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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穿后我成了世界冠军(檐下月)


但即使不严重,该有的运动还是要有的。
柯恒如是说。
“看吧,我说了我不会有事。”沈尔将理疗师说的话完完整整地对着晏晟复述了一遍,伸出手在晏晟面前灵活地动了动。
还不等晏晟回话,柳申宇一声惊天泣地的嘶吼声钻入了俩人的耳中。
“怎么了?”晏晟看着趴在理疗床龇牙咧嘴的柳申宇,连忙问道。
“他整个后背基本都僵了,很硬。”柯恒一手抓着柳申宇的胳膊,另一只手弯曲着用手肘顺着柳申宇的背滑过。
“啊——”
柳申宇的叫声惨绝人寰。
沈尔听着他的声音,下意识地往后撤了一步。
这动静,跟回农村老家过年杀猪似得。
“怕啊?”晏晟察觉到他的动静,小幅度地偏过头看向撤到他侧后的沈尔,好笑道,“不好好运动的下场就是申宇那样了。”
沈尔抿着唇,一言不发。
“刚刚也说了,要适当运动,不能一坐一整天。”晏晟好心开口,“走吧,咱俩先上楼动会儿?”
沈尔:“哎……”
“叹什么气。”晏晟抬起手背轻轻磕了一下他的下巴,“上楼。”
或许是柳申宇的叫声太过惨痛,沈尔听着都忍不住打寒颤,平时总是跟晏晟讨价还价的他这会儿一言不发地接受了晏晟替他调整的跑步机的速度与坡度。
而后视死如归地踩了上去。
半小时后,沈尔像个死狗一样地从跑步机上下来了。
“腿,腿软了。”他撑着跑步机的扶手,恨不得整个人吊在上面,“不行不行,我宁愿跟申宇一样痛一时保一阵。”
这会儿健身房里还有二队的几个小孩儿和其他分部的几个人,看见沈尔脱下了平常在镜头前的从容不迫,整个人泛着红喘着气儿,一个两个的,都没忍住笑。
“沈尔哥,你这不行啊。”小润从椭圆机上下来,走到了沈尔的身边搀了他一把,“平常不是也会跑步吗,怎么今天累成这样?”
“问你晏哥。”沈尔的头发被汗湿贴在额头上,他抬手撩了一把,“我感觉他恨不得让我以跑一百米的速度去跑马拉松,还是全程上坡的那种。”
正在一旁撸铁的晏晟:……
“有这么严重?”
沈尔点头:“有。”
即使小润知道沈尔对他很好,但到底晏晟才是老板,更何况……
“沈尔哥,晏哥也是为你好。”
“我知道。”沈尔点点头,“你先别管我了,我缓一缓。”
说完,沈尔脑袋一垂,不乐意动了。
“那哥你歇着吧。”小润无奈地笑了笑,换了个器材走了过去。
过了约莫三五分钟,晏晟放下了手中的哑铃,拿了两瓶水走到了沈尔的身边。
“睡着了?”他握着水瓶,另一侧贴在了沈尔滚烫的脸颊上,“真有这么累?”
“有啊。”沈尔无助地点点头,将脑袋枕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就这么侧着脑袋看着晏晟眨眼,“好累。”
“那不是你今天一言不发么。”晏晟抬手摸了摸鼻子,“之前你都会跟我说行不行的,今天什么也不说任由我动,我不就一下子没忍住……强度给提高了一点嘛。”
沈尔脑袋一耷拉,又垂了下去。
晏晟看着他这个样子,没忍住笑了出声,拧开瓶盖递给了他:“喝点水。”
“喔。”沈尔拉长了尾音,不情不愿地抬起头从晏晟手上接过水。
但他没注意到瓶盖已经被拧开了,接过来的时候下意识一捏,水柱顺着开口的位置往上猛冲,呲成水花拍在了俩人的脸上。
沈尔:……
晏晟:……
“报复我啊?”晏晟抬手抹了一把脸,微微倾下身看着沈尔湿漉漉的眼睛,“拿水泼我这么过分啊?”
“没有,你别瞎想。”沈尔摇了摇头,“我给你拿个毛巾擦擦?”
