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担心御君辞认不出他放不下心呢。
仔细算来,其实就算认出来了,也放不了多少心吧,他们也不是什么出生入死的交情。
林湛阳正想说接下来要怎么把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去疗伤,智脑这时候又刷了波存在感。
“……刚刚那个女的,领了几个男人又过来了!”林湛阳悚然一惊,抬头突突突地冲御君辞说完,就要抱起人赶紧跑。
夭寿了!这老鸨怎么还这么警惕的啦!
关键是那些追捕者还没拉出安全范围,要是动静闹大引了他们再回转过来那就……
说时迟,那时快,门口已经响起了一串凌乱的脚步声。
御君辞一抿唇,跟着林湛阳只看到他嘴唇动了动,智脑的唇语分析器滴一声开始运转。
“抱歉。”
等林湛阳反应过来,自己又已经被人拉上了床,跟被御君辞拉着整个身体都跟对方交缠在一起,四目相对间彼此呼吸交错,女装上的轻纱款带不知哪一段歪缠在了他身上,挣也挣不开,理也理不清。
动态视力向来敏锐得不得了的星际好少年,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能做出这么“藕断丝连”的繁复服饰。
他就这么懵懵懂懂地撞进一个天旋地转的世界。
在这整个世界的流光异彩里,只有眼前这青年那一双湛然的黑瞳是他跌撞前行的指引。
一面头晕目眩,一面不住追寻。
斑斓的万花筒里只有他是世界恒定的中心。
好、好奇怪。
这种感觉很奇怪,而自己心中涌动的情绪更加奇怪。
林湛阳下意识地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而一旦觉得不对劲,直觉系生物第一时间就会去认真地自我检讨有没有逾矩。
他们此时身体的最小距离为0,零距离接触的皮肤表面局约占总体的63.7%,接触部位的表皮承受的平均压强约为1.5*10^5帕,其中并未包含《性安全法》中规定的任何性.器官。自己现在的心跳约为……
他笨拙地尝试着用星际定义的“正常人际交往行为”的衡量标准来套用到现在的情况。
似乎人工测量并推算数据的过程,能够舒缓他心中不断汹涌叫嚣的古怪冲动。
数据显示一切正常。
他们现在行为的亲密度甚至还不如之前自己整个儿趴在御君辞身上那会儿的高,远没有到达“侵犯嫌疑”的警惕值。
大概是有些神经过敏?
心率过快、体表温度上升、神经元敏锐度提高、大脑皮层数据交换频率过快什么的……应该只是刚刚太紧张了,现在的后遗症才显现出来。
没错,就是这样的。
林湛阳眼睛湿漉漉的、脸也红扑扑的,可他自己看不到自己是什么样子,即使看到了也不会怎么样,他去竞技场开着机甲大战两小时比现在还要兴奋呢!
科学万岁,数据的意义胜过一切。科学分析他们现在的接触是在正常交友范围之内的亲密行为!
得出结论的林湛阳莫名松了口气,跟着放下心去心跳如鼓了。
对于全程主导的御君辞来说,就是怀里的小家伙越发软绵得像没骨头那样听话了。
他拂过的手心里沾上了对方滑腻的薄汗,嘴唇上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热气,眼前触目科技的是他晶亮得泫然欲泣似的眸光。
这本该是让他洁癖发作的画面,此时却只觉得湿哒哒的黏腻。
一旦沾上了,就撒不开手的黏腻。
他也不想撒开手呀。
御君辞眼中滑过一丝暗芒,跟着不知道被他摸了哪里,林湛阳忽然一个哆嗦,浑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唔!啊~!!……”
房间传出的动静让门外不请自来的访客们顿住了脚步。
他们谁都不会错认这声音是怎么弄出来的,一时间都迟疑地面面相觑。
老鸨一挑眉,掐着嗓子在门外道:“小公子~可还有什么需要。”
说着问话却已经将门推开了一条缝。
只见里头那歪缠着的两条身影忽然转向,像是在黏黏糊糊地接吻。动作一激烈,从里头伸出来一条修长白皙得晃眼的胳膊,一看就知道是锦衣玉食才能调养出来的好皮囊。帘子随着这一晃动,便不乖地泄露出里头的动静。
乌黑的发丝纠缠在一起,两个人四条腿也黏糊在一块儿,光是一眼就能感受到从里头传出来的暖意。
那羊脂白玉一样的手指拽住了柔软的纱帘,像被风摧折的草叶一样颤抖着。
明明是撑场面用的帘子,被这双手揪住的时候却无端让人升起一种“粗制滥造配不上美玉无瑕”的既视感。
乖乖的小如月,什么时候养出来这么一身金尊玉贵的好皮囊了?
