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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晴川泪相思)


虽然林西很受林扈宠爱,宫里的内侍和宫女不敢明着说些什么,可暗地里对林西那绝对是‘画个圈圈诅咒你’。再加上狼妖案闹得沸沸扬扬,被幕后主使传到了宫里,很多人都在暗地里传召唤狼妖的就是林西。后来听说林西主动要求接手狼妖案,各宫的人明着不好说什么,暗地里却在等着看笑话,瓜果点心都准备好了,只等林西这个小丑登场。
只是他们目光短浅,根本没看出林西的厉害,不过一日就破了狼妖案,若是这事传出去,定会惊掉那些人的下巴,他等着看他们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杨大人,隔墙有耳,更何况咱们还在外面,有些事奴才不好说,您待会儿直接问主子吧。”
杨潇被勾得心痒痒,恨不能马上进殿,奈何林扈在里面。
“那你快帮我通传。”
春寿犹豫了一瞬,掉头说道:“那大人稍等。”
“好,你快去。”
春寿推开殿门走了进去,来到余庆身边,小声说道:“掌印,锦衣卫指挥使杨潇回来了,说有事禀告殿下。”
余庆点点头,来到近前,回禀道:“皇上,杨潇回来了,说有事禀告殿下。”
“杨指挥使回来了?快让他进来吧。”
“是,殿下。”
杨潇听到传唤,快步走进大殿,行礼道:“杨潇参见皇上,参见太子殿下。”
林扈放下了筷子,道:“平身吧。”
“谢皇上。”
林西笑着说道:“杨指挥使在外奔波一日,实在是辛苦了,可曾用过晚膳?”
“谢殿下关心,属下吃过了。”相对于吃,杨潇更想知道发生了何事,迫不及待地问道:“方才听春寿说殿下已经破了狼妖案,不知是真是假?”
“算是吧。”林西笑了笑,道:“杨指挥使此行可有收获?”
林西这话跟没回答一样,让杨潇越发心痒难耐,不过他还是按耐住了心中的好奇,答道:“属下查到十五年前,也就是朝晖元年春闱期间,吉祥客栈的掌柜张有才,一家三口无故失踪,而狼妖案的四名死者当时就是客栈的客人,且关系十分密切。属下怀疑他们与张有才一家的失踪有关。”
杨潇的话和张水莲的话可以相互印证,证实张水莲所言不假。
“杨指挥使猜的没错,张有才一家三口已在当年全部被害,凶手就是常伟志.胡辉民.高淳.吴德明他们四人,而如今杀死他们四人的凶手,就是当年命案的幸存者,张有才的胞妹张水莲。”林西三言两语,将这两起命案的结果说了出来。
杨潇听得一愣,随即问道:“凶手已经抓到了?”
“张水莲已经落网,不过她还有同谋,至今下落不明。他先是化名刘崇,冒充常莺莺的未婚夫入住常府,了解常伟志的生活习惯,为张水莲提供情报。后又化名刘海,冒充张水莲的远房侄儿入住胡府,配合张水莲行凶。最后又住进吉祥客栈,按照这个顺序和张水莲合谋杀害了四人。”
“殿下果真将案子破了,仅用了一日,连皇宫都未出,便将刑部查了一个月的案子破了?!”看着林西,杨潇有种心潮澎湃的感觉,久久无法平静。
“哼,刑部那些人真是无用至极!”
林扈此时的心情非常好,相信每个父母在别人夸赞自家孩子的时候,心情都一样,所以即便他十分不满那些光拿俸禄不干活的官员,却也没有要动手的打算。
“整起案件的大致脉络已经清晰,我也可以全身而退,之后的事便交给杨指挥使和焦指挥使共同负责,相信他会将所有案情尽数告知。”
“是,属下遵命。”
现在杨潇是彻底服了林西,真心把他当成自己的主子。
见林西脸色不太好,林扈关心地问道:“西儿可是累了?”
