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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崽期禁止携汪出逃(元赞)


“不用你陪,我可以自己去街上抱它回家。”
“?”狄爸爸顾不得保护儿子幼小的心灵了,再无条件溺爱下去,先受伤的是他自己脆弱的心灵,“不行,绝对不行!”
三只狗子已经够折腾了,如果再不抑制一下小儿子花心的本质,这次是多一只鹦鹉,下次是多一只猫,家里开动物园指日可待。
他说完这话的时候,小朋友的神态像极了失落的小狗。
不能心软,狄爸爸在心中告诫自己,他绝对不想半夜睡觉的时候有只猫走进自己的卧室巡逻。
他决定当一个沉默司机,把车开到学校门口,带儿子走进学校。
前面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拿着篮球和他的几个朋友走在校道上,“崇以,你爸真的要送你去国外留学啊?”
男生耸肩,篮球砸在地上发出有规律的“铛铛”声,他语调漫不经心,“可能吧。”
“那还要高考吗?”朋友好奇地问。
“看学校吧,我也不知道。”男生发出一声冷哼声,“他说我这破成绩在国内考不上好大学,只好看看能不能送去国外镀个金。”
“钱也是实力的一种啊。”朋友的手臂搭上他的肩膀,“管那么多干嘛,走!咱打球去!”
两群人迎面撞上来学校参加考试的森芒和他爸,父子组合走在高中校园的校道上很是显眼。
“他们是谁啊,为什么会在学校里啊?”几个人小声讨论道。
“想想也知道,有人被叫家长了呗。”范崇以说,“高一高二都放假了,只剩下咱们这些高三的,还有特招班搞竞赛的那帮人。”
狄爸爸抬头看看风格大体相似的教学楼,又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地址,来回好几次后他终于放弃了,“同学你好。”
“你知道致远楼在哪里吗?”
“直走,转左,上阶梯,然后拐弯就是了。” 范崇以说。
“谢谢。”狄爸爸点头,他看向自己儿子,“来吧森芒,咱们的时间要到了。”
森芒点头。
虽然经过的每个人身高都要比他高,但这并不意味着威胁,因为打架不靠身高体重决胜负,它们会影响结果,不过更多靠的是力量和技巧。
在这点上森芒很有经验。
他们顺着路走进了教学楼,一个老师向他们招了招手,面试很快开始。
狄爸爸看着他儿子平静地走入考场,头顶天空碧蓝澄澈,冲散了狄爸爸心中焦虑紧张的情绪。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在心中告诉自己,只要小儿子通过了这场考试,一切就算是迈向成功的第一步。
成功是没那么容易成功的。
邹朔在心中无数次告诉自己,耐心是一种高尚的秉性,是人类美好的品德,可惜效果等于零,他快忍不下去了。
一个小时前就已经是到了遛狗的时间,而在一个小时后狗子们还没集齐,他人也还傻憨憨地站在门口没出门。
邹朔转了转手中的牵引绳,手法有些生疏,他不是很经常接触这类玩意。
原因也很简单众所周知,猫是不需要遛的,因为遛多了的话,猫就不是你的猫了。
“诺亚!亚历山大!杉莫!”他大声喊着雇主爱犬们的名字,重复着今天快说到喉咙干的话,“已经到散步时间了,要出门了!”
“你们在哪!”
狗狗们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但就是没有一只主动愿意走到他面前来。
它们真的知道如何伤透人的心,邹朔绝望地想。
不行,必须硬气起来,是时候了!
在猫咖工作的经验告诉他,如果先驯服其中一只,起到示范作用,其他的自然会好好跟从。
邹朔拿着牵引绳从玄关走进了屋内,狗狗们从四面八方打量着他,亚历山大卧在二楼观察着局势,杉莫藏在厨房,诺亚躲到了沙发后面,嘴里咬着一个靠枕。
沙发后面毛茸茸的黑色尾巴暴露了诺亚的位置,看来被用来起示范作用的幸运小狗就是这只德牧了,邹朔放慢脚步,语气轻缓。
“亚历山大,还是诺亚?”
