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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晴川泪相思)


“是,主子。”那人没有逗留,转身离开。
焦战走进冷宫的一处偏殿中,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他左右看了看,来到桌前,按动按钮,随即机关开启,一个漆黑的洞口出现在眼前。他从怀中拿出火折子,抬脚走了下去。
清早,林西从睡梦中醒来,回想刚刚做的梦,那条大蛇再次入梦,和往常一样紧紧缠着他,不过这次它只是缠住了他的腰,并没有缠住他的腿,就好似知道他的腿伤了一般。
他再次摸了大蛇的皮肤,确实是温的,而且还是干爽的,手感很不错,完全没有蛇该有的那种滑腻腻的感觉。
“温的,干燥的,这还是蛇吗?”林西坐起身,自嘲地笑着。
“主子可醒了?”殿外传来春喜的声音。
“何事?”
春喜闻声走了进来,道:“主子,七殿下求见。”
“这么早?”林西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他自己来的?”
春喜点点头,道:“七殿下自己来的,连个侍从都没带。”
林西想了想,道:“你去告诉他,父皇英明,定会查明真相,让他不要担心。”
春喜不解地问道:“主子为何不见七殿下?”
林西解释道:“一边是德妃,一边是淑妃,一边是二皇兄,一边是路儿,我若插手,又该如何自处?索性该做的,我都做了,父皇自有明断。”
“是,奴才明白了。”
春喜转身离开了前殿,叮嘱殿外的春财和春禄侍候林西洗漱,自己则脚步匆匆地来到宫门口。
林路等在门外,怀里抱着小狸,见宫门打开,春喜走了出来,连忙上前,道:“春喜公公,皇兄可起了?”
“主子让我给七殿下带句话。”春喜顿了顿,接着说道:“皇上英明,定会查明真相,七殿下无需担心。”
林路怔了怔,随即问道:“皇兄不想见路儿?”
“七殿下不要多心,主子昨日受了伤,需卧床静养,实在不便见客。”
林路急忙问道:“皇兄伤到哪儿了?”
“主子伤到了脚,太医叮嘱要卧床休息。”
“这般严重?”林路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忧,道:“那路儿便不打扰皇兄了,春喜公公能否把小狸抱给皇兄,这几日路儿没时间照看,劳烦皇兄帮路儿照看几日。”
春喜看看林路怀里的小狸,伸手接了过来,道:“也好,最近主子不能下床,有小狸在,也能打发打发时间,多谢七殿下。”
林路见状笑弯了眉眼,道:“待过几日路儿再来看皇兄。”
“七殿下慢走。”
目送林路离开,春喜这才抱着小狸回了春和殿。
看着春喜怀里的小狸,林西奇怪地问道:“小狸怎么在你这儿?”
“七殿下说这几日不能照看小狸,想劳烦主子照看几日,奴才心想主子最近也不能下床,便代主子应了下来,若是无聊时,主子也能逗逗它。”
听春喜说完,林西会心地笑了笑,道:“他是得知我要卧床养病,怕我无聊,才将小狸送来,还是路儿贴心啊。”
“原来如此。”春喜恍然大悟,道:“奴才还嘀咕来着,就算七殿下没时间照看,但昭和宫不是还有那么多奴才嘛,还能照看不了一只猫儿,原来七殿下是专门来送小狸的,七殿下真是有心了。”
林西伸手将小狸抱了过来,摸了摸它柔软的毛发。
小狸似是还记得他,亲昵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掌心。
林西突然发现小狸戴着的项圈上,绑着个什么东西,便伸手摸了摸,是一张纸条。他微微一怔,将纸条解了下来,打开一看,是林路的笔迹。
“皇兄,路儿没用,没能保住我们的秘密,希望还能补救。”
林西看完将纸条递给春喜,道:“处理掉。”
春喜点点头,掏出火折子,点燃了纸条,纸条很快化为灰烬。
“今日杨指挥使可来了?”
