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傅朝闻没办法,黑着脸从俞寂的胸口恋恋不舍地抬头,烦躁的走到阳台摁接听键。
他离开,俞寂害羞地迅速扯过棉被,胡乱裹住自己反应强烈的某地方,怯怯的缩起来,只露出个顶着鸡窝头的小脑袋。
近乎痴迷的视线落到傅朝闻的背影,他不复以往的西装革履,只穿着条黑色的短内裤。
宽肩阔背,皮肤泛着健康的浅麦色,两条腿极长,后脊背肌肉紧实,覆着层刚才亲吻缠绵间急出来的薄汗。
他懒懒的靠着透明的阳台门,右手举着手机,还不时往房间里面看一眼。
他每每看过来,俞寂都迅速移开视线,红着脸假装不经意的看向别处,看着心虚的很。
几分钟后,傅朝闻打完电话,他走进来后却并没有朝着俞寂,而是在沙发上拿过衣服来穿。
俞寂见状连忙问道:“少爷......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我很快就回来,你等我。”桃,独,家
说话间傅朝闻已经穿戴整齐,不紧不慢的打着领带,边朝俞寂招手,“过来。”
小狐狸精很乖,傅朝闻不说去做什么,他也不问,乖乖的披着棉被挪到床边。
傅朝闻摸了摸他的头发,在他额头上亲了亲,又重复道:“乖乖等我。”
俞寂红着脸蛋点头,目送傅朝闻离开才恍惚的回过神。
少爷叫他乖乖等着,他就维持原样乖乖等着,本来要用的东西都放在原地,人也蜷缩在棉被里没出来。
那地方难受到发疼,他也默默忍着难受,没自己用手去碰。
渐渐的,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将近半夜十二点,傅朝闻还没回来。
起初坚定等待的俞寂慢慢困倦了,他怕打扰傅朝闻处理事情就没给他打电话,快凌晨两点半的时候,俞寂终于撑不住睡了过去。
早晨他是被客房打扫的敲门敲醒的,睁眼房间还和昨晚睡时一样,傅朝闻让他乖乖等,他自己却是整夜都没回来。
就在俞寂想打电话问问傅朝闻时,月嫂徐姨给俞寂打来电话,说是少爷已经回傅家了。
他或许在公司处理事情到很晚,来不及再赶回这边的酒店,就直接回到更近的祖宅。
俞寂细心的给傅朝闻找好理由,默默收拾好被撕破的长裙,以及压根没启封的东西,赶早班公交回了傅家。
到祖宅时大概八点左右,前院停着两辆豪车,没见傅朝闻的保时捷,还有一辆顶级跑车。
跑车是傅朝闻好友许乐意的,另外两辆应该就是宋景乾和沈璧的,大早晨他们怎么会来傅家......
俞寂怀着疑惑的心思,不自觉地抓着廉价帆布包的肩带,轻轻推开客厅的门。
空调的冷气开得很足,大家围坐着沙发,皆是西装革履的打扮显得特别贵气,那场面跟他们上次来傅家差不多。
但是不同的是,这回这群京圈贵公子中间簇拥着一个面相陌生的女孩。
她身量很高,旗袍式淡蓝长裙,肤白貌美鼻梁高挺,眼眸自带风情,正挽着傅朝闻的胳膊跟他们谈笑风生。
俞寂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骤然停歇片刻,又默默捏紧了帆布包。
门口跟客厅有些距离,谁都没留意在门口手足无措的俞寂。
最后还是想悄悄退出去的时候,沈璧察觉到他的存在,便及时出声把他拉了过来。
沈璧温和的拍着俞寂的肩膀,跟那淡蓝旗袍的女孩介绍:“清清,这是景明哥的......”
他无意识的顿了顿,似乎找不到某个身份来形容俞寂,说是小情人很难听,说是单纯的集团员工好像也不对。
在氛围变尴尬之前,沈璧垂眸笑笑,不着痕迹地继续道:“这是俞寂。”
“你好。”
女孩显得落落大方,淡淡微笑着朝俞寂友善的伸出手。
沈璧刚欲介绍叶清,便听宋景乾插嘴道:“清清是闻哥女朋友,以后见面记得问好。”
俞寂愣了好半晌,才勉强理解女朋友这三个字的含义。
原来傅朝闻不是被公司琐事缠住,之所以没有回酒店,只是因为他的女朋友回国了......
