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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晴川泪相思)


“这里是公主府,我可怜你们,让你们住了这么多年,你们不知感恩,还得寸进尺。如今我终于醒悟,给你们一个时辰,马上收拾东西走人,否则我不介意让人把你们扔出去。”
张氏听到这儿,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只有在这公主府里,她才是人人奉承巴结的老夫人,一旦被赶出去,那她就什么都不是,以那些好吃懒做的子孙,他们连吃饭都成问题,所以绝对不能出去,绝对不能!
“你要赶我们走?你凭什么?”
“凭这里是公主府,而我是公主的唯一血脉,你们这些渣滓不配留在这里。”
“我是你祖母,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的祖母是昭和公主,你居然敢冒认,很好!来人,把她抓起来,扔进诏狱。”
“是,大人。”
“你……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敢跟我动手,知不知道我是谁?别碰我,放手!”
看着面前这个撒泼打滚的老太婆,杨潇自嘲地笑了笑,想不通为何自己会忍气吞声那么多年,就这样的一群渣滓,留在这里都是对昭和公主的亵渎,他居然让他们在这里颐指气使这么久,真真是愚不可及!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可那些人却明显将杨潇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根本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既然都不想竖着出去,那就让他们横着出去。”
“是,大人!”
杨潇一声令下,整个公主府闹腾了起来,女人的哭嚎声顿起。
“打,打死了我担着。”
“是,大人。”
杨潇的声音不大,却让哭嚎的女人们静了静,随后又开始哭喊起来,锦衣卫们也不含糊,撸袖子开打,也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硕大的拳头打在身上,疼得她们嗷嗷直叫,有的甚至被打吐了血,随后便像死狗一样,被拖着扔了出去,众人见状不敢再闹,被连拉带拽地轰出了府。
公主府的动静惊动了不少人,看着府外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他们不敢多问,只是好奇地旁观,心里揣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后来,杨吉等人的家眷被赶了出来,众人以为是杨潇犯了事,皇上派人来抄家,一问才知竟是杨潇在赶人。
将所有人都赶出公主府,杨潇去了刘灵儿的院子,虽然是她把自己从母亲身边抢走,可这些年来她也尽心尽力地抚养了他,于他来说恩重如山,所以他十分敬重刘灵儿。
叫开院门,杨潇径直走了进去,道:“母亲在何处?”
“夫人在正厅等大人。”
杨潇点点头,加快脚步来到了正厅,一眼便看到了神色憔悴的刘灵儿。走上前,他躬身行礼道:“杨潇拜见母亲。”
“潇儿免礼,过来坐。”
刘灵儿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脸上带着慈爱的笑。
“谢母亲。”
杨潇坐到了刘灵儿的下首,并不是她所指的位置,中间隔了一个空位。
刘灵儿的眼睛暗淡了几分,道:“潇儿可能和母亲说说,为何会突然做了这番决定?”
“这些年为了维护杨家的声誉,我忍气吞声,被他们当傻子一样压榨,自认为对得起杨家的列祖列宗。我却忘了,我还是昭和公主的血脉,我身上流着皇室的血,怎能被一群渣滓骑在头上?若祖母在天有灵,定对我万分失望,我不能再令她老人家蒙羞,不能再让这些人作威作福。”
刘灵儿怔怔地看着杨潇,好半晌才点了点头,道:“你做的对,是母亲糊涂了,母亲不该劝你忍气吞声。”
“母亲不必自责,从今日起,我们便与他们没有任何瓜葛。”
刘灵儿担忧地说道:“可他们到底是杨家人,赶出去也就罢了,若彻底断绝关系,恐会招人闲话,影响潇儿的仕途。”
“我做锦衣卫指挥使五年之久,一直无法升迁,母亲可知为何?”
“为何?”
杨潇平静地看着刘灵儿,“皇上说我连家事都处理不好,又怎堪重任?”
