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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祂(张无声)


所以陈山晚慢慢地又吃了一个巧克力味的,才把盒子盖上,转去拆开了自己的外卖。
看着陈山晚吃下自己做的两个曲奇的郁睢开心得忍不住想要现在就破了陈山晚的家门锁,然后冲进去抱着陈山晚。
“他”抬手摁着自己的心口,原本死寂冰冷的心脏好像突然开始了跳动,郁睢勾起唇,眉眼弯得很深,因此笑容十分灿烂。
只是即便如此,也冲淡不了“他”骨子里病态的偏执,所以即便笑得再如何漂亮,也依旧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陈山晚收下了饼干的当晚,又做了零碎的梦。
梦里的他很明显已经成年,住在一座山头,屋子倒不是木屋,只是设计和建筑偏向仿古风格,很是雅致。
梦里似乎是一个早晨,他推开门,要去往哪,就见门口摆了束黑色的玫瑰,上头还凝着些晨露,看上去鲜艳欲滴,很是漂亮。
他却面不改色地直接在那束花上贴了张符纸,那束黑玫瑰瞬间消失,陈山晚无端觉得他把那束花送到了井边,然后就去做自己的事了。
没多久,陈山晚回来时,那束花又回到了门口,他依旧附赠了张符纸送走。
就这样来来回回了好几次,最后是在一个晚上,陈山晚回家时被“人”从背后一把擒住,抵在墙上。
对方挨得他很近,陈山晚可以感觉到祂将自己完全笼罩住了,借着夜色和他面前的墙壁,将他藏在了祂的怀里。
祂攥着他的手腕压在他的脊背上,掐着他的后颈,完全的掌控姿态,他却没有生出半分的害怕。
他听见咬牙切齿的声音贴着他的耳侧响起:“知道你最近忙大典,也怕你被长辈质问,我没有出来打扰过你一下…我已经那么懂事了,你却连一束花都不愿意收?”
陈山晚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就是……
他明明感觉到梦里的他有因为身后人的出现而开心,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冰冷:“你一厢情愿感动自己,我非要接受?”
陈山晚这话直接激怒到了祂。
他的耳垂一痛,刺感带着过电的酥麻感噼里啪啦地在他的神经炸了一片,甚至让他的小腿都不自觉地抽了一下。
陈山晚倒吸了口气,还没说什么,颈侧又一痛。
是祂咬住了他的脖颈,铁锈味瞬间蔓延开,陈山晚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距离他的动脉不远。
只要祂想,祂是可以活活把他咬死的。
陈山晚被迫仰高了头颅,身体不受控制地一颤。
一只手攀上了他的下颌,用虎口卡住他,逼迫他将头抬得更高,脑袋后面直接抵住了祂的额头。
陈山晚听见一声明显至极的吸丨吮声,让他半边身子都软麻了下去,说不出来的情愫复杂地在他的心里和灵魂里酝酿。
他的脖子终于被放过,但残留的液丨体却被风吹得微凉,提醒着陈山晚刚刚发生了什么。
陈山晚又听见祂哑着嗓子低低地喊了声,这一声夹杂了太多的情绪,繁杂到无法抽丝剥茧的去分析,但也正是因此,才酿成了无尽的温柔爱意,还有包容:“阿晚。”
“……阿晚。”
陈山晚猛地从梦中惊醒,甚至是惊坐而起。
他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颈侧,有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脖子刚刚在现实也被咬了一口。
确认自己脖子上没有伤口后,陈山晚做了几个深呼吸也依旧没有缓过来。
不知道怎么说,是被梦吓到了还是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感觉呼吸这么困难?
陈山晚抿了抿唇,眉头皱得更深。
他的嘴巴还格外冰冷,冰冷到有点麻痛。
口腔里都没有抿到温度。
陈山晚以为自己是生病了,可当他站定在镜子前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唇格外艶红,甚至好像还有点肿,就好像…被谁亲狠了一样。
陈山晚:“……?”
他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自己的门是智控锁,郁睢如果真的那么厉害,破解一个智控锁应该不是问题。
是“他”吗?
可他素来眠浅,不可能毫无察觉。
陈山晚难得有点烦闷。
郁睢到底想做什么?
