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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后被暗卫以下犯上了(鸦鸦不牙疼)


对方不止没有停下来梦话,甚至已经开始面露痛苦与怨恨,就连紧闭着的眼角都开始湿润。
十一一直平淡无波的眼中总算是流露出来了除了杀意以外的情绪,他右肘撑起上半身,关切地注视着已经开始浑身冒冷汗的江念归。
“好痛……好痛……”江念归垂放在十一胸口的手十指紧握着,细腻微凉的掌心紧紧地攥住了对方的衣衫。
十一终于皱起了眉,低头喊着陷入梦魇惊恐不已的江念归:“主子,主子!”
他的声音微哑,此时难得带上了几分焦灼。
一声声的呼喊下,满脸无措惊慌的江念归终于睁开了双眼,湿润的眼角在睁开双眼的一刹那猝然滑落一颗晶莹的泪珠。
十一心里一惊,但还没等他开口说些什么,自己就猝不及防地被眼底含着潋滟水光的江念归伸出胳膊抱住。
“我要他们死。”江念归声音多少有些哽咽,一遍遍地说道,“我要他们死!”
随着他一句句的话,语气也变得怨恨和坚定。
十一被对方紧紧地抱着,微凉的胳膊环绕在自己的脖颈处,温软的身子略显伶仃,在自己怀里一遍遍地痛喊着:“杀了他们!”
“主子要杀谁?”
尽管十一不知道自己主子想要杀谁,但还是忠心耿耿地开口询问。
即使他心里有些疑惑,毕竟他一直藏在暗处与主子寸步不离,对方刚才说的那些事情他竟然都不知道。
江念归听到了十一的声音,他从对方的宽肩上猛地抬起头,散落的漆黑长发丝丝缕缕地遮挡在眼前,一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可怕模样。
“江行寂,我要杀了他!”
他刚从噩梦之中惊醒,尚未分清梦境和现实,修长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抓着十一的衣服:“杀了他!杀了他!”
十一抬手扶住了他的肩膀,声音略显沙哑:“主子放心,属下这就去除掉江行寂。”
他的话音刚落,刚才还颇为撕心裂肺的江念归猛地惊醒:“等一下。”
江念归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就松开了紧握在十一胸口衣服上的手。他喉结上下微动,眼中的悲恸的怨恨逐渐被冷静所取代。
“现在还不是时候。”
雪色的里衣因为他刚才稍显剧烈的动作而散开了些许,从伶仃的肩膀上滑落。
月光比刚才亮了几分,将江念归惨白的脸和嫣红的唇照得一清二楚。散落在额前的长发遮挡着微冷的目光,整个画面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美感。
十一莫名地心头一跳,竟然觉得眼前日日夜夜看守着的人很是陌生。
“属下谨遵主子吩咐。”
江念归缓慢地吐出一口气,随后便再次躺下:“休息吧。”
“是。”十一看着侧卧着的江念归,对方清隽如画,单薄的里衣和并不厚重的被子搭在对方身上时也如同一座大山般。
没有察觉到温暖,被寒冷不断侵袭着的江念归眼睛都没睁开:“还不躺下?”