春喜答道:“回主子,杨指挥使已有两日未进宫。”
林西想了想,吩咐道:“你去找一下庆公公,就说我有事找他。”
“是,殿下。”
看着春喜离开前殿,林西皱紧眉头,他和林路之间的秘密,就是玻璃的制作方法,林路说得不清不楚,他也不清楚到底泄露了多少,但可以肯定的并非林路主动外泄,应该是他试做时被人看了去。
而林路用这种方式将消息告诉他,肯定是林路身边有旁人的眼线,而这个眼线他并不能确定,或者说并不能驱逐。若不能确定还好说,直接找出来便可。若不能驱逐,那就说明这个眼线要么是吴淑珍的人,要么是林清的人。
玻璃的事非同小可,若是外泄,那他的计划便会被打乱,损失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还是谨慎些为好。
一炷香后,春喜和余庆一起进了寝殿,行礼道:“奴才参见殿下。”
“庆公公免礼。”
“谢殿下。”余庆直起身子,道:“殿下,您找奴才来所为何事?”
林西沉吟了一会儿,将开办玻璃厂的事和余庆简略地说了一遍,道:“此事乃机密,我叮嘱过七皇弟不可外传,可七皇弟今日传信说,消息已然泄露,我猜测定然是七皇弟身边有旁人的眼线,便想让庆公公派人查一查,我要知道这人知道多少,其背后的主子又是谁。”
余庆听后,保证道:“殿下放心,奴才定把事办好。”
林西点点头,道:“对了,德妃的事,父皇如何打算?”
余庆如实答道:“皇上将此事交给了广信,目前正在调查当中。”
“嗯,此事便交给庆公公了。”
“殿下尽管放心,奴才不日便给殿下一个交代,奴才告退。”
“春喜,代我送送庆公公。”
“是,主子。”
余庆刚走,关胜就带着人来了。
林西打量着殿内的两人,看打扮都是宫里的内侍,一个三十岁左右,一个二十岁左右,都长得白白净净,若是放在现代,这模样绝对称得上帅哥,只可惜他们已经没了做男人根本。
“关公公,他们的手艺如何?”
关胜答道:“他们的手艺都是顶好的,殿下放心便可。”
“那他们的嘴巴可严实?”
关胜再次答道:“奴才敢拿性命担保,他们绝对不会对外泄露半个字。”
“看来关公公十分信任他们。”林西又仔细地打量了打量,道:“你们叫什么,家是哪儿的,家中还有何人?”
“回殿下,奴才长青,家在云南,家中已无亲人。”
“回殿下,奴才长春,家在漠北,家中已无亲人。”
“一个云南,一个漠北,还真是天南海北。”林西转头看向关胜,道:“若本宫没记错,关公公老家也在云南。”
“殿下没记错,长青与奴才是同乡,一同被送进宫。”
“原来如此。”林西边说边在脑海中搜索剧情,却没找到两人的名字,看来他们是原剧外的人物。
“这样吧,本宫给你们三日,你们照我画的花样,一人做一件瓷器给我。”
“是,殿下。”
“春喜,把桌上的炭笔给本宫,再拿张纸。”
“是,主子。”
春喜将炭笔和纸递给林西,又拿了本厚实的纸板垫上。
林西想了想,在纸上专心的画着,很快草稿已经打好,他又开始慢慢细化,许久之后,他将画好的图递给春喜,春喜随即将图稿递给关胜。
关胜详细无比的图纸,不禁有些惊讶,道:“都说殿下在书画方面的技艺已经登峰造极,奴才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林西被他夸得脸上一热,这奉承得痕迹太明显,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关公公这话过了,不过是张图稿而已。”
“过了吗?”
关胜见林西竟有几分脸红,不禁微微怔了怔,随即垂下眸子,遮掩眼底的笑意。
“过了。”
“可这是奴才的肺腑之言。”
这马屁拍的,林西有些招架不住,干咳了一声,道:“本宫知公公忠心,但谦虚使人进步,以后还是要谦虚些。”
“是,殿下,奴才受教。”
“三日之期,从现在开始,你们都回去吧。”
“是,殿下,奴才告退。”
关胜悄悄抬眼瞧了瞧林西,白皙的耳朵红彤彤的,甚是可爱。
见关胜离开,林西不由松了口气。
春喜见状笑着说道:“主子,您怎么还脸红了?”