刘灵儿一怔,眼底浮现愧疚之色,道:“潇儿,对不住,是母亲耽误了你。”
刘灵儿的父亲是礼部主事,非常看中孝道,从小便教刘灵儿三从四德,以及《孝经》,甚至到了偏执的地步,以至于刘灵儿也深受其影响,对张氏逆来顺受,还规劝杨潇多多忍受。杨潇敬重刘灵儿,不想违背她的意思,也受其影响,选择忍气吞声,直到被林西一语点破。
“母亲,过去的便让它们过去吧,以后我们引以为戒便好。”
刘灵儿点点头,犹豫了一会儿,问道:“潇儿,你……可恨我?”
杨潇心里一紧,本能地移开了视线,道:“母亲辛苦把我抚养长大,我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怨恨?”
“潇儿,当年把你抱到身边抚养,确实是我太自私,也……存心不良。”
杨潇的心提了起来,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母亲这是何意,我有些听不懂。”
“当年你父亲迎娶我不久,便纳了你母亲为妾,府中议论纷纷,都说我这个新夫人才刚进门,就被冷落,实在是可怜的很。我也是被爹娘娇养着长大的千金小姐,哪受过这种委屈,不禁对你母亲心生怨恨。后来,你父亲去了边关,你母亲紧随而去,而我却只能留在这空荡荡的院子里独守空房,一守就是五年,守来的却是你父亲战死的消息。”
杨潇静静地听着,突然觉得她的人生甚是凄凉。
“自我嫁入公主府,我与你父亲在一起的时间不足半月,而他只有洞房花烛夜去过我屋里,临走也没给我留下只言片语。而你母亲,从小便陪着他长大,长大后又做了他的妾,还陪着他在边关五年,为他生下独子。”
刘灵儿看向杨潇,问道:“潇儿以为我与你母亲谁更可悲?”
杨潇没有回答,他似乎能理解她的心情。
“夫君走了,我成了寡妇,没有子女傍身的寡妇,我的下半辈子只能孤独的老去,我怎能不怨恨?所以我便把你夺了过来,我是你父亲的正妻,按规矩妾室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都该有我来抚养,我这么做有错吗?”
杨潇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我错了。”刘灵儿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道:“对你父亲的死,我更多的是怨恨和惶恐,我对他谈不上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可你母亲不同,她与你父亲是青梅竹马,他们感情深厚,你父亲的死给她的打击是巨大的,而我又夺走了她的孩子……她的死,我有责任,很大的责任,潇儿怨恨我也是应该的。”
没错,她说的也正是杨潇心中所想,只是杨潇是个懂得感恩的人,所以才会敬重她的同时,又无法与她亲近。
“母亲保重身体。”
“这些年我备受煎熬,潇儿也备受煎熬,我清楚潇儿懂得感恩,所以这些年你对我敬重有加,做了一个儿子该做的。可我也清楚,你心里有怨,所以你尽了儿子的孝道,却从不肯与我亲近。”
刘灵儿说出了压在心底多年的话,顿感轻松了不少,“潇儿,以后不必委屈自己,若是不想见我,那便不必过来请安,也不用专门陪我用饭,只要潇儿过得顺心,我心里便会高兴。”
杨潇看着刘灵儿,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沉默良久才出声说道:“孩儿给母亲请安,陪母亲用饭,从不曾感到委屈,母亲不用多想。无论以前发生何事,都是母亲含辛茹苦将孩儿养大,孩儿怎能无动于衷。母亲,过去的事便让他过去吧,以后我们母子好好过日子。”
刘灵儿的眼泪再度落下,道:“好,好,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深夜,一个黑影在皇宫中穿行,几个起落间,来到了东宫的房顶,他谨慎地躲过巡逻的锦衣卫,熟门熟路地来到了寝殿的房顶,熟练地揭开房顶的瓦片,朝着寝殿内看去。
殿内依旧燃着灯,林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上去已经睡着。他安静地看着,差不多一炷香后才开始行动。他蹲在房顶,扫视了一下四周,待确定无人后,纵身一跃跳下房顶,跳到了寝殿窗前的大树上,随即来到窗前推了推,窗子纹丝不动,明显在里面上了闩。他掏出一把匕首,动作娴熟地挑开窗子的插销,随后轻轻推开窗子,悄无声息地跳了进去。
并不明亮的灯光下,照亮了焦战的脸,剑眉星目,一身英气,脚步虽轻,却行云流水,气场全开。他来到床前,看着面前沉睡的林西,冰冷的眉眼慢慢有了温度。他轻轻坐到床边,轻轻躺下了身子,注视着面前的林西。
自第一次这样做以后,他便犹如上了瘾一般,一到夜晚便忍不住过来,因为他发现,在林西身边他睡得很安稳,那折磨了他十几年的噩梦,竟不知为何消失不见。可当他身边没有林西时,那噩梦又如约而至。
“你到底是谁……”焦战用手虚虚地勾画着林西的眉眼,他已记不清在心中问过多少次这个问题,可无人给他答案。
突然,林西的眉头微微皱起,焦战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移开注视着他的目光。虽然林西睡觉很死,但焦战此时的行径,难免让他心虚,他明白自己这么做是卑劣的,是可耻的,若是被林西发现,定会彻底与他翻脸,这样的结局他无法接受。
或许是因为他移开了目光,林西微皱的眉头慢慢舒展,他无意识地蹭了蹭枕头,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焦战不再盯着林西看,而是闭上了眼睛,听着耳边林西均匀的呼吸,感受着他身体散发出的温度,很快也沉沉睡去。而他的脑海中还在盘旋着那个问题,‘你到底是谁?’
