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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晴川泪相思)


郭江如临大赦,连忙捡起地上的奏折,躬身退出了大殿。
待他离开,林扈才打开帕子看了看,一抹鲜红出现在眼前。
余庆面色一变,道:“皇上,您……”
林扈面色一肃,低声说道:“休要大惊小怪!”
余庆下意识地看向门口,道:“皇上,奴才这就去太医院。”
“不必。朕的身子没事,就是刚刚气得狠了,调养几日便好。你记住,此事切不可告诉西儿,听明白了吗?”
余庆眉头皱紧,道:“皇上,您都吐血了,还是让太医瞧瞧吧,万一是心怀不轨之人下了毒,耽搁下去可就不好了。”
“朕的身子心里清楚,不必大惊小怪,若你敢露了消息,朕定重罚不饶!”
“是,皇上。”余庆虽然躬身应诺,却还是忧心忡忡,若仅是普通病症,林扈又何必这般郑重叮嘱,可他日日守在林扈身边,他若得了重症,自己怎会不知?
余庆和广信从小伴着他长大,林扈自然清楚他们的心思,安抚道:“放心吧,为了西儿,朕不会有事。”
听林扈提起林西,余庆顺势说道:“皇上,太子虽然聪慧,可年纪还小,斗不过那些老奸巨猾的大臣,还需您照看。”
林扈沉默了许久,方才开口说道:“余庆啊,你跟了朕多少年了?”
“奴才十二便追随皇上左右,至今已经十八年了。”
“十八年?”林扈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这般说来,你今年五十了。”
“是,奴才年岁大了,反应也不如以前,蒙皇上不弃,还留在身边,奴才感激。”
“朕比你小两岁,每日养尊处优,可这身子不如你。”
“皇上日夜操劳国事,所忧的是天下百姓,而奴才只照顾您一人,皇上要比奴才累了千倍万倍。”余庆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道:“皇上,为了太子,您千万保重身体!”
“朕这一生无愧于黎民百姓,能做的,都已尽力做好,唯独对不住的便是西儿。若不是朕自以为是,又怎会让他尝尽苦痛。若是能长长久久地看着他,朕何尝不想,只是天命不可违啊。”
林扈的话让余庆心生惶恐,忙说道:“皇上,您的身子到底如何了?若宫中太医束手无策,还有花海棠,她连太子殿下的毒都能解,定能治好皇上的病。”
“放心,若能活着,朕还不想死,况且你说的没错,西儿还年幼,斗不过那些老奸巨猾的大臣,朕得好好为他铺路。只是……”林扈顿了顿,接着说道:“余庆啊,若朕哪天突然撑不住了,西儿便交给你们。你们要保证,无论如何都要好好辅佐他,莫让人欺负了去。”
“皇上……”
“你听朕把话说完。”
林扈打断余庆的话,道:“西儿聪慧,虽然不关心政事,提出的政见却能直指症结所在,他的许多想法都很好,只是实施起来过于激进,不能结合实际,那时你只需提醒他,他便知该如何做。国事上,朕不担心,朕担心他性子太软,狠不下心,这是做皇帝的大忌!你要帮朕盯着点,若有人敢对他不利,无需犹豫,直接动手。”
余庆听得眼眶发酸,道:“是,皇上,奴才谨遵圣命。”
林扈走下御阶,来到余庆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朕知道这事为难你了,若让西儿知道,定会因此与你心生隔阂,只是为了他能安安稳稳,朕也只能委屈你了。”
余庆跪倒在地,道:“奴才能有今日,全是皇上恩典,能为皇上做事,是奴才的福分,皇上放心,奴才定尽心尽力辅佐太子,誓死不悔!”
“好,好,好!有你这句话,朕就放心了。”

东宫,林西刚刚从上书房回来,杨潇便急匆匆地来求见,眉头紧皱,面色肃穆。
杨潇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能让他这般,定是发生了大事,林西不禁好奇地问道:“发生了何事,让指挥使如此匆忙?”
“启禀殿下,年前当街刺杀殿下的刺客,已然有了下落。”
林西眼睛一亮,忙问道:“哦?在何处?”
“就在城西一处宅院内。”
林西紧接着问道:“指挥使怎能认定刺客便在其中?”
