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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扭的瓜解渴(白金老樱)


曲成柯缓慢沉重地吁出一口气,体内的躁郁并没缓解半分。此张专辑他参与了作词,很早之前就开始准备,花了不少心血,如果被无期限推迟,那就真让人火大了。
曲成柯当年本意为了钱当偶像,再糊,他也投入了许多精力。和另外两人再针锋相对也做了五年的队友了。
陆若文见他神情不虞,安慰道:“没关系,只要能安稳解决,那新专下半年肯定能上。粉丝可能短时间不买账高睿,也不会不买账你的。”
如今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这时,曲成柯手机响起。响了一阵子,他才伸手接起来。没想到是戚霖棋,电话一接通,对方的咆哮声立马穿透听筒:“你们都忙着投胎?我助理打了你助理十个电话都没人接,还要老子亲自打给你。”
曲成柯浅浅抬眼无语望天花板,将手机离耳朵远了点:“你不知道我倒霉了吗?有屁快放。”
“晚上投资方请客,他们他妈的想联系你助理经纪人,一个电话都打不通。”
“不想去挂了。”
“慢着,蒋董都来,你不来?那不是你大靠山么。”戚霖棋的声音懒洋洋的。
蒋董?按道理说,他的大靠山不应该是谈易吗?
“知道了挂了。”
那头戚霖棋似乎还要说话,但只来得及吐出一个音节电话就被掐断了。
公司一团乱麻,不代表他就能不应酬了。曲成柯收拾好头发衣服,还有五味杂陈的心情,人模狗样地坐着公司的车出门了。

第27章 陪我
到场的人基本是占了大头的赞助方或者主导副导一类的人物,演员就来了戚霖棋和曲成柯以及女一饰演者,据戚霖棋随口说的,男二都没本事来吃这顿饭。
意思是曲成柯能来全靠他头上大佬,能吃上这口饭是他三生有幸。
蒋董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商业奇才阔气大佬的气息。但曲成柯确定,自己从未见过他,更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变成自己靠山了。
别不是戚霖棋在胡乱放屁。
曲成柯赔着笑,端着酒杯敬了一圈,轮到打扮得同样人模狗样的戚霖棋时,嘴上笑着眼睛狠狠剜进他从容自若的脸上。
不止来了蒋董,还来了个小蒋总,显然是蒋董的儿子。看上去很年轻有为,整局都受着周围人的轮番恭维,曲成柯估量着对方应该比自己还小。
奇怪的是,那小蒋总时不时打量着曲成柯,面上不动声色,眼睛里带着些玩味之色。
曲成柯当没注意到,对他假笑了一番。
饭局进行到白热化时,蒋董笑着借口年纪大早早离席,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的人没人敢留更别说劝酒。对比曲成柯,他喝得几乎眼冒金星,辈分小名气不大,被劝酒时根本不能说不,只能在心里直骂这群狗东西太能喝了。不同的度数混着来,饭菜压根没能吃上几口,用力眨眨眼,面前的人影都变成了好几个。
反观戚霖棋和女一,一个借口喝多了出丑,另一个直言不爱喝酒又是当红小花一群男人不好意思继续劝,便都还人模人样地端坐着。
曲成柯没有任何办法,他是桌上最没话语权的。
戚霖棋端起酒杯,遮掩了下翘起嘲笑曲成柯的嘴角。
小蒋总道:“小曲是不是醉了,醉了就别再喝了,吃点东西吧。”
曲成柯一方面不爽被个比自己小的喊小某某,又感激终于有个帮自己说话的。
小蒋总一开口,其他人也不好再劝,纷纷附和。
散席时,小蒋总拍了拍曲成柯的肩头,那两下险些将快站不稳的曲成柯拍到地上去。
小蒋总笑道:“堂哥生病了,他几年都没发过烧了,据说是最近熬夜太多身体抵抗力下降导致的。本来想拜托你照顾照顾他,你这样回去,估计还得他照顾你。”
曲成柯的大脑被糊了层浆糊似的,半天转不动轴,只是茫茫然问了一句:“你堂哥?”