“确实有些疲累。”林西没有逞强,他大病初愈,又忙活了一整天,精神有些不济。
林扈知道林西好逞强,若不是真的累狠了,他不会这般说,“今日就散了吧,西儿早点歇息,也好为明日做准备。”
“好,听父皇的。”
“西儿好生歇息,若有事便让他们禀告朕,切不可瞒着,明日朕再来陪你。”
“父皇,您忙您的就成,儿臣这儿有汪院使和花姨娘足够了,您要实在不放心,就再让庆公公在儿臣这儿多待几日。儿臣可不想自己还没好,父皇就累倒了。”
“朕再忙,也不会再留西儿一个人。西儿,朕已然错过了太多,不想再一错再错,不然朕百年之后,有何颜面去见你母后?”
林西愣了愣,突然明白了林扈的坚持,他虽然面上不显,但内心还在被愧疚煎熬。
林西没再阻拦,反而凑到林扈身前,小声说道:“其实儿臣方才是口是心非,儿臣特别希望父皇能多陪陪儿臣,尤其是明日,儿臣有些怕……”
林扈听林西这般说,不禁一阵心疼,安抚地握住他的手,道:“有父皇在,西儿什么都不用怕。”
“好,那一言为定,明日儿臣等着父皇。”
“君无戏言!”
林扈没再多说,带着广信离开了东宫。杨潇也没逗留,转身离开了东宫,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今日到底发生了何事,所以他的目标便是国公府。
林西让人安排好汪桥和花海棠,简单地洗漱过后,便爬上了床,很快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虽然他身体没怎么动,可脑袋在不停思考,再加上这具身体本来就弱,还大病初愈,能坚持到现在已经非常不错。
因为融的特殊性,解毒的第一步,就是先停药,避免毒素再增加,所以林西晚上没有吃药。只是他总觉得身体说不出的难受,就好似体内有东西在爬,伸手去挠,不止痒不说,还越来越痒,心里渐渐烦躁起来,随后便是极度的口渴,就好似有人在体内放了把火,将他的血液一点一点地蒸发。
察觉到不对,林西连忙叫道:“来人,去叫汪院使.花姨娘。”
春喜从外面进来,见林西满头是汗,脸色煞白,连忙问道:“主子,您怎么了?”
林西痛苦地摇头,道:“我不知道,快去叫汪院使和花姨娘。”
“春寿已经去叫了,主子您哪里疼,奴才帮您揉一揉。”
“我不疼,我痒,浑身痒。渴,我口渴,我想喝水!”
“好好,奴才这就去给您倒水。”
越说痒,林西越觉得痒,伸手就去抓,很快苍白的皮肤就被他抓出了血痕。
待春喜倒水回来,林西的手臂已经满是血痕,连忙上前阻止,道:“主子,您别抓了,都抓破了!”
“我痒,好痒……”
“主子,您忍忍,汪院使和花姨娘马上就来了。”春喜将茶杯端了过来,接着道:“水来了,您喝点水。”
林西在春喜的搀扶下坐了起来,伸手去接,可他的手止不住地颤抖,根本无法握紧水杯。
春喜见状心里一惊,连忙说道:“主子,奴才喂您。”
林西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两只手用力交握,却依旧止不住颤抖,他惶恐地呢喃道:“春喜,我……我怎么了?”
春喜连忙安慰道:“主子,没事的,您只是太累了,奴才喂您喝点水,您歇会儿就好了。”
林西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就着春喜的手,将水杯里的水喝光,可一点用都没有,他依旧难受得厉害。
“春喜,我好难受!”
林西委屈地红了眼眶,就算他表现的再成熟,说到底他还是在和平年代长大的孩子,哪里受过这样的罪。
见林西两眼含泪,春喜心疼得不行,安抚地说道:“主子等等,奴才这就去催他们,他们马上就过来。”
春喜急忙起身,匆匆跑出大殿。
林西痛苦地哭了起来,“呜呜,好难受,我不想呆在这儿了,我要回家。”
“西西,你怎么了?”
恍惚中林西听到了姐姐林涵的声音,他连忙去找,却什么都没看见。
“姐,你在哪儿,我难受,我好难受!”
“林西,你怎么还不起床,这都几点了,赶紧起床复习功课!”紧接着便是爸爸林军的声音。
“复习,对,我要复习功课。可是……可是我好难受,呜呜。”
“林西,你答应过我,要留在这里,你不能食言啊。你想想父皇,他对你不好吗?”
