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缠上夏星衍的脖子,“我愿意,愿意成为你的情人,你开心就好。”他把夏星衍拉下来,如获珍宝似的亲吻他。
 夏星衍皱着眉,心想这个人真的疯了,他推开白惜年和他的唇分开,“白总这样的人,心甘情愿做我的情人还真是不可思议啊。”
 “只要能留在你身边,我做什么都行,我真的很喜欢你。”
 夏星衍烦躁的抓了把头发,“闭嘴,不许在我面前提你有多喜欢我,我不信。”
 说完这句话后,夏星衍再次俯下身,今晚注定难眠,当白惜年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夏星衍还在睡,他的眉头紧蹙,睡得并不安稳。
 白惜年浑身像是散架了一样特别疼,身体黏糊糊的,他从被子里伸出手,轻轻抚上夏星衍紧促的眉。
 “不是……不是我。”夏星衍突然呢喃道,猛的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白惜年的手腕,夏星衍喘着粗气,眨了几下眼睛才逐渐看清眼前的画面。
 “你做什么?”他的声音嘶哑,透着寒意。
 “没……”昨晚太疯狂了,白惜年的嗓子又疼又哑,“没什么。”
 夏星衍从床上坐了起来,穿鞋下床,他很白,所以皮肤上任何痕迹都特别显眼,背部凌乱的抓痕下,有一块特别显眼的疤痕。
 白惜年忍着疼从床上起来,“你背上。”
 夏星衍拿衣服的手一顿,嘴角微挑,“拜你和林隋所赐啊,当年你们的采访我可是看了好几遍,被扔鸡蛋扔石头有什么奇怪的。”夏星衍似乎还没说够,看着白惜年痛苦、后悔的表情他特别开心,“还有在西平的时候,我天天被人骂,院子里每天都有腐烂的动物尸体。”
 “后面的事你应该知道,我精神不正常了,如果没有秀颖姐,我可能早就活不下去了。”
 “你们带给我的伤痛,我都会一一讨回来。”
 夏星衍拿起衬衫,穿好后出了房间,走的时候提醒白惜年,“我喜欢干净的,我回来之前收拾好自己。”
 夏星衍在另外的浴室洗完澡,穿着干净的衣服在书房找到了夏苏言。
 “哥。”
 夏苏言从文件里抬起头,“昨天怎么提前回来了?”
 夏星衍坐在沙发上,语气淡淡,“你肯定知道。”
 夏苏言轻笑一声,“你还喜欢他?”
 “怎么可能,我不去报复他,他上赶着要来接近我,我肯定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啊。”夏星衍的语气始终如一,好像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星衍,哥哥希望你不要有所留念。”对方毕竟是喜欢了快十年的人,那能这么容易从心里剥离出去,“别和他纠缠过多。”
 “哥,我真的不喜欢他了。”夏星衍起身,走到夏苏言身后,给他捏肩膀,“我留他在身边就是图个好玩,不是舍不得和留念。”
 “对了,你明天出发回怀城吗?”
