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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截胡了哥哥的男朋友(酬川)


江阳近段日子多雨,白天连绵不绝、丝丝缕缕,晚上满地水潭,银辉洒在深深浅浅里,倒映出无形的月色。
“妮妮。”顾勉忽然喊了一声,手机屏幕显示:已抵达目的地。
妮妮站定,歪着头,见顾勉招手,立刻小跑过来。
顾勉走进一家装潢典雅的花店,内里光线明亮,地板的瓷片发光。
玻璃门的把手用新鲜的中国玫瑰装饰,系着淡紫色的风铃,他一推开,响起轻悠的铃声。
立在柜台的招财猫招手,嘴巴一张一合,“欢迎光临!”
坐着的小女孩被惊醒,下巴差点砸到桌面,揉着眼睛看了顾勉一眼,朝二楼喊:“妈妈!有客人!”
“哎,来了。”一位身着工作围裙、两手带着灰手套的女人走下来,明显刚刚在工作,“你好,请问是订花吗?”
顾勉点头,“对,短期定,要配送。”
女人应了声,递过一本册子,“这是我们的套餐内容,里面许多的款式可供选择,您可以先看看。”
顾勉沉吟,“能自己定制吗?”
女人笑了笑,“当然。”
顾勉把备忘录准备的东西给对方看,女人笑意更甚,“哎,是送恋人的吗?您有心了。”
她发现这些花的搭配都很浪漫,明显下了功夫。
“之前订花的花店推荐的,我只是稍微组合了。”顾勉解释。
女人恍然,“哦,看来您一直有给恋人送花的习惯。”
顾勉顿了顿,垂眸说:“最近在送,因为他喜欢花,自己在家也常插花。”
女人笑眯眯地说:“投其所好?”
“嗯。”
女人记录备忘录的花束,又问:“送花的地址是?送到几天?”
顾勉想了想,“还不确定,到时我喊停再停吧。”
“好。”
顾勉巡视了一周,问:“现在有能直接带走的花束吗?”
女人:“有,玻璃架上的都是。”
嗡嗡嗡——手机在振动。
顾勉单手接通,另一手抱着萨摩耶过马路,“喂?”
“小勉。”温温柔柔的声音从中传来,含着些许笑意,“你现在在哪?”
顾勉回答:“快到人民公园的西门了。”
“嗯,我等你。”
“你来得这么快?”顾勉加快脚步。
——他时间预估错了。
谢如溪不太在意,“我打车过来的。不急,你慢慢来。”
“汪汪汪!!!”妮妮像听到熟悉的声音,激动地喊。
尽管它怀里还抱着两束花,但还是努力抬起头。
谢如溪莞尔,“妮妮也跟你出来了?”
“托运到达的时间不晚,我就顺便把它接回来了。”
“这样啊。”谢如溪试探地喊,“妮妮?”
妮妮马上仰起身子,“汪汪汪”回应。
顾勉蹙眉,下巴被萨摩耶的头顶狠狠撞到。
“妮妮——”顾勉喝了一声。
妮妮立刻“装死”,头一歪,眼珠子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顾勉。
谢如溪:“怎么了?”
顾勉简单描述了一下,“……大概就是这样。”
谢如溪失笑,“痛不痛?”
“还好。”事实上,顾勉下巴现在还有点麻。
谢如溪柔声说:“哎,那对妮妮也不用这么凶。”
凶?顾勉嘴角抽了抽,“哦。”
“它对你惯会卖乖,和我就不是这样了。”
“撒欢地闹,我不说它,每天出去遛弯也能滚一身灰,自由过头了。”
他拐过路口,有些暗的路道亮了几分,黝黑的树荫簇拥成一团,石门的牌匾写着龙飞凤舞的“西门”。
谢如溪遏止不住地笑,“真的假的?”
“嗯。”
谢如溪仰头,像看到什么,慢慢伸出手,接下一片落叶。
凉凉的风捋过他脸庞,长睫颤动,皮肤白得似冰雕。
“我看到月亮了,小勉。”他说,“哎,又走了,有片云在追它,锲而不舍啊……”
顾勉脚步一顿,石墩横列在转角,被路灯的光拖出一道长影,与之相触的,是另一道黑影。
循着望去,出现一双棕色的休闲鞋。
谢如溪坐在公园的长椅,脚尖点着地面,他穿了一件卡其色大衣,围着素色的毛巾,半张脸埋在其中。
他撑着下巴,呼吸间,白气寥寥,倏尔成形又消散。
顾勉的视线穿透薄薄的雾气,看见谢如溪鼻尖被冻得通红。
他不断呵出热气,试图捂暖手指。
晕黄的灯光在他的额头,光仿佛在跳动,有种奇异的不真实感,透出油画般的磨砂质感。
顾勉点了点妮妮,示意它等会儿噤声。
妮妮眨了眨眼,果真闭上嘴,喉咙的咕噜声微不可闻。
顾勉声音变低,“月亮好看吗?”