陈山晚都有点想要冲过去质问郁睢的念头了,但最终他还是压下了。
反正他现在几乎百分之百地确定了这个郁睢就是那个郁睢,哪怕其他的谜题还没解开,可这点就足够陈山晚“无所谓”了。
他倒要看看谁先坐不住。
反正……
陈山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种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的直觉。
——郁睢不会伤害他。
南方大学放寒假的时间已经临近年关了,所以没几天,就到了年三十。
今年陈山晚的父母还是不回来,因为外国人不过他们国家的年,国外市场没有那么好拓展,他们抽不开身。
陈山晚对于他们回不回来已经无所谓了,但他没想到,又有点预料之中的是,郁睢会在早上九点来敲他的门。
陈山晚没有给“他”开门,一如既往地按了通话键:“有什么事吗?”
那头的郁睢还是用那种好像不是知道邻居是他的语气,客气又带着点歉意:“我一个人过节有点寂寞,想问问您家里介意多我一个客人吗?”
“介意。”陈山晚语气凉凉:“我家从不让陌生人进门吃饭。”
郁睢稍顿,无声地勾起唇,用很遗憾的语气说:“好吧,那祝您新年快乐。”
陈山晚没有挽留“他”。
然后到了中午,郁睢又来按门铃了,这回借口是做多了菜。
陈山晚无情:“你晚上吃。”
郁睢毫不意外:“可是真的很多,晚上也吃不完。”
“他”说:“我做了糖醋鱼。”
陈山晚:“……”
他承认,他想吃糖醋鱼。
“你放门口吧。”
陈山晚冷硬道:“谢谢。”
郁睢的厨艺很好,陈山晚再一次见识到了。
糖醋鱼做得很香,陈山晚是还点了其他外卖的,但他吃完了一整条糖醋鱼都没有动别的菜,只把两盒饭给吃完了。
然后到了晚上,郁睢果然又找了借口过来按门铃:“包了饺子。”
本来已经准备冷嘲热讽一句了的陈山晚瞬间顿住。
郁睢低声:“金元宝的是玉米猪肉馅的,普通的是鲜虾馅的。”
陈山晚也不知道为什么,浑身的尖刺就在这一句话里全部掉落在地,他在这一刻无比鼻酸。
所以他在深吸一口气,压下汹涌的情绪后,终于打开了门。
【作者有话说】
哎,晚啊。
其实晚是有点麻花精的性格,别扭。
另外饺子前面有提到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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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后, 就见郁睢穿着很居家的衣服,端着一碟还未下水的饺子站在外头。
深灰色的冬季上衣,有一定厚度, 浅灰色的休闲裤,脚踩的也是一双灰白色的棉拖。
陈山晚静静地看着郁睢, 看“他”在他打开门时, 还一副很惊讶的模样:“学弟?”
“他”诧异地看着陈山晚,好像完全不知道这里面是陈山晚一样:“这么巧?原来是你住在对面?”
陈山晚面无表情地睨“他”两秒, 忽然觉得郁睢不去演艺圈真是白瞎这好演技。
而他心里那些往下落的情绪却奇异的在这一刻消失了。
陈山晚不说话,郁睢流露出几分局促, 似乎是因为知道陈山晚并不待见自己:“那……我还可以进来吗?”
陈山晚在心里冷呵了声。
随后他侧身让开位置, 用行动回答了郁睢。
郁睢弯起眼,眉眼都荡漾着含春般的笑意, 一眼就让人感觉到“他”很开心, 但那种危险感却不减反增。
陈山晚甚至觉得自己都已经习以为常。
郁睢手里端着的盘子不小, 上面摆放的饺子够不止吃一顿, “他”问陈山晚:“能借一下你家厨房吗?”
陈山晚回了句“随便”, 就转去沙发上坐下。
郁睢打开了陈山晚的双开门冰箱, 看见的只有面包和几个鸡蛋,别的什么都没有, 底下冷冻区冻着的也只有一袋花生馅的汤圆。
不出所料。
“晚上就只吃饺子吗?”
“他”问陈山晚, 语气十分熟稔, 好像他们一起生活了很多年:“还有别的想吃的吗?”