 夏苏言点了点头,顾怀礼已经催了他好几次了,他们也确实很久没见面了。
 而且那边公司需要他,顾怀礼一个人太累。
 夏星衍有周珂帮忙,这个人的工作能力很强,他们在州海集团很快就能站稳,计划也能慢慢推进下去,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拿回继承权。
 夏苏言目光冷冷的看向白板红叉下的照片。
 夏成远,你的好日子没多久就要到头了。
 之前他出的那场车祸幕后凶手就是他,结果导致他恢复了记忆,成功找到了弟弟。
 以及父母的车祸,其中少不了夏成远的手笔,江穗在发生车祸的一瞬间,把夏苏言护在怀里,他才活了下来。
 他清楚记得司机说的话,“你们的死期到了,继承者的位置永远都是大少爷的。”
 车子往路边的护栏开去,父亲试图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大少爷要你们死,那就去死吧。”
 这是司机的最后一句话。
 事故发生后,夏苏言从车窗爬了出来,他试图打开车门,救自己的父母,却怎么也拉不动,江穗满脸都是血,一根树枝贯穿了她的后背,她挺着最后一口气,让夏苏言赶紧跑,夏成远肯定会派人过来确定他们有没有死。
 “苏……苏言……跑……活下去……星衍。”
 江穗没了呼吸,夏苏言绝望的跪在那里,眼泪哗哗往下流,脸上的血迹混杂着眼泪一起滑落。
 他听了江穗的话,一直朝着马路跑,跑到深夜下起大雨,他都没有停下来。
 只有拦车的时候他才会停,车上的人看着这个脏兮兮的孩子,并没有给予怜悯,而是冷漠的开着车离开。
 雨越下越大,夏苏言被冻到浑身发抖,远处又开来一辆车,他还没有拦,车就停了下来。
 这是希望吗?夏苏言这样想,他再也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程筱柔下了车,他把夏苏言抱到后车位,脱掉他身上的湿衣服,裹了一条毛毯,然后让自己的儿子抱着。
 顾怀礼一脸无奈,但还是听话的抱着脸色惨白的人,夏苏言一直抖,顾怀礼就哄他。
 人在医院醒来后,什么也记不得了,程筱柔把他带回A国当自己儿子一样养大。
 因为是在大雨天捡到的,想取名为顾雨。
 顾怀礼听到后摇了摇头,这样取名太随意了,然后自己翻开字典查到隅这个字。
 从那天以后,夏苏言有了新名字。
第54章 送你
 夏星衍来到州海集团,楼下站着公司的高层,以及普通员工,他是新上任的总经理,有人不服他,但也无可奈何,毕竟他的身份摆在这里。
 有位上了年纪的高层,走在夏星衍身边,语气颇为尖酸,“没实力的人,永远会被淘汰。”
 “你这种靠关系进来的,能有什么本事。”
 夏星衍笑了一声,双手抱臂,“姑父,您是因为我抢了你那个草包儿子的位置才这么说的吗?”
 “你说谁是草包呢?”
 “你儿子呀,他多败家不用我说吧。”夏星衍转身按下另一部电梯的按钮,“听说你儿子一直想拿下那块地,好以此获得董事会的肯定……”
 夏星衍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他的姑父语气激动,想为他的儿子辩解,“和硕看上的东西,有几个人能从白惜年手里拿到?”
 电梯门打开,夏星衍走了进去,他现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留在董事会上给出了答案。
 刚才说话的姑父翻看着手里的文件,看了几遍才放下来,确定了是那块地的开发权。
 昨天晚上白惜年主动提出要把这块地送给夏星衍,说对他有好处。
 对于主动送过来的东西,夏星衍没有理由拒绝。
 不愧是白惜年,居然能想到这么多,所以他才会不断抬价拿下这块在北城的地。
 本来没人能从州海手里抢下这块地,谁知道半路杀出一个白惜年。
 夏星衍用手垫着下巴,“姑父,怎么样,看清楚了吗?”
 男人脸都绿了,把文件扔在桌上,“谁不知道你和白惜年之前那些事,你这开发权怎么拿到的。”
 夏星衍的脸色阴沉下来,语气不善,“和您有什么关系呢?”
 夏成远看不下去了,轻咳了一声,“好了。”
 董事会结束的时候已经大中午了,夏星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在休息间里补觉。
 阳光透过百叶窗,洒下几丝在他的身上,金色的发丝泛着光,他沐浴在光里,漂亮的不可思议。
 等他睡醒过来,休息室的床边趴着一个人,他身上也多了一张毯子,西装外套的扣子也被解开。
 “你怎么来了?”
 夏星衍揉了揉头发,睡眼惺忪,语气也不似昨天的冷硬,大概是刚睡醒,还没分清现在的情况。
 “过来看看你。”
 夏星衍清醒了,皱着眉又冷起一张脸,没有理会白惜年,而是推开门走了出去,看见桌子上放着饭盒,不用问也知道是谁送过来的。
 “不吃你拿来的东西,你自己处理掉,以后不许跑来公司找我,就待在别墅里。”
 说完这句话,夏星衍就离开了办公室,直到公司大楼亮起灯光,他也没有回来。
 白惜年叹了口气,拿着饭盒开车回了月里山庭,整栋屋子亮堂堂的,推开门的时候,屋子里只有佣人,没有夏星衍。
 夏星衍回来的时候很晚了,一身酒气,还在嚷嚷着再喝一杯,扶着他的男人附和道,“嗯嗯,喝。”
 白惜年听到动静,从厨房走了出来,和站在门口的裴彦对上视线。
 裴彦诧异的看着白惜年,他没想到居然能在夏星衍家里看见他。
 “你他妈这么在这?”裴彦皱眉问。
 白惜年甩了甩手上的水渍,想把醉醺醺的夏星衍接过来,他的手还没有碰到人,就被裴彦躲了过去。
 裴彦提着不清醒的夏星衍换了个方向,“不许碰。”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白惜年不怒反笑。
 “你和星衍现在没关系,我为什么没有资格这么说。”
 白惜年,“谁告诉你我们没关系了?”
