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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受气包嫁入豪门后(十三州府)


迟滞片刻,俞寂愣愣地盯着两人紧紧交握的手——
这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场景,自己被傅朝闻抱在怀里相拥而眠,而他们的宝宝就在摇篮里安稳地睡着......
下午五点钟,睡足的鱼崽儿醒了,俞寂探着身子把他抱到身侧搂着,鱼崽儿饿得阿巴阿巴蹭着俞寂要吃奶。
“嘘,爸爸在睡觉呢。”
这话出口,连俞寂自己都吓一跳,连忙回头看傅朝闻睡得很沉才缓口气。
鱼崽儿吃奶的时候,俞寂默默地禁锢住他不老实的手脚,防止他儿子的街舞魂跑出来。
这种喂奶的时候傅朝闻要是醒了,他能尴尬到一头撞死。
好在鱼崽儿很给他爸面子,没怎么闹腾,但是俞寂刚放下衣服就听后面幽幽传来一句:“我也饿了。”
震惊的同时,傅朝闻的话都快把俞寂的三观给震碎了。
俞寂鞋都没穿,就落荒而逃,逃到一半,又蹿回来抱起鱼崽儿接着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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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我们俞寂漂亮吧
傍晚下了场酣畅淋漓的暴雨后,空气都是清新湿润的,俞寂就推鱼崽儿去后花园放风。
傅家祖宅的花园有足球场那么大,百年参天古树和喷泉比比皆是,花草品种别致珍稀,不同区域还配有园艺师和司香师。
据说这位置没拆迁前是座王府,半圈转过来俞寂算是开眼,走回入口的时候脚都发酸,只好先在附近的露台休息。
臂弯晃悠摇着鱼崽儿快睡着的时候,月嫂徐姨忽然来喊他,说外面有两个人来找俞寂。
徐姨别的没多说,只提到一男一女,除去梁漱俞寂没其他比较要好的朋友,难道是以前翰城的同事......
想着俞寂快速走到前院,远远就见到了徐姨口中所说的男女。
男人身形高大皮肤黝黑,纯黑西服的袖口和衣襟都有些短,劣质皮鞋沾满泥泞,肩膀还背着只硕大无比的蛇皮袋。
女人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尖嘴薄舌,头发湿哒哒的显然淋过雨,这也不耽误她跟陈姨满面春风地聊天。
他们是来傅家找俞寂的,分明是许久未见的的亲生母亲和哥哥。
看到两人的瞬间,俞寂脑袋里轰得一声,险些没站稳,这就是那晚他挂断电话,所谓的生养费没有给到位的后果。
现在这场景要是被媒体拍到,到时掀起的风浪他连想都不敢想。
那尖嘴女人拉着陈姨脸都快笑烂,而陈姨态度很敷衍,根本没想请他们进客厅的意思。
俞寂请徐姨带着鱼崽儿上楼去,他自己则硬着头皮走过去。
看见俞寂后,女人两眼顿时放光,忙跑过来粗暴地把俞寂拖拽到陈姨面前。
随即堆起笑容,满脸骄傲地说道:“俞寂怎么样,是不是特别会伺候人?”
本以为是亲人相拥而泣的感人场面,她却把小俞贬到附属品的位置,还带着些不善的调侃。
虽然是作为大少小情人的身份进的傅家,但陈姨对俞寂的印象特别好,手脚勤快又懂礼貌,钞票惯出来的臭毛病一概没有。
这话陈姨实在不知如何作答,便拍拍俞寂的肩膀找借口先走了。
这样剩下的都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人,无形之中好说话很多,杨桂兰立刻露出不满神情:“住这大豪宅还敢骗我说没钱?”
“我真的没有钱......”
傅家的前院是围起来的木头栅栏,外面很容易拍到,俞寂连忙把母亲和哥哥拉到盲区。
随即小声哀求道:“你们在酒店住一晚,明天就回去吧,这家的少爷快回来了。”
哥哥俞强愤愤道:“别以为我没看新闻,你既然能傍上这么座豪宅的大款,怎么会被区区几万块钱难倒?”
俞寂没办法也不想跟他们解释,只想在傅朝闻回来前支走他们:“等上班领到工资我立刻就汇钱,你们先回家好不好?”
杨桂兰点着俞寂的脑门恨恨道:“你说得轻松,我们等得起,你爸爸的病等得起吗?”