小蒋总一顿,哑然失笑:“堂哥没告诉你吗?行了,你喝多了,我叫人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谢谢蒋总……我带了司机来。”
“那就行,我先走了。”
曲成柯对自己有没有点头答应没意识,呆呆立在马路边等司机将车停车场开出来。
有个人站到他身边,是满脸清醒的戚霖棋,他把手机放进兜里,瞥了一眼快没意识的曲成柯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道:“没出息,那么点能喝成这样。”
好在曲成柯酒品不错,现在也不够清醒,否则必然要跟他掐起来。
戚霖棋过了嘴瘾就见助理开着车来了,他抬脚要走,大概是肩部轻轻地蹭了一下身边的人,但曲成柯就跟碰瓷似的笔直地往前栽倒。
戚霖棋吓了一跳,伸手一把抓住他胳膊,替他规避了纯天然鼻子换成人工制作的风险。
他骂了几句麻烦,好在这时曲成柯的司机终于开车来了,他动作粗鲁地将人塞进车后座,甩上车门扬长而去。
司机搀扶着曲成柯下车,一路将人送到大门口,短短几步路累得他气喘吁吁。真要从曲成柯外套里掏钥匙时,门开了。
是一个神情淡漠的年轻男人开的门,长得很不错,只是给人感觉太过倨傲,眼里只看得到他想看到的,对旁的事物一概不关心。开门时微微蹙了眉,仿佛外头的空气带着细菌或病毒。
他伸手捞过曲成柯,后者像一滩烂泥似的软倒,下巴骨搁在他肩上。
司机能感觉到,对方不像是把人接过去,而是抢过去的。虽然动作远远谈不上粗鲁,但司机是很会察言观色的。他看了一眼对方不虞的神色,连忙告辞了。
曲成柯倒在暖色的长毛地毯上,头顶的吊灯开着,刺目的光晃得他头晕。他好容易找回自己的手脚,四肢并用地爬坐起来,背靠沙发仰头喘气。
这时他才意识到家里还有另一个人。
谈易端着一只颜色古朴的茶杯,坐在沙发里看书,一如往常,但脸色不怎么好看。
对了,蒋晟说他堂哥发烧了,他堂哥、大靠山、蒋董、小蒋总,他堂哥不就是谈易了。他隐约记得,谈易曾说过,他母亲姓蒋。
原来如此。
蒋董是Mico国内总部的董事长,同时自己还是某个大品牌的大股东。蒋晟是总裁,所以谈易才能让官方给他官宣。
曲成柯混沌中想着,无所谓,管他堂弟表弟都和他没半毛钱关系。
“谈总,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来这房子的路呢。”曲成柯酒量其实不错,睡了一觉反而恢复了点清醒状态,但还有些口齿不清。
谈易没理他。
不管怎样,曲成柯现在都是个醉鬼,最擅长率性而为:“我说这位大设计师,你就不能把我丢到卧室去?随手扔地板上……每次都看我睡地板上,我是什么垃圾吗?!”说到后面,他好像给自己说来气了,握拳给地板来了一拳。
“我说过,要你和戚霖棋保持距离。”谈易淡淡开口,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曲成柯更来气了,摇摇晃晃站起来,毫无遮拦道:“你在放什么屁?我跟他距离有银河那么宽……”
谈易的手机屏幕亮着,上面呈现着某五星酒店停车场附近的照片,戚霖棋扶着曲成柯,两人挨得很近。配文两人角色照进现实,举止亲密,关系很好。
曲成柯眯起眼睛看了几眼,一屁股坐进沙发:“闲的……”
这样想来,戚霖棋也挺可怜的,可能下楼丢个垃圾都会被狗仔盯梢,还有各种举止疯狂的私生饭。只要跟他站在一块十有八九被偷拍。
曲成柯骂道,一群神经病。
“我要洗澡……”曲成柯嘟囔着,撑着身体试图站起来。
“坐下。”谈易语气寡淡地发号施令。
“干什么,你有屁就一口气放了行不行?”曲成柯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算是体会到曲挽蔷说她生理期时时刻恨不能毁灭世界的心情了。谈易就是他该死的生理反应。
他简直太他妈的会磨人了,叫他坐下,旋即又不说话了。
曲成柯快被他逼疯了,头痛欲裂,站起身,动作粗暴地用被夜风吹得冰凉的手心按到谈易的额头上,试温不过一秒就快速缩回手瘫进沙发里,大着舌头,“烫得要死,你发烧了不去看病跑这来干嘛?睡觉去吧别折腾我了,我喝了差不多有一脸盆子洋白酒,老总您高抬贵手放我去洗澡成吗?”
