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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好做兄弟吗(白满树)


“真的吗?!”白辞兴奋得跳起来,“你不睡懒觉吗?”
陈煜年从白辞手里拿过吃完的烧烤签,扔到了路边的垃圾桶里,揶揄道:“我送完你,还可以回去睡个回笼觉,不像某些人,只能在课堂上偷偷打盹。”
“你又知道了?我最近都很认真听讲的好吧!你是没看到,我还被老师表扬了!”白辞反驳道。
“表扬你上课不打盹了?”陈煜年开玩笑地嘲讽他。
白辞懒得跟他斗嘴,直接上手,开始挠他咯吱窝:“你就讽刺我吧!你继续?你继续?”
陈煜年一被挠咯吱窝、挠腰就会忍不住笑和闪躲,“不敢了,不敢了。”
但是白辞根本就不停手,他就喜欢看陈煜年求饶又不得不到处逃的样子。
两人就这么一路追玩到家门口。
十点多的别墅区很安静,两人自觉地压低了声音,尽量不打扰到别人。
“明天六点半见,拜拜。”
“拜拜。”
各自回到自己家后,睡前白辞还给陈煜年发了几个鄙视的表情包,这才心满意足地关机睡觉。
白辞每天除了上课,跟陈煜年打打闹闹上下学,还在计划着给陈煜年安排一个解脱仪式。
他在网上预订了一个巨大的横幅,上面写着“恭祝年糕大人脱离苦海,毕业快乐!”
白辞打算等陈煜年最后一场考完,一出校园就能看到这条横幅,他还买好了皮卡丘人偶服。
这样社死的就只有陈煜年了,哈哈,每次想到这里,白辞就忍不住傻乐。
时间很快就到了6月7日、8日,这两天高一、高二的学生放假,白辞在家闲得慌,又不敢打扰陈煜年。
只能在家更完善的计划自己8号的行程。
8号下午,白辞早早地就穿着玩偶服,跟一众家长们守候在校园外。
这天气热得让人分分钟想死,白辞一手抱着头套,一手拿着横幅,不停地扇风。
旁边的好几位家长觉得很有趣,忍不住问白辞:“小弟弟,你这是要干嘛?”
白辞擦了把脸上的汗,笑道:“庆祝考生解放啊!”
“哟,很特别啊,你哥吗?”
白辞“嗯”了声,道:“对,我哥。”
其他几个家长纷纷议论起来,说现在的家长教育得真好,兄弟间这么和睦,他们家的就不行,天天在家打架吵架什么的。
白辞在一旁听着,跟着他们一起笑。
直到第一个考生从校门冲出来,一群记者纷纷跑过去将那名高三考生团团围住,采访他今天的试题以及考完的感受。
白辞没空关注这边的情况,他的眼神落在校门那边。
接着,不断有考生从里面出来,许多家长开始往校门口挤,期待能看到自己的孩子。
白辞依然站在马路对面,他知道,考试结束的铃声不响,陈煜年是不会交卷的。
千等万等,白辞终于听到了铃响,为期两天的高考终于结束,场外的家长都忍不住欢呼起来。
白辞赶紧戴好头套,但此时已经挤不过去了。
警戒线外站满了家长,马路都被车流人流塞满,人声鼎沸、车水马龙。
出来的考生越来越多,白辞戴上头套视线就变得狭窄,不戴又会社死,于是他只好赶紧把头套戴好以后,拉开横幅。
结果横幅又被线给缠绕住,白辞厚大的手套只能用力扯。
搞了半天,总算成功,他立马将横幅拉开举上头顶。
陈煜年肯定能立马看到他,然后朝他挤过来,白辞幻想着陈煜年见到这横幅后的样子,是会假装不认识他,还是过来揍他一顿,太期待了!
陈煜年交完试卷后,疯狂地朝校门外跑,这两天因为要复习,都没怎么好好跟白辞说话,有时候微信上找白辞,白辞看起来比他还忙,都不回他。
他知道白辞肯定是怕影响自己复习,这下考完了,他第一时间就想去找白辞,带他出去玩,请他吃好吃的。
可是他刚走到校门,他还没来得及在人群中搜寻白辞的身影,就听到他妈妈的声音:“年年!”