“自殿下被刺杀,属下便命人在城中暗查,就在行刺当日,有人看到那宅子里有黑影飞入,没多久便有人出了宅子,脚步飞快,行色匆匆。属下便派人监视那宅子,发现宅子除了采买的下人,无人进出,直到昨日晚间,五六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人进了宅子。他们脚步轻盈,内息绵长,一看就是高手。”
林西点点头,道:“那宅子的主人是谁?”
“那宅子的主人名叫展勤,是个读书人,老家在甘州,家中三代都是举人,算是书香门第。”
“老家在甘州,还是个读书人,却能在京都买到宅子,那他在京都以何谋生?”
“在城西开了间书馆,只是最近几月都未开张,对外说是病了。”
“这病的还真是巧啊,指挥使可曾派人去甘州查探?”
“属下在察觉这院子异常后,便派人去了甘州,可一个月过去,去的人杳无音讯,属下便又派人过去,又是一去一个月,也没了消息。”
林西怔了怔,随即皱紧了眉头,道:“派去的两拨人都失踪了?”
杨潇点点头,道:“是,属下怀疑他们应是在甘州发现了什么,却不小心露了行踪,才被人灭口。”
“甘州……”林西想了想,道:“若我没记错,甘肃的布政使叫高鉴,对吗?”
“是,正是高鉴。”
林西在脑海里搜索有关甘州的信息,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出现,他不禁怔了怔,随即问道:“肖王的封地在何处来着?”
杨潇答道:“回殿下,肖王殿下的封地是甘南,其中包括甘州。”
听杨潇这般回答,林西转头看向他,道:“指挥使是怀疑这件事与肖王有关?”
杨潇点点头,道:“属下确实有所怀疑。”
朝中皆知乔兰心和章亭玉的恩怨,也知道林肆与林西不合,若不是章亭玉被废,林肆便是嫡长子,名正言顺的太子人选。只可惜事实正相反,林西坐了太子,而林肆却被赶出了京都,封地甘南,他心中不满,也在意料之内。
“甘南……”林西小声地呢喃了一句。
杨潇继续说道:“殿下,属下还得到一个消息,前段时间皇上派去巡视甘肃的巡抚梁大钧,在到甘肃后不久便暴毙而亡,之后刑部的人也派人去了甘肃,刚到甘肃境内,便遭遇山匪,差点命丧当场。”
“甘肃竟混乱到这种地步?”林西的眉头皱紧,道:“父皇怎么打算?”
杨潇如实答道:“皇上刚刚召见了刑部尚书郭江,大抵是因为此事,具体如何打算,属下也不清楚。”
“梁大钧可是督察院副都御使?”
“殿下说的没错,正是督察院副都御使梁大钧。”
林西起身,道:“走吧,随我去面见父皇。”
“是,殿下。”
林西和杨潇来到御书房外,正巧碰到了从里面出来的郭江。
郭江见林西过来,连忙行礼道:“臣郭江参见太子殿下。”
林西挥挥手,道:“郭大人免礼。”
“谢殿下。”
林西直截了当地问道:“郭大人,听闻皇上派去巡视甘肃的巡抚梁大人出了事,可为真?”
郭江抬眼看了看杨潇,明白这些事瞒不过锦衣卫的耳目,倒也没有隐瞒,道:“回殿下,确有此事。”
“梁大人是怎么死的?”
此事无关机密,郭江便如实答道:“我们没见到尸体,甘肃布政使来信儿说是不幸得了疫症,未免更多人染病,便让人烧了尸体。”
若单单是这一起事件,这样的说词他们还能信几分,可接连派去甘肃的官员都出了事,要是再信,那可就真成傻子了。
听说尸体被烧了,林西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头,道:“刑部可派人前去查证?”
郭江再次瞥了杨潇一眼,道:“皇上有意派人核查,臣便推荐了刑部员外郎尚庆,督察院那边也派了巡按御史沈立,他们两人一同前往甘肃调查。谁知他们刚到甘肃境内,便遭遇了山匪,若非他们跑得快,怕是也要命丧黄泉了。”
“他们现在何处?”
郭江神情一怔,随即问道:“殿下是问尚庆和沈立?”