谈易缓缓眨动了两下滚烫的眼皮,额上冰凉的触感仿佛还留有余韵,“下次有这种饭局,提前告诉我。”
“你又不能喝酒。”
“回绝。”
“蒋董可是大靠山,不给人家面子我还要不要吃饭。”曲成柯语气逐渐不耐烦,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喝多了不去睡觉非得跟他唠什么磕。
“你应该给我面子。”
曲成柯挠头的手顿了顿,迟钝的神经察觉到了什么,扯起脸皮笑了下,道:“哦,谈总,要不我现在陪你去挂水?”
“不必,陪我睡觉。”
曲成柯瞪大了眼睛,酒意登时冲淡了一半。
有一种人,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见黄河心不死的。
曲成柯就是其中的典型,鸟粪没砸到头顶之前,他都能安然从群鸟之下踱步过去。为人表现得强势、毫不吃亏,碰上拿其没办法的硬茬,他也能比人更硬,不过外强中干,内里没底气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现状。
曲成柯和谈易并排躺床上时,浑身僵硬犹如一根烈日下暴晒了七天的丝瓜。
酒意已散去了大半。
他意识到他是高估自己了,谈易逆袭成有钱人闯回他生活时他心理暗示自己不以为意,只当他是个NPC。如今真要他以“鸟雀”的身份和谈易睡觉,他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那是种完全难以面对,想要全力逃避的羞耻感。耻辱、迷惘、紧张逼得曲成柯呼吸越来越急促,如同发作了的哮喘病人一般,脑部充血。
谈易抬起上半身,曲成柯全身上下紧绷着的弦啪地断了,整个人跟受惊了的仓鼠似的弹坐起来。谈易似乎被他微微惊住了,往后撤了撤,因为在病中的缘故,眼神带着难得一见的迷茫,还有疑惑。
“呃……我去上厕所。”曲成柯翻身下床,飞速进了洗手间。
来去不过一分多钟,曲成柯回到床边时就看到谈易安然的睡颜。
温黄的床前壁灯斜着投射下光影,自谈易高挺的鼻尖和纤长睫毛打下几道柔和的阴影。他并不是攻击力很强的长相,例如戚霖棋,俊美得锋利。但睁开眼后总给人一种隐秘的威慑感,叫人打心底不想和不敢得罪他。
曲成柯怔怔地立在壁灯前,洗过擦干的手心微凉,贴在了谈易的额上,还是有些热烫,但比之前好些,估计吃过药了。谈易也不像是放任自己烧死的人。
本想挪去客房的心思被掐断。这房子现在好歹是他的,谈易最好别死他家。
曲成柯一把关了灯,掀开被子躺进去,眼前一片漆黑还没能暗适应,只能本能地往被子里钻,这厢他人还没躺安稳,忽然察觉自己的手搭在了另一个人的手掌上,下一秒,掌心一热一紧。

第28章 早餐
还没捂暖的半边被窝中央有着一道明显的分界线,明明对温暖触手可及,可曲成柯怎么也没有越雷池。
谈易打破了界限,自他手心传来的热得不正常的温度,如同火苗点燃了干草堆,也有可能是因为酒精开始挥发,曲成柯逐渐燥热起来。
谈易的力度并不大,只是虚虚握着他手背,如同睡梦中乱抓母亲衣襟的孩子般,只要有什么握在手心,就感觉安心。
自床侧传递来的温度,曲成柯一点儿也不陌生,即便时隔许久。
那是个闷热异常的夜晚,教师多媒体的天气预报上不停报着红色预警。在学生们又热又躁动的时刻,华实二中总电闸临时维修,全校断电。学校停电,每个学生在高中生涯都幻想过或经历过的事。
晚自习老师无法再掌控住完全躁动起来的学生们,曲成柯趁乱溜出了C班。
他轻车熟路摸到高二A班,甚至快速找到了谈易的位置,他就坐在后门边三步路的最后一排,曲成柯弯腰低头甚至没被A班学生举着手机电筒微弱光芒的A班班主任发现。
那是曲成柯干过最大胆的事情之一。他在抓到谈易手臂之后,将人一把拉下来,热切地亲上去。谈易同桌兴奋的窃窃私语隔着谈易的身形在那边响起,曲成柯热血上涌,掌心滚烫。
谈易认出是他,颇不赞同地往下施力按住他的肩膀。
彼时正是两人最黏糊的时候,虽在生活方式和人际交往方面两人不合,甚至还经常为此争执,但感情与日俱增。所以曲成柯根本不会把他微弱的推拒放在眼里。
