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深没说什么,反而摩挲着他的手指,轻轻捏他的无名指指根,忽然道:“好像缺了什么。”
安时探头:“缺了什么?”
傅淮深沉默了一会,抬起手,轻轻亲了亲他的无名指,“缺这个。”
安时被亲的手指痒痒的,注意力也被转移走了:“什么呀……晚安!”
“晚安。”
一觉醒来,安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像是一个虾球,缩进了傅淮深的怀里,脸轻轻埋在了对方的胸口。
他动了一下,傅淮深明显是醒了,正用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察觉到他的动作,自然地拍了拍他的腰:“醒了?”
安时含糊道:“你不去上班吗?”
傅淮深亲了亲他的头顶:“不想去。”
安时一整个震惊住了。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工作狂傅淮深竟然不想去上班。
温柔乡要不得呀。
他连忙从傅淮深的怀里出来,顺带着把傅淮深也拉起来了:“不行,大总裁怎么能不上班。”
振作起来,你可是事业批男主。
最重要的是,他曾经也是傅淮深的事业粉。
两人一起洗漱完,吃完饭,安时心血来潮,给傅
淮深打了个领带,就被拽着亲了亲脸。
他想了想,试探道:“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傅淮深目光闪了闪:“嗯?”
“走。”安时跃跃欲试,“我也想体验一把老板娘的感觉。”
来到公司,安时想起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情景,颇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
傅淮深的办公室很大,安时坐在一旁的老板椅上,故意咳嗽了一声:“咳咳!”
傅淮深看向他,淡淡的:“嗯?”
安时发号施令:“我想吃水果。”
傅淮深从旁边给他拿了一个橙子,剥好,递到他的嘴边。
安时一口一个,吃的别提多开心,吃最后一瓣的时候,还不小心咬到了傅淮深的手指。
他连忙讨好的亲了亲,看着傅淮深含笑的眼睛,又连忙缩了回去,干巴巴道:“……我还要吃小饼干。”
傅淮深又把饼干拿出来,装到盘子里,递到面前。
安时吃的眯起眼睛。
他看向傅淮深,后者一脸笑意,帮他扒拉了一下耳侧的头发:“还想吃什么?”
安时故作趾高气昂:“嗯……我要想一想。”
他其实什么都不想吃,只是想感受一下让傅氏大总裁给自己服务的感觉。
这实在是……
太爽啦!
安时美滋滋的笑了两声,笑出两个小梨涡:“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安时了……”
“你现在是钮祜禄·安时。”傅淮深接过来。
“猜对了!”安时笑眯眯。
傅淮深要正经上班,安时作妖了没一会儿,享受了一下作威作福的感觉,就安静下来,趴在一边看傅淮深办公。
他盯了片刻,顿时觉得,认真工作的男人确实很帅欸。
但是呆了没一会儿,就被傅淮深强行捉到怀里,充当抱枕。
安时像是一条猫猫虫,软趴趴地坐在傅淮深的腿上,没一会儿就无聊的睡着了。
秦影敲门进来,正要说话,就见傅淮深伸出食指抵在唇角,这才看见,安时睡的正香。
两个人像是做贼一样悄声汇报了工作,安时咂巴了一下嘴,也没醒。
出门时,秦影又回头看了一眼,真是觉得不可思议。
她竟然也能从傅总脸上看到这种表情,真是稀奇。
安时是在傅淮深喝水的时候醒的,醒来以后,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睡了一个小时。
顿时不好意思,正当傅淮深想要安慰他,他才可怜巴巴地抬起头,羞涩垂眸:“饿了。”
于是提前在办公室点了外卖,吃过午饭,下午,安时咸鱼躺了一会儿,手机上传来周行的消息。
大体意思就是来召唤他出来工作。
上次谈了几个老总,都纷纷提了自己的要求,安时和傅淮深告别,直接下楼,步行去了工作室。
一见他来,罗月调试着镜头,周行和季白给他打了招呼。
拍摄进行很顺利,就是卡一个给饼干裱花的镜头,罗月上前,帮他找一找感觉,又忽然一顿:“诶?你这里怎么紫了?”
