾后,便好奇地打量,推了推林见轮椅的轮子。
“你怎么走不了路?”
孩子妈妈不好意思地道歉,想把孩子拉走。
林见不在意:“以前可以走路的,后来出意外了。”
“你是残废吗?”小孩子童言无忌。
林见愣了一下:“不是残废,只是残疾了。”
小朋友不明白:“有区别吗?”
林见笑了一下:“我是残疾人,不是废了。”
孩子妈妈听明白了,用眼神表示歉意:“对不起,对不起,回家我会好好教育的。”
林见笑了一下:“没关系,我看得出来,小朋友对我没有恶意。”
徐均时看林见和小朋友一来一往地聊着,也没打扰他,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中途出去接了一个电话。
这个时间里,林见和小朋友打成一片,对方正在好奇地问残疾人怎么生活。
轮椅没有电怎么办?——手动推。
高楼电梯不运行,怎么下楼?——报警求助,或者找社区服务人员。
腿还有会知觉吗?——看情况,自己的腿是有的,可惜有知觉,但康复效果不佳。
林见知无不答,小朋友时不时哇哇一声,兴奋地说个不停,最后还把糖果盒打开,表示要送他一颗糖果。
里头有各种各样形状的巧克力,林见收到一颗圆形的,吃了,特地谢谢小朋友。
林见眼尖看见盒子里有一块心形巧克力。
当初陈臣追女朋友,他买了一大堆巧克力,融化,倒进了心形模具里,做了心形巧克力。
心形巧克力的含义——我的心属于你。
林见心中一动,小声询问:“可以再送我一块吗?我想送给……”
林见迟疑片刻:“送给朋友。”
小朋友开心地说了好。
徐均时打完电话回来时,远远看着林见低着头和同样生病的小朋友说这话,语气柔和,眉眼温柔。
过了很久,徐均时才走过去,林见偷偷将手中的巧克力攥紧,藏在背后。
直到输液结束,林见也没能送出去,最后二人离开医院回到别墅。
今天周五,明后两天休息,不用拍摄。所以别墅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在布置下周的景,空荡荡的,总导演和制片方应酬了,其他明星也都走了。
林见心道下周谢梁过来?
林见抿唇,起码现在耳根子清静。
仅有的几个工作人员没看自己,林见右手里面紧攥着东西,先停下来,看了身旁的男人好几眼。
林见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徐哥,手。”
徐均时照做,林见犹豫中,最终摊开手,一颗带着体温的心形糖果落在男人的掌心里。
“小朋友给了我一颗,很好吃,我厚着脸皮再选了一颗,只是巧克力……”
林见找了个借口,骗徐哥那枚巧克力没有任何含义,只是……只是随手给他。
林见说完后,嘴角挤出一个不太明显的笑容,勉强笑着。
徐均时看向林见的眼睛,林见心虚地颔首垂眸,半阖着眸子,睫毛轻煽,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藏住他对徐均时晦涩难言的心事。
林见想起了那个年轻人罗飞白。
对方那么坦然地表达对徐哥的喜欢,死缠烂打,甚至可以花钱找剪刀手,买男男CP的拉郎。
罗飞白想做就做,无论什么事情,他都是先行动再后果。
有时候,林见觉得自己和娱乐圈这群人有一种深深的隔阂感,他们是雕龙画凤的空中楼阁,一切都是最完美的的状态,敢想敢做也敢演。
所以罗飞白可以坦然地找徐哥告白。
林见将思绪带回来,怀抱心思送了徐均时一颗心形的巧克力。
林见咳嗽一声,眼神看向一侧,反正不敢看徐均时。
徐均时看着掌心的巧克力,两个衣扣大小,或许林见攥得太紧,体温和力量让它的外形变了形,勉强能看出以前是一颗爱心。
徐均时声音低沉了几分,再三问:“特地给我要的?”
林见再咳嗽一声,点点头,仔细观察后,心中松了口气,看来徐哥忘记陈臣给女朋友送心形巧克力了。
也是,徐哥这些年一直单身。
徐均时猛地将巧克力攥紧,放在兜里,嘴角上扬,心情显然十分愉悦,利索地带着林见上了楼。
林见被他放到床边时,忍不住问:“你高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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