“妈?”陈煜年很讶异,“你怎么来了?”
平时陈煜年妈妈很少过问他的情况,更不会出现在学校,她此番过来或许是出了什么事,陈煜年心提到了嗓子眼。
“跟我走,年年。”陈煜年妈妈声音沙哑,戴着一副墨镜。
“妈!”
陈煜年还没看到白辞,就被他妈妈抓着手腕往人群外挤,“妈,你要带我去哪里?”
陈煜年妈妈将他拉到了旁边的一辆玛莎拉蒂边,将他推进了副驾驶位,“砰”地关上门。
“妈!”陈煜年想下车,他妈妈立即锁住了车门,发动引擎开车。
“年年,我跟你爸离婚了,你判给我了,我已经给你办好了签证,今晚的飞机去美国。”陈煜年妈妈摘下墨镜,她的眼眶浮肿,显然是哭过很久。
陈煜年听完这段话,久久没有回过神。
他只知道爸妈感情不好,但不知道他们居然已经背着他把婚都离了!
“之前不告诉你,怕影响你学习,我忍了一天又一天,终于等到这一天,我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说着说着,他妈妈就开始哭。
“妈……”
就在车辆即将驶出人群时,陈煜年瞥到马路另一边的人群里,一个穿着皮卡丘玩偶服的人举着一条横幅,上面印着几个大字——“恭祝年糕大人脱离苦海,毕业快乐!”
是白辞!
那一刻,陈煜年眼泪涌上眼眶,大喊道:“妈,让我下车!我要跟白辞说几句话!”
陈煜年妈妈在这一刻,彻底崩溃,失神地咆哮道:“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妈!我跟着你爸这些年,受尽了委屈,你的眼里就只有你那些同学!你从来没有安慰过我,没有站在我身边!”
“我只有你了,年年!”陈煜年妈妈边哭边说,“我不能再放你走,我不能再让任何人离开我!你要是敢下车,我们就同归于尽!”
突然,一道尖锐的急刹车的声音差点刺穿陈煜年的耳膜。
他惊恐地看着他妈妈,他妈妈失心疯般的咆哮怒吼,差点撞上行人。
他不敢再刺激她,他眼眶通红地看着还站在人群里傻傻举着横幅等他的白辞,他的心里一片酸涩。
车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陈煜年妈妈继续开着车,加速朝机场的方向行驶。
直到他们安全的抵达了机场,陈煜年才开口问道:“妈,我手机呢?”
从刚出校门,他妈妈将他书包接过去后,就将书包扔到了后座,下车后陈煜年在书包里找了半天没发现手机。
他只想跟白辞说一声,让他今天不用等他了,等暑假他再回来找他。
“你是不是想跟你爸爸联系?!你别想了!年年,以后你要跟你爸爸断绝来往!不许再跟他联系!”
“妈!我手机呢!”陈煜年被逼的忍不住大声问道。
陈煜年妈妈更加受不了了,大声喊道:“扔了!早在校门口就给你扔垃圾桶了!”
“妈!”陈煜年终于忍受不了了,将书包往地上狠狠一砸。
他想冲回学校门口,他一刻都不想跟他妈呆在一起。
突然,他就看到他妈妈撕心裂肺地吼道:“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吗?!年年!行吧,行吧,你们都不爱我,我知道,这个世界就没有人爱我。”
话音刚落,陈煜年妈妈就朝马路中间跑去,陈煜年惊恐地立马追了过去,在一辆疾驰而过的车辆边将妈妈拉了回来。
那一刻,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惊吓久久不曾散去。
陈煜年不停地喘着气,他的妈妈抱着他不停地哭。
机场外到处都是行色匆匆赶时间的人,没人有空关注他们,只是以为是平常的一对分别的人。
最后,陈煜年不得不乖乖地跟着他妈妈上了飞机,飞机开往美国,陈煜年彻底与白辞失去了联系。
而白辞在学校门口等了许久,横幅举得手都酸了,但他又怕放下来陈煜年就找不到他了,只能一直举着。
周围的父母们接到了自己的孩子,开开心心地回家庆祝,到最后校门口只剩三三两两的人。
白辞终于收起了横幅,摘下头套,脱下这身玩偶服。
他浑身湿透,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白辞去路边的便利店买了瓶水,然后给陈煜年打电话,电话一直没通。
怎么这么奇怪?难道他考完就直接回家了?没有看到我?