 夏星衍听见声音,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怎……么?”
 他抬起头,脸蛋红扑扑的,眼神迷离,金色发丝乱糟糟,似乎想到了好玩的,夏星衍转过身,把手搭在裴彦的脖子上。
 “裴彦~我们去外面玩~”
 裴彦僵住了,不知道要做什么动作,手一直悬在半空。
 “不去嘛?”
 夏星衍声音很轻,语气黏糊糊的。
 “去!”裴彦脸爆红,赶紧拖着人出门。
 白惜年哪能让他们离开,他走上前拉住夏星衍的右手腕,“星衍,你喝醉了,在家休息。”
 夏星衍不耐烦的挥开他的手,“你只是一个情人而已,还没资格管我,老老实实给我待在家里,不听话就滚,我找个听话的。”夏星衍一口气说完和游离在状况外的裴彦离开。
 白惜年站在大门处,手上似乎还残留着夏星衍的温度,心脏很疼,那些话的杀伤力其实不大,最让白惜年难受的是,夏星衍不爱他了。
 这不能怨谁,只能怪他错的太离谱。
 夏星衍和裴彦走出大门的那一刻,他突然偏了一下头,从白惜年的角度看过去,他们好像在接吻。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白惜年的眼泪滑落在地,佣人们看着他,也没上前询问他,需不需要一张纸巾。
 原来曾经的你,这么痛啊。
 爱一个人就是要经历酸甜苦,夏星衍从一开始给他的就是甜,一丝丝酸都舍不得让他受,而现在夏星衍送了他满嘴苦涩。
 裴彦的司机等在外面,两人上了车,夏星衍靠在椅背上,让裴彦随便把他扔在一个酒店就行。
 “刚才不好意思啊。”
 是在对突如其来的靠近道歉。
 裴彦笑了笑,“这种忙帮一辈子我都愿意。”
 “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嗯,好兄弟。”裴彦心里难免失落,就算夏星衍和白惜年分开了,他也只能和他是朋友关系。
 “白惜年为什么在你家?”
 夏星衍难受的换了个姿势,干脆把车窗打开透气,“好玩啊。”
 “好玩?”
 夏星衍扭过头看裴彦,“对,好玩。”
 车子停在北城最好的酒店楼下,夏星衍晃了晃脑袋,清醒不少,他这个酒量很奇怪,醉一会儿就清醒了。
 他撑在车门上,朝裴彦挥了挥手,“下次我去怀城找你,路上注意安全。”
 “好。”
 夏星衍目送裴彦离开,然后走进酒店,前台看见是他,喊了一句夏经理好。
 酒店最好的房间里,夏星衍解开西装扣子,倒在大床上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才爬起来喝掉服务员送来的醒酒汤,然后又躺回床上。
第56章 爱你
 那天过后白惜年已经有三天没有见到夏星衍了,电话也打不通,他有过去公司找他的想法,但转念又想起夏星衍之前说的话,如果自己去了,他肯定会生气。
 白惜年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子里全是那天晚上的画面,夏星衍和裴彦亲密的样子挥之不去,压的白惜年内心疼痛不已。
 可他现在没有资格阻止。
 能留在夏星衍身边,他就心满意足了,即使是做他口中的情人。
 天色越来越晚,发出去的信息石沉大海,夏星衍没有回复。小夜灯孤独的亮着,白惜年关掉手机,把被子拉过头顶,闭上眼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卧室门被人打开,来人看了一眼床头的时间1:36。
 他解开领带,随手扔在地上,过了几秒又把它捡起来,白惜年在睡梦中感受到异样感,有人在把他的手绑起来,意识到这一点,他下意识挣扎起来,一股酒味扑鼻而来。
 手上的领带已经绑结实了,他的手被举过头顶,接着响起熟悉、思念太久的声音,“别动,听话。”
 白惜年彻底清醒过来,停止了挣扎,任由夏星衍在他身上为所欲为,脖子上传来轻微疼痛感,金色发丝在他的脸上蹭来蹭去,弄的白惜年很难受。
 夏星衍在脖子上折腾够了,伸出手掐着白惜年的脸和他接了一个很长的吻,吻到白惜年呼吸困难才分开。
