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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白月光联姻后,病弱少爷成了替身(阿叫叫)


瞬时间,眼前的所有画面一一消失,那条河、那座桥,河两岸的彼岸花、桥边的人群通通消散。
宋怀倏地睁开双眼。

也正是这阵酸疼在告诉他,他还活着。
他口干舌燥,嗓子几乎要冒烟,他想坐起来,倒一杯水喝。
“嘶!”
刚一动,胸前就炸开锥心的疼,他吸一口凉气,又倒回床上。
低头一看,自己的胸口上正缠着厚厚的一圈绷带。
这是怎么了?
他的脑袋也一抽一抽地刺疼,仿佛里头装着什么他不愿意去回想的记忆。
呆愣了半天,昏迷前的记忆终于一点一点回到了宋怀的大脑。
他被白璋绑架,继而白璋扭断了他的手腕,又用刀刺穿他的掌心,而他则用玻璃片割破了白璋的喉咙。
那他的……他的手……
他这才发现,他右手的整个掌心连着手腕都包裹着石膏。
宋怀试着抬起自己的右臂,可手臂刚离开床,便无力地垂了下来。
瞬时,他全身冰凉。
不甘心又尝试第二次,这回,手肘刚刚抬高了两寸,便再次落回床上。
第三次,第四次……
结果始终如初。
宋怀痛苦地拧紧眉头,不只是他的右手,在那间仓库里还发生了更可怕的事。
白璋的声音阴魂不散地在他耳边响起:
“真可怜呐,你和白潇居然连宋泊瑜真正的死因都不知道……”
“我让我的人给那辆车动了手脚……”
“你弟弟也是倒霉,死得那么惨……”
原来,宋泊瑜并不是酒后驾驶出意外,而是被白璋蓄意谋杀!
他的弟弟是被白潇的叔叔杀死的,他明明还有大好的人生,就这样随意地死在了这家人的争权夺利之中——就跟一阵风吹落枝头上的树叶,树叶飘散到了土地上一样随意。
宋怀的呼吸一下比一下重,瞬间涌起无数怨愤,堵在他的胸腔之中,无处发泄。
他不知哪来的力气,高高抬起右臂,又将那双打满石膏的手重重往床单上砸。
顿时,右手爆发出剧烈的疼痛,这股疼痛很快便占据了大脑,让他无暇思考其它。
这深入骨髓的痛楚竟然给宋怀带来了隐隐约约的一丝快意,于是他再次抬起右臂,狠狠将它摔打在床上。
宋怀痛得浑身直冒冷汗,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但他仍旧如机器般不知疲倦,一下又一下地砸着自己的手……
白潇推开门进来时,还没来得及惊喜于宋怀的苏醒,便看到那人在自残一般地摔着自己本就重伤的右手。
“你在干什么?!”白潇拎在手中的袋子倏地掉到地上,他登时奔至床边,死死钳住宋怀的右臂,让其不得动弹。
宋怀想要挣脱白潇的压制,可他试了又试,白潇的手从始至终都若定海神针般,纹丝不动。
“我问你,”白潇怒目圆睁,紧咬牙关,好不容易才从齿缝里磨出几个字,“你在干、什、么!”
宋怀陷入昏迷整整五天,到第三天的时候,医生才宣布他正式脱离生命危险,他终于离开ICU,转入普通病房。
医生宣布这个消息时,一直在白潇心里紧绷了好几天的那根弦终于松了下来,他当即便站不稳,需要靠着墙才能勉强保持站立。
宋怀在ICU的那几天,病房内不许家属探视,白潇只能隔着玻璃翘首以盼,那么远的距离,他只能通过屏幕上不断跳跃的心电图来确认宋怀还活着。
在转入普通病房后,白潇在宋怀的病床旁也搭了个简易床,日夜看着宋怀,可是一天过去,宋怀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白潇只好一次次地伸出手指,感受宋怀鼻尖微弱的呼吸,每当这时,他的心才真正落到实处。
这天,白潇回家匆匆洗了个战斗澡,又拿了些宋怀惯用的生活用品,急吼吼地又回到医院。
一回到病房,他便看到了这么一幅场景。
宋怀无波无澜地瞧了白潇两眼,就偏过头,不再搭理他。
白潇怒极,还想再教训宋怀两句,可当务之急是宋怀的右手,他只得先摁下铃,叫来医生。
就这么一小会儿,宋怀掌心的刀口便再次裂开,渗出了血液,医生黑着脸重新帮宋怀上药包扎,完事后他劈头盖脸把白潇一顿骂:“你是怎么照看病人的?病人现在受不了一点刺激,这双手如果再来这么一回,就等着彻底废掉吧!”