老鸨心中暗惊。
而那桀骜不驯的小“嫖.客”挣扎着、像是才从温柔乡里挣脱出来似的钻出帘帐,皱巴巴的领口敞开着,一张俊俏胜过三月桃花的的脸泛着绯红,上挑的眉眼里涌动着一团火,说不出是恼羞成怒还是气急败坏地大喊了声:
“滚!少不得你们的钱,再来烦我,我就把你这窑.子给直接铲平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当时在微博上我糊的脑洞人设里,小辞是个一本正经的老风流老流氓来着(虽然是处男)
那现在还年轻嘛,所以就是小流氓咯(纯洁,优雅,乖巧,正直.jpg)
此处应该刷二十四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第二十九章 暴露
妈妈桑看得目瞪口呆。
乖乖,这如月骚也就骚了,一天不见这是去挖了狐狸窝儿还是怎样,哪儿来的这么一身勾人的本事?
你说露骨,也不算,你说妖娆,也不至于。这暴露的尺度、动作或者声音等等,随便挑一间屋子里现如今上演的战况,如何也算不上出挑的。
可偏偏就是这影影绰绰的暧.昧,像是有人拿着小勾子在你心上挠似的,让观者都忍不住地心跳。
老鸨强行开门的动作就硬生生卡了一半,无端没了闯进去的勇气,身边被她拉来掠阵的龟公护院呼吸都粗重了不少。
这个……这个……
坏人好事可是他们干这行的大忌呀!
“噫?妈妈桑,你们怎么都围在如月姐姐的房门外头?”
可偏偏巧了,妈妈桑觉得自己想太多要离开,却遇到楼里另一个姑娘霜奴。
方才那阵骚扰扰了兴致,不少恩客自觉斯文扫地,三两下寥寥草草完了事出来。这会儿霜奴姑娘送了人离开,一上楼就见到他们围在门口。顿时有些莫名其妙:
“如月姐姐不是说她身上不干净,进而停牌修养么,这是做什么呢?”
老鸨一愣。
对呀,她就说她记性不至于这么差,这里头肯定有古怪!
妈妈桑那是何等样的精明人,打小儿在这一行当摸爬滚打,一个人迎来往送支撑起了这摊生意,什么脏的臭的没见识过。她眼珠子一转,顿时凤眼一瞪,柳眉倒竖,被自己心里那个猜测给气了个仰倒!
没停牌,还接客,看这模样分明还是十分卖力!
似乎真相只有一个了!
“如月你个死丫头,你这是在给老娘做白功养小白脸啊!好端端的居然敢停牌不接客,不给你点教训你还不是要翻了天!”
妈妈桑一开嗓那顿时技惊四座,仗着自己这边人多势众,嚯地一下把门撞开了,撸起袖子就往床上过去。
“别以为你这小蹄子翅膀硬了就能飞,飞啊,能飞出妈妈我的手掌心么!巴望着勾搭上个没断奶的娃娃哄他赎你出去?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瞧瞧你那骨头有几两重!”
老鸨雄赳赳气昂昂,猛地拉开床帘,看见的就是放才那一直傲慢骄矜的小“嫖.客”从女人怀里抬起头,即使克制得再好,眼中还是飞快地闪过一丝惊慌。
她心中冷笑,看你们还能躲到什么时候去。
想着就强硬地掐着那女人下巴,扳过“小蹄子”的脸。一对眼,懵了。
乌发雪肤,绯红的眼,多情的眸,眉心还点缀着一个妖妖娆娆的丹红贴花,浓烈的颜色撞击成了剧烈的心跳,噼里啪啦将整个世界烧成一团儿。
老鸨职业病瞬间发作,下意识盘算起来这上等的好颜色在自己手里要如何运作调.教,标价多少一晚。
不,一晚?
开什么玩笑!
这种冰封底下火山似的抢手货,用晚来计时都要笑掉大牙了,算时刻等着人跪在脚边才是正经生意!
可那又有什么用!货色再好,也不是自己家的!
老鸨顿时泄了气,呆立当场。
她呆了,跟着她身后闯进来的那些人也呆了。
好在林湛阳还没呆。
他还记得摆着一张恼羞成怒的脸,唇抿得发白地……试图掩住御君辞那显露出来(性别)的胸部。
——还好自己发饰不算简单,有遮挡着倒不至于让御君辞的喉结暴露出来。
他这一动,也像是打开了一个开关。霜奴细声细气的声音疑惑地响起来:“等等,这、这不是如月姐姐呀?她人呢?”
御君辞这时候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就是真的被抓回去而已。
至于此行任务……借着被褥衣物的重重掩盖,御君辞掩藏的手早已暗中将东西塞给了林湛阳。他已尽人事,如今只听天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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