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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小结巴他又浪又怂(墙上阳光)


他怔怔的,张了张嘴,慌慌张张看了眼男人,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似的小声嗫嚅:“我不知、知道……我也不、不知道……”
顾怀章沉默着看他。
池鸦手忙脚乱地擦干了眼泪,有些无措地站着。站了好一会儿面前的人还是没动静,池鸦心里忐忑极了,忍不住抬起睫毛偷偷地看他。
顾怀章也正看着他。他好像一直在看着他,冷峻深邃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眸中晦涩深沉,他看不清男人的情绪。
顾怀章却抿着唇,抬手摸了下他的脸,湿漉漉的,还残留着一点水气。
“算了。”顾怀章淡淡道。
池鸦因为他这两个字心中狠狠一沉,猛地抬起头来睁大眼睛看他。
算了?什么算了?顾怀章终于觉得他太无趣太矫情,要放弃追他了吗!
他本应该感觉到放松的,可一股庞大的恐慌却不由分说地从心底涌来,恨不得溺得他窒息而死。
然而下一秒眼前一花,顾怀章又把他给抱起来了!
这次不是公主抱,而是像父亲抱起小孩子一样,顾怀章一条手臂搂着他屁股把他抱起来,男人宽大温暖的手掌扶着他的腰,让他依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池鸦惊呼了一声,下意识紧紧抓住顾怀章肩膀,叫了声:“大哥——!”
顾怀章神色一冷,毫不留情地抽了下他的屁股,声音冷沉:“你再叫?”
这一下真是实打实的抽,池鸦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委委屈屈地抓着他衣裳,小声改口:“顾、顾怀章……”
池鸦看不见的角度,顾怀章眼底飞快掠过一点浅淡笑意,克制地没有让自己留恋刚刚那一下美妙的手感,径直把人抱回床边,动作轻柔地放到床上去。
池鸦坐在床上发愣地看他,顾怀章却没有看他,俊美冷淡的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半蹲下来给他脱了鞋袜,然后抬手碰到池鸦的裤子。
池鸦飞快捂住自己的裤子,满脸窘迫:“我、我自己来、就好!”
顾怀章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就站起身,淡淡瞥了他一眼:“不早了,你睡吧。”
池鸦看他转身要走,心里不觉一慌,急忙爬起来问:“你、你去哪儿?!”
顾怀章脚步一顿,微微偏过脸来看他,语气平直而冷淡:“这个么……用不着你管吧。”
池鸦愣住,眼睁睁看着他就那么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咔哒”。轻轻一声,门关了。男人沉着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紧接着响起外头大门开合的声音。
电子门锁“滴”的一响,随即就是满室寂静。
无边的寂静。
池鸦一个人跪在床沿,还是刚刚叫住男人的姿势,可整个人都已经呆呆的了。
顾怀章……真、真的走了吗?真的就这么走了?
他那样冷淡,是不是已经的确对他失望了?他觉得累了吗?再也……不会喜欢他了吗。
房间的空调从刚进来顾怀章就开了,此时正是最舒服的二十三度,不热,空气里浮动着一丝叫人舒服的清凉。
池鸦却觉得冷,冷极了,冷透了,从里到外,手足俱凉,心口上好像划了一道大口子,滚烫的血哗啦啦往出流,阴森森的寒风飕飕往进灌,池鸦知道,心口上的这一刀,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亲手捅的。
他呆呆跪了半晌,终于跪不住了一样颓然地坐下去,嘴里喃喃地念了几遍“顾怀章”,忽然一把捂住脸,微微地笑起来,翻来覆去地念叨:“走了好、好啊,走了好啊……我这样的人,有什么可值得、值得喜欢的呢……”
他紧紧捂着脸,一个劲儿地笑,哈哈哈地乐:“池小鸦!你还真以为会、会有人喜欢你呀!”
又说:“嗐呀!这有什、什么呀!这么多年不都是一、一个人过来的吗?!一个人多好、多好啊,又自由、又快乐……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不都是,一个人,过来的吗……”
说着说着就哽咽了,后半句已然染上哭腔,池鸦捂着脸安安静静地坐了两秒,就一下扑到枕头上去。
失声痛哭。
哭了不知道多久,或许只有十几秒,或许已经大哭了半小时,身后忽然响起一声幽幽的叹息。
“我走了,难道不是如你所愿么?”