纵是白潇平日在公司里再雷厉风行、说一不二,这下子也只能低眉顺眼跟个小学生似的乖乖听训,医生训完后,他还不忘点头哈腰将医生送出病房外,“是是是,我下次一定注意。”
整个过程中,宋怀一直偏头看向窗外,一言不发,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白潇关上门后,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丝笑容,“你终于醒啦,你不知道,你整整昏迷了五天五夜,可要把我吓坏了。”
宋怀沉默不语,依旧紧紧盯着窗外,动也不动,也不知外头有什么好看的。
白潇弯下腰,捡起刚才掉落的袋子,掏出里头的东西一一摆放好,宋怀的水杯、牙刷、毛巾……他甚至把宋怀房间里的一盆多肉也带来了。
“你恐怕要在医院多住一阵子,这是你最喜欢的一盆小多肉,我把他放这,你看行不行?”白潇把多肉放在窗台上,一脸期待地看着宋怀。
宋怀这次干脆闭上了眼睛。
白潇不明白宋怀为何如此抗拒自己,他揉了揉自己的衣角,手足无措,呆愣了半晌,他干笑一声,“你……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说着,白潇用刚刚从家带来的水杯装了半杯水,他试了试水温,感觉太烫了,于是又往里头兑了点凉水。
他将水杯捧到宋怀水边,语气里带着一丝渴求,“你喝一点吧,你的嘴唇都裂了……”
等了许久,宋怀还是紧闭双眼,仿佛白潇是一团空气。
“……那行,你先睡吧,”白潇在床头柜上放下水杯,“水我放在这了,你一会儿醒了记得喝。”
“我……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
白潇留恋地望着宋怀,一步三回头地走出病房。
“咔嚓!”门锁合上时发出清脆的响声。
宋怀睁开眼睛,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坐起身来。
他艰难地抬起右臂,去够床头柜上的杯子。
不料,他的手软得像团棉花,根本无力将水杯端起来。
他颤颤巍巍地握着杯壁,很快背上便起了一层薄汗。
一个不留神,杯子摔到了地上,玻璃片四溅,水流到满地。
病房的门一下被打开,白潇一脸焦急出现在门口。
白潇刚刚出了病房后并没有离去,而是一直在门口坐着,他犹豫了好半天,也不知道要怎么跟宋怀说有关于他右手的事,他……开不了这个口。
忽然,病房内传来了清脆的响声,吓得白潇几乎魂飞魄散,腾地站起身重新回到病房。
白潇看了看满地的玻璃和水渍,又看了看宋怀探出的右手,瞬间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默不作声地拿来扫把和扫帚,扫净地上的玻璃片,确保地上没有一点玻璃屑后,又用拖把将地上的水拖干净。
全程,宋怀都在盯着自己的手发呆。
看着宋怀毫无波澜的神情,白潇皱紧眉头,忧心忡忡。
哪怕宋怀痛痛快快哭出来也好,可他偏偏是这幅模样,这让人无法不担忧。
“宋怀,”迟疑许久,白潇终于开口,“你不要怕,我一定找最好的医生,说什么也会把你的手治好……”
虽然医生说,宋怀的手已经几乎不可能恢复到受伤前的灵敏度,但白潇心里始终还是存着渺茫的希望。
宋怀低垂着眼,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的手,像个活死人一般没有生气。
“你不要这样,宋怀……”白潇心中抽疼,他的声音带上一丝哽咽,“你说句话,好不好?”