“嗯?好看啊。”谢如溪笑着,眯起眼睛,“难怪古人爱赏月,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可不只能看到它了吗?”
顾勉垂下眼帘,“多好看?”
“唔……不知道。”谢如溪喃喃说,“月亮好像离得更近,也更漂亮了……”
他喟叹一声,“也不知道是它影响我,还是我影响它。”
见月心喜抑或心喜见月?
谢如溪慢慢闭上眼,心跳如擂鼓,脉搏汩汩流动血液。
心湖的池面被吹起一层褶皱,喜悦的枝丫疯长,好似池缠绕曲回的浓密水草。
谢如溪慢慢咂摸此刻的微妙情绪,掌心逐渐滚烫。
顾勉放轻脚步,绕到谢如溪后面。
“小勉,到时我们……”谢如溪话说到一半。
一点温热在脸颊蔓延,携着熟悉的气息,冰凉而轻柔,他微微睁大眼睛,耳机被拿开,世界的声音变得清晰,不知名的虫鸣、窸窣的树枝声,还有那句——
“如溪哥,你比月亮好看。”
顾勉将两束花递进谢如溪怀里,轻声说:“今天的花和昨天没送到你手里的花。”
——他在C城定的花一般在早上送达,而谢如溪定的早班飞机,必然会错过。
谢如溪怔怔,手臂慢慢收紧,“补昨天的?”
“嗯。”顾勉在旁边坐下,妮妮也跳了上来,挨着谢如溪撒娇。
谢如溪回神,摸了摸妮妮的头,柔柔喊了一声。
萨摩耶舒服得瘫在他膝盖,爪子一抖一抖的。
顾勉淡淡地看了它一眼,没说话。
“如溪哥,它坐到花了。”
谢如溪下意识说:“没事,就压……咳咳。”
他悄悄瞥了眼,“我拿开了。”
顾勉眸色平静,应了声。
谢如溪捏他的脸,逗他,“哎呀,下次我会注意的,来,笑一个。”
顾勉撩起眼皮,“我只是怕妮妮压到你肋骨,上次淤青,忘了?”
谢如溪笑吟吟凑前,“好啦,我知道。”
他轻轻靠在顾勉肩膀,怀里的萨摩耶被对方顺势拿走。
谢如溪无奈,至于这么神经过敏吗?
那道淤痕要不是顾勉发现,他都感觉不到痛。
虽然这么想,但还是悄悄挪动身子,靠近对方更近。
谢如溪把围巾解开,想和顾勉一起围,被阻拦了。
顾勉握住谢如溪的手,平静地说:“我不冷,你手更凉。”
谢如溪心道这人真不解风情,面上柔柔说道:“但我想和你一起围。”
覆在手背的大手灼热,隔着一层皮肤,热气源源不断地传来。
他指尖轻挠顾勉的掌心,尾指勾着对方尾指,轻轻摇晃。
顾勉敛眉,手指微微张开,嵌入他的指缝,紧紧相扣。
然后低下头,让围巾圈到自己脖子。
谢如溪嘴角的弧度极轻地扬了一下,慢慢仰头、靠近。
他眉眼含情,琥珀色的瞳孔映着爱人的脸庞。
他唇瓣微微翕动,殷红的舌尖隐约探出,印上干燥的唇面。
“你别动……”谢如溪含糊不清地说。
顾勉原本抬起的手臂放下,低低地“嗯”了一声。
谢如溪满意了,咬着他的唇珠,故意用另一只手冰他脖颈,指尖像在弹琴。
顾勉遵循谢如溪的话,一动不动。
谢如溪趣味渐生,手从他衣摆而过,停留了一会儿,似乎在寻找路径。
顾勉眉心一跳,攥住他的手,“如溪哥,公共场合。”
谢如溪睨了他一眼,风情乍现,“你想哪里去了?”