“父皇……”
林西的神智混乱,脑海中不停地响起他们杂乱的声音,让他更加痛苦不堪。
“快,汪院使.花姨娘,主子不好了,你们快点!”
汪桥连忙问道:“殿下怎么了,有何症状?”
“主子直喊痒,抓得身上全是血痕。”
“怎会如此,殿下从未出现过这种症状,难道是中毒?”汪桥下意识地看向了身旁的花海棠,眼底难掩怀疑之色,毕竟花海棠曾对林西起了杀念。
花海棠明白他心中所想,平静地说道:“若我当真要杀殿下,不会等到现在。”
几人说话间,来到了寝殿,春喜拉住春寿,急声说道:“这里交给我,你赶紧去禀告皇上。”
春寿担忧地看了看床上的林西,道:“好,我这就去。”
汪桥率先来到床前,却被林西的惨状所震惊,道:“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花海棠跟了过来,跪坐在床边,担忧道:“殿下,奴家来了,您有何不妥,跟奴家说,奴家给您把脉。”
“父皇……”
林西已然沉浸在幻想中,根本听不到花海棠说什么。
花海棠见状神情变得凝重,伸出手握住林西的手腕,想给他诊脉,可林西太过痛苦,开始不停地抽搐,让她无法专心。
“你们过来按住殿下的手,确保他不会伤害自己,我也能专心把脉。”
“好。”春喜没有犹豫,脱掉鞋子上了床,按住了林西的右手,随后看向汪桥,催促道:“汪院使,快啊!”
汪桥不再有所顾忌,上前按住了林西的左手。
林西被控制,花海棠开始认真为他把脉。就林西目前的状况来看,十有**是中毒,这方面汪桥比不上花海棠,只能在一旁焦急地等着。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花海棠终于收回了手,汪桥连忙问道:“怎么样,殿下中的什么毒?可有解?”
花海棠叹了口气,道:“殿下现在状况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汪桥闻言心里一紧,焦急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明白啊。”
花海棠实话说道:“殿下并非中毒,而是药瘾发作了。”
汪桥怔了怔,随即问道:“药瘾发作?你这是何意?”
“长年累月的喝药,在融的刺激下,已经让殿下上了瘾,殿下如今这般模样,皆因今日晚膳时并未喝药,所以药瘾发作。”
见汪桥发怔,春喜连忙出声问道:“药瘾发作这般痛苦吗?”
花海棠沉沉地叹了口气,道:“殿下此时所承受的痛苦,和毒/瘾发作时一样,浑身血液沸腾,口干舌燥,全身发痒,犹如千万只蚂蚁在体内爬,甚至还会出现幻觉,痛苦不堪。”
看着床上抽搐的林西,春喜红了眼眶,道:“那要如何治?”
花海棠吩咐道:“你去撕些柔软的布料,以作绑缚之用。”
春喜一怔,不敢置信地说道:“你要捆绑主子?”
“现在才是刚刚发作,待会儿殿下的反应会更加强烈,这是避免殿下伤害自己,否则在万般痛苦之下,殿下很有可能自残,甚至咬舌自尽!快去,多叫几个人,没有时间了!”
春喜看看林西,又看看花海棠,一咬牙退了下去。他和林西一起长大,与林西的情分非同寻常,尤其在林西改变后,他对林西除了唯命是从外,更多的是崇拜。如今林西被病痛折磨成这副模样,他看着心疼不已,若能保住林西的命,让他做什么都行,哪怕是去死!
汪桥看着花海棠的侧脸,道:“殿下可是太子,你敢如此做,就不怕皇上发怒吗?”
花海棠转头直视汪桥,道:“若能救殿下,你会怕吗?”
汪桥蹲下身,紧紧握住林西的手,道:“身为医者,治病救人是本职;身为臣下,为君分忧是责任,可我却误了殿下一辈子。殿下非但未曾有过半句责怪,还求皇上饶我性命,殿下于我不仅君臣之义,还有救命之恩,我自是不怕。但你呢,为何不怕?”
