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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白月光联姻后,病弱少爷成了替身(阿叫叫)


他一旦开始工作,精神便会进入高度集中状态,吃东西时常有上顿没下顿,现在他一个人独居,也再也没有人来监督他。
久而久之,他好不容易好转些的胃病又严重了起来。
实在无法忍受胃里的疼痛时,他才去诊所草草开了些胃药,待疼痛稍微消下去些,他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再次全身心地投入到曲谱之中。
这天收工后,他不经意地扫了眼手机。
不曾想,白潇给他发来了消息。
看到这个久违的名字,宋怀怔了怔,恍若隔世,最近他的全身心都在工作之中,不知不觉间,他似乎已经许久没有想起白潇了。
但哪怕只是看到这熟悉的两个字,他还是会不自觉地头脑发热,心脏砰砰狂跳。
他迫不及待地点进聊天框。
白潇:【我把家里这架钢琴,还有其他你落下的东西寄过去给你,你给我一个地址。】
头脑在顷刻间又冷了下来,心脏也开始往下坠。
他不禁扬起一抹苦笑,就这么急着要与他撇清关系吗?
他将自己现今的住址发给白潇,想了想,又缓缓地打了几个字:【不好意思,麻烦你了,邮费多少,我转你。】
既然要断,那便要断个干净。
等了许久,也没有等来白潇的回复。
他只得放下手机,重新开始工作——只有在工作时,他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想白潇。
过了两天,东西就寄来了。
随着钢琴一同寄来的,是一个大箱子,箱子里是一堆琐碎的小东西,有从前白潇送给宋怀的好几只手表,和好几套专门为宋怀定制的衣服——这些东西过于贵重,宋怀当初在收拾行李时,特意将它们都留在了白潇家里。
宋怀将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里头有他从前惯用的水杯,甚至连他窗台上的那盆多肉也在——宋怀无比确信,现在白潇的家里,铁定是一点自己的痕迹都没有了。
翻着翻着,忽然,他的目光定住了,在箱子的最底部,是一条红色围巾——就是那条天气冷的时候,白潇总是要给他围上的红色围巾。
他轻轻地摩挲着手中的围巾,它很柔软,围在脖子上一点也不觉扎,它也很厚实,只消围上它,再严寒的天气,宋怀也是暖烘烘的。
Y国天气寒冷,又常常刮着大风,在这样的天气里,出门前围一条围巾是再合适不过的。
圣诞节的前几天,白潇出差来了Y国。
实际上这种小项目他本不用亲自来的,但他愣是抢了项目总监的活,把人家搞得诚惶诚恐,以为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就是自己饭碗不保了。
循着宋怀给的地址,他来到了宋怀的家。
他没敢上前,只敢远远望着。
这是一幢暗红色的小屋,屋外是一处小院子,显然房屋的主人平时疏于打理,院子内一片杂草荒芜。
此时,屋内一片黑暗,想来房屋的主人并不在家。
这里的路灯十分灰暗,有跟没有差不多,漆黑的夜晚让凛冽的寒风愈发刺骨。
Y国的冬天只有零下几摄氏度,只站了这么一小会儿,白潇的身子便有些发僵,他跺了跺脚,拢了拢身上的大衣,一边担忧地想着,这么冷的天气,也不知他能不能适应。
在黑暗中,人们总是容易胡思乱想,白潇也不例外。
他今晚还会不会回来,如果不回来的话,他会去哪里,他是不是……已经在这认识新的人了?一想到宋怀有可能与别人一同在大床上耳鬓厮磨,就像他们从前那般,白潇的心顿时就痛到不行。
也不知是黑夜里的时间更加漫长,还是真的过了很久,感觉约莫过了一个世纪,房子外才渐渐出现了一个人影。
不对,白潇用他超常的视力再定睛一看,不是一个人影,是两个人影。
只见宋怀一动不动地趴在另一个男人的背上,那个男人背着他慢慢往家里走着,两人乍一看十分亲密无间。
忽然,背上的人转过头向后看去,不知道在寻觅着什么。
目光与宋怀短暂相接,白潇当即往树干后躲去。
