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鬟立马让郎为林幼殊诊脉,没过多久,在报信之下,李氏也提着裙角着急的走来了。
她看着郎中的姿势,微微蹙着眉心。
等到他放下了手之后,李氏才开口问:“大夫,幼子情况如何?”
郎中摸了摸自己灰白的胡子,额头紧皱,有些不思其解。
“夫人,令贵公子此次是发热,由炎症引起的,请问夫人,公子可是最近受了伤?”
李氏闻言,也是有点迷惑,林幼殊最近没有受什么伤啊,何来炎症一说呢?
如此一想,他也是将自己的想法从实招来。
“并未。”
听她这样一说,郎中更加不思其解,只能再次开口询问李氏。
“夫人可愿意让我为小公子检查一番?”
李氏自然是愿意的,就连她也害怕是林幼殊受了什么重伤,又不告知他们、。
虽然这样的可能性十分地小,但是也不排除有这一个可能。
既然是要检查身子,那自然要遣退屋内的下人,李氏虽是林幼殊的母亲,但是母子之间也需要避嫌,便也出了门。
室内就只剩下了郎中和林幼殊两个人,郎中将被子掀了起来,林幼殊和衣而睡,他便将林幼殊的衣服解开。
等到上衣被褪下,郎中才知道他到底是为何有炎症了。
林幼殊皮肤雪白,是个瓷娃娃,只是现下,雪白的皮肉上一片青紫,看起来十分地暧昧又色情。
他的背上倒是没有什么痕迹,只是腰上被一双手掐出了暧昧的青紫痕迹。
郎中看见这场面,不用多说就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作为郎中,自然比平常人要见多识广一些,有断袖之癖的男子他倒是也见过一些。
这位公子,怕是昨日在床上被弄得太重了一些,如今才会是这样凄惨的模样。
作为郎中,他还是将林幼殊的下面也看着了一会儿,简单为他上了药。
眼见着擦完了药,林幼殊的脸色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变得好了一些。
房间里没有服侍的下人,索性林家给的诊金够多,他便顺带为林幼殊穿上了衣物,顺便再为他盖好了被子。
等到他走到门口,将大门打开之时,李氏连忙带着侍女进来。
郎中有些为难地看着她,问李氏:“夫人,在下如今又话与您说,可否让下人退让几步?”
李氏作为女子,单独与外男共处一室那自然不行,李氏蹙眉,拒绝了他。
“大夫,我的侍女事可以放心过的人,您不必担心。”
郎中此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冒昧话语,只能讪讪一笑。
“夫人,抱歉,是在下失礼了。”
李氏向他微微颔首,没有将这一件事放在心上。
郎中看他的样子,松了一口气便开始与她一一诉说林幼殊的情况。
这样的事在中原不常见,郎中有些担心李氏是否能够接受,也就不知道如何同她说明,沉吟一会儿,还是觉得自己实话实说为好。
“夫人,贵公子是因为私|处撕裂,造成的发严,刚才在下已经为他上了药,稍后在下还会为他开一些药,按时上药,按时吃药便好。”
李氏对他说的话有些云里雾里。
私|处撕裂又是什么意思?放在男子身上她自然难以理解。
郎中见他的样子,又对她多说了一句,“夫人,龙阳之好还是存在的,您不必如此惊讶。”
听到了郎中如此一说,李氏突然懂了他的意思,一时脸色有些涨红。
随后她反应过来,撕裂,龙阳之好……
意思是……
林幼殊是断袖,而且昨日晚间夜不归宿是因为再和其他男人厮混?