陈山晚也发现了这一点,但他没有纠结也没有纠正, 他看都没有看站在不远处的郁睢一眼, 手里拿着遥控器报菜:“四喜丸子、虎皮鸡爪、酱香肘子、蘑菇汤。”
郁睢莞尔, 没说吃不吃得完, 只笑吟吟地应好:“要吃琵琶大虾吗?”
陈山晚没听过这菜,故而终于侧首看了郁睢一眼,眸中有些疑惑。
“就是虾裹面包糠炸着吃,算是饭后小吃?”
陈山晚有点意动:“…好。”
但他又有几分奇怪,尤其郁睢特意提了这道菜。
这些菜郁睢都有准备,因为“他”猜到陈山晚会想吃,甚至还多备了很多别的食材,就等计划顺利。
事实上无论过了多少年,他家阿晚还是这么心软。
郁睢去拿食材时,冰冷死寂的心脏泛起细细密密的疼,撕扯得“他”要疯掉。
陈山晚心软对“他”来说当然是好事,但对陈山晚来说就不一定了。
因为这意味着陈山晚哪怕看上去再怎么有距离感,他的心也是柔软的,是能够感受到世间的美好,甚至永远第一时间看到的都是美的那一面。
他在乎的东西,会永远都在乎,哪怕他表现得再无所谓,他内心深处也还是在意的。
偏偏陈山晚不是那种“会哭的孩子”。
郁睢把食材拿过来时,并不用麻烦陈山晚再给“他”开一次门。
“他”调整好心情,用还算是愉快的语气跟陈山晚说:“要等一会儿才能开饭,我先给你煮饺子?”
陈山晚看“他”一眼,微不可觉地皱了下眉:“我不饿。”
郁睢自动把这话翻译成他想等“他”一起吃饭,因此弯弯眼,笑得好看:“那我尽快。”
看着“他”转身进入厨房,陈山晚看向电视屏幕,他刚刚随手开了个脱口秀,现在电视的声音是一片哈哈大笑,陈山晚却没什么表情。
他盯着屏幕看了会儿,思绪到底是控制不住地发散——
郁睢怎么了?
怎么感觉就去拿东西十分钟不到的功夫,心情不太好了?
……要问吗?
这个念头才起,陈山晚就果断否了。
问什么?
“他”现在什么都不跟他说,他们之间只不过是好像还挺有缘分的学长学弟罢了,而他并不想跟这样的学长有交集,那就别关心。
陈山晚垂下眼,又想起被郁睢特意点出来的琵琶大虾,到底还是搜索了一下。
然后他就看见这道菜寓意着琴瑟和鸣,而且是婚宴上常见的一道菜。
陈山晚:“……”
郁睢当然知道陈山晚搜索了。
“他”笑吟吟地开了灶火,注意到陈山晚并没有要起来过来找“他”算账的意思,有些微弱的遗憾,但更多的是更大的愉悦。
郁睢很轻地低笑了声。
“他”就说,陈山晚是最心软的。
郁睢做出第一道菜时,陈山晚就闻到了从开放式厨房飘过来的香味,他的肚子也叫了一声。
陈山晚拿了个靠枕抱在怀里,继续看至今还没有逗笑自己的脱口秀。
郁睢的动作不慢,陈山晚这儿没有锅和厨具,“他”是知道的,所以“他”把自己提前买的那些厨具全部搬了过来,庆幸的是陈山晚虽然不进厨房,但他家是集成灶,这样郁睢可以一次性顾几个菜,所以速度不算慢。
等到“他”把饭菜做好时,就问陈山晚要在哪儿吃:“学弟,来餐厅还是你想边看电视边吃。”
陈山晚懂了。
这人还要继续装。
所以他微微一笑:“来客厅吧,麻烦学长了。”
虽然心里堵着点气,但陈山晚也不可能作为这个屋子的主人让郁睢一个人独自忙活。毕竟他和郁睢现在的关系不清不楚的。
陈山晚起身找了两张软皮矮凳摆在茶几旁,郁睢把菜端了过来。
陈山晚家里是有碗筷的,因为他有时候会自己热吐司吃,只是碗筷只有一份。
“我去隔壁再拿一副过来。”
郁睢帮陈山晚倒了饮料后拧好瓶盖,陈山晚嗯了声,“他”就去了。
陈山晚看着这一桌卖相都极好的菜,发了两秒的呆,最终还是掏出手机来拍下。
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和郁睢一起吃饭,就是年夜饭。
郁睢的厨艺很好,他们坐下来吃饭的时候,互相也没有说什么,看上去就像是两个硬凑在一起的陌生人,还是两个偏内向的性格,因此没有话题可以开启。
等陈山晚大概填了一下肚子,郁睢才开口:“还合你口味吗?”