在那个男人转身关门是间隙,白潇看清了他的脸——是刘惟天。
他不愿意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固执地在原地又等了许久,他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要干嘛——就跟宋怀离开的前一个晚上一样。
天色朦朦胧胧地亮起,大门依旧紧闭,没有人从里面出来。
寒风扔在呼啸,呼呼的风声就如呜咽一般凄凉。
白潇终于死心,迈着发僵的腿脚转身离去,再也没回过头。
“你在看什么呢?”宋怀喝多了酒,整个人晕乎乎的,趴在他的背上仍不老实,刘惟天不禁抱怨道。
宋怀声音低沉:“没什么……”
这两年经过了多次的应酬,他的酒量相比于从前已经是大有进步,他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一口就倒,然后对着白潇发酒疯的宋怀。
但今晚架不住剧组人员的盛情,他喝的实在是太多了,虽然神智尚在,但他的双腿却变得不听使唤,整个人连路都走不清楚了。
这个地方叫车实在是困难,宋怀只好求助于刘惟天。
从停车场到宋怀的家还有一段路,可宋怀一走路就开始踉踉跄跄,刘惟天没办法,只好将宋怀驮起来走。
走到门口时,宋怀鬼使神差地就向后望去,刹那间,他竟然看见了白潇。
可是他再一眨眼,白潇的身影就不见了。
原来他已经醉到出现幻觉了么,宋怀自嘲地笑了笑。
将宋怀放到床上,帮他脱下了外套和他脖子上紧紧缠着的红色围巾,刘惟天就要离去。
但他走了两步,又想着,放任一个醉鬼在家实在不太好,于是他又折返回来。
宋怀躺在床上,怀里紧紧抱着一件白衬衫,已经沉沉地睡去。
三年后,墓园。
天空压着一大片乌云,明明还是白天,整个世界却被蒙上了一层灰色,瓢泼大雨从天上倾泻而下,噼里啪啦砸到石板上,时不时还夹杂着几声隆隆的雷鸣。
宋泊瑜的忌日,白潇如往年一般,来到墓园看望故人。
他左手捧着一束白色百合,手撑着一把大黑伞,走在山路上,雨天路滑,他的步子格外慢些。
突然,他的脚步顿住了。
宋泊瑜的墓碑上,正放着一束娇艳的红玫瑰,而墓碑前,正笔直地站着一个人。
那人也不打把伞,就任由雨滴洒落在身上,头发和衣服都在淌着水,那人却浑然不觉,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墓碑,不知他已经在那站了多久。
宋怀这天起了个大早,去花店买了刚采摘下来的新鲜玫瑰,就往墓园本来来。
可惜天公不做美,他到达目的地,就下起了大雨,这个时候回去拿伞显然也不太现实,他只好顶着大雨继续往山上走。
此时正值春天,天气本就有些冷,身上又混着雨水,没过两下,他便禁不住开始发抖,可是他的弟弟就在前面,他要去见他。他将身上薄外套的拉链拉上,虽然这样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一个不小心,他脚底一滑,整个人一下摔倒,膝盖重重地嗑到青石台阶上。
“咝!”
膝上传来的尖锐的刺痛让他倒抽一口凉气。
可他只缓了两下,又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向前走着。
终于来到墓前,他对着碑上弟弟的照片发了一会儿愣,随后掏出已经被雨浸湿的手帕,擦拭着已经布满了灰尘的墓碑,又将手中的红玫瑰仔细摆放好后。
做完这些,他直接席地而坐,靠在墓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宋泊瑜聊起天来。
“我前几年都没来看你,有没有想我啊?”
“知道你嫌白色无趣,这不,给你带了红玫瑰,可是刚刚采摘下来的,满意吧?”
“我过两周又要走啦,以后……可能很少有机会再来看你了,你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你会不会生我的气啊?”
“我跟你讲啊,我可是跟艾伦·霍华德合作了,我在他电影里作的曲子这次还被提名了最佳原创配乐奖,怎么样,你哥哥厉害吧?”