如此多的信息砸过来,李氏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指尖都微微发着抖。
她身边的侍女见此,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虽然侍女也十分惊讶,但是还是很好地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
李氏缓了好一会儿,才接受林幼殊是断袖之事,此时也只能将自己的情绪控制好,不然让别人看了笑话去。
她的指尖还在微微发着抖,脸上却是一片镇定自若。
“那劳烦大夫为幼子开药了。”
郎中写下了药方,到时候去他的药铺中抓药即可,擦拭用的药膏则是直接给了李氏,告诉她用量后,李氏就派人将他送走了。
走后,还给了他一笔不小的封口费,郎中笑得合不拢嘴。
等到郎中一离开,李氏刚才维持的镇定形象瞬间崩塌,软在了椅子上。
她着实有些不能接受,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居然是短袖。
呆坐了好一会儿,侍女用担心的目光看着他,她最后才总算是变为正常了。
李氏站起了身,走到了林幼殊窗的床边边,伸出手摸了摸林幼殊的脸。
看着林幼殊精致昳丽的脸,她甚至有些荒谬地觉得,林幼殊喜欢男子好像也是应该的。
李氏的眉心微微皱着,她想,到底是谁昨夜对林幼殊下手呢?
一时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她看着林幼殊还带着几分潮红的脸陷入了沉思。
等了好一会儿,李氏才想起,刚才还未吩咐丫鬟为林幼殊煎药。
于是只好立马转头低声叮嘱身后的丫鬟,“将小少爷的药拿去煎了,等会儿小少爷还要用。”
大丫鬟应了一声,将一边的药包拿去了小厨房。
现在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林幼殊与李氏,李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感觉到没有刚才那样发热了,这才放下了一些心。
现在该让她发愁的是,她到底该如何同林盛交代此事。
林盛怕是比他更加难以接受。
青鹿宫。
赵珣醒后也没有太晚,他梳洗一番之后就被柔妃叫去了正殿。
等到他到的时候,柔妃正在仔细盯着手里的卷轴,上面画着的是几位样貌与家室都十分出众的美人。
赵珣进去后,先是向柔妃行了个礼,“儿臣拜见母妃。”
听到了他的声音,柔妃含笑抬起头,看着他,挥挥手让他坐在自己旁边。
“珣儿不必多礼,快来母妃身边坐着。”
赵珣看见柔妃心情不错的样子,也勾起了唇角,柔声问他,“母妃是有何事如此开心?”
说话间,十皇子也从外面跑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群宫女。
十皇子如今也才八九岁,正是十分活泼好动的年纪。
他直接撞进了柔妃的怀里,柔妃被他胖乎乎的身体撞得不轻,但还是接住了他。
“瑧儿,怎么如此莽撞。”
她忍不住轻嗔一声,赵珣看着自己的弟弟,也皱起了眉。
“赵瑧,稳重点。”
赵瑧对他吐了吐舌头,虽然赵珣一向严肃,但是他却一点也不害怕赵珣。
这大概就是因为两兄弟之间的血缘关系吧。
他在柔妃怀里握着,眼睛四处乱飘,一眼就看见了桌上放着的画卷。
他伸出胖乎乎的手,将画卷展开了,看到了画卷上的人。
他长大了嘴巴,惊呼了一声,“哇,美人姐姐!”
柔妃看着他的样子,感觉有几分好笑,派人将他带了下去。
赵瑧不情不愿地跟着嬷嬷离开了,殿内变得安静了一些。
赵珣的眼睛从画卷上掠过,大概也知道了柔妃的意思。
柔妃将画卷展开在他面前,上面是清一色的美人图。
她看着赵珣微微一笑,问他,“珣儿喜欢哪个?”
她特意指了指最上方的两个女子的画像,“这是丞相家的千金,温柔贤淑。”
“这是太尉家的小姐,性格活泼,陪你也是最好不过了。”
今日柔妃就是特意要为赵珣挑选皇子妃的,便也向趁机探一探赵珣的底。
赵珣看着画卷上的美貌女子,内心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快及冠了。
他们大明的男子是十八岁及冠,及冠后便需要尽快成婚,如此才能事业有成,生活顺利。
大明的皇子也一向是如此。
赵珣明明对成婚的想法就是看柔妃的安排,但是此时看着画卷上的美人,脑海里想起的却是昨夜林幼殊在他身下承欢的场景。
原本只是很轻易的一件事,他却如何也开不了口让柔妃自己决定。
柔妃见他的眼神一直盯着画卷,心里暗喜,觉得大概是有戏,便连忙问他,“珣儿到底喜欢哪位?”
