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车上有其他游客,赵词朝张聿年凑近,“还要戴假胸。”
张聿年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听见自己问,“……假胸?”
赵词点头,红着脸,打开手机相册给他看,“因为要穿这个衣服。”
张聿年看过去,那是一件白色的肚兜,反应过来,非礼勿视一般,匆匆转开头。
赵词把手机关掉,清晰见到张聿年原本玉质一样的皮肤覆了层红。
系统:【说吧。】
赵词握了一下拳,泛起粉的手指抓住张聿年的衣服,羞着微直起身,像书里一样在张聿年耳边小声说。
“要你给我穿。”
巴士到站,车上零散的乘客站起来,嗡嗡运作的空调也停了。
赵词说完那句话,脸热热的,没再好意思去看张聿年什么表情,书里的他用不帮就告诉姐姐威胁张聿年,他丢的起这个脸,张聿年可丢不起,厌烦的同意了。
车里乘客都下车了,赵词打算到家再说,他坐在靠窗位置,站起身,想绕过张聿年出去。
这时张聿年说,“好。”
赵词一顿,看向他,四目相对,触电一样别开眼。
“那两个小伙子,快下车啊。”司机头伸进车门里喊他们。
张聿年也站了起来,拿起他放置前座后兜的矿泉水,轻声说:“…先回去。”
到了家,爷爷奶奶都不在家,两人上楼,赵词小声说去卧室准备一下,他这个准备,自然是所谓的假胸。
卧室门关上,张聿年原本沉沉跳动的心脏也跟着一震。
他喉结滚动。
他当然知道赵词那是真的,难怪赵词总要穿外套。
他也亲眼见过的,他还……
张聿年抬起手,看了眼,轻动了下,吐出一口气,然后找来绘画用的工具,情绪并不安定地等待着。
半晌,卧室门开了,赵词面若桃花,漂亮眸子泛着潋滟水光,看上去湿漉漉的,说:“准备好了。”
张聿年拿着applepencil的手收紧,朝他走过去。
赵词转身,他还穿着刚才那身,可张聿年比他高一个头,清楚地看见赵词里面那件T恤衣领不见了。
所以此刻赵词上身只穿了一件外套……张聿年有种空气都变得稀薄的错觉,手脚僵硬,走了两步才觉察要关门。
咔哒,刚打开没几秒的木门又被关上。
“反锁吧……”赵词说,爷爷奶奶不在家,虽然在家也不会不敲门就进卧室,反锁还是安心一点。
“…好。”张聿年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的指骨,依言照做,再转过身。
空气安静一会儿,赵词垂头,看着自己的鞋子说:“我想画这种画,是因为猎奇…”
他已经能完成炮灰任务了,炮灰点系统那里也加好了,这几天的相处,他不想因为这件事,就让张聿年误会。
张聿年闻言,自然理解,他年龄不大,但认识许多各种类型的画家,赵词想画这种肖像画,对比某些来说并不出奇。
赵词愿意让他帮忙画,他反而无比荣幸。
张口时,张聿年才发现自己声音像生锈了一样,清清嗓子,说:“……我明白,你放心,画稿我不会留存。”
赵词相信以张聿年的人品,就算留存也不会传播,继续说:“让你帮忙穿那个,是不太好自己穿……”
张聿年并没有多想,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没关系,我帮你…”
赵词抬眸看他一眼,揣在外套兜里冒汗的手心攥了一下,看着窗台随风轻轻晃动的蓝色纱帘,轻咬了一下嫣红唇肉,低下头,“那你过来…”
说完,赵词娇粉粉的手指捏住拉链:反正他们都是男的,他也骗张聿年这是假的了,张聿年很好骗,也信了……
在这样的心理暗示下,赵词一鼓作气把外套拉链拉下去。
走路不自觉同手同脚,到了他面前的张聿年顿时步子停住。
赵词把外套脱掉,没有抬头去看他,转过身,红着一张漂亮脸,声音软泥一样,“…衣服在床上。”
他还补充一句,“这个质量不好,穿的时候居然弄出印子了。”
他指的是那晚被张聿年弄的。
赵词皮肤娇,过去两天时间,才只淡化了一点点。
这个烂借口,也不知道张聿年信没信,反正是没有动静了。