“我看到你了。”邹朔说,“我们戴上牵引绳出去玩吧。”
诺亚抬起头,松开了嘴里的玩具靠枕,棉花絮从破烂的裂口中飘了出来。
“来吧。”邹朔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不要集中到破烂飞絮上,“诺亚,你是诺亚对吧。”
他咽了口唾沫,走到狗子身边半蹲下,把牵引绳的脖套戴到狗子的身上,诺亚不同昨天的乖巧让他莫名有些感动。
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感动早了。
邹朔站起身拉了拉绳——狗子没有动,躺的很稳。
“?”不对劲的地方来了,邹朔皱起眉头,“你怎么不起来?”
诺亚汪呜了一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了下去。
八十多斤的体重是家中全员狗子的标配,邹朔扯了扯皮带,牵引绳一路往上滑,已经越过了颈部,几乎到了德牧的耳朵边了。
“——诺亚起来!动一下!”
诺亚喉咙里发出难受的咕噜咕噜声,它一跃而起,把面前的宠物家政吓得退后两步,它飞快地窜上了楼梯来到二楼。
狗绳随着它的动作在空中轻快地甩动,最后无情地掉到楼梯上。
“哎,等等!别走啊!”
“求你了!咱们出去散步吧!”
没一只狗子应他的声音。
“小邹,你怎么了?”保姆阿姨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刚洗好的抹布,“还没出门吗?”
“嘭”的一声,楼上传来一声不详的闷响。
“方姨。”邹朔心累得说不出话,“刚刚狗子跑上二楼了,听声音应该是惹出麻烦了,待会可能要连累你收拾一下了。”
方姨没辙,万一老板回来看到乱糟糟的家,自己和这位小年轻谁也跑不了,她叹了口气,“我到楼上看看狗子去哪了。”
楼上再次应景地响起闷响声,“嘭——”
方姨再次叹了口气,“我最好快点去看下二楼的状况。”
“谢谢了。”邹朔疲惫地说道,“我去找找金毛去哪了,它应该比德牧更愿意戴上牵引绳。”
方姨点点头走上了楼梯,前两天小邹专门买的宠物玩具球散落一地,有些几乎滚到了楼梯上,她一眼望过去,没在走廊上发现狗子们的身影。
“狗狗,你们在哪呢?”
该出声的时候偏偏又没了动静。
方姨皱起眉头打开房间的门,里面没瞧见狗子,她关上再次打开了另一扇门。
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黑色的身影猛地从房间里窜了出来,吓得人连退后两步。
亚历山大没理她,顺着楼梯往下跑,诺亚从拐角处跳出来紧随其后。
邹朔在楼下走了一圈,原本以为金毛在厨房,结果没找到它,只能上二楼看看狗子们是不是在哪个地点集合了。
意外在这一刻发生了,楼梯上散落的玩具球,刚没拾起来的牵引绳,加上不宽敞的坡度空间。
邹朔刚上了几步楼梯,就迎面撞上了狗子热烈同时具有冲击力的怀抱。
福气没享受够一秒,他脚一崴,直直地从阶梯摔到了地板上。
“啊嗷——!”
“小邹!”方姨着急之间门都忘了关,赶紧出来察看,“小邹!我的天啊,出什么事了,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我、很好。”邹朔痛得倒吸冷气,勉强说道,“就是站不起来了。”
自己同事躺在地上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符合[很好]的要求,方姨看着他这副惨兮兮的模样有些担忧,“你等会,我去给你找根拐杖来。”
“哎呀,怎么会这么严重啊。”
“我、我觉得我缓过来了。”邹朔颤巍巍地坐了起来,他揉着生疼的手关节看着自己红肿的脚,愣住了神,“我的骨头之前有这个弧度吗?”
方姨定眼一看,“我们现在打车去医院!”