初进傅家时,关于还陌生的傅朝闻,其实俞寂心里想象过很多有的没的,也想过他或许有女朋友。
但是随着相处的越来越深入,俞寂很快就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傅朝闻每天的生活都很枯燥——
不是在工作,就是逗着自己玩,不是亲来摸去,就是逼自己穿情趣服。
他的生活似乎被工作和俞寂占据,他替俞寂摆脱亲生母亲的纠缠,耍赖让俞寂给他做番茄鸡蛋面,去医院接生病的俞寂回家......
几乎每天都会有的亲吻拥抱,耳鬓厮磨,黏黏糊糊的情话,刻意咬着耳尖喊的小嫂嫂。
这些事情让俞寂羞涩难堪,却也是真实的满心欢喜,都快忘了他们其实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现在俞寂被现实狠狠打脸,现在傅朝闻的正牌女友回国,明明知道自己是局外人,他不能再骗自己,不能再不计后果继续喜欢傅朝闻......
短暂的握手后,俞寂鼻梁酸的快哭出来,他手忙脚乱的随手指指二楼,意思是他要去看看他的宝宝。
然后在众人疑惑的目光里跌跌撞撞走远,全程都没看站在叶清身侧的傅朝闻。
像行尸走肉般挪到二楼,真正抱住小鱼崽儿的那刻,俞寂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把脸埋在宝宝的肚皮泣不成声。
宝宝似乎能感知到爸爸的情绪,委屈的吸吸鼻涕,抱着俞寂的脑袋也跟着呜呜哭起来。
鱼崽儿一哭,俞寂再难受也不能继续哭,赶紧强忍着止住抽泣,把崽崽抱在怀里好声好气哄着。
小孩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鱼崽儿很快就多云转晴,被俞寂手机的玩具逗得哈哈笑。
可俞寂却始终高兴不起来,他早晨没进食胃部也在隐隐作痛,蜷缩在墙角呆滞的看着鱼崽儿。
这时候只听外面敲门,是陈姨送早餐来,新鲜的奶酪蛋糕,还有半杯热牛奶。
“小俞你先吃点垫垫胃,午餐很快做好,稍后我打电话喊你,直接下楼吃饭就行。”
俞寂眼角还有未擦净的泪痕,听陈姨想喊他下楼吃饭就连忙拒绝:“陈姨,我就不......”
“对了小俞......”
陈姨打断俞寂的话,自顾自说道:“这里毕竟是咱们傅家,正餐你不去陪着不合适。”
听陈姨这样说,俞寂哪里还能拒绝,他也向来没嘴拒绝,便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吃完奶酪蛋糕后,俞寂好受很多,还给流口水的鱼崽儿吃了点蛋糕碎渣。
整个上午的时间俞寂都在陪宝宝玩,就算是刻意忽视,也能听见下面不时传来笑闹声。
到午餐时间,陈姨果然打来电话,俞寂再不情愿也只能把宝宝给徐姨照顾,自己硬着头皮去餐厅吃饭。
他到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坐好,叶清坐在傅朝闻的左侧,剩他右侧和对面的末位还空着。
以俞寂的身份,便只能主动去最末位坐,他不敢抬头,更不敢多看傅朝闻。
但是这边屁股还没等挨着椅子,就听叶清疑惑问道:“咱家保姆什么时候也能上桌了?”