两个时辰后,焦战睁开双眼,天就要亮了,他还要上朝,必须离开了。虽然只睡了两个时辰,但这两个时辰的沉睡,已经足够他恢复精力,今晚一如往常,他并没有做噩梦,睡得很沉很香。
焦战转头看向林西,忍不住在他额头上落下轻吻,惹来他眉头微皱,不过很快便恢复平静。焦战满意地勾起唇角,轻轻起身下床,跳出窗子,将窗子重新上了闩,原路返回了国公府。
一个时辰后,林西方才醒了过来,看着头顶的床帐,好一会儿才醒过了神。昨晚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不同的是这次的大蛇并未死盯着他,而是趴在他身边闭着眼睛沉睡。而他的身子也不似之前动弹不得,至少能伸出手去摸那条蛇的身子,奇怪的是那蛇的触感是温的。
想到这儿,林西察觉了不对,小声嘀咕道:“不对啊,蛇怎么可能是温的?呸,这跟蛇的温度没关系,关键是为什么我在梦里能感受到温度?”

第69章
用完早膳后,林西直接进了书房,继续写着昨天没写完的计划书,一直写到中午,方才放下笔。他将计划通读了一遍,仔细思考,确定没有遗漏后,这才松了口气,将计划书一页一页地整理好。
午休过后,林西抱着计划书,径直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却被告知林扈不在,去了永安宫。
“永安宫?”
林西微微皱眉,想起昨晚脚步匆匆的宫女,难道是真出了事?他思量了思量,转身离开,反正他这事不急,晚上几天也没事。
“奴才参见殿下。”
林西正想事想得出神,突然听到有人说话,抬头看了过去,一张雌雄莫辨的脸出现在眼前,让他微微一怔,若不是这人身上的这身衣服,定没人会认为他是个男人,“平身。”
关胜看看御书房的方向,笑着说道:“殿下是有事要见皇上?”
关胜是内官监掌印,林扈身边的第号人物,林西却见得不多,所以两人并不熟悉,听他这般问,便答道:“确实有些事,不过父皇不在御书房。”
关胜四下瞧了瞧,上前了一步靠近林西,小声说道:“殿下,宁安宫出了事,皇上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您要有事,还是明日再来吧。”
听他这么说,林西顺势问道:“昨日本宫在御花园散布,撞见宁安宫的宫女急匆匆朝着太医院走去,可是德妃娘娘出了事?”
关胜点点头,小声答道:“德妃娘娘昨日小产了。”
林西一阵惊讶,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道:“公公可知德妃娘娘是因何小产?”