“这算是工伤吗?”小年轻哭丧着脸,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我的这份工作不会还没干够一星期就凉了吧。”
“医生会告诉你的。”方姨安慰他。
结果,最终出门的不是狗子和宠物家政,而是两个家政自己,目的地也从遛狗子的公园变成了拍CT打石膏的医院。
门开启,又关上,狗子们被独自留在了家里。
它们无辜地对视了一会,此起彼伏地发出了几声的孤独(?)汪呜声。
格铃站在房间的衣柜顶扑棱了几下翅膀,豆豆眼盯着敞开的房门。
小主人怕自己的小鹦鹉待在笼子里不高兴不自在,特地关上了门让它在房间里玩,但现在门开了,不展翅溜达一下对不起自己美妙的歌喉。
诺亚僵直了身体,“恭喜发财”的声音如同恶魔低语在它的耳边炸开,耻辱的怒火蒙蔽理智的目光,路上所有荆棘都阻挡不了狗子踏上征途。
伴着一路蓝天白云,狄爸爸赶在夕阳落下第一缕余晖前回到了家,今天的他坐在考场门口的椅子上坐了好久,无所事事到人快打瞌睡了。
狄爸爸眼皮沉重,机械地停好车,拿出钥匙插入锁孔,打开家门。
玄关处的两个陶瓷摆件碎了,碎片散落在原本光滑细腻的大理石地板上。
檀木茶几上的花瓶也难逃此劫,水在碎片周围汇集,鲜花也看不见最初娇艳欲滴的模样,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它们被咬嚼过。
整个场面看起来像是被暴风席卷过,或者外星人入侵,或者以上两种猜想同时都有。
沙发靠枕被撕成破烂,棉花飘散到各个地方,厨房的酱油为这场灾难浇汁作料,麻酱甜酱凝成一团,地板上爪痕来自番茄酱。
森芒惊慌失措看向他爸,“我们被抢劫了!”
狄爸爸合理怀疑他儿子在给狗子脱罪。

因为它们根本没打算藏。
亚历山大端端正正地坐在饭桌的椅子上, 杉莫占据着另一张椅子,它们的爪下都踩着一个坐垫,半截坐垫的外套布料粘在金毛狗狗的头上。
它们摇着尾巴, 喉咙里发出无辜的呜呜声, 眨着眼睛,脸上表情完美地表达出两个意思, “我在哪”以及“见到你我很高兴”。
亚历山大身为一只成熟的狗狗,它知道不能在主人沉默不语的时候轻举妄动。
不成熟的狗狗诺亚基本没想到这点, 它小跑奔向自己的主人,欢乐地摇着尾巴, 然后把它那两只沾满了番茄酱麻辣酱的爪子按在了小主人的裤腿上。
那是不久前狄爸爸刚给森芒买的裤子,出名的童装名牌。
今天之后,它只会被认为是平替或山寨。
“天啊。”小主人蹲下看着他心爱的狗狗, “诺亚你还好吗。”
狗子们好不好,狄爸爸不知道。
狄爸爸只知道现在他们家别墅很不好,原本他的计划是回家好好地吃一顿热菜, 然后洗个热水澡,最后再打电话去问问秘书今天的项目进度。
而不是搞卫生。
狄爸爸疑惑且愤怒, 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处发, 他巡视了家里一圈,雇的两个家政保姆影子都没见着。
“方姨!小邹!”
房子里无人应答。
狄爸爸更气了, 他拿出手机先拨打给最失职的那个员工, 对面铃声响了两三下,电话很快被接通了。
“喂, 小邹吗?”他开门见山, “你现在人在哪呢!”
“老板。”邹朔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来,语气中含着浓浓的不安, “我、我人在医院呢。”
“医院?”狄爸爸皱眉,重复了一遍对方的话。
“我真的在医院。”慌张无措尴尬的情绪在邹朔心中翻腾。
如果可以挂断电话,他真会这么做,但不行,邹朔只能硬着头皮实话实说,“原本今天我是想带狗子们去公园的,但我在上楼梯时狗子被狗子撞到了,然后摔下了楼梯。”
“现在我在附近的中医院,医生已经帮我打好石膏了。”
“老板。”邹朔垂头丧气,“拍CT,打石膏加上药钱就花了接近一千块。”
“……”狄爸爸被事态发展程度噎得沉默了。
“老板,真的很不好意思,很对不住。”邹朔连连道歉了几次,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把最想问的话问了出来,“骨折这事算工伤,可以报销么?”
“可以。”说到医疗费赔偿问题了,狄爸爸不看开也得看开了,“医生和你说石膏多久能拆?”
“最快要一个月。”邹朔苦着说。
“小邹啊。”狄爸爸的语气中带着遗憾惋惜,“你其实干的挺好,但我不能让我家的宠物一个月都没人照顾。”
“我懂我懂。”话没说完,其中潜台词已经很明显了,邹朔觉得几天以来第一次感觉自己松了口气,像是卸下重担,“我辞职。”
说着,他又犹犹豫豫地提起另一个关键问题,“那这几天的工资?”