“不用。”晏晟胡乱地又抹了抹脸,“你喝两口水,然后衣服脱了下楼吧,湿哒哒的沾身上别感冒了。”
沈尔“哦”了一声,拿着那只剩小半瓶的水咕噜咕噜灌了两口后,一扬手,将身上湿到几乎透明了的白T恤扯了下来搭在臂弯里。
“走吧,缓一会儿然后去洗个澡。”晏晟揉了一把沈尔的头发,“明天还是按照之前的速度来吧你这再泼我两次我真要怀疑你看我不顺眼了。”
这俩人下来的时候一个都没穿衣服。
晏晟是因为本身运动的时候就不喜欢穿,沈尔则是衣服几乎湿透不得不脱下来。
看向电梯里银色的反光面,沈尔看到了自己的小腹,又没忍住瞅了一眼晏晟的小腹。
这人是真的把自己锻炼地很好,有肌肉却又不过分突兀,漂亮得像艺术品。
“叮”一声,电梯门响。
因着这层楼来了一名异性的缘故,沈尔和晏晟俩人从电梯出来时便走进了房间随便翻了一件T恤套上再出门。
梁恩阳已经在客厅里做起了广播体操,柳申宇还没有动静。
“申宇还没好吗?”晏晟脖子上搭了块儿毛巾,走进厨房拿了一瓶水喝了两口后问道。
“他?他让理疗师顺便给他拔了个罐儿。”梁恩阳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无语,“然后时皓出来了看到他拔罐说自己没拔过也想拔,这俩这会儿正拔罐呢。”
晏晟点点头,拉着沈尔走进了理疗的房间。
柳申宇和时皓俩人趴在理疗床上,背上满是玻璃罐子。
晏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站在沈尔旁边笑得一颤一颤,而后拿起手机对着这俩人拍了张照。
“你看像不像什么东西?”晏晟把自己拍下来的照片放在了沈尔的眼前,问道。
沈尔一头雾水:“嗯?像什么?”
“藤壶。”
沈尔:……
这个人的脑子里到底都是什么东西……
趴在理疗床上的柳申宇听见了晏晟的话,微微偏过头抬起手朝着他竖了个中指:“你、才、藤、壶!”
而时皓这边的画风则是。
“申宇,你上得来气儿吗,我感觉我上不来气儿了——”
“好傻,快逃,别被传染了。”晏晟收回手机,笑了两声后抓着沈尔的手腕往房间外跑。
而他忘记了沈尔刚刚在健身房经历了一场巨大的折磨,这会儿被他带着一跑,那股子腿软的劲儿又上来了,一停下,整个人往前一栽。
晏晟眼疾手快地捞过了他的腰,沈尔“咚”一下,撞在了晏晟的肩膀上。
鼻子好酸。
他小小声哼唧了两下,一手撑着晏晟的肩膀一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站了起来。
“撞哪儿了?我的胸肌不会让你磕出鼻血了吧?手撒开我看看。”说完,晏晟不由分说地扒拉开了沈尔捂着鼻子的手。
“没出血,没事儿。”
沈尔心道你是没事儿,我鼻子酸死了,酸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他抬起头看着晏晟,泪眼朦胧的控诉着他。
晏晟撞入他湿润眼的那一刻,他有一瞬间的慌乱。
“……怎么还哭了。”晏晟看着他眨眼时顺着眼眶滑落的泪,更慌了,“别哭啊。”
沈尔抿了抿唇,低下头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没哭,我鼻子酸。”
“哦,哦哦。”晏晟点点头,“不好意思啊,没事儿吧?”