过了起码数秒,在赵词以为张聿年没信,看出端倪了,毕竟假的应该有衣痕才对,他正想做个解释。
听见脚步声,余光里,一只白皙的骨节分明的手,拿起床上那绣了一朵牡丹堪称艳俗的布料,然后那双手伸到他身前。
赵词心跳暂定,脸颊立即有种被小火烧灼的热意,同时身体里每个细胞都活跃起来,似乎在渴望什么。
这种并非本意的感觉不陌生,那晚也是这样。
冷静呀,赵词,别胡思乱想。
赵词试图转移注意力,这才发现身后张聿年未发一言,安静极了,像个穿衣机器,不禁回头看他。
张聿年勉强冲他露出一个笑,眼睛布了红血丝,笑完便低头认真给他穿,赵词愣了愣,感觉他这个样子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这时两条细带绕住他窄瘦的腰肢,指甲贴着了他的皮肤,指骨陷进后背奶冻一样软生生的肤肉里。
“……”赵词害羞地头转回去,察觉系好了,脸热烘烘的,自己拿起系脖子的那条带子,递给张聿年。
张聿年接过,额角渗出的汗滑落,滴在衬衫上,尽量控制自己手别抖,但目光瞥到赵词身体的指印时,还是抖了起来。
他知道,这是他弄的,那天晚上不是梦,所以赵词早晨才躲他。
所以昨晚赵词提出不跟他一个卧室,所以他到了另外一个卧室,发现卧室还晾着赵词前晚穿的睡裤,枕头被褥全是赵词的味道。
——赵词在他无意做过那些事后,去了那间卧室睡。
张聿年只觉自己像是处在火炉,喉咙干渴,视线热得模糊。
恍惚间,越看,他那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越浓。
终于,在赵词雪白后颈上系好一个蝴蝶结后,再克制不住,从身后抱住了赵词。
赵词吓一跳,“你……”这忽如其来,他懵然,“你怎么了。”无论是贴着他的脸,还是圈住他腰的手,都好烫。
烫得他心悸。
张聿年原本林间清竹一样的声音此刻尽显沙哑,问他:“疼吗?”
“疼?什么……”赵词莫名,声音有些颤,更多注意力是想说让他别抱着。
张聿年打断了他,“这里。”他手指勾了一下他的衣服边。
几乎没用多少力,他自己都没想到,忽然绑在赵词颈后的蝴蝶结松了,绣了牡丹的艳俗布料掉了下去。
赵词愣了下,忙抓起挡住胸口,羞耻得不行,声音都显得娇滴滴的了,“…你做什么。”
张聿年呼吸骤然有些沉,“……不是,不是故意的。”
“那你放开,”穿衣服剧情已经完成了,赵词红着脸,软白的手去掰圈住他腰的胳膊,“不要抱我了。”
张聿年听令,不舍地放开了,哑声说:“我再帮你系好。”
赵词没说话,脸颊红晕染到了耳朵,紧攥着衣服,他不是体悟不到张聿年的状态,这是……这是第一次看到“女生”激动了吗。
不怪乎赵词这样想,毕竟张聿年这个时候是直男。
他还没答应,张聿年自己捡起带子,给他重新系了。
赵词心头热热的,挪开手。
这时听见张聿年又问:“疼吗?”声音还带了歉意。
赵词反应慢半拍,再想起之前,才意识到他说的是那些印子,心情陡然有些上浮。
“不疼,说了,假的呀……”
“假的啊…”
“嗯,你少往那里看……不是真的,别当真。”赵词忍不住说,他没回头看,但听他的声音,感觉魂都被他胸勾走了似的。
张聿年没作声了,冒汗变得不灵活的手指给赵词绑着蝴蝶结,往他已经穿了这件质地并不优良衣服的地方看一眼,再看一眼。
张聿年吞咽口水,像发烧一样的呼吸里全是赵词身上的牛奶香味,香得他发昏,真的是昏头了,不然他怎么听见自己说,“赵词,那,那我能摸一下吗?反正……”
“反正是假的。”
“……”赵词闻言,情绪找不到出口,脖子都红了一瞬。
没想到,张聿年平日斯斯文文,玉润冰清,第一晚连跟他这个同性睡一张床都腼腆,现在看到这个了,却这么胆大。
他自己身为一个男的,也不得不认同,果然他们男的基本都是色东西。
赵词无视心里那份怪妙的感受,红着一张漂亮脸说:“不行。”
张聿年张了张嘴,到底没再昏语昏行,“系好了。”
“…谢谢。”赵词往前走。
张聿年看着赵词那他一只手就能掌住,缠绕了一根白绳的腰肢,呼吸发紧紊乱,见赵词拿起一件墨绿色罩衫,连忙过去。