“殿下中毒与师父脱不了干系,我这般做是为了恕罪,以告慰师父的在天之灵。况且我是江湖儿女,讲究的是快意恩仇,殿下的脾性,很对我胃口,我自然不想他死。”
胡娘子在江湖上名声显赫,却极少有人敢与其结交,只因她整日与毒打交道,尤其她还是用毒高手,万一哪句话惹她不高兴,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只有他们需要她的时候,才会找上门,可他们的态度是五分信任,五分防备。而他们的这五分信任,也是建立在束手无策的基础上。久而久之,胡娘子觉得意兴阑珊,便带着花海棠漂泊江湖,最后在大漠定居。
花海棠在林西的眼底,没有看到丝毫防备,不论焦战质疑她时,还是她说出进宫的目的时,都是一样,这让她感到了被信任的温暖,所以才甘愿说出真相,放弃自由,留在林西身边。那些所谓的条件,不过是给旁人一个安心的借口罢了。
春喜等人很快将布条准备好,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而就在花海棠正要捆绑林西时,林扈刚好来到了寝殿,见到这副场景,厉声喝道:“你们在做什么?好大的狗胆!”
众人连忙跪倒在地,齐声说道:“臣(奴才)(奴家)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扈没有理会众人,面沉似水地来到林西身旁,伸手去解他身上的布条。
花海棠见状连忙阻止道:“皇上,殿下犯了药瘾,若不绑缚,恐会自残,甚至会自杀!”
林扈的动作一顿,转头看了过去,道:“犯了药瘾,你这话是何意?”
“皇上,殿下经年累月不停服药,在融的刺激下,已然成瘾,而今日仅晚膳没有用药,便药瘾发作,此时痛苦不堪,便是因此。此时还只是刚刚发作,若再拖一会儿,殿下所承受的痛苦更甚,极易做出自残之举,所以奴家才斗胆让人将殿下绑缚。”
“难受,我好难受,父皇,父皇……”
林西开始抓挠起来,每抓一下,苍白的皮肤上都会留下鲜红的血痕,可他却好似感受不到疼痛一样,还在不停地抓着。
林扈见状连忙握住林西的双手,道:“西儿别怕,父皇来了。西儿告诉父皇,你哪里不舒服?”
林西的眼睛亮了亮,恢复了些许神智,看着面前的林扈,委屈地哭了起来,道:“呜呜,父皇,西儿难受,好难受……”
林扈的心瞬间揪了起来,道:“西儿忍着点,一会儿就好了,父皇在这儿陪着你。”
“父皇,呜呜,我好难受,帮帮我,呜呜,帮帮我……”林西无助地哭着。
林西的哭声,让在场众人都心疼不已,却又束手无策。
“皇上,奴家可用针灸之法,减轻殿下的痛苦,不过在此之前,必须将殿下绑缚,否则万一有个意外……”
林扈看看林西,又看向花海棠,沉声说道:“朕就信你一次,不过若西儿有个万一,朕定将你千刀万剐!”
“皇上放心,您尽管将殿下交给奴家便可。”
林扈狠心地离开床边,看着众人将林西的手脚绑住,还用帕子堵住了嘴巴。他的心在滴血,林西所承受的痛苦多半是他给的,是他没有保护好林西,是他亲手将林西推到人前,被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当做靶子,一切都是他的错。
花海棠转头看向床边的众人,吩咐道:“春喜,你上床,按住殿下的肩膀,汪院使,你按住殿下的双腿。”
林扈拉住春喜,道:“朕来。”
林扈脱掉鞋子上了床,按住了林西的肩膀,汪桥则按住了他的双腿。
花海棠将林西的衣服扯开,拿出鬼针,又招呼春喜准备了烈酒,消毒后开始为林西施针。一炷香后,林西的身上布满了黑色的长针,而躁动的林西也慢慢平静下来。
花海棠见状长出一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道:“皇上,汪院使,你们可以松手了。”
林扈稍稍松了手,关切地问道:“太子怎么样?”
花海棠如实说道:“奴家暂时压制住了毒/瘾,但这种压制每用一次,产生作用的时间便会短一些,时间日久,便不会再起作用,剩下的时日只能靠殿下自己挺过去,直到药瘾被戒掉,或者殿□□内的毒素被清除干净。”
“那要多久才能戒掉药瘾?”
“至少要一月,甚至更久,而针灸之法只能压制半月左右。”
林扈的眉头皱紧,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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