沈尔摇摇头:“没事,我回去洗澡了。”
“嗯,别贪凉用冷水。”晏晟嘱咐道。
“这话应该我说才对。”沈尔揉着鼻子道。
晏晟点头:“我当然不用提醒。”
拧开房门走进去,晏晟从衣柜里翻出了换洗的衣服走到浴室里。
浴室里的脏衣篮里还扔着今天拍完照换下来的队服,这会儿那件外套一半在脏衣篮里,一半挂在外面。
晏晟将手中的衣服放在了一旁的置物架上,微微弯下腰拿起来了那件队服外套抖了抖,重新扔进了脏衣篮里。
偏偏,那没有找到垃圾桶被他顺手塞进口袋里的红色绒线被他这一抖给抖了出来,在空中飘飘扬扬地,而后轻飘飘地落地。
蹲下身捻起那根不算长的红色绒线,刚准备顺手将它扔进垃圾桶的那一刻,他突然停住了。
鬼使神差地,想到了在摄影棚里沈尔蹲在他的身边低着头替他解开红绳的样子。
也想到了自己那一瞬间的,莫名的悸动。
他看着手中那根手感并不算很好的红色绒线,垂着眸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他握住了这根红线,将它揉成了一团走出了浴室。
打开抽屉,将红线扔进去,关上抽屉。
一气呵成中藏匿着些慌乱。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晏晟指尖夹着的烟燃出了长长一条烟灰,有风一吹,烟灰被吹散,四下飘扬。
“你弹弹烟灰,差点飘我嘴里了。”倚着窗沿站在晏晟旁边的松铭往后撤了一小步,望向他的表情十分嫌弃,“你想说什么,什么可能,可能什么?”
晏晟十分听话地弹了烟灰,弯着指尖夹起烟很轻地抿了一口,而后吐出灰白的烟雾。
“没什么。”想了一会儿,晏晟摇了摇头。
松铭:“……我警告你啊,你别跟我搞这套,时皓已经憋过一次了,你要有什么不说硬憋着我就把你也给交肖静姐。”
晏晟抿了抿唇,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该和心理医生好好聊聊了。
“不是吧你?”松铭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曲起手腕拱了一下他的胳膊,“你别吓我,你到底咋了?”
晏晟依旧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他这个样子让松铭感到了一丝害怕。
怎么个事儿啊?!
“你找我来,就为了吊我胃口然后什么也不告诉我?”松铭沉默了两秒,从他的指尖夹过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不抽就别夹手上,然后开口,跟我说你刚刚想说什么,是不是也看了微博什么的然后心态崩了压力大了?”
晏晟很轻地“嗤”了一声:“怎么可能?”
松铭想了想觉得也是。
这可是晏晟,怎么可能因为看到负面评论给自己施加压力。
“那到底是怎么了,你今天不跟我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就给戈姨打电话说你谈恋爱了在俱乐部为对方要死要活,戈姨肯定得缠着你问出个所以然来。”松铭说。
“谈恋爱?”晏晟拧了拧眉,“我都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一层。”
松铭::???
“你被夺舍了吗?”他不确定地伸出手,在晏晟的面前挥了挥,“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啊?”
松铭死缠着问个不停,晏晟被他东一句西一句地问着,有些烦躁。
“这么八卦,你晏曼附体啊你?”
“你别逼我骂你啊。”松铭无语道,“所以到底是什么事儿,你想谈恋爱了??”
晏晟仔细想了想,而后摇了摇头。
只是偶然的一次心动。
也或许不仅仅是这一次。
但他确确实实到现在也没有冒出过想要谈恋爱的任何想法。
松铭:“那就是有喜欢的人了?”
晏晟拉长着尾音,喃喃“唔——”了一声。
“不知道啊,不算吧应该。”晏晟又一次摇了摇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特定情况下的特定反应?”
果然是感情问题,松铭看着他,用一句话概括了他的这个奇妙反应:“母单二十多年,然后发情了?”
晏晟:?
“你说话是真的粗俗。”晏晟对他的用词实在是不敢苟同,“就只是很突然的心动了一下,就一下。”
松铭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知道了,春天到了嘛。我能问问对象是谁吗?”
他是真的好奇。
他和晏晟打从娘胎里就认识,从小到大喜欢晏晟的人不少,漂亮的有,活泼灵动的有,被宠到大的小公主也有,他自己小的时候都偷偷谈过恋爱,但晏晟这人对谁都是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问就是家里有一个晏曼已经够烦了。
“怎么说呢。”晏晟有些为难地蹙了蹙眉,“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所以我也不是很能确定,而且其实我还蛮……恐慌的。”
松铭听着他的用词儿都没忍住笑了出声:“怎么,那姑娘是洪水猛兽啊还能让你感到恐慌,这个年纪想谈恋爱不是很正常呢吗。”
“所以到底是谁?”他依旧抓着重点问道,“我想想啊,你天天在俱乐部里也不会解除到几个姑娘,让我猜猜——”
“思彤?木槿?裁判小琴?”松铭拧着眉报出了几个会和晏晟打交道的主持人或者裁判的名字,而后又摇了摇头,“不应该啊,这几天没有比赛,你是昨天从摄影棚回来的时候今天开始变成忧郁哥的。”
“啊,我知道了——”他突然猛地击掌,看向了晏晟。
晏晟的表情有一瞬的慌乱。
他瞒着没有说出来的那个名字不会就这样被松铭猜出来了吧?!