“是。他们可是回了京?”
“回殿下,他们昨日刚回京都,被吓得不轻,现告病在家。”
“他们既然回了京,为何没进宫复命?”
郭江苦笑着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得知他们回来,臣当即便召见他们,可没一个来见臣,臣便亲自去了他们府上,只见他们形销骨立,面色蜡黄,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连说话都费劲,就好似去了一趟鬼门关,那副形容实在不宜面圣。无奈之下,臣只来得及询问他们随侍的侍从,这才得知了发生了何事。”
“不过是遇上山匪,他们怎会变成此番模样?”
“那些随侍说,他们为了躲避山匪,整整在山中躲藏了七日,这才算逃出生天,两位大人受了惊吓,再加上他们长途跋涉,身子撑不住,才变成此番模样。”
其实此事郭江也觉得蹊跷,可那两人神志不清,两个侍从又异口同声,他便是怀疑,也无从查起。
“受了惊吓?”林西总觉得哪里不对,眉头越皱越紧。
郭江见林西陷入沉思,说道:“殿下若无事吩咐,那臣便先行告退了。”
林西点点头,道:“郭大人自便。”
郭江朝着林西行了一礼,随即躬身退下,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林西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
杨潇见状出声说道:“殿下可是觉得哪里不对?”
林西不答反问:“指挥使对尚庆和沈立可有了解?”
杨潇一怔,随即答道:“多少了解一些。”
“依你之见,他们会因为山匪劫道被吓得魂不附体,奄奄一息吗?”
“他们是文官,难免会受到惊吓,但不至于如此不经事。”
在朝为官者,哪个没见过死人,尤其是刑部员外郎尚庆,不至于被几名山匪吓得魂不附体。
“这就对了,这便是我疑心之处。”
“殿下是怀疑他们撒了谎。”
林西沉吟了一会儿,道:“你即刻派人去他们两家盯着,切不可让他们出事。还有郭江方才提过的随侍,暗中把他们捉了,悄悄带进宫,我要问话。”
“是,属下这就去办。”杨潇领命,转身离开。
林西这才走向御书房,正好错过了林扈与余庆的一番交谈。
林扈见林西进来,放下了手中的笔,笑着说道:“西儿来了。”
林西来到殿前,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西儿不必多礼。”林扈绕过御案走了下来,指了指窗前的软塌道:“坐下说。”
“谢父皇。”林西依言坐下,抬头看向林扈,道:“父皇,您脸色不太好,可是哪里不适?”
林扈叹了口气,道:“朝中出了点事,朕难免心中气闷,刚刚咳了几声,不碍事。”
“可让太医过来瞧过?”
林扈笑着摇摇头,道:“就是咳了两声,不必大惊小怪。”
林西皱眉,道:“林国上下可全靠父皇撑着,您的身体关乎国家社稷。庆公公,你去太医院,请汪院使过来。”
余庆看了看林扈,见他并无反对,这才领命道:“是,奴才这就去。”
不过这小小的迟疑,却让林西起了疑心,原书中只说林扈是病逝,并未提及得了什么病,在结合原书中林扈驾崩的时间,心里顿时有些不安。
“父皇,您召见郭尚书,是为巡抚梁大人在甘肃暴毙一事?”
林扈微微一怔,随即说道:“西儿过来便是为了此事?”
“倒也不是。”林西顿了顿,接着说道:“儿臣接到杨潇的密报,他已经查到了前段时间暗杀儿臣的刺客,儿臣是为此事而来。方才在御书房外遇到郭尚书,见他吗面带愁容,便多问了几句。”
林扈忙问道:“刺客找到了,在何处,可曾抓获?”
林西摇摇头,道:“在西城的一处宅院中,现在还未实施抓捕。儿臣觉得单单抓捕几个刺客,实在没什么用处。”
“西儿是打算放长线钓大鱼?”