安时摸了摸自己的后颈,眼前忽然闪过,傅淮深握着他的腰,从后方轻轻啃咬的画面。
他的耳尖一下子红了,周行见了,顿时察觉到什么:“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是不是有情况?”
安时:“我要是说……”
周行坚决:“不信。”
安时:“……”
他只得含蓄地表示了一下,这个是被人咬的。
周行颇有一种老父亲嫁儿子的感觉,握着安时的手,感叹道:“到底你这颗大白菜,还是被拱了呀!”
安时:“……”
这事傅淮深知道吗?
季白很高兴,当场给自己点了一首《真相是真》,庆祝自己的cp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于是,傍晚,周行组了个局,要帮安时告别一下单身生活。
安时想了想,也没拒绝,转头给傅淮深发了个消息,说明情况。
【傅淮深:好,结束了我去接你。】
【安时:好的,放心吧,我是不会喝酒的!】
【傅淮深:摸摸头.jpg】
正回着消息,周行见了,忍不住笑道:“哎呀,这么腻歪?”
季白顿时站出来:“新婚夫夫,腻歪一下怎么了?”
周行:“好啊,你这个浓眉大眼的也叛变了!”
安时劝慰:“理解一下,他是cp粉。”
吵吵闹闹去了周行订的包厢,他们不能喝酒,那就唱歌,以茶代酒,安时喝了一肚子的饮料,三个人又蹦又跳,终于消停了。
快要结束时,他掏出手机,给傅淮深发了个消息。
傅淮深来得很快。
和周行季白道别,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他出了店门,抬头,一眼就看见了路灯下,傅淮深高挑挺拔的身影。
秋风萧瑟,路灯莹白的灯光落下,把傅淮深精致的轮廓映照的格外深邃,俊美无俦。
安时心中一动,连忙朝他跑过去,越跑越快,越跑越快,像是天边掉下的星星,直直坠落在他的怀中。
傅淮深稳稳张开双臂接住他,安时被他抱紧,脸贴着胸膛温暖的布料,小声又雀跃地说:“接住我啦!”
傅淮深无声地笑了一下,缓缓说:“嗯,接住你了。”
以后再也不是一个人,再也不会孤独了。
安时抬头:“等很久了吗?”
傅淮深:“没有。”
安时摸了摸他的手:“可是你的手都凉了。”
傅淮深面不改色:“那你给我暖暖。”
安时就捧着他的手哈欠,哈了一会儿,就牵着他来到车内。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移动,安时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心情不错,他便问:“今晚玩的开心吗?”
安时点点头:“开心!”
傅淮深:“开心就好。”
到了家,安时洗完澡出来,浑身的皮肤都被水蒸气蒸的泛起一层薄薄的粉色,傅淮深带着眼镜在看电脑,回头见到他,微微一怔,喉结滚动,哑声道:“过来。”
安时听话地走过去,还在擦头发,傅淮深把他拉到自己腿上,接过来毛巾,帮他擦完头发,又拿起一旁的吹风机,像是呼噜小猫一样,嗡嗡嗡的吹头发。
安时被伺候的昏昏欲睡,傅淮深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抬着他的下巴转角度,没一会儿就吹完了,安时觉得身上一轻,整个人都被抱了起来。
他下意识勾住傅淮深的脖子,然后被放在床上。
身体接触到床铺的瞬间,安时才有点清醒了,放开傅淮深,正要往里滚一圈,就听见傅淮深轻轻问:“吹头发舒服吗?”
安时眷恋地用脸蹭了蹭傅淮深撑在他耳侧的手:“嗯,当然舒服~”
“那现在。”傅淮深声音很低,“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安时闻言抬眸,傅淮深半跪着,沉黑的眼睛微垂,视线紧锁着他的脸,抬手慢条斯理地摘了眼镜,然后带着安时的手,解开了自己腰带。
这个场景荷尔蒙太过旺盛,安时不受控制地心跳加速,随着“啪嗒”一声轻响,腰带落下,傅淮深的鼻尖轻轻滑过他的唇角,重重的吻上来。
安时被按着亲,整个人都被木制冷香包裹,感觉到傅淮深的手探入睡衣,他才忍不住挣扎了一下。
傅淮深停下来,轻轻吻着他的耳垂,亲的他止不住的往后缩,却又躲不开傅淮深的禁锢。
傅淮深低声喃喃,“害怕?”