此话一出,在场皆是微微发愣,俞寂更是神色迷茫的张了张嘴。
坐到一半又颤颤巍巍站起来,局促地垂着脑袋无地自容。
他想解释,却又觉得没必要解释,他现在的处境不就跟保姆似的,伺候完不想要了就被随手扔掉。
就宋景乾反应快,嗤笑两声道,“清清,俞寂不是保姆,他以前在翰城壹号伺候人。”
“不过景明哥挺喜欢他,带他回家还聘用他当集团主管,以后跟闻哥喊嫂嫂就行。”
叶清恍然大悟,笑道:“刚没介绍清楚,嫂嫂穿成这样,我以为是新来的保姆呢。”
确实,俞寂那身廉价T恤牛仔裤的打扮,在西装革履中显得格格不入,也就不怪被误认成保姆。
俞寂正犹豫着要不要走的时候,只听傅朝闻短促的命令道:“过来坐。”
压迫性的强势语气,不容拒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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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重重落地。
在场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俞寂身上,他冷白的脸颊憋得通红,有些微肿的眼皮也垂着。
然后迎着或嘲弄或关切的目光,缓缓挪到傅朝闻右侧落座。
这顿饭吃得异常尴尬,在座的不是青梅竹马就是良朋挚友,说起话来亲昵又放松,唯有俞寂只默默挑着碗里的菜。
他就像是扑进凤凰窝的小家雀,除去沈璧偶尔给他布菜,半个小时没人主动搭理他。
傅朝闻同样如此,让俞寂坐在旁边,却始终没正脸相对,侧颜冷得简直随时要掉冰渣。
傍晚傅朝闻送叶清回家,其他人也玩得尽兴各自散去,窗外的天色渐渐变暗黑透。
俞寂心里空落落的,不想自己待着,就下楼帮陈姨洗碗,洗着洗着俞寂忽然苦笑出声,自己还真是比保姆还勤快。
陈姨毕竟年纪摆在那里,很容易就看出俞寂闷闷不乐,便从口袋掏出两块糖塞给俞寂。
包装的糖纸精美漂亮,在白炽灯下面闪着五彩斑斓的光,再看品牌就知道价格很高。
这是昨晚傅景明回家买给鱼崽儿的,但宝宝还没到吃糖的年龄,陈姨又想起俞寂嗜甜,就揣了两块想找机会拿给他吃。
浓郁的巧克力味弥漫口腔,甜丝丝的消解了很多苦涩,俞寂牵起唇角朝陈姨道过谢。
又犹豫不决的问道:“二少爷今晚......不会回来了吧?”
男女朋友久未相见,该是要住在一起的,可能也会做他昨晚没做完的事情。
果不其然,陈姨若有所思的点头:“少爷应该会在叶家的海景别墅住,小时候暑假他们就经常在那里玩。”
陈姨没察觉到俞寂眸里闪过的痛色,紧接着说道:“太太生病的时候,总念叨着两位少爷的终身大事,尤其是二少爷跟叶小姐。”
“他们两人看起来是天作之合,当年老爷夫人和叶家都很满意......”
后面的话,俞寂没再听进耳朵里,连嘴里的巧克力糖也失去滋味。
在这场闹剧里,原来他始终就是第三者,还自作主张生下傅朝闻的孩子,现在他和崽崽都变成了笑话......
晚上十点左右,俞寂洗完澡独自去二楼露台吹风,经过傅朝闻的卧室,里面的灯始终没亮。
傅家祖宅的地势高,位置也很不错,四周没有遮挡,京城的夜景几乎能纳入眼里,远处霓虹灯光显得俞寂的身影更加落寞。
他就呆滞的站着,或许想着什么,又或许什么都没想,微凉的晚风吹来,只觉得阵阵发冷。
不知站了多久,身体都被凉风吹透,就在俞寂想转身回卧室的时候,一道身影猝不及防撞进他眼里——
懒散的靠着墙壁,还是白天的西装革履,就倚在那里不知盯了他的背影多久。
眼神相触的瞬间,俞寂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委屈和酸涩,又通通翻涌上来。
“走,跟我去挑衣服。”
傅朝闻的嗓音睥睨冷淡,说罢转身就走,俞寂却没有像往常似的屁颠屁颠跟着。
听这话他微微发愣,叶清那嘲弄的语气仿佛又回响在耳边——
穿成这样,我以为是新来的保姆呢......
俞寂强忍住泪意,懂事的摇摇头:“以后有重要客人,我可以先离开祖宅或藏在房间,不会再给傅家丢脸的......”
最后几个音已经接近哽咽,他深埋着脑袋快卑微到土里。
“还要我说第二遍吗?”
傅朝闻停住脚步,回身阴森森的盯着他,不耐烦命令道:“给我过来。”
即使心里有种种委屈,俞寂也不敢当面违抗傅朝闻,抬手抹了把红肿的眼睛,慢吞吞走近。
傅朝闻没那么多耐心等他,稍靠近就抓住俞寂的手腕,带的他踉踉跄跄往电梯口走。
两人相对无言,沉默着乘电梯,直接到了地下车库,车库里停着辆陌生的大型商务车。
商务车后排的空间很大,里面却没有寻常的真皮座椅,而是四五排横式衣架,衣架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衣服。
从西装衬衫这类的正装,到时尚感十足的潮流奢侈品牌,而且所有都是已经搭配好的,随便哪身拿出来就要成千上万。
俞寂呆滞的站在车后面,愣愣的看着这些按车论的衣服,半张着嘴直接给看傻了。
几分钟后,他脑袋才开始正常运转,刚才傅朝闻好像说带他来挑衣服的......
