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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小结巴他又浪又怂(墙上阳光)


一粥一饭,一言一行,那么多的细节和日常不经意处,哪怕是影帝,大概也做不到一丝破绽也不露。
池鸦被揪着头发,头皮有细微的刺痛,他望着面前咄咄逼人的顾怀安,忽然有一股很强烈的冲动,要叫他破罐破摔。
——如果他真的承认自己不是“池鸦”,承认这具壳子里的的确确换了人,这个顾怀安的脸上,又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他会吃惊么?会三观崩塌么?会……庆幸么?
庆幸那个痴恋自己到不惜用下三滥手段捆住他的“池鸦”终于消失了他终于得以自由么?
胸腔里那股冲动在横冲直撞,他咬着牙,瞳仁细微地颤动。
——说还是不说?
然而还没等他纠结出个所以然,顾怀安竟然就已经松了手,很烦躁地瞪着他,呵斥:“……你怎么又要哭?!”
他又哭了吗……池鸦茫然地望着他,不知道自己的眼圈又悄然洇红了,还没来得及擦干的眼睫毛又重新沾染了水汽,湿漉漉黑漆漆,猫眼里透着股委屈劲儿。
他体质就是这样,情绪上头就总是莫名其妙地哭,怎么忍都忍不住。
顾怀安又叉着腰原地转了两圈儿,包青天很温顺地蹲在石凳旁,瞪着黑溜溜的眼睛跟池鸦一起看着他,两双澄澈明净的黑眼睛,竟然还挺像。
“……”他踢了一脚草地,什么也没踢着,南湖的草地很干净,一颗小石子也没有。
这小结巴的话能信么?他不知道。种种迹象都明摆着眼前这人跟之前那个池鸦很不相像。以前的池鸦不会做饭,但现在他做的鱼汤张妈都说好;以前的池鸦怕狗怕得要死,包青天冲他叫唤两声都能把他吓得慌不择路栽南湖去,现在却被包青天扑着舔脸蛋也笑得神采飞扬……他刚刚在这儿找着人的时候甚至还闻到他身上的烟味!
以前的池鸦分明是不会抽烟的!
明明不一样,明明哪哪儿都不一样……可他大腿根上小时候被狗咬伤留下来的陈旧疤痕总不会是假的。
他知道那儿有伤痕,还是某次这结巴脱光了想往他床上爬的时候无意瞥见的。
……对了,还有一样,这结巴也没变。
那就是,喜欢他。
顾怀安皱眉盯着面前的青年,池鸦的眼睛不躲不闪,仰头怔怔地望着他。
晌午的阳光很灿烂,他们坐在法桐茂密的荫蔽下,斑斑驳驳的阳光从枝叶交错间漏下来,映亮了池鸦水光氤氲的纯黑色眼瞳。
“……你还要、要我怎么说呢?”池鸦望着他忽然开口,结结巴巴地,“我说我偷、偷偷学做饭,你不信,我、我说我特意去锻、锻炼跟狗、亲近,你也不信,我说什么你、你都不想信……你还要我、怎么、说啊?”
池鸦很伤心的样子,却拼命忍着眼泪,很快地看了眼顾怀安,就低头踩上拖鞋,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楼里走。
顾怀安从怔愣中回神,下意识抬手抓住他胳膊:“你走哪儿去?”
“既然、既然我在这里、碍你、的眼,不、不如,我出去。”池鸦低着头,黑软的头发遮住他脸上的神情,只能看见他雪白秀美的下半张脸,声音沙沙的,有一点哭腔,“你、你放手。”
“你出去?你能到哪儿去!”顾怀安蓦地一用力,就把他拽回去重新按在了石凳上,嘴角挂着冷笑,“你一没工作二没钱,连你那个小破房子都没了,你还出去?回头饿死了你指望谁给你收尸!”
池鸦跌在冰凉坚硬的石凳上,肩膀被他牢牢按着挣扎不脱,他很倔强地喊:“我当然、可以出去!我有手有、脚,怎么就能、饿死!”
“那我非不叫你出去呢?!”
池鸦一愣,抬头看顾怀安,顾怀安暴躁地捋了把头发,大手在后面牢牢捏住他后颈,微微弯下腰,一双冷冽的桃花眼紧紧盯住池鸦的眼睛。
从上面瞧,倒好像真的亲上去了一样。
……这就是床尾和么。
顾怀章攥着茶杯把柄,抿着唇冷冷地想。
男人健壮宽阔的肩膀完全遮住了面前的亮光,池鸦茫然仰脸,看着顾怀章对他横眉冷笑:“心虚了就想一走了之?给老子乖乖呆着吧你!”