白辞心想一会儿去他家找他,然后骂他瞎子,狠狠嘲讽他一番。
或者他就是看到了,怕社死不敢过来,那也要狠狠挠他咯吱窝,凭什么让自己一个人社死!
白辞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别墅区,连自己家都没回,径直去了陈煜年家。
“年糕!臭年糕!”
白辞在门口喊了很久,又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人应,最后他只好失望地回了家。
高三的学生考完后就彻底放假了,最苦的是高一、高二的还要继续上课。
白辞跟平常一样六点半到陈煜年家门口等他,陈煜年从来不迟到,经常还会比白辞早到几分钟。
今天白辞没等到人,不会第一天放假睡过头了吧?不是说了要送我上学吗?
于是白辞抓着他家的铁门框,摇框呐喊,喊了许久,把周围晨练的邻居都吵到忍不住过来说了两句。
白辞只好一个人先去上学。
他这一天非常难熬,给陈煜年发微信也不回,他想,或许是因为昨天看到横幅生气了吧,那今晚放学总该消气了吧,说好了以后接他上下学的呢?
结果等到放学,白辞一个人在校门口站了很久,最后校园锁门,保安催人,白辞才往家里走。
陈煜年家黑灯瞎火,白辞不甘心地又喊了几声,还是没人应。
陈煜年就这样从白辞的世界里消失了,之后的两年高中生活,白辞开始习惯一个人上学。
旁边的那栋别墅再也没有亮起灯,一直到白辞家道中落,搬离了半山别墅区。
“你后来有找我吗?”
睡在身边的陈煜年在黑暗中问白辞,白辞彻底清醒过来。
那些被他隐藏在心底的回忆与感受,突然又涌了上来,陈煜年突然离开,然后从他生活中消失,那段日子太难熬了。
可是十年都过去了,他有找过他吗?他不太记得了。
他只知道每当他想起高一那年的事的时候,心里就莫名的酸胀,于是他便不再去想,久而久之,很多事也不记得了。
他是找过的,他曾经每天去已经空旷的高三教室,不知在期许着什么。
高考放榜日,他也去了,他找不到陈煜年,就问他们班的同学,也没有人知道陈煜年去哪儿了。
直到他上高二了,陈煜年那间教室有了其他的新生,他依然不死心地时不时从那边经过,往里看一眼。
那种失去一个人的痛苦,他不愿想起。
“嗐,都过去十年了,谁还记得啊!”白辞在黑暗中故作轻松地回应道。
“我找过你。”陈煜年突然说道。
白辞的心立即被揪了起来。

第92章 原来我早就弯了
“当初离开的时候,我妈把我的手机扔了。到了美国以后,我妈诊断出失心病,所以刚去的那段时间,我没法联系你,每天除了上课,就是要照顾我妈。”
陈煜年朝白辞一点一点地解释:“我妈不许我联系我爸,所以将我的手机严格保管,我下载不了微信,后来想着给你发邮件,但我自己的邮箱又登录不了。”
“几年后有一次遇到在美国读硕士的高中同学,我想找他要你们这届学生会长的联系方式,后来加上了,他却告诉我你毕业后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所以最后也没找到你。去年我妈的病才好,我才有时间彻底放下美国那边的所有事,回来……”
不知不觉,白辞眼角泛泪,原来他的年糕并不是那么狠心说离开就离开,他也是迫不得已的。
这辈子,他认准了这个好兄弟!
“知道了,”白辞压低声音,尽量不被他听出一丝哽咽,“回来了就好好散散心,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白辞觉得自己是个哲学家,年糕跟他解释这么多,无非就是怕他责怪他当年一走了之。
他怎么会怪他呢?更何况年糕解释完,白辞只想好好珍惜现在跟他相处的日子呢!
说几句宽慰的话,年糕就会释怀。
“以后咱们好好过,做什么事多多沟通就好嘛!”
这句话让陈煜年心中一喜,好好过的意思就是他俩以后可以一起生活了吗?难道我的坦诚相待,让小辞也有了同样的想法了吗?