“脸红了吗?”林西下意识地摸了摸脸。
春喜肯定地点点头,“红了!”
林西随即反应过来,恼羞成怒道:“昨日学的诗可会背了?”
春喜一怔,连忙说道:“主子,奴才方才想起还有事未办,奴才告退。”
“现在想到跑了?晚了!”林西凉凉地看着他,道:“胆敢对本宫不敬,本宫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今日天黑之前,抄写《长歌行》一百遍,少一遍,看本宫怎么收拾你!”
“一百遍?”春喜闻言顿时垮下了脸,道:“主子,那首诗那么长,一百遍是否多了点?”
林西好笑地看着他,道:“敢和本宫讨价还价,那就两百遍。”
“不敢,不敢,一百遍就一百遍,奴才这就去抄。”
春喜脚底抹油,脚步飞快地离开寝殿。
下午,林西正准备午睡,春寿进殿通禀,“殿下,二皇子求见。”
林西闻言顿觉有些哭笑不得,道:“这和我有何关系,还都奔着我来了。”
“那主子要见吗?”
“不见,就说我卧病在床,不宜见客。”
“是,主子。”
见春寿转身,林西出声叫住他,道:“你附耳过来。”
“是,主子。”
春寿上前两步来到床前,弯下腰靠近林西,林西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春寿连连点头,随后转身离开寝殿。
林耀在宫门外来回踱步,虽然面上不显,可看得出他内心并不平静。
‘吱呀’,宫门打开,春寿从里面走了出来,行礼道:“奴才见过二殿下。”
林耀连忙挥挥手,“免礼。”
“谢殿下。”
“太子怎么说,可要见我?”
“回殿下,主子卧病在床,不宜见客。”
“太子病了?”林耀微微皱眉,道:“太子的病情如何,可曾叫了太医?”
听林耀这么问,春寿不禁对他多了几分好感,“多谢殿下关心,已经请了太医,汪院使特意叮嘱奴才,主子需要静养,不宜劳神。”
“既如此,那我便不打扰了,劳烦公公代我问候太子,过几日我再来探望。”林西的身子向来弱,这个林耀清楚,林路和林清来见他被拒之门外的事,他也听说了,不论林西是真病,还是假病,他已经表明了态度,那就是两不相帮,林耀也就没有再纠缠地打算。
“二殿下。”春寿看了看四周,轻声说道:“主子有几句话,让奴才传达。”
林耀怔了怔,随即说道:“洗耳恭听。”
春寿上前,小声说道:“主子说皇上英明,魑魅魍魉皆逃不过他的法眼,二殿下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林耀闻言心里一紧,急忙问道:“太子可还有话?”
春寿摇摇头,道:“主子只说了这些,奴才已如实转告。”
林耀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不安,道:“劳公公代我谢过太子。”
春寿微微躬身,道:“殿下的话,奴才一定带到。”
林耀没有多说,转身离开了东宫。
春寿见他走远,退回宫门内,招呼门口的内侍关上了宫门。
内侍讨好地走上前,问道:“春寿公公,今日咱们东宫可真热闹,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么这些主子们挨个上门求见?”
春寿冷冷地瞥了两人一眼,道:“你们记住了,在宫里当差,少看少听多做事,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内侍心里一紧,连忙告罪道:“是,公公教诲的是,奴才知罪,以后再也不敢了。”
春寿闻言语气缓和了下来,道:“好好当你们的差,能跟着主子是你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是,公公,奴才们定好好当差,效忠太子殿下。”
春寿没再多说,转身回去复命。
转眼三天过去,林西接连几天都梦到了那条大蛇,也不知是不是习惯了,总觉着抱着它睡觉很舒服,尤其是它身上刚刚好的温度,以及摸上去很不错的手感。
林西坐起身,像猫儿一样,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很舒服,没有因为翻身碰到脚而痛醒。他试探地活动了活动,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心里不由泛起了嘀咕,“难道我睡觉变老实了?”