俞寂的亲生父亲是个赌鬼,被追债的打得半身不遂,现在要靠药物治疗维持生活能力,说白就是全靠俞寂每隔半月的汇款。
见这两人好赖话不听,又快到傅朝闻回家的时间,俞寂也没心思再好言相劝,手忙脚乱地推着他们往外走。
“拿不到钱我还就不走了!”俞强见这便宜弟弟要动手,一把拽住俞寂的胳膊就往后推,“这豪宅也住得挺舒服!”
俞寂没防备,被推得趔趄,肩膀撞到了粗粝的墙壁,手肘被擦出几道刺目的血痕。
与此同时,傅朝闻那辆高端豪华商务车,也开进了傅家前院的车位。
早在从公司回家的路上,傅朝闻就接到了陈姨的电话,对眼前这两位的身份基本了解,但没想到俞寂会被推受伤。
见傅朝闻垂着眼眸缓缓地下车,俞寂也顾不得手臂疼,匆忙跑上前拦住傅朝闻往这走。
委屈地眼眶通红,哽咽着都快哭出声来,“少爷......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他来拦傅朝闻就停住脚步,淡漠的视线从俞寂的脸庞扫到伤处,冷声命令道:“进来。”
这句进来包括俞寂,也包括已经看傻眼杨桂兰和俞强。
母子两人进客厅后没换拖鞋,在地板留下片泥泞不堪的脚印,暗暗感叹着这屋的豪华,随即毫不客气地坐到了沙发上。
他们坐着,俞寂却不敢坐,局促不安地垂着脑袋站在杨桂兰旁边,不敢抬头看傅朝闻。
见到他儿子傍的大款,杨桂兰又换上副谄媚的笑脸,很亲昵地去拉俞寂的手:“老板,我们家俞寂漂亮吧?”
“别说是我们村,就算全县城全临城也找不出比我们俞寂更漂亮的男人,肯定伺候得您舒舒服服。”
这话很刺耳,傅朝闻都忍不住皱眉,就像在讨论一件物美价廉的货物。
而旁边的俞寂,深埋着头,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去处理伤。”
俞寂恍惚地抬头,还没等开口拒绝,就被眼力见儿十级的齐司封拉走了。
傅朝闻懒得跟他们周旋,冷眼盯着这对贪得无厌的母子问道:“打算要多少钱?”
“这......”
杨桂兰没想到这老板居然这么爽快,心里不由得暗暗庆幸。
她瞧着傅朝闻的脸色思忖道:“老板您不知道俞寂爸爸病得厉害,光手术费就要三十多万,这样算来没有五六十万治不好。”
说完还故作姿态地向她儿子求证:“你说是吧,强子?”
俞强连忙点头,唉声叹气道:“不瞒您说傅老板,我爸的病现在已经非常严重了。”
傅朝闻抵了抵鼻尖,爽利地拿出五万现金摞到杨桂兰面前,“后续尾款会打到你卡里。”
他们还没来得及高兴,傅朝闻又从文件夹里拿出份材料,是份户口迁移同意书。
有五万现金的诱惑摆着,杨桂兰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在同意书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
她老家没有拆迁的规划,留着俞寂的户口除了占地方屁用没有。

杨桂兰和俞强生怕傅朝闻反悔,拿到先期定金就火速离开了傅家。
望着两条沾沾自喜的身影愈行愈远,俞寂心里更添几分哀戚,“齐哥,少爷真的会给他们那么多钱吗?”
方才在楼梯口听见杨桂兰张嘴要价,若是傅朝闻真的顺从她的要求,这数字俞寂就算去工作也要还很久。
齐司封正奉命给俞寂的伤口消毒,闻言低头地笑了笑,“小俞你尽管放心,以少爷的脾性他们半分钱都落不到。”
傅朝闻没有那么好说话,他不是慈善家,那些钱不放在眼里,但也不可能轻易就便宜喂不熟的狗。
给五万定金只是让他们先离开傅家,后续的事情就按规定走法律程序。
轻者把吞进去的钱吐出来,重者直接判定敲诈勒索罪蹲监狱,这便由傅朝闻来决定。
为宽慰俞寂,齐司封又说道:“他们到家后临城那边会派发律师函,在回来的路上我就联系律师了。”
俞寂心里的顾虑消解大半,感激地跟齐司封道谢,这其实与俞寂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此前梁漱说得没错,像杨桂兰和俞强这样贪得无厌,若再纵容给宝宝留的钱也会掏空,倒不如走法律程序永绝后患。
如此可以不必再往临城汇钱,也能跟可悲的家庭彻底脱离关系。
他低头暗暗思索着,齐司封忽然来了句:“我看得出来,咱们二少爷挺在意你的......”