“可你为什么又这样难过?”
作者有话说:
唉,这个故事大约这两天也要讲完啦。大家有什么想看的番外,都可以留言喔。
感谢在2023-10-16 23:48:57~2023-10-18 04:59: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可可爱爱花季少年我的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1章
池鸦当场被吓出一声哭嗝, 倏地翻身扭头,就看见顾怀章正在床边立着,微微弯着腰看他, 神色复杂又疼惜。
池鸦足足愣住了半分钟, 才迟钝地想起来自己这时候形象大概很狼狈, 心中一慌,下意识就抹起眼泪又擦脸,整个人慌里慌张手忙脚乱,还若无其事地对着顾怀章笑:“你是落、落下了什么、东西吗……?”
“别笑了。”顾怀章眸色微沉地俯身,大拇指按住他唇角,毫不留情道,“很难看。”
池鸦就不笑了,被泪水洇湿的长睫无措地眨了眨, 忽的抽噎一声, 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腰边床垫往下一陷, 顾怀章提膝跪在他身边,一手撑着床,一手轻轻揉了下他的脑袋, 低声道:“……别哭了。”
池鸦唰的一下翻身坐起,满脸泪痕地朝他喊:“不让我、笑, 也不、不叫我哭,你到底要、怎么样啊!”
顾怀章默默地看着他。
池鸦只忍着泪瞪了他两秒,就再也忍不住, 一下扑到顾怀章身上去,揪住他衣裳嚎啕大哭:“你不是、不是走了吗!你干嘛又、回来啊, 干、干嘛又回来啊……”
顾怀章心中闷痛, 抬手紧紧抱住他:“对不起……是我不好。”
池鸦眼泪止不住地往出涌, 声音破碎而沙哑,一声声地哭:“顾、顾怀章,你是不是、是不是觉得我很、矫情啊,是不是觉得、我很作啊?你喜欢的、一定只是、只是那个看上去很乐、乐观的池鸦,但真正的、真正的池鸦,一点也不乐观!一点也不、积极!你看到我这、这个样子,你是不是、是不是失望了?你一定不、不喜欢,这样的池鸦……”
他望着他,声音痛苦而自暴自弃的绝望,含满盈盈泪水的眼睛里却好像在无声地哀求。
顾怀章也看着他,喉结隐忍地滚动,只有把面前这个脆弱的小孩在怀里抱得更紧,嘴唇贴住他湿漉漉的脸,说:“我知道,我知道,我喜欢的就是你,无论是什么样子的池鸦,我都喜欢。”
无论是漂亮娇气的池鸦、活泼乐观的池鸦、喝醉后浪得没边的池鸦、哭得丑兮兮的池鸦……他都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他嘴唇微动,不知道心里这股炽烈滚烫的情绪要怎么准确表达,只好抿起唇,紧紧紧紧地抱住了池鸦。
池鸦湿漉漉的脸仰起来,下巴压在他的肩膀上,单弱的肩膀随着抽噎微微颤动。顾怀章耳朵上沾到了池鸦冰凉的眼泪,他不断摸着池鸦白茸茸的脑袋和修长莹润的后颈,像在安慰一只委屈的波斯猫。
池鸦眨着眼睛望着被灯光投到墙角的两个人紧紧依偎的影子,啜泣着问:“真、真的吗……?”
顾怀章摸了摸他的耳朵:“真的。”
池鸦说:“骗人!”
顾怀章表情严肃:“没有。”
“你就是、骗人!”池鸦抽泣着,揪起顾怀章的衣领擦眼泪,抽抽噎噎地控诉,“你现在说喜、喜欢我,可是,可是往后的日子、那么长,有一天你、你一定就不会再、喜欢我了……”
“……”顾怀章问他,“你害怕这个?”
他抬手握住池鸦的肩膀,让两人拉开了一点距离,然后牢牢盯住池鸦的眼睛,表情和语气都十分严肃:“原来你一直害怕的,就是这个么?”
“……对!我就是害、害怕这个!怎么了?!”池鸦凶巴巴地喊,色厉内荏,“你、你尽管在心里、嘲笑我矫、矫情吧!或许你也觉得、也觉得不能喜欢我、一辈子,那你现在走,还来、来得及!”
