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心理学家理查森就曾经发出一个结论,比起更加陌生的人来说,我们容易对那些与我们最亲密也是最接近的人发出攻击性。
但网络却如此轻易的推翻这个结论。它替无数陌生人提供了毫无根据就可以公然抨击评判他人的平台。在那个平台上的人就以社会其不可控的黑暗面而言,根本不值得深交。
我没有应声,爆豪也自己跳开了话题。
我们一起生活长大十多年,两人很少会因为一个话题意见不一而吵架,即使很多次爆豪的口气听起来会比较冲一点。
我记得大概五岁的时候我们吵过人生第一次架,当时我很火大,但还是首先和爆豪说了道歉,理由是自己不该口气那么差,如果他不想理会我就算了。我当时想的是,我做到我该做的,也认真阐述了自己只想心平气和聊天的愿望。至于听完我说的话后,他还要冷处理我,那就是他的事,我不会理会。
“那个,”轰的声音响了起来,“所以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爆豪:“……”
我:“……”
轰君,是我长那么大,遇到最缺心眼的同学了。
我忍不住对轰君说道:“轰君,你有喜欢的人吗?”
轰似乎不明白我说这话的用意,摇头道:“没有。”
我表示深深地理解:“你要是有的话,我愿意免费当助力帮你。”
“哦,好吧。”
我不知道是我说的话戳中了爆豪的笑点,还是轰焦冻的表情,反正爆豪突然爆出惊人的笑声,捂着脸笑了大半天,把我给吓了一大跳。
我脸上完全写着两个字——懵逼。
我最后还是没有脱衣服,因为话是那么说得那么溜,但是真的把衣服拉起来的时候,我怎么也提不起力气,仿佛有人一直拖着我的衣角,我越挣扎越没有斗志。
“算了吧你。”爆豪给我解围了。
然后我就进行口述。
我的故事很简单。
同龄人应该很少知道,但是长一辈的人大约都听过十五年前骇人听闻的人体Colony事件,罪魁祸首是医院的主治医生,而受害者都以匿名保护了她们的隐私。这件案子是现今No.2英雄安德瓦解决的著名案件。
Colony在英语的意思里为殖民地。
主治医生个性为细胞增殖。
犯案动机很简单,他想实验自己的个性是否能够实现造人,如果实现的话,这个人是否能够真正定义为人类,这个人又是否会拥有他本身的性格特征,还是母体原本的特征。
作为大医院的医生,他的实验体多达五十多名孕妇,其中实现成功增殖情况只有七例,生下来之前都被用生物信号进行独特标识。事情暴露在于绿谷母亲绿谷引子曾经去其他小诊所就诊过,被发现她怀的是双胞胎,但生下来后被通知只有一个孩子。因为绿谷引子的不屈不挠,才将这件恶名昭著的事件曝光于世。
绿谷引子是第一例生下孩子的,但是听说另一名孩子已经被主治医生逃难时处理掉了。而其余的母亲便也都因为孩子未生为理由,选择像是拿下毒瘤一样取掉“多余的肉块”。
我觉得说到这里,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我是多出来的那个。”
我身上有一块很明显的红色的胎记,与其说是不成形的斑块状,倒不如说是像被印刷上去一样的绯文字——COLONY047。小时候只能看到一块红斑,长大之后就越来越清晰了。
我至今没有办法告诉我妈妈这件事,但是我觉得我在五岁成长的时候,我妈妈就发现了这件悲惨的事实。只是她没有说而已。
我也是在那个时候发现我妈妈对我不是像以前那么上心,也经常会以工作忙为理由不和我多说话。我也知道,我妈妈背地里还一直相信我那个哥哥还存活在世,每年每月都会在网上更新寻人启事的讯息。
可我同样相信我妈妈是一个好人。她对我很好,只是她不知道要怎么正确对待我比较好。
我觉得我妈妈可能就是在喝醉的时候,不小心把这件事说出了让爆豪听到了,所以他最近才怪怪的。我说清楚来龙去脉之后,我等着爆豪一副这是我早知道的表情。然而爆豪听完之后,却撑着下巴,甚至打了一个哈欠。
“这也太无聊了吧。”
我瞬间明白过来了——我这是在自爆啊我!
所以我说完,反倒是我自己震惊得不得了。
就在这时,轰缓缓地开口道:“这样的话,那我在神野区遇到的可能是绿谷君你哥哥了。你们长得很像,但他的发色是近乎黑色的墨绿色,戴着眼镜。”
“………………………………”
哈?!