“我来帮你。”
赵词,“谢谢,不用啦。”书里穿衣服剧情不包括外衫。
张聿年遗憾放下手,看了赵词两秒,深呼吸一口,握着拳,撇开了目光。
他心里想解释一下刚刚,自己并不是看到个身子就这样孟浪的一个人,可担心赵词觉察出什么。
他作罢,走向书桌,拿起iPad,再回头时赵词已经穿好了。
墨绿色罩衫长度堪堪过了赵词的腰,材质微透,赵词娇美身体掩在衫下,有种雾里看花的艳感。
这时赵词转过身来,这罩衫竟是开衫,肚兜展露无遗。
他也才发现,这件衣服并不是赵词的尺码,偏小,正面不影响,两侧却压漏出一些肤白如雪的软荑。
赵词见他一直盯着,低头一看,满面生出红晕,有些粉的细白手指,尽量显得自然地抓着罩衫往前收。
毕竟他说这个是假的,不能总表现得慌张。
然后走到特别定制的沙发前坐下,陷进黑色真皮沙发里。
“可以开始画了。”
“…好。”
这场作画,全程都很安静,安静环境里,所有的声音都被放大,applepencil笔端落在iPad屏幕上的声音。
窗户没关,偶尔传来的,夏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以及,这其中时不时夹杂着的明显不属于正常情况的呼吸。
赵词看向将过肩头发扎在脑后的张聿年,这才19岁就进入了国潮艺术协会的天才画家,此刻清俊脸庞发红,额角、高挺鼻尖,清晰可见渗出薄汗。
赵词闭上眼睛,从来没这么羞耻过,张聿年的表现也太夸张了。
害得他都……打住,别乱想。
赵词,你是个酷男,钢铁猛男,别乱想有的没的。
可是根本控制不住思想,闭着眼睛,耳朵里似乎只剩张聿年的呼吸声。
张聿年水平超然,整场画作只持续了不到半个小时,两人却都觉得度秒如年。
画好最后一笔,张聿年松了口气,开口时,嗓子像被磨砂石粗砺打磨过,“好了,你……咳咳,看看吗?”
赵词立马站起,清澈双眸像蒙了一层水雾,“等下再看,想去洗手间了。”
赵词快步往卧室门口走,张聿年没多想,呼出一口气,浑身都松懈下来,精神没有任何一次这么高度集中过。
他站起,活动了一下发僵的身体,低眸看一眼,面红耳热。
他在等赵词回来,还是回卧室之间犹豫了会儿,决定回卧室,免得再出丑。
张聿年走几步,把iPad放沙发上,没设密码,赵词想看打开就能够看到。
准备走时,忽然,他一顿,看着黑色真皮沙发赵词坐过的地方。
那儿有一小片湿痕,触目惊心。
鬼使神差,他手撑着沙发,俯身用鼻尖去嗅,浓郁清甜的牛奶香味。
这是什么?难道是……不会。
换作以前他不确定,可自从那晚后,能肯定不是这种气味。
忽地,张聿年脑子里闪过赵词晾在他睡那间卧室的睡裤,还有赵词异于常人的身体。
难道这是。
想到某个可能性,脑子里仿佛有根弦,断了。
晚饭前,赵词接到妈妈卫欣兰打来的电话,对方问他张聿年在这怎么样。
赵词不可避免想到下午画画的事情,有些别扭,蹲在地上,拿起一根树枝无意识地扫着地面,“……挺好的。”
“那就好,你们哪天回南城,妈妈和明净今晚的飞机。”
“啊?你们今晚就回来啦?明净哥哥说明天。”
“妈妈公司有事,提前回了,明净也就跟着了。”卫欣兰说。
“那大姨呢?”赵词把树枝扔掉,开始去碰围墙边的还沾带雨水的秋菊。
“还得住一天院,有宴林在这,说来宴林这几天都来探望傲蓉姐呢。”卫欣兰说着叹气,“不过他们母子仨待在一起的时候,妈妈都觉得那种氛围挺尬的。”
“毕竟十年过去了。那,妈妈,我和张聿年明天也回南城。”
“这么突然?聿年觉得那地方好,陪他在爷爷奶奶那多待两天呗。”
“他后天就要回北城了,”赵词把花叶上的雨水弄掉,“明天可以带他去市区逛逛。”
张聿年定的后天回北城,第一天就说了,称要为姥姥庆寿。
赵词跟妈妈再聊了会儿,挂掉电话,跑进屋子里,张聿年在帮奶奶择菜,有说有笑,看到他来了,笑容滞了下,眼神有些躲地低下头。
张聿年自从画完画后就这个样子了,估计是真的被他刺激到他了。
赵词走过去,拿起一根豆角帮着摘,“张聿年,我们明天回南城,到时候带你去市区逛逛,可以吗?”