“主子,您醒了吗?”殿外的春喜听到动静,连忙问道。
“进来吧。”
春喜从殿外走了进来,道:“主子,关公公带人过来了。”
“这么早?”
“不早了,现在都辰时中了。”
“辰时中了?”林西微微有些惊讶,自从他解毒以后,为了能尽快恢复健康,他每天都坚持早睡早起,就为了晨起打拳,已经形成了生物钟,没想到今天竟然睡过了。
“奴才看主子睡得沉,便没打扰主子。”
“让人打水吧,我要洗漱。”
“是,主子。”
林西洗漱完,又在春喜的侍候下换了衣服,这才让关胜三人进了寝殿。
三人来到近前,齐齐行礼道:“奴才等参见殿下。”
“免礼。”林西看向他们手中捧着的托盘,道:“看来是已经做好了,都拿出来看看吧,”
“是,殿下。”
长青和长春对视一眼,率先掀开了绒布,露出了托盘上的东西,这是一个莲花形状的盘子,白色打底,透着淡淡的粉,颜色的层次过度的十分好,加上中间勾画的淡黄色的花蕊,看起来惟妙惟肖。
“不错!无论是形体,还是勾画,都能看出你制陶的技艺精湛。”
林西没想到这宫里的太监,竟有这样的技艺,真是大开眼界。
“多谢殿下。”
长春见林西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连忙将托盘上的绒布掀开,露出里面的莲花盘。
与长青的莲花盘相比,长春的是艳粉色打底,渐变的红色,十分夺目。
若长青的莲花盘是圣洁的少女,那长春的莲花盘也是妖娆的少妇,各有各的风韵。
林西满意地点点头,道:“不错!你们俩的技艺不相上下,都是可用的人才!”
长青和长春齐齐行礼道:“多谢殿下夸赞,奴才不敢当。”
林西看向关胜,笑着说道:“关公公送来的人,本宫很满意,从今日起,他们便留在东宫,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得与东宫外的任何人接触。”
关胜虽然好奇林西要做什么,却也知道作为奴才的禁忌,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但凭殿下做主。”
“关公公回去吧,以后若有事,本宫会派人知会你。”
“是,殿下,奴才告退。”
待关胜离开,林西看向春喜,道:“你带他们找个房间住下,有事待午后再说。”
“是。殿下。”
春喜刚离开,殿外便想起通禀声,“主子,杨指挥使回来了,现正在殿外侯着。”
林西一怔,连忙说道:“让他进来。”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殿门便被打开,杨潇从殿外走了进来,快步来到近前,行礼道:“属下参见殿下。”
“免礼。”
“谢殿下。”
林西上下打量着他,见他精神不错,笑着说道:“杨指挥使似乎心情不错。”
杨潇深吸一口气,道:“这还多亏了殿下,若不是您提点属下,属下也不会那般轻易便下定决心。”
“看来是已尘埃落定。”林西感兴趣地问道:“表哥与我说说,你怎么处置的那些人?”
杨潇没有隐瞒,将这些天发生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这般说来那些……蛀虫,被表哥弄进诏狱,好好修理了一顿。”
林西本来想说‘人渣’来着,一想那些人好歹是杨潇的亲戚,有点不太好,于是就改成了‘蛀虫’。
“说来惭愧,属下知道他们打着属下的名义干了不少坏事,但属下没想到他们竟这么丧尽天良,属下这次打算如实上报,该如何发落,就由皇上做主。”杨潇脸上满是愧悔之色。
林西点点头,道:“表哥就不怕受牵连?”
“不,不是牵连,是罪有应得,若不是属下纵容,他们也不会这般无法无天,属下受罚也是应该的。”杨潇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林西欣慰地笑了笑,道:“表哥能这么想,我很高兴。”
“殿下说的没错,他们就像长在身上的恶疮,用药压制是没用的,只能拿刀剜掉腐肉,才能彻底根除。”
“表哥能及时醒悟,也不枉父皇对表哥的看重。”
杨潇看向林西的脚,关切地问道:“殿下,您的脚是怎么回事,为何伤得这般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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