轰掏出手机给我看一张照片里的小角落——一个墨绿色少年戴着黑框眼镜,在书店里拿书,穿着白色衬衫,打着细领带,清爽秀气又书卷气十足。
这种感觉特别奇妙,就像是照着镜子一样,又感觉我自己不是我自己那种意识混乱的感觉。
“所以我才一直在想,我到底遇到的是不是同一个人?”轰君如此说道。
所以这才是轰一直关注我,想问我问题的真正原因吗?
我觉得这个时候我必须说些什么。因为我必须要把这件事调查清楚,而且确认后还要自己去通知我妈妈这件惊天的喜事。
但是我才想开口,我发现我失声了。
一直以来,我都以我是我妈妈能够依靠的唯一而自居。哪怕自己清楚自己是假冒伪劣,我也尽心尽力地做着绿谷出久的角色。但是现在这种正主可以回来的感觉,让我非但无法真心实意地为我妈妈感到高兴,反而在预感我会被剥夺了在这个世界的存在和理由一样开始害怕无助,无法保持心绪,稳定心情。
我似乎能够明白那种狗血剧那些草根在豪门被发现其实自己就是被调换的假货的心情了。哪怕我不会被真正地抛弃,但是我已经可以预知到我的未来。
我感到了不甘,感到了害怕,也感到了无力抗争命运的绝望和冰冷感。
我费力地张开嘴。
“真好,我才刚说完这件事,就得到这么好的消息。我一定要和他见面…”
你看,我多么有勇气说出如此镇定自若的话。
我气度如虹,所向披靡。
我妈妈一定会是最高兴的那个人。
然而,我觉得自己眨眼都像是被放慢了N倍速的动作,睁眼闭眼间过渡的黑暗漫长得像是长达了一个世纪般。在这段时间里,我连呼吸都不敢,连其他人的声音都忍不住要过滤掉。不然,不这么做的话,我认为这就会动摇我会去找照片上的人的坚定意志一样。
再次睁开眼后,我发现一个人竟已经坐在主角学院自己的座位上。
我竟下意识躲到了其他地方……
而我还发现我的手不争气地抖得跟筛糠一样。脑袋里全是我妈妈时不时念起“绿谷出久”的名字,时不时看着我悲痛的目光,以及她总是背对着我的身影,不敢握住我的手,还有背部那道红色的胎记在镜中越来越清晰的一幕幕,让我手背上全是泪水溅开的痕迹。
事实胜于雄辩。
我确实可耻地逃了。
可是我就想问。
老天爷,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没有自私过,我也没有任性过,我也很坚强面对每一天。我也可以用一生保证我会认真做一辈子好事,做一辈子好人。
这个时候就让我自私任性脆弱一回可以吗?
我可以说吗?
我可以说,我一点都不想见到【绿谷出久】吗?
我害怕我在四口之家里是多余的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良止的地雷。
我剧透一下,戴眼镜的小哥是某种意义上的好人。
今天比昨天多了一个评23333,你们是数好的吗?
下一章估计就去JOJO二乔那里,我想去救救西撒。
谢谢捧场。
第19章 ACT 18 漫画家的世界
“班长。”
野崎的声音从头顶上响了起来。面前围着四五个人,但是我睡得太久了,一时间没有办法清楚地辨认谁是谁。而我从手臂里抬起头来。估计是被压得太久了,气血阻滞不疏通很长时间的缘故,我整个手臂都麻掉了。艰难地坐直身子后,我突然觉得口发苦,开口前忍不住咳了咳。
紧接着一只手就落在我的额上,同桌黑子哲也抽回手面无表情地说道:“发高烧了。”
“什、什么咳!”
最惊讶的莫过于我自己了,我居然这么弱的吗?
“你睡了超过二十四个小时了。”
野崎还跟我说,之前齐木来过,本来想帮我回溯身体到二十四小时前的状态,结果我病得更重了。
“要回家吗?”黑子的声音自带着矜持的疏离,但是压低时还是可以听出人情味的温暖来。
我才摇完头,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我来主角学院之前,身体还很健康,现在一回去就垮了,要在其他两人面前怎么解释。
“我再睡一下就好了,没事的。咳咳咳!”
我一边咳一边向他们借桌子打算拼起来当做床用。这个学院除了这个空间外就没有其他延伸的空间,我也就不能指着还有个医务室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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