“听你的。”张聿年轻声说。
“明天就回去了?”赵老太太惊讶。
“张聿年后天就要回北城了,我想带他去市区逛逛。”
“这才热闹几天呀。”
赵词过去,撒着娇,“奶奶,我会经常来看你们的。”
爷爷奶奶就他爸爸一个儿子。
赵老爷子心疼妻子生孩子受罪,在儿子出生后就结扎了。
所以赵词和姐姐赵迦就是被宠着长大的。
张聿年边摘豆角边用眼神瞄赵词撒娇的样子,心跟着波动的同时,不由想到一件事。
赵词虽然是个男生,但什么都有。
那赵词,那赵词能够怀孕吗……
如果能,如果,赵词会有机会怀上他的孩子吗……
不行,听说怀孕很辛苦,还会涨乃,万一宝宝喝不完,只能他喝。
他是个成年人,赵词皮肤那么娇…
总之,他们那个的时候,他一定要做好防护措施。
张聿年意识到自己思绪又纷飞了,头疼脸热焦心,这几个小时,他总会想七想八,毫无让自己脑子停下来的解决办法。
直到晚饭后,看到习惯喝点酒的赵老爷子拿出酒,于是拿起杯子讨要一杯。
“你能喝酒吗?爷爷这个酒度数很高的。”赵词说。
张聿年喝不了,笑着扯了个谎,“能喝,大概一瓶whisky的量。”
“小张年纪轻轻,没想到还有这能耐。”赵老爷子笑说,给他倒了一杯满的。
赵词见此,说:“那我就先回卧室了。”
时间还早,赵词规划好明天要带张聿年去的地方,退出便签,无意瞥见浏览器。
他心里痒了一下,纠结半天,还是点开软件,找到自己更改命名为“学习资料”的链接,那次明净哥哥以为他在网络上学坏了,查他手机,也是因为这个名字,才没被发现。
赵词钻进被子里,几秒后,一条长款休闲裤从被子里扔出。
赵词也就打开过链接一两次,那个时候他目光都放在女演员身上。
今天,他还是放在女演员身上,可心态却有了一些变化。
在进度条出现某个场景,他也偷偷的,去好奇自己多出来的最秘隐地方,几秒钟而已,然后面红耳赤迅速关掉手机,钻出被子。
怎么会这样,他竟然,竟然比用了辅佐的女演员还。
这刻,赵词清晰地认知到了自己的身体,他当然知道这不是病,所以是他,是他身体太色。
第17章 男大学生17
根本没心情继续了,赵词凌乱了会儿,掀开被子下床,腿侧凉凉的,让人难为情的体质引起的变化落到了膝窝。
赵词脸红过耳,嫩白脚趾穿进拖鞋,捡起地上的裤子,犹豫了下,还是懒得穿了。
不知道张聿年回卧室了,还是在楼下跟爷爷喝酒。
洗手间在客厅,只有主卧有单独卫浴,主卧是爸爸妈妈住的。
赵词找出睡衣睡裤,拿在手里,光着雪白修长的腿,打开卧室门,脚才迈出去,就看到楼梯口出现了张聿年的身影。
双方都是一愣,赵词一激灵,就想退回卧室,但看到宽松的外套几乎遮住了自己大半个身体,淡定了下来。
可是发现红了半张脸,一脸酒样的张聿年怔怔看着他腿的样子,又不太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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