“你如果能亲眼看着我拿奖就好了。”
好不容易见到弟弟,他有一箩筐的话要说,他和弟弟叙了会儿旧,又把这些年经历的大大小小事都说了个遍,说到最后,实在没得说了,他才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这时,他已经在冷风和雨水的双重作用之下没了知觉。
“那行,那就……再见吧。”
说完,他本想转身离去,可他的双腿不知为何就跟灌了铅似的,无比沉重。
他望着墓碑上的宋泊瑜,凝视着他那与自己无比相似的琥珀色眼眸,不知不觉就入了迷。
倏而,雨水不再淋到他身上,他奇怪地抬起头,看到了一把黑色的打伞。
他转动着僵硬脖颈向后看去,只见白潇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目光幽深。

第61章 .白·八百个心眼子·潇
面前的人着一身黑,经过五年的沉淀,他的五官还是一样凌厉,周身的锋芒却内敛了不少,如同一棵经过风雨的千锤百炼,却依旧挺拔的松柏,与当年湖畔边那位青涩的少年早已是大相径庭。
但是,他好像……变得比当年更加好看了。
宋怀愣了一瞬,随即露出微笑与来人打招呼:“白潇……你也来啦。”
他的神情无比自然,仿佛只是在与阔别多年的好友寒暄,但说完这句话,他就垂下脑袋,不再与白潇对视。
“嗯。”白潇淡淡应道,他略微低下头,看向眼前人淌着雨水的面颊和颤动的睫毛,喉结滚了滚,“怎么伞也不打一把?”
宋怀舌头打结:“我,我忘了。”
白潇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他不再说话,与宋怀一同在墓碑前静静站着,他手里的黑伞往宋怀那边倾斜了些,随后,雨滴很快打湿了他左侧的臂膀。
二人陷入沉默,一时间,耳边只余下雨滴打到黑伞上的嗒嗒声。
许久,宋怀终于受不住这焦灼的氛围,他飞快瞧了白潇一眼,眼神又躲闪开,“那个……我先走了。”
说完,他强忍着膝盖的疼痛,一瘸一拐地向前走,恨不得立刻逃离这里。
可是,没走两步,黑伞又紧跟来了他的头顶。
白潇抓住了他的手腕,眉心微皱,“腿怎么了?”
“没事,稍微嗑了下。”宋怀一边随口敷衍着,一边使着力气,想要挣开白潇。
闻言,白潇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他把手里的伞递给宋怀,“拿着。”
宋怀不明所以,接过伞。
白潇蹲在宋怀的脚边,一点一点挽起他的裤脚,看到这人正汩汩冒血的膝盖还有其周围的一大片淤青时,心头猛然一紧。
他倏地仰起头,对上宋怀心虚的眼神,冷冷道:“你管这叫稍微?”
宋怀当即把裤脚又放了下来,欲盖弥彰:“我没事。”
白潇没理会宋怀这一番嘴硬,他背过身,弯下腰,对其道:“上来。”
宋怀慌忙道:“不用麻烦,我自己可以走。”
白潇紧拧着眉头,却嗤笑了一下,话语带刺:“怎么,在别人背上不都挺好的吗?”
“你说什么?”这话没头没尾,宋怀不明白。
白潇一噎,自知情急之下说漏了嘴,脸上划过不自然的神色,连忙道:“快点,我可没工夫陪你慢慢走。”
这下轮到宋怀被噎住了,不是,谁要你陪了?
他试着张了两次嘴都没能说出话来,最终只得认输,趴到了白潇的背上,一手揽着他的脖颈,一手为他们撑着伞。
宋怀上来后,白潇就站起身,背着他,一步一步慢慢沿着山路走着。
天地这样广阔,此刻二人却挤在这小小的黑伞之下,感受彼此的身上的热度,聆听彼此砰砰的心跳。
背上的重量轻得吓人,这人……似乎是比五年前离开时还要更瘦些,想到这,白潇心中不由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疼,宋怀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几年跟那些大导演合作了不少作品,事业成就不小,变成了一位全球闻名的作曲家,原以为他变成熟了,可到头来,他怎么还是老样子,饭都不知道好好吃。
还有那个刘惟天,这几年就把他照顾成了这样?
他的胸腔聚起一股怒意,背着宋怀的手不自觉地又紧了紧。
宋怀静静地趴在这熟悉的脊背上,鼻尖充斥着熟悉的气息,他闭上双眼,惟愿时光能够就此定格。
半晌,白潇忽然开口,“你的手,怎么样了?”