“是不是昨天给你化妆的那个姑娘?”松铭越想越觉得合理,“一见钟情,只见过一面,家庭大概也挺悬殊的,你会恐慌也正常,但没关系,我相信戈姨不会在意这些的,她如果反对的话哥们会站在你这边的。”
说完,松铭抬手拍了拍晏晟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毕竟你能有喜欢的人已经很了不起了,那姑娘喜欢你吗,我帮你约约她?”
晏晟:……
“不是,你就这么下结论了?”他都无语了啊,松铭这瞎猜的什么玩意儿,甚至就已经考虑到了要约对方见面的程度了,“我说是了吗?”
“哈,不是吗?”松铭整段垮掉, “那能是谁啊,总不能是肖静姐吧,肖静姐孩子都有了……”
晏晟深呼了一口气,一拳锤在了松铭的胸口上:“你行行好闭嘴吧。”
“诶,是你自己硬要拉着我谈心,现在来让我闭嘴,你是不是人啊晏晟?”松铭被他整得有些生气了,“你今天不跟我说出个所以然来你这两个月也别跟我搭话了,我嫌你烦了。”
晏晟沉默地看着他,松铭也直视着他。
“不是我不说,是我觉得有点过于魔幻了。”晏晟道, “我自己都还没完全消化这个事情。”
松铭:“怎么,你喜欢上了富贵?人狗绝恋!”
晏晟:……
“你说点人能听的吧。”他无语道,“主要是我这个心动对象他有一点儿……”
晏晟一边说着,一边将食指和大拇指捏在了一起。
“一点儿……?”松铭重复道。
晏晟长叹了一口气,破罐子破摔道:“不是个女孩儿。”
松铭:“嗐,多大点儿……”
“等等,你说啥?!”
松铭瞳孔地震,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晏晟:“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晏晟:“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
“……确实不像。”松铭摇了摇头,“等会,你等会儿,让我想想……”
“沈尔?”
不是,松铭你算命的啊?
晏晟震惊地张着嘴,垂着的手下意识地一挥,厚实的玻璃烟灰缸砸在了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玻璃倒是没有碎,但是烟灰缸里的烟灰和烟蒂落了一地,混着原本就有些顺着风飘进来的烟雾的味道,使得整个阳台弥散出了巨大的呛鼻味道。
“咳、咳咳……”打开阳台门站在门口的沈尔被烟味冲鼻,皱着眉捂着鼻子止不住地咳嗽。
松铭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晏晟,而后将视线落在了沈尔的脸上:“你怎么来阳台了?”
“你手机放在训练室里一直没拿,刚刚一直在响,我怕是有什么急事儿,刚好我又不在游戏里就给你送过来了。”沈尔一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将手机递给了他。
阳台里的烟味太重了,他咳地整个人脸颊都泛起了不自然的嫣红。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阳台呛得慌,你找个地儿透透气也行。”松铭接过手机对着他道。
“好,我帮你们喊一下张妈收拾阳台。”沈尔点点头。
“不用喊她,张妈也不喜欢闻烟味别让她受罪了,我等会跟晟儿自己收拾就行。”松铭说,“你快回吧。”
沈尔应了声好,关上阳台门回到了训练室。
阳台里又只剩下了这俩小少爷。
晏晟看着松铭,松铭看着晏晟,俩人面面相觑。
“沈尔啊。”松铭开口道。
他的语气甚至没有一丝的疑问,就像是很平静地阐述着一个事实。
“我没说……”
晏晟话还没说完就被松铭直接打断了。
“你刚刚那个反应,现在说不是他我能信?”
晏晟:。
“我是能接受啦说实话,在你说不是女孩儿的时候我差点以为你要跟我告白吓我一跳。”松铭安抚地拍了拍晏晟的肩膀,“不是我就行。”
晏晟无语地绕过他拿过一包抽纸蹲下身捡地上散落的烟蒂:“美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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