“我只是想……蹭蹭男朋友腹肌的温暖。”
顾勉沉默,但慢慢松手。
谢如溪见他如临大敌的作态,没忍住,直接笑出声。
顾勉轻叹,也不说话,由着他笑。
等谢如溪终于笑够了,撑着他肩膀,小声说:“哎,你不问我吗?”
问什么呢?
——这是彼此都心知肚明的问题。
“算见面?”顾勉淡淡地问。
“当然,都寒假了。”谢如溪笑着说,“怎么不算?”
顾勉凝视着人,目光幽深。
谢如溪被看得心一跳,轻声问:“怎么了?”
“说实话,如果昨晚你没有和我说那句话,我可能会比较着急。”顾勉慢慢说道,“但现在,我反而不急着问了。”
谢如溪愣住,“什、什么话?”
“你都和外婆说我们谈恋爱了,很明显——”顾勉笑了笑,“情况不算糟糕,我也不用担心你说出的话……”
他思索,“比如分手一类的。”
谢如溪瞠目结舌,这人说什么?!
他喃喃自语,“我怎么可能说这个啊……我疯了吗?”
顾勉掀了掀眼皮,“谁知道呢?”
他慢条斯理地说:“所以我得早点见到外婆,以后才有底气去告状。”
谢如溪:“……”
他哽了半天,憋出一句,“你信不信我不带你回去。”
这人到底是从哪里学的!

顾勉见谢如溪猛地抽开手,乜了他一眼,心里有点无奈,“我乱说的,你别放心里。”
谢如溪幽幽地看着他,“我看不是……你说说,还想和外婆告什么状?”
顾勉将人抱回,轻轻揽住,低声说:“真没有,如溪哥,你信我。”
他额头抵住对方额头,鼻尖蹭了蹭,温热的气息缱绻萦绕。
这次,谢如溪没有挣扎,反而顺着顾勉的力道,手臂撑在他肩膀,轻声应道:“嗯,知道你想逗我玩。”
顾勉说:“不是逗你玩,只是想你不要这么紧张。”
说完,他轻叹一口气,“刚刚说话时,你手都是抖的。”
谢如溪发怔,仓促地回避视线,“是、是吗?”
顾勉握住他的手,落下一吻,“也可能是我感觉错了。”
谢如溪眼皮眨得厉害,指尖蜷缩,低低呢喃:“好丢人……”
顾勉摇头,“情绪使然的事情。”顿了顿,他慢慢说:“无论是什么,你都可以说,让我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毕竟,解题总要有先给题,是吧?”
谢如溪抿唇,“这不是做题,你対待我别像搞科研一样……”
他轻声说:“就不能靠点真心吗?”
顾勉愣了愣,脱口而出,“我是真心対待这件事的。”
科研主要靠智商和时间,往往归咎于1%的灵光一闪,但対待谢如溪,他发誓自己拿出的,是科研所耗费的百倍心力,倾注的耐心和认真程度远超科研的总合。
谢如溪:“……”呆子呆子呆子!!!
“谁和你说这个真心了——”他撇开脸,小声说,推了一把人,自己站起来。
“好啦,现在面也见了,你不问我就回去了。”
顾勉一把拉过来,谢如溪没站稳,直接坐在他大腿,脑子懵懵的。
顾勉认真地凝视他,说:“意思是要现在谈吗?”
谢如溪捏顾勉的脸,嗯,手感不错。
“不谈,你和自己谈吧。”
他拍了拍横在腰上的手臂,“赶紧给我松手。”
顾勉不吭声,听他的话松了手。
谢如溪顺势起身,这一回,妮妮察觉他的动作,拼命扒拉他的裤子。
谢如溪便蹲下,摸妮妮的头,“行了,小宝贝,你也该回家了。”
他使劲儿揉萨摩耶毛绒绒的脑袋,唇边笑意淡淡。
妮妮明显恋恋不舍,咬着谢如溪的裤脚,想和他一起回家。
谢如溪失笑,温声说:“人家大晚上特意出来把你接回家,你跟我走怎么行?”