关胜抱歉地笑了笑,道:“殿下见谅,奴才不知。”
林西明白他是有内幕消息,只是不方便说而已,道:“无妨,本宫也是随口一问,公公不必在意。”
关胜脸上闪过犹豫之色,随即看了一眼林西身边的春喜。
林西会意,转头看向春喜,道:“你去前面等着。”
春喜看看关胜,领命道:“是,主子。”
春喜离开,关胜上前一步,低声说道:“殿下,据说宁安宫的事与信安宫有关。”
“信安宫?”林西微微皱眉。
关胜点点头,道:“奴才也是听说,事实如何并不清楚。”
“无妨,公公能透露,心意已到,本宫心领。”
关胜脸上的笑意更浓,道:“殿下若无事,奴才便先告退了。”
“公公稍待,本宫确有一事要问问公公。”
“殿下有事尽管吩咐。”
“公公掌印内官监,手底下应该有不少能人巧匠吧。”
关胜一怔,随即应声道:“能人巧匠不敢当,确实有不少手艺人,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本宫最近要制作一些东西,需要一些匠人,公公手底下可有人选推荐?”
“不知殿下需要哪方面的匠人?”
林西想了想,道:“陶艺方面。”
“有是有,只是不知能否入得了殿下的眼。”
“本宫是奉皇命办事,这人选需符合两个条件,一要嘴严,能守得住秘密。二要手艺好,能做好本宫交代的事。”
关胜沉吟了一会儿,道:“殿下可是急需?”
“此事不急,明日公公再带人来东宫便可。”
关胜点点头,道:“是,明日奴才定亲自带人去东宫拜见殿下。”
“有劳公公。”
关胜连忙弓下了身子,道:“殿下言重,奴才不敢当。”
“既如此,那本宫便在东宫静候佳音。”
林西没再多说,抱着计划书转身离开。
春喜见状连忙跟上,回头看了看,脸上是藏不住的好奇。
林西看了看他,不禁一阵好笑,道:“你跟着庆公公学了那么久,怎么还是这么藏不住事,这以后怎么委以重任?”
春喜一愣,连忙收起脸上的表情,道:“主子,奴才藏不住事也是在您身边,若换成其他人便不一样了。”
“哦?当真?”林西挑了挑眉,明显是不信。
“千真万确!”春喜忙不迭地保证,唯恐林西不信。
林西勉为其难地说道:“行吧,我便信你一次。”
“谢主子!”
林西边走边思量,宁安宫里住着是德妃孙茹,信安宫里住着淑妃吴淑珍,两人都是妃位,品阶相同,又都有皇子傍身,她们在宫中的地位不相上下。不过后宫现在是吴淑珍掌权,等同于皇后,实际的地位要高于孙茹,吴淑珍实在没必要动手害孙茹,除非是两人有解不开的私怨,又或者是孙茹栽赃陷害。若真如他猜想的这般,那皇宫怕是要热闹一阵儿了。
“主子留神脚下。”
林西想事情太入神,没看到脚下的台阶,脚下突然一空,吓了他一跳,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栽,好在春喜及时扶住了他。
春喜也被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主子,您没事吧?”
刚刚崴了一下脚,他试探地往前走了一步,钻心的疼即刻传来,疼得他‘哎呦’一声。
“主子,您的脚伤了?”春喜急忙蹲下身查看。
林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扶我去那边坐下。”
春喜连忙应声,扶着林西去了一旁的亭子里坐下。
林西将计划书放到一边,卷起裤腿看了看,发现脚踝已经肿了,而且青紫了一片,看上去有些吓人。
春喜见状顿时变了脸色,“主子,您等着,奴才这就去叫太医。”
“无碍,就是扭伤而已,不必大惊小怪。”
“都肿成这样了,指不定是伤了筋骨,都怪奴才不好,没能保护好主子,您罚奴才吧。”
眼看着他红了眼眶,林西顿时有些哭笑不得,道:“行了行了,我就是扭伤了脚,离心脏还远着呢,不至于掉金豆子,赶紧去请太医吧,我在这儿等着。”
“主子等一等,奴才马上回来。”春喜说完擦擦眼角,飞快地跑了出去。
林西伸手摸了摸,发现一碰就钻心的疼,不禁一阵苦笑,看来十有**是伤了韧带,这身子也太娇贵,磕碰一下就会淤青一片,看上去十分吓人,这次伤得这么重,那模样更是惨不忍睹,直接肿的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关胜办完事,打算回内官监,远远就看到林西坐在亭子里,春喜则慌里慌张地跑了出去。他好奇地走了过去,一眼便看到了林西受伤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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