白潇满怀希冀地看着宋怀,期望他能给自己一点回应。
宋怀却一点一点地躺回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白潇,闭上了眼。
白潇目光彻底黯淡,别无他法,他帮宋怀掖好被子,又拿来了个不锈钢杯子,倒了半杯水放在床头柜上,再次离开了病房。
整个下午,宋怀都躺在床上,眼睛半睁不睁,一直望着雪白的天花板,连手指头都懒得动弹一下,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到了饭点,白潇端着一个饭盒又回到病房。
进来后,白潇先是瞟了眼床头柜上的水杯——里头的水一点没少,他的心往下沉了沉,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柔声唤道:“宋怀,吃饭了,这家店的粥是你以前最爱吃的。”
白潇打开饭盒,顿时,饭香溢满了整个病房,里头的米饭颗颗饱满,粒粒晶莹剔透,当中还点缀着碧绿的菜叶,再简单不过的食材,也不知为何会这么香。
白潇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送到宋怀的嘴边。
宋怀蹙了蹙眉,闻这味道只觉恶心,将头偏开。
白潇将勺子举在宋怀嘴边,“宋怀,你这样不行,你好歹得吃口饭吧。”
“你胃口不好的话,就少吃点,就吃两口,行不行?”
“宋怀,听话,吃一点,好不好……”
宋怀只略微摇了摇头,再没任何反应。

第52章 .“你真的爱上宋怀了?”
一个下午,宋怀滴水未进,现在甚至连口米饭都不肯吃,白潇急得就像那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宋怀就是一块易碎的珍宝,他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他拿宋怀没有一点办法。
白潇固执地端着饭盒坐在宋怀身边,可一直到里头的粥放凉了,宋怀也没有看它一眼。
白潇的心彻底沉至谷底,他胸膛起伏,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
片刻后,他强压下心中的狂躁,勉强朝宋怀笑了笑,笑比哭还难看,“不吃饭也没关系,你今天刚醒,没有胃口也很正常,一会儿让医生来给你扎营养针。”
他轻抚一下宋怀苍白的脸颊,“不过,你明天可不能再这样了……”说到后面,白潇的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
他将饭盒原封不动地收起来,退出病房。
一出来,白潇面上的笑容立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戾气。
他放下饭盒,忽然伸腿,重重踢向病房门口的长椅。
椅子是铁制的,非常牢固,但在白潇这一脚之下,还是不堪重负地在原地颤了两下。
“喂,你干什么,破坏公物是违法的知不知道?”陈明青查房路过,刚巧撞见白潇在走廊上对着椅子不知道发什么疯。
白潇回头看向他,眼眶微红,眸色最深处是无尽的悲凉。
陈明青心中猛地一跳,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白潇,这么哀伤,这么……脆弱。
他满是不解,白潇与宋怀不过是协议结婚,在白敬忠死后他们俩应该也早就离婚了,怎么白潇这会儿比死了爹还伤心?
“喂,”陈明青踢了踢无力跌坐在椅子上的白潇,“明明伤那么惨的是宋怀,你在这伤春悲秋个什么劲呢?”
白潇擦了擦眼角,轻声道:“宋怀醒过来之后一直不说话,这一个下午不喝水不吃饭,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的手成了那样,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情理之中,这一关,只能他自己过,可是……”陈明青顿了顿,“你这么关心宋怀干嘛?就算他是因为你才成了这样,可这毕竟也不算你的错……”
白潇瞥了陈明青一眼,一脸你这不是明知故问的表情。
陈明青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瞪大双眼,“你,你不会还没和宋怀离婚吧?”紧接着,他的心里又冒出一个更大胆的想法,“你……真的爱上宋怀了?你这是……假戏真做?”
白潇不说话,默认了。
“可是宋怀他毕竟是宋泊瑜的哥哥,你真的一点不介意?”