俞寂闻言抬头,傻愣愣地张了张嘴,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后脸瞬间爆红。
然后阿巴阿巴嗫嚅着说不出话,还没鱼崽儿那两句说得利索。
见俞寂这副模样,齐司封哑然失笑,“小俞你先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行吗......”
说话间,楼梯口传来阵沉稳的脚步声响,各怀心思的俩人立刻收敛神色。
齐司封给俞寂的伤口贴好创口贴后,自觉起身滚蛋,俞寂也羞得把脑袋埋进了脖子里。
这地方是二楼中间位置的开放茶厅,夜幕降临后光线比较幽暗,傅朝闻落座后没察觉到俞寂的异样。
他把户口迁移同意书放在俞寂面前,冷冷淡淡地如常道:“签字。”
大致浏览合同的首页后,俞寂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别人挤破脑袋都得不到的京城户口,傅朝闻居然送给自己......
“少爷,这......这......我......”
傅朝闻斜斜睨着俞寂没多解释,俞寂就老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因为过度激动手指在不断地颤抖,字也跟着歪歪扭扭的。
齐司封不知是真是假的话还犹在耳畔——少爷挺在意你的。
因为心里控制不住发虚,俞寂面上的神色就更加慌乱。
低着头礼貌地把同意书双手递给傅朝闻:“我签好名字了,谢......谢谢少爷愿意帮我。”
说话的时候,殷红的唇瓣轻轻启合,在昏暗里露出半截红嫩湿润的舌尖,傅朝闻的视线自始至终留意那地方。
他喉咙紧了紧,若无其事地反问道:“你的诚意呢,就只用嘴谢?”
道谢的话谁都是张嘴就来,耳朵听出茧的傅少觉得很没意思,要让他拿出点实际行动。
“我给少爷煮菩提花茶。”
以俞寂单纯至极的思想,自然理解不到傅朝闻的变态意图,澄澈的眼睛无辜眨巴眨巴,起身准备往茶柜的方向走。
没等迈开腿,俞寂瞬间被抓住手腕,傅朝闻反身就把他按在吧台边沿。
衣料摩挲,温热的身体相触,彼此间的距离近到极致呼吸可闻。
傅朝闻灼烫的吐息如暖风般洒在他耳侧,压低声线淡淡道:“该怎么谢,你不知道?”
刚才俞寂确实不知道,但现在瞬间就知道得清清楚楚,这变态的手都要钻进他衣服了,哪里还能不知道?
细细的腰肢被手掌握着,那双满含戏谑和挑逗的眼神望向俞寂。
话里带着两三分嗔怪:“嫂嫂,这种时候你就不能主动点?”
别提主动,他嫂嫂脸蛋儿红透目光躲闪,都快被陡然贴近的气息撩拨傻了。
这地方不是两人各自的卧室,也不是之前狭窄逼仄的衣帽间,空间是完全开放透明的,只隔着玻璃的露台那边有两个女佣在浇花。
俞寂紧张地屏住呼吸,挣着胳膊企图逃脱傅朝闻的钳制,软声软气地无声拒绝着。
所有的挣扎都被轻而易举地压制,傅朝闻轻薄地抬手勾起俞寂的下颌,哑着音重复道:“主动点。”
摸腰的手掌力度丝毫没松懈,俞寂知道要是再不主动些,这暴君不会轻易就放过自己,他不在意被人看见传闲话,俞寂怕。
“要......要怎么......主动?”
他小声地询问着,边惊慌地往露台外看,这时候那两个女佣突然回头就完了......
听这话傅朝闻直皱眉,“你在翰城壹号学过的都忘了?”
进翰城正式接客前,那些风月场的必备常识都要集中培训,俞寂也学过不少勾引男人的手段,只是从来没对谁实践过。
这时候也顾不上羞耻,他踮起脚尖,仰头往傅朝闻侧脸印了个轻轻的吻。
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傅朝闻:“......”