他迟早有一天要揪出这结巴的小尾巴!
顾怀安理直气壮地想,粗暴地忽略掉看见池鸦头也不回要走时心里头那股骤然的慌乱。
又混过一关,池鸦望着顾怀安大步走远的背影,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
刚刚那一瞬间他的确是想破罐破摔说出来,什么把柄什么手段什么痴恋根本和他没关系,可最后的理智及时阻止了他。
万一,万一被当做精神病了,怎么办呢。
他也是真的想过离开的,大不了,他出去找份工作,赚了钱就买一把琴,去广场上弹或者去做家教,总能有一口饭吃。
就像以前刚刚孤身到国外一样,无非是累一点,穷一点,反正习惯了。
可顾怀安竟然不让他走。
……还在忌惮着他手里那个莫须有的“把柄”吗……
包青天呜呜地过来拿脑袋蹭他的手,池鸦张开手掌:“没好吃的了。”
包青天舔了舔他手心,黑黝黝的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就仰头冲着楼上叫起来。池鸦下意识跟着抬头,却什么也没看到,只有二楼一扇半开的窗户后面雪白的纱帘在轻轻地晃。

第21章
这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来得迅疾,走得也快,顾怀安眼睛里头的怀疑虽然没打消,但好歹算是暂时哄过去了。
经历了这事儿,池鸦就认真地想了下赚钱的事情。
他现在住在南湖,到底是寄人篱下,身边没有钱财傍身,心里头就总是虚的,虽然顾家一日三餐也不曾亏待了他,还能几乎顿顿吃上牛肉龙虾,都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昂贵美食,可每天还是过得浑浑噩噩,除了应付顾怀安,也不知道应该干什么。
他虽然也算是有一技之长,可他摸不准“池鸦”会不会拉小提琴。刚刚因为包青天露了那么大一个破绽,险些叫顾怀安拆穿真相,他现在也不敢再挑战顾怀安那根敏感的神经了。
那就只有去做别的兼职了,至少得先赚点钱吧,要是有哪天他真被顾怀安给撵出去了,也不至于只能捡破纸箱去睡车站。
刚好他的腿也即将痊愈,到时候他就出去找找看有什么合适的工作吧。既然已经变成了“池鸦”,成为了这个陌生新世界里活生生的一个人,没钱没房又怎样?他总会再次攒起自己的小金库的!
池鸦下定了决心,斗志昂扬地回到房间打算先上网看看有什么机会,结果电脑屏幕才亮起来,他瞬间就萎了。
——电脑上正打开着的页面,正是那篇差点没创亖他的毕业论文。
……救命QWQ!
又花了足足一天的时间死记硬背论文相关的专业知识,池鸦蹲在卫生间咬着嘴唇看着掉下来的一大把头发发呆的时候,秦玉泽的电话来了。
他一瘸一拐地出去,在枕头底下找着了手机,按下接通放在耳边:“喂……”
“在干嘛呢小结巴,听着蔫头巴脑的。”秦玉泽吊儿郎当的调笑顺着听筒撩过来,“是接着哥哥的电话不乐意呢?”
池鸦抱着手机把自己摔到床上去,说:“我在、数头发。”
“?”秦玉泽说,“数头发?”
“昂。”池鸦苦大仇深地念叨,“掉了、掉了……二十根……”
“…………”秦玉泽哈哈大笑,笑完了说,“以前没发现你这么逗啊小乌鸦。”
池鸦没心思跟他打嘴炮,恹恹道:“有事、就说。”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秦玉泽哼哼,很不满的样子,“小没良心的,哥哥帮你那么多忙,也不知道说声谢。”
池鸦懒懒地翻了个身:“你要我、怎么谢啊?”
因为是躺着的缘故,他声音又低,电话里听起来竟然有点像撒娇。秦玉泽心尖上莫名一跳,咳了一声说:“别的不说,请哥吃顿饭总行吧。”
一句话精准戳中池鸦痛点,池鸦丧气地揪了下枕头,破罐破摔:“我、我没钱……”
秦玉泽:“噗!”
“……”池鸦,“你干嘛?”
“咳,没什么。”秦玉泽沉吟了会儿,说,“我这有个赚钱的活儿你干不干?”
池鸦狐疑:“你、你这么、好心?”