半坐着的十一听到这句吩咐之后才躺了回去,然后抬起结实有力的胳膊将比自己瘦弱了一圈不止的江念归揽在了怀里。
熟悉的温度和气息将自己笼罩,江念归睁开双眼看了一眼透进房间里的月光,随后便再次闭上双眸如水。
十一的手很老实,手背朝里地轻搭在江念归的腰后,清晰地感受到了对方明显的腰椎。
江念归睁开双眼的时候十一早已清醒,正维持着昨晚睡前的姿势一动不动。灰色的眼眸背着光的时候显现出了几分幽深,就连野性的五官都多了几分攻击力。
“一直是这个姿势?”江念归问道,刚睡醒时的嗓音微哑,听上去倒是增添了几分成熟。
十一低垂着眼眸,俨然一副恭敬的模样:“主子正在熟睡,属下不敢轻举妄动。”
江念归听到这句话之后闷笑了几声,病弱的脸上都带了一瞬的笑意:“好一个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可以了,我准许你起来。”
“是。”
十一闻言先是回应江念归,随后才掀开被子下床。宽肩窄腰,犹如一座山峦般遮挡住了从外面照射进来的阳光。
江念归咳着,骨骼感很强的手上沾了些许的血迹。他被赶出江家的时候有些猝不及防,因此不少东西都没有收拾,如今也只有一件单薄的秋装。
他把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玉佩上,目光停顿:“把这个拿去变卖了吧。”
十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然后从一旁漆层斑驳的木柜里拿出来了一个盒子,打开后里面装满了地契和银票。
“怎么在你这里?”江念归半坐在床上,嘴角微勾。
十一站在床边,低垂着头,乍一看还有几分像被主人训斥之后可怜的小狗:“前几天翻进江家偷出来的。”

第3章 白嫖(捉虫)
十一说完这句话之后便低着头站在床边一言不发,他以为江念归会像之前一样喜怒难辨地打骂他,但没想到却听到了一声似有若无的笑。
江念归半坐在床上,唇角微勾:“过来。”
他话音刚落,刚才还离他有几步远的十一便三步并做两步地走到了床边,并且还十分恭敬地弯下了腰。
“做得很好。” 江念归抬手在凑到自己面前的脑袋上动作轻柔地摸了摸,“真厉害。”
他尾音微微上挑,带着些许难以察觉的魅,但在十一听来更像是一种心满意足的嘉奖。
江念归把目光只在那些地契银票上放了一瞬,随后便移开了视线:“不出意外的话
还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日,如此破旧,该修葺了。”
“是。”十一恭敬地问,“主子现在是要去城里?”
“嗯。”
在他们说话的空档里,江念归穿好了衣服,只不过漆黑的长发还散落在身后,活似被人在背上泼了墨似的。
荒山以北是邻国漠北的地界,此处传闻多狼,再加上人烟稀少,因此也没有多少人来。只不过三十年前城里的首富江家花钱把这里买了下来,自此踏足这里的人就更少了。
荒芜的山间猝然出现一抹青色,身姿挺拔飘逸,面容秀逸如仙。
江念归看似独自下山,实则有十一藏在暗处。如今对方的身份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在外人眼中荒山上只有他一人,毫不夸张地来讲,十一算是他的一张底牌。
玉凉城,因产玉且地处长月国最北端气候寒冷而得名。从荒山走路到此处约摸要半个时辰,路上每隔一段就能看见丢弃的无用玉料。
江念归拢紧了身上单薄的衣衫,他身体孱弱,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江宅养病很少外出,因此走在城中的时候倒是没多少人能够认出来他就是江家那个被新任家主赶到荒山的前少主。
昨天是冬至,城中的商铺停业一天,今天还依稀能够看到几家还没来得及开业的商铺。
他来只是买一些过冬需要的,随后在找几个梓人把荒山上破旧不堪的房屋给修葺一下。
天气太过寒冷,江念归身上的衣物又有些单薄,如今已经到了一步一咳的地步了,苍白如纸的脸色看上去让他如陶瓷般脆弱。
寻常过冬的衣物都交给府上的管事来准备,如今江念归只能亲自去成衣铺。只不过他之前的衣服一直在城中的珍衣阁订制的,因此这次下意识地便去了珍衣阁。
珍衣阁是玉凉城中规模最大、款式最多、工艺最好的成衣铺,城中不少有钱人家都在这里订制衣物。
江念归进去的时候,珍衣阁的客堂里已经有不少人在了,熙熙攘攘的几乎称得上一句摩肩接踵。
他刚一进去就有人小跑过来接待他,笑意盈盈态度礼貌:“客官,您是要看成衣还是要订制?”