赵珣终于将目光移开了,看着柔妃,“母妃,如今二哥三哥都为成亲,我自然也不急。”
柔妃嗔怪地看他一眼,嘴上回着他的话,“母妃只是暂时为你先物色一番,待到明年春季选秀,陛下便要为你们挑选皇子妃了。”
也对,明年春日的选秀也到了重新充实后宫,还有为年龄已到的皇子挑选皇子妃和侧妃的日子了。
赵珣这样一想,一向平静的内心忽然乱了。
如果他成婚的话,那他该如何待林幼殊?
毕竟,林幼殊的第一次,是给了他,而林幼殊他甚至可能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这样一想,他更是心存愧疚,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最后还是心烦意乱,他顶着桌子,不想让柔妃担心,便淡淡说了一句:
“儿臣自然全听母妃吩咐。”
柔妃听见他的话,自然是很满意。
她知道赵珣的脾气,自然是一开始就准备好听他说这话了。
柔妃指了指画卷上的其他美人图,问他,“其他人有看上的吗?若有,也可以一并纳为侧妃。”
赵珣看了看,没有走心,只是做样子给柔妃一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儿臣任凭母妃定夺。”
柔妃听见他说这话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能对他挥了挥手,“罢了,就知道你会这样说,还是得母妃来帮你照看。”
赵珣见此,只能对柔妃告辞,带着随从走出了正殿。
只留下了柔妃在正殿里,她再次将桌面上的卷轴拿起来查看,细细将每一张图片都看得无比仔细。
这是她的孩子的人生大事,她自然要好好关注。
待到林幼殊醒过来时,李氏也还在房间里照看他。
林盛平日里这个时间必定是已经回来了,此时却还没有听到他回来的动静。
林幼殊看到了李氏,一时还有些愣神,不知道娘亲为何会在自己的房间。
李氏一看到林幼殊睁眼,她的眼眶瞬间发红了。
林幼殊最怕她哭,看着她的样子有些无措,只能轻声询问她,“娘亲,怎么了?”
李氏看着林幼殊还带着潮红的脸,一时内心百感交集,只能坐在床边摸着他的手背。
“雪狸,你现在还难受吗?”
林幼殊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躺在床上,此时身上还传来了剧烈的酸痛感。
他缓慢地眨了眨眼,虽然喝了酒,但是他的记忆并未消消逝,昨天晚上的记忆慢慢在脑海里涌现。
他……昨晚好像和一个陌生男子……上床了。
这样一想,他忽然感受到了全身上下不可忽视的疼痛。
尤其是下身不可言说的部分。
人生中第一此经历这样的情况,林幼殊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他甚至纯到不知道还有龙阳之好一说。
只能有些无助地用圆圆的眼睛看着李氏,“娘亲……”
这下他也红了眼眶,母子两人差一点就要抱头痛哭。
李氏见他想要坐起来,只能强行把他押下去,“雪狸,先躺着好好休息,其他的事还是待你身子好了再说。”
林幼殊此时却并睡不着觉,内心有几分瑞瑞不安。
他抓住了李氏的手,祈求她,“娘亲千万别和父亲说。”
李氏有些为难的看着林幼殊,这样大的事,她怎么可能瞒着林盛呢。
只是一想,她又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同林盛将事实一一道出。
林盛对林幼殊的付出有多大是她一直看在眼里的,林幼殊不仅是他的长子,也是唯一一个嫡子,日后林府的一切自然都要交给林幼殊。
如今,林幼殊遭遇到了如此对待,她不确定林盛到底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她握着林幼殊的手,偏头看着窗外,微微叹了一口气。
最后还是只能轻轻抚摸了一下林幼殊的手背,也不想影响到他的心情,只能轻声说:“此时容后再议,雪狸你也别担心。”