“到时候你可以联系我的秘书。”狄爸爸猛地想起了被一件被忽略的事,“等等,你去了医院,那方姨去了哪里?”
“她、她陪我去了医院。”邹朔结结巴巴地说,“怎么了吗?”
“现在她应该回家里做饭。”狄爸爸说,“但我没看到她,她还在你身边吗?”
“对,我让她听电话。”邹朔说着,把电话递给了坐在他一旁的保姆阿姨。
“喂,狄先生。”方姨的语气中藏着点心虚。
“要到饭点了,而且现在家里一团乱,你什么时候回来?” 狄爸爸提醒道。
“不好意思啊狄先生。”方姨干笑了两声,“刚才我女儿给我打电话说她生病了要做手术,我很担心,想去她那儿照顾她。”
“所以你也要跟着一起辞职,在不到短短一个星期内?”狄爸爸很绝望,“不能再考虑下吗?”
方姨没有回话,又干笑了几声,气氛陷入困窘。
“好吧。”狄爸爸挂断了电话。
方桂花尴尬地把手机还给了打着石膏行动不便的前同事,这一通电话直接让他们的同事关系化为乌有。
“所以。”作为年轻的那位,邹朔僵硬地缓解气氛,“你的女儿还好吗,医生怎么说?”
“……还成。”女儿身体倍棒啥毛病没有的方姨磕巴说道。
如果事情没有发展到那么离谱,方姨原本是不打算辞职的。
问题就在于当她帮小邹挂完号后还是不放心,右眼皮直跳,于是中途在小邹看病等结果的途中偷偷回家了一趟。
一开门,状况实在是惨烈。
那个价值两个月工资的摆件四分五裂,更别提其他价值三个月四个月五个月工资的摆件和家具了,这叫人怎么承受得住。
方姨血压高了一大截。
她默默地关上了门冷静了会。
果然高薪包食宿的完美工作是不存在的,自己的好运气也只是薛定谔的运气。
就这三只精力旺盛的大狗子,没有自己同事的帮忙,她怎么也干不下去,要不还是辞职吧,方姨心虚地想。
重担最终还是落到狄爸爸身上。
他转身看着家里肮脏凌乱的景象,心如死灰,被撕碎的靠枕已无修复的可能,花瓶也是,厨房调料也一样。
狄爸爸疲惫地叹了口气,瞪了一眼罪魁祸首,狗狗们以快乐的汪呜声回应他。
它们是全家最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崽。
狄爸爸安慰自己,打扫卫生有什么难的呢,他点开手机里的外卖软件递给儿子,“你点餐吧,顺便帮爸爸点一份。”
说完戴上手套,生疏地拿起扫把将碎片渣渣清理到垃圾桶里。
一切才开始,地板上的各种酱在抹布的作用下,擦得更加均匀,味道变得更加浓郁。
万幸的是在酱料涂匀家里所有地板前,清洁剂终于在一个偏僻的橱柜里被发现。
这个家终于闻起来不再像失控的厨房了。
狄爸爸疲惫地倒在沙发上,用手盖住自己的眼,逼迫自己忽视掉沙发的咬痕爪痕,如果狗子不凑过来就更好了。
他眯着眼睛瘫着没理。
一个毛茸茸的金色身影用舌头舔了舔他的右手臂,湿乎乎热乎乎的,对方还从喉咙里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响声。
听着像撒娇声。
狄爸爸认命了,手掌擦掉狗狗湿乎乎的口水,然后起身给狗狗腾了出了沙发的位置。
亚历山大和诺亚没有掉队,紧随其后,占据了沙发的其余位置。
半点没顾及到人类的感受。
狄爸爸忧伤地叹了口气。
第二天,带着浓浓夏日热度的阳光照在商务建筑深色的玻璃镜墙上,白云的影子倒映在上面,来往这里的人们着装得体光鲜亮丽。
一双黑色的靴子踏着光滑的大理石地板,食指按下电梯按钮。
九点,是上班时间了。
“宋秘,早。”同事杨杨打了声招呼。
宋芝兰友善地回了对方一个微笑,回到自己的工作位置上打开了电脑,“你也早。”
显示屏上的时钟在一分一秒地往前改变着数字,十分钟后宋秘喝完了今天份的咖啡,终于可以进入工作状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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