林西点点头,道:“父皇英明,儿臣确实这般想。只是杨潇还查到一些情况,让儿臣觉得有些不妥。”
“何事,说来听听。”
“那座宅子的主人叫展勤,是个读书人,老家在甘州。杨潇在得到这个消息后,便派人去甘州探查,三月来连续两拨人皆音讯全无。”林西没有隐瞒。
“甘州?”林扈的眉头皱紧,脸色变得难看。
“父皇,种种迹象表明,甘肃那边在酝酿着什么阴谋,儿臣觉得还是得派人去查查,否则后患无穷。”林西没有丝毫避讳的说出自己的目的。
林扈不知想到了什么,气得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道:“混账东西!朕就知道他不会安稳!”
“父皇是猜到了这幕后之人是谁?”林西这纯属明知故问,主要以他的身份实在不好直接说出口。
“除了那个逆子还能有谁。”林扈被气得脸色铁青。
“父皇的意思是此事与大皇兄有关?”
“不是他,还能有谁?”林扈越说越气,不自觉地咳了起来。
林西连忙端起桌上的茶杯递了过去,道:“父皇息怒,快喝口茶消消火!”
林扈不想林西发现异常,接过茶杯‘咕咚咕咚’连喝了几口,硬生生将咳嗦压了下去。他长出一口气,放下了茶杯,道:“朕无事,西儿无需担忧。”
“父皇,您千万保重身体,至于甘肃的事就交给儿臣来办。”
林西本不想这么早接手朝政,可看林扈的身体,已不能不管。
林扈愣了愣,随即问道:“西儿的意思是……”
“想要了解真相,便只能亲自去看一看。”林西打定了主意。
“西儿这是何意?”
“父皇,儿臣打算亲自去一趟甘肃。”
“不行,绝对不行!”林扈站起身,果断否决了林西的决定,道:“且不说你的身子能否支撑这长途跋涉,就说你的身份,这一去岂非自投罗网?你要知道,林肆他最憎恨的是朕,其次就是你!”
“父皇,此行只有儿臣去才最合适,不然您觉得还有谁的身份能压得住阵脚?大皇兄是皇长子,其母后又是曾经的皇后,若非父皇废黜,他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父皇也知晓太后对儿臣的态度,若她和大皇兄联手,我们的处境将十分艰难。”林西据理力争。
“朕是皇帝,他们若有异动那便是造反!”无论如何林扈都不会同意林西去冒险。
“父皇,即便您是皇帝,却也是人子,太后完全可以拿‘孝’来做文章,儿臣知晓您为何让太后去守陵,可普通百姓不知,甚至多半的文武大臣不知。若大皇兄和太后联手,恐会引发朝廷动荡,所以甘肃一行,必须万无一失。”说到这儿,林西的脑海划过了什么,可当他想抓住时,又什么都想不起。
林扈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清楚林西所说没错,‘孝’之一字压死人,便是他是皇帝也不例外。但他依旧不同意林西去冒险,“此事你无需操心,朕会派人前去甘肃,保证此行万无一失。”
林西站起身,走到林扈身边,道:“父皇,儿臣明白您在担忧什么,但您也清楚儿臣将来会面对什么,儿臣还算得上聪明,唯独缺的就是磨砺。现在有您在,您可以护着儿臣,可将来呢,您护不了儿臣一辈子,儿臣终究要靠自己。父皇对儿臣疼到了骨子里,儿臣心里感激,也想替父皇完成心愿,将林国更加强盛,要做到这一点,儿臣将要面对的比这要艰难百倍千倍。”
见林扈沉默下来,林西接着说道:“父皇,我们可以兵分两路,明面上是您派的巡抚,大张旗鼓赶往甘肃调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儿臣则带人暗中潜进甘肃,暗查其中真相,这样儿臣的安全就能得到保障。若大皇兄确有反叛之心,我们有了证据,便能名正言顺地缉拿于他。”
“不必如此麻烦。朕只需控制住太后即可,不让她与任何人往来,随后在派兵前往甘肃,朕就不信他还能反了天去。”林扈再次否定了林西的计划。
“父皇,若真如此,林国势必陷入内乱,您这些年修养生息的努力将会白费,甚至会引来敌国虎视眈眈。尤其安宁皇姐刚去和亲,若此时生变,您费尽心机埋藏在齐国的暗线,很有可能全部暴露……”林西恳求地看着林扈,道:“父皇,您就相信儿臣一次,儿臣保证定妥善处理此事,将损失降到最低,平平安安地回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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