白潇低头不语,说一点不介意是不可能的,可爱情这事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他就是难以自拔地爱上了宋怀,即使宋怀是宋泊瑜的哥哥。
可是他们之间这层特殊的关系,始终都是压在二人心里的一根刺,令他们时刻如鲠在喉。
特别是……在知道了宋泊瑜真正的死因之后。
宋怀那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平日里也就切菜切得利索一点,连在房间里见到只蟑螂都要喊自己来打,可他竟然能够为了宋泊瑜活生生割破白璋的喉咙,致使其最终流血过多死亡。
白潇不愿意去想象,宋怀当时是经历了多么深刻的绝望,才会在绝境之中奋起反抗,最终致使他与白璋两败俱伤。
白璋身亡死不足惜,可是宋怀……就这样赔进去了自己的右手,甚至差点连性命都不保。
宋怀与宋泊瑜之间的这份感情,让白潇心惊。
也正是他们这份好得要命的感情,才让白潇不得不怀疑宋怀是否能够迈过心里那道坎,真正毫无芥蒂地与自己在一起。
更何况,杀死宋泊瑜的,是自己的亲叔叔,归根结底,这都是他们白家造的孽,他终究是亏欠了宋怀两兄弟太多太多。
有关于宋泊瑜真正的死因,白潇并没有再同他人说起,逝者已矣,没必要再徒惹这些在意他的人伤怀——相信这也是宋泊瑜所不愿意看到的。
“白潇,你真的想好了吗,你以后就认定宋怀了?”陈明青忧心忡忡,他知道白潇这个人死犟死犟的,一旦真正爱上一个人便不会轻易放手。
白潇郑重地点了点头,“对,宋怀是我的妻子。”
他早已下定决心,今后不论宋怀如何,他永远永远,只认宋怀一人。
陈明青拍了拍白潇的肩膀,宋怀与白潇时间的感情过于复杂,他作为旁观者,只怕是连两人千分之一的心境都无法感同身受。
二人又一同静坐一会儿,陈明青站起身,继续查房去了。
白潇忍不住再次回到病房,宋怀本就没什么精气神,此刻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白潇轻手轻脚地来到来到宋怀身边,静静凝望着他。
宋怀在睡觉时仍旧不自觉拧着眉,仿佛梦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
白潇不自禁伸出手,抚平了他拧起的眉头,后弯下腰,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了一吻。
宋怀,我相信你,你一定会足够勇敢的,对吗?
接下来的几天,宋怀还是一句话也不肯说,好在他终于肯慢慢开始进食了,虽然他的饭量比小鸟大不了多少,但白潇还是倍感欣慰。
宋怀的手不方便,这几日他吃饭都是由白潇代劳。
嫌饭盒里的粥太烫,白潇不停地搅拌着里头的粥,想让热气发散得快一些,嘴里不忘絮絮叨叨:“医生说你现在可以适当吃些海鲜多补充补充营养,今天给你打了蟹肉粥,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不喜欢的话还有鱼片粥、鲜虾粥……总有你喜欢吃的吧?”
温度差不多了,白潇舀起一勺粥送到宋怀嘴边,宋怀乖巧地张嘴,将粥吞了进去。
一丝一丝清甜的蟹肉几乎融化进白粥里,并且没有分毫腥味,鲜香扑鼻。
然而宋怀几乎没有咀嚼,就将粥吞下肚,面无表情,对美味的蟹肉粥没有任何反应,好像只是在机械性地完成任务。
白潇心底微微失落,不过他马上自我安慰地想:没关系,至少宋怀现在已经开始吃东西了,慢慢来吧,来日方长。
宋怀小口喝着粥,耳边满是白潇天南地北的念叨:
“医生说你的饮食必须要清淡,你最近就先克服一下,等你身体完全好了,我们就去度蜜月,到时候我们把你喜欢吃的吃个遍……”
“你的手过两周就可以开始复健了,你就放一百个心,医生说……只要你努力锻炼,是有希望完全恢复的。”
实际上,医生的原话是,宋怀的右手即使努力复健,也顶多满足日常生活的基本需要,想要进行弹钢琴这种高灵敏度动作……几乎是不可能了。
可是以宋怀现在的状态,白潇哪里敢说实话。
“知道你不愿意在医院里闷着,等下个月,你就可以回家休养了,你不知道吧,花房里的兰花开了,那兰花老刘可是精心培育了好几个月,这下可要把他给乐坏了。”
“你还喜欢什么花,到时候统统种上,咱们家的院子空荡荡的,回头也该种上些花花草草,不然怪冷清的……”
不知不觉,在白潇的废话中,宋怀喝完了最后一口粥,这是最近几天宋怀饭量最好的一次。
白潇一时无比兴奋,他抽出纸给宋怀擦了擦嘴,“吧唧”一下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而后迈着轻快的步伐就要出去洗饭盒——白潇总是觉得外头的打包盒不卫生,这几天他都是自备饭盒去给宋怀打饭。
谁料,刚打开门,就看见了捧着一大束康乃馨站在病房门口的刘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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