陈煜年不禁壮着胆子转过身,轻轻抱住白辞。
白辞平躺在床上,没想到好兄弟突然抱了过来,抱住他后就没动了,看来好兄弟应该是被自己的话感动得一塌糊涂。
那就没有推开他的理由。
于是,白辞就任由陈煜年这么抱着他,如果可以安慰到好兄弟,一直抱下去也不是什么大事。
陈煜年心中难以克制住这丝兴奋,小辞居然没有推开他,或许他是默认了以后一起生活了吗?
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陈煜年就这么抱着白辞一直睡到了天亮,两人都有点不习惯,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睡觉,突然身边多了个人,身体都睡得僵硬了。
“醒了吗?吃点什么?”白辞从床上坐起,伸展胳膊活动筋骨。
陈煜年也坐了起来,他盯着白辞那头蓬乱的头发,忍俊不禁:“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啊,不修边幅。”
白辞随意薅了几下头发,回头看了眼陈煜年,狡黠一笑,转身扑到他身上开始疯狂揉他的头发。
“我叫你说我,看你头发能好到哪里去!”
“别,别!”陈煜年刚坐起来就被白辞扑倒,抵抗白辞的攻击。
白辞跨坐在陈煜年的腰上,大腿磨着他的腰侧,痒得陈煜年咯吱咯吱乐,一笑就没劲,手也抵抗不了白辞的攻击。
白辞抓着陈煜年的手,让他自己薅自己的头发,越玩越觉得有趣,两人一大早笑得打鸣。
最后,陈煜年不敢欺辱,他怎么能让小辞骑在自己的身上,完全反抗不了?
于是,他咬紧牙关猛地一个翻身,将白辞压到了身下。
动作之迅猛,白辞始料未及,当他反应过来时,脸霎时红了。
由于陈煜年动作实在太快,白辞的双腿还保持着夹住他的腰的动作,而此刻,他在下,陈煜年在上。
这不堪又羞耻的姿势,难以不让人联想……
陈煜年好像也发现了这点,停顿片刻,他打算慢慢从白辞身上爬起来,却不料膝盖一滑,重重地压了上去。
一股难以言喻的电流涌遍白辞全身,他失控地小声“啊”了一下。
这一声,让本就有点那个的陈煜年迅速有了不一样的反应。
“别玩了,起来吃早饭吧。”陈煜年掩饰尴尬,双手撑在白辞两侧起身,立即下了床。
“哦。”
陈煜年出去后,白辞的心久久未曾平复,他开始想起了一些事。
以前在男频文做任务时,一天到晚跟一帮男人们同吃同睡的,就算亲密接触,也不会有这样那样的反应。
直到来了纯爱文后,好像就有了变化。
本来他心想,有变化就有变化,毕竟做任务跟现实生活不同,但今早的事情让他有了不一样的思考。
他垂眸看了一眼迟迟没有消下去的欲望,我怎么会对自己的好兄弟有了感觉呢?
我不是直男吗?他也是直男啊,这有点难以理解。
不过这不妨碍他跟好兄弟继续和睦相处。
因为一直处于休假模式,白辞几乎每天都跟陈煜年黏在一起。
两人一起出门晨练,下午宅家里看电影或者打打游戏,研究个菜谱做道新菜,晚上一起睡觉。
有时候白辞都有种已经过上老夫老妻生活的错觉,两人相处十分融洽,性格契合,简直没有比这更完美的生活了。
一个月的时间眨眼而过,白辞还记着自己得辞职,领完剩下的工资和奖金。
他问了樱樱几次,领导回来上班没,樱樱都说还没。
白辞等不了了,只能先发个辞职邮件到陈煜年邮箱,他要是不回复,他就每天发,骚扰死这个领导!
这天,白辞在陈煜年家玩游戏,陈煜年在书房里办公。
“年糕,今晚你想吃什么?”白辞想着年糕不像他一样这么闲,他每天还要居家办公,这么辛苦,不如今天就由他来做饭。
谁知陈煜年马上从书房出来,说道:“我做给你吃,你想吃什么?”
“你歇着,我来做,你去忙你的工作吧!”
“不行。”
陈煜年俨然一副老干部的严肃表情,怎么能让自己未来的老婆亲自下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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