安时想点头,但碍于一些男性自尊,又否认道:“不、不是……”
傅淮深亲着他:“那是什么,前天晚上不开心么?”
“还是感觉不太好?”
安时被这个问题问的呆了一下。
其实傅淮深在床上很温柔,三个半小时,前戏就占了一个小时,不是不好,是太温柔,很温吞,像是怕伤了他,宛如甜蜜的折磨,让他受不住的一直躲。
他两辈子都没谈过恋爱,这方面没有一点经验,说不上好还是不好。
爽是很爽的,但……就是和他想象的,有点不太一样。
傅淮深还在等他的
答复,安时下意识把脑中的话说了出去:“我没有什么样本,所以不太清楚……”
他越说越纠结,一点都没发现傅淮深逐渐幽深的目光。
傅淮深:“所以呢?”
安时:“一般般。”
宛如魔音入耳,不断回荡,傅淮深没说话,空气中静的仿佛针落可闻。
安时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
他好像听到了轻微碎裂的声音。
男人的尊严,说碎就碎。
看着傅淮深逐渐深沉的眉眼,他觉得对方可能是理解错了他的意思。
他只是觉得和自己的想象不同,不是嫌弃,也不是不喜欢。
他连忙坐起身,眼巴巴地握着傅淮深的手:“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傅淮深沉默数秒,不知是想到什么,漆黑的瞳孔望着安时:“没事,让你觉得一般般,是我做的不对。”
“诶?”安时惊讶了一秒,顿时有些愧疚,摇头道,“没有呀,其实我是很……”
傅淮深俊美无俦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拉过安时的手,轻轻用力,将人拽到自己怀里,声音很是平淡:“你不必说违心的话。”
“我没什么经验, 第一次做的不好,让你不开心,我有必要道歉。”
“你能说出来,我很开心,让你体验不好,一定是方法错了,既然这样,我们就把所有方式都试一遍,看看你更喜欢哪一种……”
安时越听越觉得不对,傅淮深已经抬手解他衣服了,速度很快,熟练的仿佛已经在梦里解了上百次,鼻尖蹭着他的耳垂和脸颊:“宝宝,我们试一试……”
直到被压在柔软的床铺中,安时睁大双眼,试图商量:“这个……这个是不是……”
傅淮深稍微停了一下:“是太失望了,连机会都不给吗?”
安时摇摇头:“也不是……”
傅淮深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转瞬即逝,让人来不及捕捉。
昏昏沉沉中,安时觉得自己像是一颗任人搓扁揉圆的小果冻,抖的不成样子,在忽然转换的力度中,他的眼泪措不及防地掉下来。
傅淮深停顿了几秒,蓦地笑了。
“原来……”
“是喜欢这样的呀。”
安时像是一只红尾虾,眼泪收都收不住,想蜷缩,又被摊开。
傅淮深低头亲了亲安时通红的眼皮,轻声哄着:“宝宝,不要哭……”
“宝宝喜欢吗?”
安时说不出话,傅淮深替他回答:
“宝宝很喜欢……”
事实证明,喜欢的,和能承受的,是两码事。
第二天安时醒来,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
因为做得太狠,他腰以下都很麻,站都站不起来,小腿抖的不行,傅淮深没去公司,直接在家办公。
安时躺床上,傅淮深一手抱着电脑,一手帮他揉腰,安时哼哼唧唧,肆无忌惮的享受服务。
他瘫在床上很无聊,没一会儿就忘记自己昨晚的惨状,在被子底下,用脚尖踢了踢傅淮深的小腿。
傅淮深隔着被子一把握住,转过头,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问:“昨天不够?”