“上车。”
没等俞寂有反应,就被傅朝闻拎着后领,强行带到车里。
里面空间被衣服填的紧凑,却并不拥挤,靠着车厢还有面穿衣镜。
傅朝闻也没多说话,简简单单道:“挑。”
俞寂不敢耽搁,立刻埋进衣服堆假装认真的挑选起来。
此时他的落寞逐渐无影无踪,替而代之的疑惑不解,而且是有很多很多的疑惑不解。
比如傅朝闻为何没在叶家留宿,为何送自己这么多衣服,到底跟叶清是什么关系?
再比如昨晚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有,白天怎么不愿意搭理自己,傅朝闻究竟把他放在什么位置?
只是这些问题他没身份问出口,也没有任何资格问出口......
这时候只见傅朝闻若有所思的看着俞寂,冷冷淡淡道:“给你个机会,问我三个问题。”
走神的俞寂立刻回拢,背过身继续在衣服堆里翻来覆去,磕磕绊绊的问道:“少......少爷吃......吃晚饭了吗?”
傅朝闻瞬间脸黑,无语道:“没吃。”
“那我做番茄鸡蛋面好不好?”
傅朝闻道:“滚。”
俞寂被骂得语塞,立刻埋着头不说话了,他是真的摸不透傅朝闻的脾气。
刚回来在露台时就生气,现在三两句话又给惹生气了......
没等俞寂细思其中原因,傅朝闻就从身后抱住了他,粗暴且迅速的将人翻个面,捧着他的脸颊就俯身吻过去。
这吻不同于以往,以往傅朝闻是温柔的,是循序渐进的,可这回他直接撬开他的嘴唇,舌尖伸进温热的口腔搅弄。
光伸舌头还不算,傅朝闻还拿牙齿磨他,且越发的用力,在两人紧紧相依偎的唇瓣间,立刻弥漫出浓浓的血腥味。
这姿势和力道简直不是掌控和占有,而是赤裸裸的惩罚。
同时手掌还不断揉捏着俞寂的臀肉,包裹着挺翘柔软又掐又揉,俞寂感觉全身都在疼。
傅朝闻就是在惩罚这小狐狸精,整天都垂着眼睛要哭不哭的模样。
就他这温吞自卑的脾性,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憋在心里,而傅朝闻最讨厌猜别人的心思......
结果给他机会问问题,他却只会问那些没用的废话,天底下没有比他更愚蠢的。
傅二少脾气高傲冷淡,很少有人能屡次精准的惹到他,想到这傅朝闻力道就更重。
“不要......不要少爷......不......”
细密啃咬的缝隙,借着喘气的机会,俞寂摇着头拒绝,在傅朝闻怀里扑腾。
小狐狸精眼眸里水光淋漓,嘴唇也被吸咬的殷红湿润,如熟透的蜜桃般诱惑至极。
而他半阖着眼睛,浑身都酥软着,就像濒死的雏鸟,哀叫着:“不要......疼......”
听到这话傅朝闻终于停止讨伐,从俞寂的嘴里从容不迫退出来,手指钳制住他的脸颊,淡漠的目光就像是淬毒的箭——
“还会喊疼,这不是有嘴吗?”
他的拇指狠狠蹂躏着俞寂的唇瓣,揉得快变成糜烂的红色,“既然有嘴,叶清嘲讽你,怎么不说话?”
俞寂闻言愣住。
“别人骂你打你就忍受着,你还真是乖得很。”
傅朝闻的语气毫无起伏波澜,但话里话外听着就是满含讽刺,毫不留情的直扎耳朵。
说到这里,他抬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俞寂的耳垂:“昨晚说喜欢我的胆子呢,嗯?”
听傅朝闻提起昨晚,俞寂就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小奶猫,咬着唇瓣偏过头去:“我没说。”
小奶猫红着脸不承认,傅朝闻皱了皱眉,强硬的掰过俞寂的脸使他正对着自己。
然后俯身在他嘴唇的破口上舔了舔,深沉着眸色很不悦道:“再说一遍。”
“我不......不知道......”
一旦傅朝闻有冷脸的趋势,俞寂就本能的不敢继续嘴硬,湿乎乎的眼眸低低垂着,装傻充愣的本事比谁都厉害。
傅朝闻见状,强压制着怒气:“以后不能再由着别人欺负你,知道吗?”
他喜欢俞寂唯唯诺诺的受气包模样,被欺负的眼睫毛湿湿的,撅着嘴巴,脸色憋得红,满含委屈也纯情羞涩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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