顾怀章沉默了一会儿。
池鸦心里霎时冰凉一片,无意识咬紧了嘴唇,顿了顿,他凄然一笑:“也是,我、我忘了,这是、你的房子,要走也是、也是我走……”
说着他就要往床下爬,谁想才爬到一半儿,就被顾怀章勒着腰又给按回到床上去了。
池鸦瞪大了眼睛看他。
“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顾怀章看着他,低低叹了口气,“……你就折腾我吧。”
池鸦咬着唇,把脸扭到一边去。
却被顾怀章捏着下巴转回来。四目相对,顾怀章神情严肃,琥珀眼瞳专注而认真:“池鸦,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你也不会想听那些花言巧语,我只想告诉你,池鸦——”
他叫着他的名字,低沉而郑重:“你知道么,对我而言,南湖是一座囚笼,或者像巨人永远被冰封的花园,我厌恶不速之客,也从没有想过从南湖走出来,每天上班下班,日子无趣而阴沉,有时候想着,哪一天就这么死去也无所谓,恨我怕我的人那么多,爱我的人也没有几个,如果我死了,大约也是没有人在意的。”
池鸦皱了下眉,不想听他用这么冷漠的口吻说这样的话。
顾怀章温热的指尖按住他皱起的眉头,冷沉的眼底染上了一抹笑,低声道:“但是你来了。”
池鸦想了想,迟疑道:“我、我好像也没有、做什么……?”
但为什么听起来,他拿的竟然是一个救赎剧本嘛!
“我说了,你别生气。”顾怀章看着他。
没人能抵抗得了男人这样的目光,池鸦眨了下眼睛,磕磕绊绊地:“哦,我不、我不生气。”
“池鸦……什么样的父母,会给孩子起这样的名字呢。”顾怀章轻轻抹去他眼尾残留的泪痕,低低地叹,“我其实很佩服你啊,池鸦。结结巴巴的小乌鸦,却一点也看不见曾经的不公平在你身上刻下的伤痕,每天都那么兴高采烈,扑棱着翅膀飞来飞去,衬得我的阴郁颓丧,好像一个自艾自怜的笑话。”
他的目光温和,却奇异的有一点脆弱。池鸦没见过这个样子的顾怀章,抿抿唇,有点生疏笨拙地也摸了摸顾怀章的耳朵。
顾怀章看着他,池鸦有些不自在起来,指尖蜷缩起来,然后要收回的手就被顾怀章抓住了。
顾怀章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脸颊上,偏着头轻轻地吻,低笑:“心疼我?”
池鸦红着耳朵:“礼、礼尚往来……”
到底是不会轻易吐露心事的人,顾怀章沉默了一会儿,便掠过了前面的话头,握着池鸦的手,淡淡道:“反正,你就是不一样。”
池鸦抿着唇没说话,心尖微微地颤。
顾怀章掌心的温暖很快让他冰凉的指尖回暖,冷气拂动两人的发丝,顾怀章的声音像春天温柔的雨:“池鸦,我要是没想好,就一定不会叫你知道的,而我叫你知道,一定是已经想好了要你一辈子。”
“信我,好不好?”
“我比老二好,比其他人都好,不会叫你失望的。”
琥珀眼瞳像温柔涌动的海水,池鸦知道那下面有坚定的礁石。
他怔怔地望着面前的男人,脸上露出一点迷茫,和犹豫。
他知道顾怀章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他信的。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真的想好了,他毫不怀疑从自己走出南湖庄园后,顾怀章这辈子或许都不会再见他。
就像他明明那么喜欢葱油饼,可照样十多年来都没有再吃。
顾怀章一直在默默地看他,他知道他在等他的回答。
池鸦咬着嘴唇,和男人沉静而坚定的眼睛对视。
然后,就有一种冲动,一点一点地从心底涌上来。
——为什么不答应呢?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犹豫不决、瞻前顾后呢。
就在眼前的这个人,正握着手安安静静等他点头的这个人,明明已经是世界上最可靠的男人了。
你不是想被爱吗,你不是想要爱情吗,池鸦,你自己也知道,勇敢后不一定有结果,但怯懦一定是没有用的。
不如,就赌一把。
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像以前一个人那样,依然一个人过完余生而已。
是可怕了些,可……
“池鸦。”顾怀章眉眼微紧,叫他的名字。
池鸦:“啊?”