轻轻软软的吻完成,傅朝闻屁感觉没有,而俞寂整个人像是煮熟了似的,又羞又难堪,更害怕被别人发现,挣扎着就想逃跑。
傅少一阵无语,就他这勾引人的手段要继续在翰城待着,迟早把自己饿死。
伺候得不满意,俞寂就跑不掉,那俩女佣已经浇完花,正往这边走,傅朝闻仍然牢牢捏着他的腰没放过他。
情急之下,俞寂抓住傅朝闻的腰侧的衣料就亲过来,温热湿软的舌尖颤抖着伸进嘴里,浅浅试探着去碰傅朝闻的舌头。
这难得一见的场景,傅朝闻没闭眼,近距离将隐忍的俞美人看了个够。
能清楚地看见俞寂眼角沁出的眼泪,也能听见喉间含混的呜咽,这漂亮的小狐狸精都快熟透了。

第30章 手腕被银拷锁住
唇舌交缠短短几秒钟,俞寂就慌乱地从傅朝闻嘴里退出来,再亲真的要被发现了。
傅朝闻察觉俞寂又有逃跑的趋势,手臂迅速揽住柔软的细腰,倾身把他逼在吧台边沿。
强势地抬起下颌,瘦长的手指安抚地揉了揉温热的耳垂,继续未尽的亲吻。
和俞寂的浅尝辄止不同,傅朝闻压过来时要更深更热,双唇相触就像是攻城略地,舌尖长驱直入间是满满的占有欲。
瞬间俞寂的听觉和视觉暂时丧失,只残余敏感的触觉,感受着傅朝闻描摹自己的唇线,啃咬自己的舌尖和唇角。
温柔的触感引人沉沦,俞寂的思绪像漂浮在海面的小船,波涛汹涌又濒临崩溃。
听觉再恢复的时候,俞寂只听见玻璃门刷地被推开的声响。
与此同时,傅朝闻迅速撤开身,与他分开几步距离面对面站着,若无其事地低头整理着袖口。
而俞寂眼眸里蒸腾而出的水雾还未褪去,被吻得腿软不得不撑着吧台,胸口剧烈起伏不断地急促喘息着。
两位女佣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轻声跟傅朝闻打了个招呼就径直下楼。
这茶厅跟露台的隔断是玻璃的,女佣肯定目睹现场直播无疑,怎么连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是在衣帽间接吻那回也被看见,所以这回就见怪不怪了?
俞寂越想越不好意思,越想越羞耻,与其被背地里议论嫂嫂勾引酷帅多金的“小叔子”,还不如直接原地消失!
女佣的交谈声渐渐消失在转角处,像是看穿俞寂的心思似的,傅朝闻又慢悠悠凑过来。
唇角勾着嘲笑,善解人意地解释道:“忘了跟你说,玻璃是单向的。”
俞寂:!!!
什么要主动点,都是骗人的!
愚蠢的俞美人察觉到被骗后,飞快地逃回卧室并锁紧门,对自己轻信傅朝闻懊恼不已。
卧室里,徐姨正在帮鱼崽儿做抓物训练,见俞寂满面通红地进来,不由得担心:“小俞你还好吗?”
“我......我......还好......”俞寂俯身装作收拾散落在地的玩具,欲盖弥彰地解释道:“就是有......有点热......”
心虚的俞寂怕徐姨再问别的,就赶紧让她去房间休息,今晚他给宝宝洗澡并哄他睡觉。
把宝宝和橡胶小黄鸭通通放进澡盆,俞寂的脑袋也逐渐清醒,脸红心跳全都抛之脑后,勤勤恳恳给他家崽儿洗澡。
跟其他同年龄的宝宝不同,鱼崽儿乖得简直不像话,不是饿着磕着尿湿轻易不哭,抱着自己的脚脚能玩到半夜。
因此俞寂就格外省心,洗好后把他放到铺着漏水海绵的浴缸里,俞寂再洗澡。
浴室门是虚掩的,洗澡期间俞寂一直在逗鱼崽儿玩,没怎么听见外面的动静。
他穿着睡衣抱鱼崽儿出去的时候,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那变态居然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傅景明之前给俞寂看的集团内部资料,眉头紧锁着翻看。
俞寂战战兢兢抱着崽崽坐在玩具区,离傅朝闻八米远,脑袋里百转千回,猜测着傅朝闻来他卧室的各种目的。
没等俞寂发问,傅朝闻就开门见山道:“你跟他们提过这里的地址?”
他们自然是指杨桂兰和俞强。俞寂几乎是立刻摇头否认,敲诈勒索的人他躲都来不及,怎么会告诉他们傅家的地址。
傅朝闻疑惑地斜了俞寂一眼,就垂落眼眸暗自陷入沉思,经傅朝闻把此事这样提出来,俞寂也察觉出其中的蹊跷。
杨桂兰和俞强在京城人生地不熟,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地址的?
傅家祖宅的位置在京城虽不是秘密,但也绝对不是谁都能找到的......
这事儿俞寂只跟梁漱说过,但梁漱烦杨桂兰都烦透了,更不可能跟他们有私下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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