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在一片不完全漆黑的环境中呼吸纠缠。
“不许串门!各班学生回到自己的班级!”年级主任嘹亮的大嗓门自走廊响起,距离越缩越短,人已经到了A班门口。
曲成柯一个激灵,他可不想被他抓住,这个月再被叫家长他就死定了。
他松开谈易,又在他脸侧重重亲了下,跟偷情被抓的情夫似的扭头就慌不择路地想逃。
这时,身侧一重,他被谈易拖住了。下一秒,年级主任举着大电筒就走进了A班。
年级主任安慰着优等生们,说十分钟后会恢复供电。说罢竟想穿过班级从后门去下一个班级。
曲成柯正蹲在后门旁的走廊处,闻言顺着谈易的力道往里挪,停在了谈易和他同桌座位之间,好在班级里不断有着嗡嗡的说话声,曲成柯的这点动静被掩盖了过去。
谈易的同桌,那个聒噪的男生,在发现他位置边多了个活人是差点吓得跳起来,被谈易一把按住。
曲成柯耳根子烧红了,安静匍匐着当个鹌鹑。
教导主任又想起什么似的,站在后门处对A班班主任说起了什么。
他不走,曲成柯也不能起来。他的右手被谈易紧紧攥着,放在自己左腿上。黏腻的掌心让曲成柯不舒服地扭了扭手腕,结果被谈易抓得更紧了,他莫名不服气,翻过手心也用劲回握过去。。
他个不讲究的都不舒服,患有强迫症和轻微洁癖的谈易只会更不舒服,但他没有松开手,好像不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松手。
在那个气温高得不正常的普通晚自习,闷热到几乎所有人都开始厌恶肌肤相贴之际,两个十八岁的少年潮湿黏腻的掌心紧密相贴,谁也没有率先松开手。
曲成柯没怎么施力就顺利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残温被尚未捂暖的被窝稀释,似乎很快就要消失。
谈易大概是真睡着了,对此毫无知觉,呼吸绵长安静。
躺在他旁边的曲成柯却睡不着了,轻手轻脚坐起来几番纠结去客房睡算了,但又莫名有种觉得走了就输了的感觉。
昏暗中,曲成柯无声地哼哧两下,重新躺进被窝,困意袭来,他的眼皮愈发沉重。可有一张脸不停在他眼前晃悠,明明只隔着触手可及的距离,可那个人的脸好似还隔着七年的时光似的。
曲成柯拧眉,“啧”了两声,甩甩脑袋好让自己安静入睡。
迷迷糊糊之际,谈易似乎翻了个身,他像手心长了眼睛似的,不知有意无意再次捕捉到曲成柯虚虚放在身边的手。
双手交叠。
曲成柯躺在柔软的床垫上,睡意的袭来带着他沉入黑水,剩余的理智不足以支撑他的思考,他没有再抽回那只手。
昨晚忘记关掉这段时间拍戏以来每早七点半整的闹钟,手机精神地响起来时,曲成柯在梦中感觉被什么重物嗑中了天灵盖,痛得真切。
昨晚他和谈易睡在一张床上。夜里他想翻身,被什么热乎乎的东西牵制住动弹不得,现在想来,似乎是谈易的手……
曲成柯瞬间清醒,翻身坐起来。身边空空如也,伸手一摸,被窝枕头都已冷却。
也许是走了吧。
曲成柯顿了顿,耸耸肩,生物钟让他睡不着了,便起床到二楼的盥洗室洗漱。
他换了身衣服,打着哈切下楼,拿出手机打开外卖软件想点一些茶点来当早餐。他是如此自然地认为此刻这屋子里就他一个人,所以当他想倒杯水喝,走到厨房门口听见里面传来动静时,第一反应是屋里进贼了。
谈易一身衬衫西裤,却系着米白色的围裙,违和感像是被人吃了。他在厨房不紧不慢忙活的样子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人妻一词。
但大概没有任何一个人妻会煮出漆黑的粥。
谈易的厨艺很烂。
曲成柯不是头一回知道。他记得他第一次见谈易父亲,他父亲客气留他吃饭,谈易当时就说:你做饭还是我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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