安时瞬间变怂,能屈能伸:“够了。”
傅淮深捏了捏他的脸颊,合上电脑,从旁边拿起一只药膏,把安时翻了过去:“好了,上药时间到。”
安时:“?”
安时羞耻的快要冒烟了,表达不满:“我觉得根本不用……”
傅淮深:“要抹的。”
安时飞快地往旁边挪,坚决捍卫自己的屁股尊严:“我自己可以!”
傅淮深跟抓兔子一样,把滋哇乱叫的安时摁住。
失去屁股尊严的安时,哼哼唧唧,非常不满地咬了一口傅淮深的手背。
躺了整整一天,安时身体素质很不错,修复能力很强,睡了一觉,开始自由的在家里溜达。
腿不酸了,腰不疼了,能蹦也能跳……啊,这个还不能,
除了每天三次的例行上药,安时对傅淮深,傅大总裁的服务非常满意。
就是管得有点严。
因为不能久坐,他在傅淮深的严格管控下,连电脑游戏都不能打了。
在给傅淮深表演了一下健步如飞后,傅淮深也没什么异议,终于开车回了公司。
没了傅淮深的监督,安时赶紧上线和周行季白开了两把游戏。
发出名言名句:“这就是自由的味道。”
周行笑他:“怎么,傅哥还不让你打游戏了?”
安时想起理由有些许羞愧:“也不是啦……”
就是他这个身体状况吧,确实是坐不住。
打了没两把,他在座位上左扭扭,右扭扭,最后屈服地躺床上了。
想了一会儿,这都是他口不择言的后果,为了改正这一习惯,他“噌”的一下坐起身,在手机备忘录里打下:
绝不主动招惹傅淮深。
但显然,安时是一个乐观的人,并且有点记吃不记打的属性。
一次晚饭过后,他心血来潮地给卧室打扫了一下房间,从一个抽屉里,看到了一张老旧的照片,上面是一个女人,一头卷发,长的十分漂亮。
背后写着:拍摄于1993。
傅淮深正巧上楼,安时转过身,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这个是……”
傅淮深顿了一下,从背后拥住他:“这是我的母亲。”
安时轻轻眨了眨眼:“伯母真好看。”
傅淮深道:“是很好看,奶奶说,我长现在这个样子,应该好好谢谢她。”
安时笑了两声,傅淮深道:“其实在我小时候,有一段时间,我不愿意听见她的名字。”
安时没说话,放缓了呼吸,无言地抬头,看向傅淮深。
“大家都有妈妈,但是我没有,别人因为这个讨厌我,不理我,叫我难听的称呼。”傅淮深语气很淡,“傅正不爱她,或者说,讨厌她,也讨厌我。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去世,如果没有这张照片,我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
“但其实我记得,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会在我睡觉时,唱摇篮曲哄我,也会在我摔倒以后,轻轻吹一吹,抱着我晃一晃。”
安时觉得,傅淮深的心情有点低落,他抓住环在腰间的手,试图说点什么:“我……”
傅淮深却道:“但后来,我明白了,我的苦难不是由她造成,但却因为她而被赋予生命,享受这个世界,我感谢她,想念她。”
“她是一个很好的母亲,一个很好的妻子。”
“却不是一个很好的自己。”
“我开始明白,我应该讨厌的人,是我的父亲。”
“或许是矫枉过正,我一直都无法坦诚的面对感情。”傅淮深将下巴放在安时的肩膀,“我认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婚姻都应该是她和傅正那般,或者,大部分人,都是傅正。”
“但缘分就是这么奇怪。”傅淮深轻声道,“我遇见了你。”
安时眸光闪了闪,轻声道:“你很勇敢。”
傅淮深勾起了一个浅浅的笑:“谢谢。”
安时道:“伯母也很勇敢。”
“我觉得,伯母已经做得很好,她是很好的母亲,很好的妻子,也是很好的自己。能够拥有爱人的勇气,已是非常宝贵,这并不是应该被指责的地方,或许,她只是运气差了一点,只需要再自私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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