“我就是想提醒你一声,”顾怀章语调沉沉,眼睛紧紧盯着他,道,“你拒绝也是没有用的。”
池鸦:“……”
他抿了抿唇,然后说:“好、好吧。”
顾怀章呼吸一滞:“什么?”
“反正你这么、这么霸道。”池鸦很快地瞄了他一眼,就低下脑袋去,双颊微红,声音很轻,“那、那……随便你好了。”
最后几个字,几乎轻不可闻。
可……他相信面前这个人,是值得他赌一次的。
筹码不过是余生。
顾怀章紧紧盯着他看,半晌之后忽的笑了一声,然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淡色的薄唇咧开,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修长的眼尾笑得聚起了好看的细纹。
他一直在笑,好像高兴极了,手里还紧紧抓着池鸦的手,大拇指不停在他手背上摩挲,力道有些失去克制的重,一下又一下,池鸦的手背渐渐红了。
池鸦抿着唇,抽了下手,没抽动,被顾怀章牵到唇边去,爱不释手似的重重地吻。
池鸦有点害羞,却又忍不住偷偷去看他。
他从没有见过顾怀章笑成这个样子,笑得那么得意,一向冷淡深沉的眼眸褪尽了阴霾,亮晶晶,竟然透着孩子得到糖果一样的开心,纯粹得近乎天真。
那么好看,那么叫人……目眩神迷。
“池鸦,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顾怀章笑着问,眼中尽是纯粹的喜悦,“你说的是真的吗?”
池鸦被他看得脖子都泛出粉红,结结巴巴地:“好话不、不说二遍。”
顾怀章笑着,跪上床来摸他的脸,说:“我心里不踏实,你再说一次。”
池鸦想偏头避开,却被顾怀章大手扶着脸,低头来轻轻吻在他嘴唇。男人含笑的声音低醇而磁性,像最会蛊惑人心的魔咒,一遍遍地亲,一遍遍地问:“再说一次,好不好?”
唇舌轻触,双倍梅子酒醇香的甜味儿,后调是熟悉的清淡的沉香,顾怀章很快无师自通了一点接吻小技巧,比如用牙尖轻轻磨着柔软的唇瓣,力道不轻不重,勾人欲发狂的瘙痒。
池鸦晕头转向:“不……唔……”
“小磨人精,小坏东西,你就折腾我吧。”顾怀章像是叹息,眼中却盈满喜悦的笑意,“乖乖,听话,你再好好说一次,就一次。”
池鸦狼狈躲避,抬手捂住自己的嘴不给他亲,磕磕绊绊地:“不、不行……我们、我们还没正式、在一起……”
顾怀章动作一顿,眼中笑意微退:“我们还没有在一起?”
“啊……对,”池鸦心虚点头,“还、还没有呢……”
顾怀章撑着身子往后退了退,微微皱起眉:“为什么?”
池鸦睁大眼睛看他:“男人太、太轻易得到,就不会、不会珍惜的!”
“什么胡说八道。”顾怀章板着脸,“你听谁说的?”
池鸦眼神躲闪:“不、不告诉你……”
顾怀章冷笑:“是秦家老三,还是那个姓许的?”
他清楚地逮到池鸦眼睛里一瞬间掠过的心虚。
这双眼睛澄澈纯真,情绪无处遁形。
“……很好。”顾怀章神色微沉,道,“那你可以告诉姓许的,让他别太着急顾氏的投资。”
池鸦:“啊?”
顾怀章无限温柔地摸了下他的脑袋,唇角挂着冷冷的笑意:“毕竟男人太轻易得到,就学不会珍惜。”
池鸦:“……”
池鸦愤怒地指指点点:“你、你怎么能、这样!”
顾怀章抿唇:“我怎样?”
“你、你公报私仇!”
“我不管。”顾怀章沉着一张英俊严肃的脸,说着无赖至极的话,“谁叫他妨碍我追老婆。”
池鸦:“…………”
池鸦的脸唰的一下红到了锁骨上。
顾怀章眼底藏着笑,指尖忍不住抚弄他粉红的颈侧,说:“随便你怎么折腾我吧,池鸦。”
“但是……”他托着池鸦下巴把他的脑袋抬起来,神情专注而严肃,“你是我的初恋,手下留点情,行不行?”
啊这啊这。
“你是我的初恋”……男人严肃着脸说着这样的话,怎、怎么就这么该死的纯情啊!
这个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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