“先看成衣。”
如今的天越来越冷,江念归衣物单薄,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买一件冬衣御寒。
他脸色苍白,周身萦绕着一股久病缠身的病气,再加上他身上的单薄青衣看上去就价格不菲,珍衣阁的伙计便觉得江念归是哪家的公子。
“您来得正巧,我们这儿刚上了一批冬衣,件件都是绣娘仔细做的。”伙计引着江念归往客堂的一边去。
江念归抬眸看着伙计给他指着的衣服,那是一件豆绿色的冬衣,虽然厚实,但看起来并不会穿上之后显得臃肿。
他抬手点了那件衣服:“就这件吧,包起来。”
“好嘞!”伙计见他出手没有丝毫的犹豫,于是趁热打铁地想要给他多推荐几件。
但当伙计快要把那件豆绿色的衣服取下来的时候,从他们身后传来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真是抱歉,我也看中了这件。”
几乎是这道声音刚落地,原本面色平静的江念归脸色立刻冷了下来,一双清冷的眼眸之中都划过了一抹怨恨。
但他很快就把一瞬间失控的表情给收敛了起来,再次恢复到了平常那副病恹恹的样子。
“客官,这件衣服是这位公子先看上的。”伙计有些为难地开口回答道。
江念归低垂着眼眸,他知道对方不会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就在伙计刚说完话之后,就有一道极其嚣张且不满地声音附和:“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我家公子可是江家嫡子!”
江家嫡子——江行寂无奈一笑:“蜉蝣,别这么为难人家。”
他说完之后立刻向伙计道歉:“你说得也是,毕竟是这位……堂弟?!”
江念归在心里冷笑一声,转过身之后不冷不淡地抬眸轻飘飘地看了江行寂一眼。对方开口要那件衣服就是因为认出来他了,但现在才装出一副刚看到他的吃惊模样。
真是令人作呕。
“没想到堂弟竟然亲自来买衣服。”江行寂轻声感叹道,嘴边还挂着淡淡的笑意,“天寒,堂弟怎么就穿这么单薄?”
他一边说着,一边露出来了担忧的表情:“你身子本来就不好,可别再染上风寒。至于衣服,让下人来就是了。”
江念归冷眼看着江行寂在这里惺惺作态,嘴角微勾:“是吗?原来堂兄这么关心我?”
只不过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回复他的不是江行寂,而是江行寂身边的那个名叫蜉蝣的小厮。
“公子,你忘了?他可不是当初的江家嫡子了。如今可是在荒山养病呢,周围没一个伺候的人。”
蜉蝣这句话乍一听没什么,暗地里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暗讽江念归今日不同往日,不再像之前那么众星捧月了。
“原来二位认识,那这就好办了。”一旁的伙计笑着,“这衣服……”
江行寂打断了伙计的话,一副温柔的样子说道:“还是给堂弟包起来吧,毕竟他如今一个人在荒山,那里天寒地冻,不像江家有地龙。”
“那还要多谢堂兄了。”江念归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淡淡的嘲讽。
江行寂并不傻,他自然听出来了,但仍是一副为江念归担忧的样子:“你这是哪里的话?虽然你不再是嫡子,但好歹是我弟弟。”
他表情既是无奈又是担忧,说完这句话之后还特意开口询问了一番:“伯父虽然去世了,但你也别难过,莫要伤了身子。”
江念归咬紧了后槽牙,一双压抑着痛恨的眼眸就这么死死地盯着江行寂:“堂兄说的是,不过叔父将我赶到荒山怕是担心我触景生情,我都明白。”
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他一边说着,一边低垂下了眼眸,在心里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但在外人看来,满脸病弱的江念归却是心灰意冷。
他们说话时的声音并不大,虽然没有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但也足以让周围的人不经意间听到。
在珍衣阁买衣服的人非富即贵,自己家中都是勾心斗角的,因此听到他们的对话时多多少少地也能猜到些什么。
再看一眼明显弱不禁风的江念归,眼中不禁带上了几分怜悯。但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在玉凉城,江家可谓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江念归抬手掩唇轻咳了一声,他自然知道江行寂说这些并不是在关心他,但对方向来自诩君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死要面子。