“啧,怎么说话呢你?”秦玉泽嚷嚷起来,“是你自己说没钱,我这还不是好心为你想?”
……实在是这人总给人感觉很不靠谱的样子……池鸦心虚一秒,问:“那你说,是、是什么活儿?”
就听秦玉泽说:“我哥们开了家私房菜馆儿,大厨净整西方跟肠胃有仇似的那一套,我叫我哥们把那厨子炒了,你要不要来当厨师。”
“啊?”池鸦瞪大了眼睛,“不、不行吧……我,我做饭、不好的!”
秦玉泽道:“除了鲫鱼豆腐汤,你还会做什么菜?”
“还会、会做麻婆豆腐、鱼香肉丝、爆炒猪肝……”池鸦老老实实地报菜名,忽然反应过来,“不对,你、你怎么知道、我会、会做鲫鱼、豆腐、豆腐……”
秦玉泽说:“巧了,你中午给老顾发鲫鱼、豆腐、豆腐汤的时候哥也瞧见了。”
他故意学他的结巴,池鸦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你会这么多,那就没问题。”秦玉泽顿了顿,声音变得有点轻,“也不是做给别人吃,就哥几个中午晚上去那儿蹭饭的时候你过来下就成,怎么样?”
池鸦有点讨厌他总是学自己的结巴,可赌气沉默了两秒钟,还是屈服于嗟来之食,很吝啬地吐字:“薪资?”
“这个你放心,我哥们他人傻钱多,不会亏了你的。”秦玉泽诱哄,“怎么样,考虑下不?”
池鸦有点心动。
可这工作意味着秦玉泽的哥们就会当他的老板欸。
秦玉泽的哥们,不就是顾怀安的哥们?
他给这些人去做饭……池鸦就很犹豫,总感觉按着狗血文的套路,他这个并不被渣攻爱护的对象大概率会受这些人的欺辱欸……
他想了想,就说:“再、再看看吧。”
“什么?这也要再看看??”秦玉泽叫起来,“这是多好多轻松一工作,你来做几顿饭,每月给你至少五位数成不?”
五位数!!
池鸦一个翻身,腾的一下坐起来。
五位数,是一个什么概念?是他可以立马拥有一把小提琴的概念!是他省点钱就能搬出去自由生活的概念!而得到这一切,只需要他去做区区几顿饭!
但他并没有被冲昏头脑,池鸦清醒地道:“可是,顾、顾怀安,不会、允许吧。”
“……”秦玉泽顿了顿,说,“你跟他说,他铁定愿意的。”
池鸦根本不上当:“为什么、要我去说?”
“因为这是给你找的工作啊!”秦玉泽嘟囔,很快又说,“算了,那我回头问问他去。”
池鸦想了想,彬彬有礼道:“谢谢你。”
秦玉泽在电话那头笑了声,说:“你心里记着哥哥待你的好就成……”
池鸦皱了皱眉。
即使听过很多次,还是不太适应秦玉泽这种花花公子的腔调。
外头张妈敲门,叫他:“小池,吃饭啦。”
池鸦应了一声,说:“你要是,没有事,就挂了。”
“行,那你挂……等等别!”秦玉泽忽然想起什么来,说,“眼瞅着快到周五了,你什么时候去学校答辩?”
池鸦:“…………”
这个秦玉泽,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一下重新蔫吧了,低低地说:“就今、今下午吧……”
正好他也想尽早去学校一趟,熟悉一下学校,顺便问问同学答辩的相关事宜。
“那行,那下午哥开车来接你啊。”
池鸦皱眉,打心眼里不想跟他过多牵扯,说:“我、我自己、可以、搭车。不用、你。”
“啧,谁为专门接你来。”秦玉泽笑嘻嘻,“哥哥正在追一姑娘是你们学校的,没点理由我怎么去跟人家搞偶遇?”
“……”池鸦真没想到这花花公子玩儿的竟然还是文艺范儿,他以为他们追人就像电视上演的那样,都是直接开跑车拉着玫瑰花儿去堵人的。
还费心思制造偶遇的假象……
没理由再拒绝,他就答应了秦玉泽,结结巴巴的说话又惹得秦玉泽逗他,拖拉了好几句才挂。
等他终于洗手出门,顾家兄弟俩已经坐在饭桌边了。
张妈还在往上端菜,偌大的南湖,主楼里也就住着她一位保姆,后头小楼里负责打扫卫生的保姆换了好几拨,只有她在这儿住了几十年,做出的饭菜是最满足雇主口味的——清一色的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看不见一点红油辛辣。
池鸦饱经论文摧残的心灵又添一层风霜,神色恹恹地走过去,爬到椅子上坐好。
每天有个顾老二给他以精神上的压迫也就算了,怎么连他的胃都要跟着遭殃。
好想念他的麻小和烤肉,好想搬出去一个人住啊!