“不是特意接它。” 顾勉抬眼,“见你才是特意的。”
谢如溪眨眨眼,“啊,你不是说……”
他猛地停住,哦,当时対方说的是“时间不晚,顺便接回来”。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脸红,但温度烫得他发慌。
顾勉牵起狗绳,稍微拉了拉,萨摩耶不情不愿地挪动步子。
“如溪哥,走吧。”顾勉伸手到谢如溪面前。
“哦。”谢如溪应声,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慢慢搭上。
如他无数次紧握的那样,温暖而干燥,令人心生眷恋。
谢如溪住的地方离公园不远,甚至很近,算得上远近闻名的老人闲暇时间点休闲娱乐聚集地。
“当时你在其他地方?”顾勉问。
“啊,没有,在家和我外婆看电视。”
“那为什么打车过来?”
“……”谢如溪轻咳一声,“没看清你给的地址。”
他当时收到消息,几乎没有思考,等反应过来,人已经出了门。
顾勉点头,“哦,这样啊。”
谢如溪心里一动,问:“那你叫我出来,就真只是——”
“见见我?”
“嗯。”顾勉坦然回视,“有什么问题吗?”
谢如溪呼吸一窒,移开视线。
又来了又来了,每次说出这些话都那么理所当然,但是……
“因为想我了?”谢如溪轻声问,“好久没见我所以想我?”
“好吧,也许你只是突然想起我。”他怕自作多情,又开玩笑地掩饰。
顾勉迟疑一下,脚步变慢,“不是突然。”
“在A大、出租屋经常会想你。”他语气平静,“也很莫名其妙,有时候做着实验,毫无缘由也没有联系地会想到你。”
谢如溪微微睁大眼,定在原地,蓦地,他往前扑,仰起头,直勾勾地盯着顾勉。
“真的会……经常想起我?”他喉结极轻地推动一下,心跳快得不正常,脑子嗡嗡响。
“嗯。”顾勉不明白対方为什么这么激动,跳着扑进自己怀里,“我和你说过吧。”
谢如溪咬着唇,拜托,你每次打电话,开场白十个有九个是这句话,怎么听怎么不走心。
这人又惯会甜言蜜语的,一分喜欢能说成十分,像“狼来了”听得耳朵长茧,谁总傻乎乎地去信?
他是当赌徒,又不是去当傻子。
“我也想你。”谢如溪眼尾飞起薄红,袅袅的白气从他口中逸出,朦胧了面容。
他唇瓣微弯,黏糊糊地凑上来。
“亲我,小勉。”谢如溪呢喃,半个身子的力道倚过去。
顾勉熟练地撬开他的齿关,舌尖温柔地碾磨腔壁,浅尝辄止,又轻轻掠过上颚处,黏腻的水渍声响起。
他单手将妮妮的绳圈环在手腕,抬手,掌心锢住谢如溪的脖颈,指腹慢慢摩挲。另一只手则卡着対方的腰,没有乱动,似乎只是当成着力点,指骨曲起,指尖若有似无地敲打。
深夜的街道,人迹稀少,车辆疾驰而过,留下一瞬的迷光幻影。
他们站在昏暗的绿化道里,月色辉映,相対而立,紧紧相拥。
谢如溪的脸和脖子一片绯红,腰阵阵发软,呼吸变得起伏。他睫毛颤了颤,似有所觉,手摸索到腰部,哑声说:“想摸就摸呗……”
他带着顾勉的手,从大衣的牛角扣探入,外套的内层厚实,紧挨着修身的羊绒薄衫,残留余热。
顾勉原本想收手的,毕竟这种场合,这样的行为并不尊重人,哪怕対方愿意,他也不想这么做。
但他面色倏然紧绷,这样的天气,谢如溪穿得……
薄茧拂过细腻,谢如溪腰抖了抖,鸡皮疙瘩爬满,脊背瞬间绷直——
被冷到的。
顾勉蹙眉,几乎是碰到対方腰间皮肤的一刹,立刻缩回手,难以置信地说:“这种天气,你才穿两件衣服?”
他撤开距离,将対方大衣系好扣子,严严实实地裹好,松垮的围巾绑紧,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从后面给人盖住,然后拿下帽子戴到対方头顶。
谢如溪一脸茫然,无辜地说:“怎、怎么了吗?冬天我都这样穿的啊。”
“你不冷?”
“……唔,还好。”
顾勉眉头皱得更厉害,“还好?难怪你手这么冷。”
完全就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他不再废话,扯了扯狗绳,揽着人走,“下次亲,先回家。”
谢如溪被带着走了几步,身形踉跄,“哎,没这么夸张吧。我真的不冷,你……”
“如溪哥,下次我们出来见面,不要再穿这么少。”
“不少啦。这件大衣很保暖,内层多厚,里面那件羊绒材质,超级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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