 躲在云层后的月亮露了出来,银白的月光从落地窗透进来,照耀着屋子里一切。
 白惜年仰着头,修长的脖颈被拉长,白晃晃的格外诱人,他紧抿着唇,接受着夏星衍。
 “星……星衍。”白惜年话都说不清了,只是低声喃喃着他的名字。
 夏星衍又一次俯身吻他,把白惜年的嘴巴堵严实,让他说不出话。
 结束的时候,白惜年浑身都疼,他闭着眼睛喘气,手腕上有被摩擦出的痕迹,整个人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或多或少都有夏星衍留下的痕迹。
 躺了一会儿他才起来要去浴室,双腿刚下地的时候,腿一疼直接跪在了地毯上,白惜年艰难的移到卧室里的浴室,费了老半天劲才清理好自己。
 如果换做以前,夏星衍不可能让他这么难受,也不可能让他自己清理。
 卧室的床单已经没法睡了,夏星衍让他洗完澡去隔壁客房。
 白惜年推开客房的门,屋子里黑漆漆一片,他摸到开关打开灯,被子整整齐齐,夏星衍不在这里,白惜年扶着墙看见楼梯处亮着灯,他慢慢走了过去,走着走着腿一软就要摔在地上的时候,一双手揽住了他的腰。
 “我不是说让你去客房吗?”夏星衍的头发乱糟糟的,还在滴水,他一脸不悦的看着白惜年,“乱跑什么?”
 “我以为你走了。”白惜年的声音哑的让人听不清,但是夏星衍听清了,他把人扶正站好,“我去找吹风机,你自己回去。”
 “好。”
 夏星衍看着一瘸一拐走路的白惜年,收回目光,不再去看他,这样的人不值得他心疼。
 吹完头发,夏星衍回到客房,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睡之前看了一眼时间4:23。
 他这几天一直在忙工作,商场上的老狐狸太多了,他接触这些东西才几个月,很难“玩”过他们,这些天受了不少罪,但也没人敢真的在明面上整他,都在暗地里给他使绊子,其中他的姑父是最积极的。
 白惜年听着身边人逐渐平稳的呼吸声,确定他睡着后,他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徐悦,让她在今天结束之前把资料整理出来给他。
 安排好事情后,白惜年叹了口气,“遇到麻烦了怎么不来找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解决。”他靠近夏星衍,脸颊轻轻贴着他的肩膀,“晚安,星衍。”
 夏星衍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他揉了揉眼睛,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又猛的闭上,然后又睁开,眼前的画面没有变化,还是一片模糊,他的眼睛又看不见了。
 那种药剂的解药研究不出来,只能暂时用其他药恢复他的眼睛,每三个月注射一次抑制药剂,直到解药研制出来。
 夏星衍记得应该还有一个星期才是注射药剂的时间,没想到居然提前了,大概是因为他这几个月没有休息好导致的,对于突然的看不见,夏星衍并没有多慌,这种感觉他已经很熟悉了,他摸到手机,让语音助手拨打电话。
 某个人会比他难受。
 白惜年正在车上,他翻看着徐悦发过来的资料,上面这些人最近一段时间疯狂给夏星衍制造麻烦,他怎么也得准备“丰厚的回礼。”
 资料看到一半,私人手机突然响了,专属于夏星衍的铃声回荡在车里,白惜年赶紧放下平板,接起电话。
 “星衍。”
 夏星衍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语气淡淡,“白惜年,我看不见了,你赶紧回来。”
 那边传来意料之中的慌张情绪,他就是要这个人为他疼、为他难过。
 白惜年慌慌张张的赶回别墅,头发被风吹乱,西装裤上沾着灰尘,手掌心上也有擦伤,可想而知他的紧张,才会在门口台阶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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