顾怀安最见不得他这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木头样子,找茬似的问罪:“张妈老早叫你吃饭,拖到现在才出来,一个人窝着又干什么呢?”
足足一天,这结巴就一直钻在客房里不见人影儿,甚至连他昨晚上下班回家都不出来献殷勤。
肯定又在偷偷琢磨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
池鸦不想理他,就转头去看首位上唯一能管住这尊神的大伯哥,结果就看见顾怀章两肘压在扶手上,双手交叉叠在前胸,形状锋锐的双目微微阖着,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儿,俊美威严的脸上没有一丝儿表情。
“…………”
简直比神还像神。
求助无果,池鸦更挹郁了,懒懒地趴在桌子上,一根手指头百无聊赖地拨着骨瓷小蝶里头的勺子,说:“都怪、秦玉泽话、话太多……”
“秦三?”顾怀安皱眉,“你刚就在跟他打电话?”
池鸦:“昂。”
“……你怎么又跟他打电话。”顾怀安眉毛拧得死紧,很严肃地盯着他,“你俩一天天的都有什么好说。”
池鸦懒懒地抬起眼皮瞄了他一眼:“你不、高兴?”
顾怀安下意识就想反驳,池鸦对他做出的所有论断他都要反驳,可不等他张口,池鸦就又说:“那我、那我以后不、不跟他、打电话了。”
顾怀安噎了一下,半晌,他才十分高冷地:“……哼。”
手底下的勺子晃晃悠悠地转了半圈儿,池鸦手很欠地碰了下勺柄,勺子就撞到瓷碟上,发出“当啷”一声轻响。
池鸦立马就感觉到来自首位上的冷淡视线。
“坐有坐相。”顾怀章声音冷冷淡淡的,浅色的眼睛瞥着他,“趴在桌子上像什么样子。”
“……”池鸦讪讪地爬起来端端正正地坐好,把还在晃悠的勺子捏住,结结巴巴地,“对、对不起……”
对面的顾怀安很大声地:“呵!”
池鸦:“…………”
这个幼稚的顾老二!

顾怀章一直都挺不理解,他弟弟是怎么喜欢上池鸦的。
顾怀安自打十六岁时从国外回来,就一直很不安分,男的女的招惹无数,上了大学后就更肆无忌惮,最夸张的是半月之内,他在早餐晨报上看到过三回他这个弟弟跟那些明星的绯闻。
张妈察言观色,后来再送来的晨报就变成财经报了。
但不管老二玩儿得怎么花,他最基本的分寸倒还有,最起码并没有荒唐到忽然往南湖领个小鲜肉告诉他要跟真爱结婚。
池鸦还是顾怀安回国这么些年,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带回来的小妖精。
但他并不知道这个小妖精比起老二其他的绯闻对象到底好在哪里。
首先相貌自然是好相貌,气质清纯骨格匀亭,最惹眼的是那一身细白的皮肉,看着格外莹润温腻,以至于漂亮到带上了几分……色气,看久了,就会催生出叫人不自觉想去掐一把的冲动……
可偏偏他的五官又生得那样清纯无辜,方才懒懒趴在桌沿的样子,像极了一枚散发着青涩香气的青柠,带着一股少年似的天真娇憨。
这娇憨甚至都叫人下意识忽略了他趴在饭桌上的姿势有多失礼不雅观,以至于他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出言阻止这种在家规严谨的顾家绝不容许出现的行为。
顾怀章从池鸦清澈无辜的猫眼上收回目光,重新垂落了眼皮,不易察觉地微微蹙了下眉。
皮相再好有什么用,尽是些花里胡哨迷惑人的东西,一个人,勿论男人或女人,若是身无所长,只能沦落到靠皮相来依附另一个人,实在是叫人鄙薄看轻。
昨天楼下草地上青年跟他弟弟的争执他看见也听见了,在他看来,池鸦在顾怀安面前无疑是很弱势的,一被欺负就只知道哭,哭得可怜兮兮,而顾怀安却并不如何在意的样子,言行举止间也不遮掩对池鸦的轻蔑和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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