“嗯。”陈山晚淡淡:“谢谢学长。”
郁睢失笑:“…不用客气。”
“他”弯着眼看陈山晚,目光落在陈山晚无意识咬了一下筷子的唇齿上,郁睢猩红的舌尖掠过自己的唇,喉结也跟着微微滑动。
这一桌饭菜固然香,但对于郁睢来说都是食之无味的,真正吸引“他”的,有且只有陈山晚一个。
他身上散发着的诱丨人气息,勾着“他”的灵魂与神思,“他”真的需要花费好大的精力,才能遏制住自己想要现在立马就扑上去将陈山晚摁倒在地然后尝个遍的冲动。
郁睢直勾勾地盯着陈山晚,视线挪不开半分。
陈山晚显然也有所察觉。
他偏头对上“他”阒黑的眼眸,眉眼间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浅淡疏离几乎能叫郁睢发疯:“学长,我脸上有东西?”
“……”
郁睢的喉结又滑动了一下,声音无端冷涩:“没有。”
“他”声音低低的,语速也慢下来,听着有几分非人的死气,却又奇异地带着些令人发毛的痴迷感,因此十分危险:“只是你真的太漂亮了。”
漂亮到想让“他”一口吞下,干脆以自己的身体做牢笼,将陈山晚永远禁丨锢住。
陈山晚:“。”
他没有接这话,偏过头继续吃饭。
郁睢却注意到他的耳垂好像有点微微泛起粉,这让“他”更加受不了。
表面看着很寻常,但其实已经抓心挠肺地想要凑上去亲吻、吸丨吮甚至是啃咬那一抹淡粉,去品尝陈山晚赧然的甜美。
因为这顿饭是八点多才开始吃的,菜又那么多,陈山晚吃饭的速度还慢,所以吃完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接近十一点了。
陈山晚和郁睢都没说什么,默不作声地收拾了桌子,郁睢还简单打扫了一下。
虽然没有过多的交流,可他们之间却有一种诡异的暧丨昧在慢慢蔓延,配合着客厅的暖黄灯将气氛烘托得旖旎。
收拾完后,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多。
郁睢低声问陈山晚:“我可以陪你一起守岁吗?”
陈山晚停了好一会儿,深深看了眼郁睢:“…可以。”
郁睢笑起来,深邃的眼显得格外柔情:“谢谢。”
陈山晚不太明白“他”是在谢什么。
谢他允许“他”留下来?还是谢他没有计较从前种种?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郁睢坐在了陈山晚旁边,没有挨得很近,但也不是很远,属于一个抬抬手就能碰到陈山晚的衣角的范围。
陈山晚把电视调到春晚,这个时候正好在表演一个小品,因为没看前情,也不知道现在笑点在哪,再说陈山晚确实不太看得进去。
他整个人好像被劈成了两半,但无论哪一半,心思都不在电视上,全部在郁睢身上。
一半是给现在坐在他旁边的郁睢,另一半给的是很久以前的郁睢。
……有一件事陈山晚必须承认。
其实这么久以来,他每次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他都在想“他”。
不是什么后悔的情绪,而是更为复杂的那些东西交织在一起,更为清晰地提醒他,他是喜欢郁睢的。
哪怕“他”只是个AI,他的喜欢也是真实的。
删掉郁睢,陈山晚也挣扎了接近一个月才做出那样的决定。
他从郑晨第一次问他“真不来班会吗”时,就知道郁睢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尤其回顾以往的一切,有太多细节可以窥见诡异。
电视里的春晚放着放着就到了最后的倒计时,在主持人热情洋溢的“十、九、八、七、六……”中,郁睢偏头喊了陈山晚一声:“阿晚。”
陈山晚一怔,对上“他”的眼睛,因为光影问题,一时看不清“他”眸中的神色。
而在主持人们用洪亮的声音到最后数到1时,时间跳转到24:00,也是00:00,电视机里在说“新年快乐”,郁睢却说:“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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