他嘴角微勾,一张略显冷淡的脸瞬间生动了起来:“堂兄既然如此关心我,不如付诸一些行动。”
江行寂只是想当众暗地里讽刺一番,无非是成为江家少主之后有些飘飘然,想要给从前眼高于顶的江念归难堪罢了。
江念归的那句话说完之后,距离他们不远的人都暗自把目光放在了江行寂的身上。
虽然这些人只是在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以江行寂死要面子的性格,绝对不会允许外人以为他是那种光说不做的人。
“自然。”江行寂心里痛骂着江念归,“我刚才想买这件衣服就是觉得适合你,准备买下之后差人给你送过去呢。”
他说完之后就在江念归看好戏的目光下把那件衣服让伙计包了起来,结账的时候心都在滴血。
尽管江行寂如今成为了江家少主,但他爹却和从前一样不准许他手里有超过一千两的银子,今天可算是大出血了。
“多谢堂兄。”江念归接过伙计递到他手里的衣服,抬头看着江行寂有些难看的脸色,这次总算是笑了起来。
“天渐寒,堂兄和叔父多注意身体。”他眉梢轻挑,“毕竟叔父往些年总是不舍得买炭火。”
江念归咳着,眼尾都咳得泛红了:“时间也不早了,就先行告辞。”
他看着江行寂咬紧了后槽牙,心情稍微愉悦了起来:“毕竟叔父可没给我配马车。”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便扬长而去,刚走出珍衣阁的时候还听到了里面对于江行寂父子的议论,算不上好听。
他仰面看着不远处的太阳,白.花.花的没有一点儿温度,冷得出奇。
街上逐渐热闹了起来,江念归抱着衣服准备去雇几个修葺匠人的时
候,一个衣衫稍显破旧的男子从他旁边跑了过去,险些撞到他。
江念归眉头稍皱,还没等他说些什么,又有一队人嘴里骂骂咧咧地从他身边跑了过去,看样子是在追赶刚才的那个男子。
“是他?”江念归看着不远处的兵荒马乱,总算是想起来了那个人是谁——话本里江行寂之后的得力助手萧鹤匀。
他沉思着,如今江行寂还没有遇见萧鹤匀,对方也没有成为将来富可敌国的商贾。
“十一,救下他。”江念归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似的。
“是。”

“我在前面等着。”江念归掩唇轻咳,微抬起下巴示意着。
十一点了点头,随后就如同一阵疾风般消失在了江念归的眼前。
看着对方远离的身影,江念归冷笑一声,略显薄情的眉眼微敛,一言不发地转身往前走。
天大寒,街上的人比之前来讲反倒是更多了。周围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一副热闹的氛围迎面而来。
江念归并没有走很远,而是在不远处的巷角处停了下来。隔着一条青石小路的街旁栽了一棵不知道什么品种的树,现在枝干早已干枯,上面只有两三只栖息的乌鸦。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一抹黑影便出现在江念归的身后。
“主子,事情已经解决了。”
十一站在江念归的身后,刚好落在了阴影处。
“如何?”
“对方似乎被追了很久,属下出手的时候他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十一回忆起刚才的情形,随后便拿出来了一块看似普通的玉佩。
江念归接过那块玉佩,神情有些沉思。
十一见状,立刻解释道:“对方说他如今身陷囹囫,将来一定重报救命之恩,此乃信物。”
他说完之后抬眸打量着被江念归拿在手里的玉佩:“看起来倒是普通。”
江念归闻言眉梢轻挑,连带着眼角的那颗泪痣都生动了起来:“虽然看着普通,但只要对方能够认出来就行。”
他又将这块玉佩扔回了十一怀里,随后便转身往外走。
“走吧,就当是日行一善了。”
十一心中一动,但他从未怀疑过江念归的任何决定,因此这次也只是听对方的话把玉佩收了起来。
只不过……日行一善吗?
他再次将身影隐匿于暗处,一边看着江念归往城西走。
越往西走,街上便越清冷,但这也只是和城东相比罢了。那些铁匠铺子木匠铺子之类的大多聚集在城西,和城东的热闹难以匹敌。
江念归身上的衣服略单薄,因此来了之后就直奔修葺铺子走。
但当他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和地址之后,修葺匠的脸上便流露出来了些许的为难。
“公子,真是不巧,我们店里的师傅今天不在。”
江念归眉头稍皱,但看了一眼老板的脸色之后就明白了些什么:“既然如此,那我改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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