“好多了,你介绍的那位医生很好。”
确实是好多了,除了他现在右手依旧无法提重物,除了每到湿气重的日子手就钻心地疼,除了……他现在还是没法弹钢琴。
“……嗯。”白潇闷闷应道。
宋怀的情况医生都一一跟他汇报过了,对于常人来讲,能恢复到这个程度已经是万幸了,可宋怀不同,他心知肚明,宋怀的右手远远不如他所说的那般。
宋怀吸了吸鼻子,问道:“你呢,你这几年……怎么样?”
“都挺好的。”
“那就好。”
接着,二人都不再说话。
从墓园到山脚下的路,明明已经十分漫长,可现在,二人都无比希望这条路能够再长一点,长到永远都走不完,才好。
但这世间之事往往都逃不了事与愿违,转眼间,他们便回到了停车场。
“先去医院。”白潇一边发动着车子,一边对副驾上的人说道。
“不用去医院,涂点药就好。”宋怀的声音越来越弱。
白潇偏头,只见宋怀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想来他经过今天一番折腾应该是累了,“那就先去我那边吧,刚好家里有药。”
宋怀在坐下来后,便觉得脑袋越来越沉重,他虽搞不明白去白潇家的必要性——全世界又不是只有他家有药,但他也没有力气再多费口舌,只迷迷糊糊地应着,“嗯……”
等红灯的时候,白潇的手在方向盘上一下一下地敲着,忽然开口:“现在时候也不早了,要不你今晚就在我那先吃吧?”
等了许久,也不见回应,白潇疑惑地转头看向宋怀。
宋怀的眼睛闭了起来,眉头痛苦地皱了起来,嘴唇发白,面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他的意识已经彻底模糊,根本听不见白潇讲话。
“宋怀!”白潇呼吸一凝,抽出一只手向宋怀的额头探去——滚烫的温度把他吓了一跳。
这下子,医院是不去也得去了,白潇连忙掉头,往另一方向开去。
到了医院,医生说宋怀这是受了凉才发烧,让他先在观察室输液。
输液的同时,医生帮他处理腿上的伤口。
“啧啧啧,小伙子,你对象怎么这么不小心,摔成这个样子。”医生看着宋怀膝盖上这几乎快要伤到骨头的伤口发出感叹,同时责怪白潇道,“你也真是的,怎么也不提醒你对象注意着点,这丈夫是怎么当的?”
白潇没有澄清二人的关系,默默地担了这口从天而降的锅,“是我的错,我下次一定注意。”

第62章 .那一刻我恍然大悟,原来这五年间,我没有一刻停止过爱你。
挂了半瓶水之后,宋怀的脑袋逐渐恢复清明,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吊瓶期间,白潇一直在自己身边守着。
他感到非常不好意思,“现在也挺晚了,你要不先回去吧。”
可白潇一再坚持:“没事,还是我送你回去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宋怀面露难色,仍旧客气道:“真的不用,你还是回去吧,我等会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宋怀,”白潇的声音沉了下来,顿了顿,“你一定要跟我这么生分吗?”
“不是……我,我就是怕你太麻烦……”宋怀的反驳十分苍白,十分无力,这话说的他自己都不信。
白潇像是中了什么邪,紧紧地凝视着宋怀,饥渴地望着宋怀那双正低垂着的眼睛——这双眼睛还是一如从前,美得惊心动魄,让人日夜牵挂,意乱情迷。
半晌,他突然笑了,“宋怀,你该不会还在喜欢我吧?”
“我没有!”像是被戳到了什么一样,宋怀浑身一僵,红着脸斩钉截铁道。
“那既然这样的话,好歹我们也夫妻一场,现在应该还算是朋友吧?”
“嗯……”宋怀的头垂得越来越低。
“那就好。”白潇站起身,不再对他步步紧逼,"我去买饭回来,你先在这等会儿。"
白潇脚踩油门,将车速拉到最快,差点闯了个红灯,一路绕了半个城区,来到了从前宋怀最喜欢的粥铺。
等他将粥买好,又风风火火赶回去时,观察室里已经不见了宋怀的踪影。
他一手提着依然温热的粥,一手拦住路过的护士,呼吸急促,“刚才里面正在吊瓶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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