林幼殊见李氏的样子,也不想让她再多担心,只能微微点头,依了她的愿。
等到林盛回府时,林幼殊卧病在床的消息早就传到了他耳里。
他这时也顾不上与林幼殊算他夜不归宿、还逛青楼的帐了,连忙往林幼殊的房间走去。
等到他进入房间的时候,林幼殊早就在悠闲地吃着明崇帝赏赐下来的珍果,一边的侍女在一边喂他。
见他如此享受的样子,林盛知道他肯定是没有什么大碍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人没有大碍便好。
只是见他这副样子,林盛刚才压下去的怒火再度重燃。
他重重咳嗽两声,终于引起了林幼殊的注意。
林幼殊看了他一眼,心里十分心虚,便对林盛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林盛哪里肯吃这一套,冷哼一声,有些吹胡子瞪眼的。
林幼殊在侍女的搀扶之下坐起来了一点,他尽量忽视掉下半身的疼痛,有些可怜巴巴地看着林盛。
“爹爹,不要生气了。”
林盛看着他,再一次冷哼一声,“你知道错了?”
越想着他便愈发生气,重重落掌,拍在了桌子上。
“林幼殊,夜不归宿,花天酒地,私自逛青楼,你真是好样的!”
他原本就是古板严肃的性格,就算是林幼殊平时在什么事上做得不妥当,林盛也不会对他有任何意外。
这一次林幼殊的行为,不在他能容忍的范围1之内,更何况,只是出去一晚上,便得了病,足以可以看见夜不归宿是有多不应该发生。
林幼殊听见他的话,有些委屈垂下眼尾,细白的手指攥住了深色的被子,上面淡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看起来十分脆弱。
他低声嘟囔了一句,“不是我想去的。”
林盛听见了他说的话,走进了几分,脸上也算是少了几分怒意。
林幼殊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在他的教导之下自然也是品行端正,从不会撒谎骗人。
所以林幼殊说不是他1自己想去,林盛自然是相信的。
只是他还要听林幼殊将事情解释清楚。
“既然你不想去,那为何还在如烟阁歇了一夜?”
林幼殊也不会在这件事上对林盛有任何隐瞒,只好努了努嘴,低声说,“是二皇子偏要拉我和王诚一起去的,原本我和王兄想要吃完饭就走的,结果二皇子殿下拦着不让。”
这样一来,林盛倒是能理解林幼殊几分,毕竟皇子的身份明晃晃地摆在那,自然是不能随意违抗命令的。
听了他的解释之后,林盛的脸色倒是好了几分,抬起头来,才终于认认真真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林幼殊的皮肤很白,昨夜又很晚才睡,所以现在眼下带着一些淡青色,看起来又几分精神不济。
林盛的视线往下滑,一直到了他的颈脖,他眼尖,眯着眼睛一眼就看见了林幼殊脖子上的淡青色痕迹。
若是他没有经验,便也只会是以为这是林幼殊磕碰到哪儿了,但偏偏他也有经验。
这一看就是在床上才能留下来的痕迹!
林盛瞬间站了起来,伸出手指着她,手指都有一些颤抖,就连说话的声音都不稳。
“你……孽子!孽子!你和如烟阁的女子圆房了?!”
林幼殊先前一直未经人事,这他是可以肯定的,毕竟林幼殊也没有这个胆量背着他们就与别的女子发生关系。
但是如今,他看到林幼殊脖子上的淡色暧昧痕迹,不认为他身上没有发生什么。
林盛的家风一向端正,还未娶正妻就同其他女子发生关系这件事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没想到现在便发生在林幼殊身上。
林幼殊见林盛误会了他是与如烟阁的女子发生了关系,他反倒是放下了一些心,觉得自己倒是也可以直接和林盛这样说。
他这样想着,也就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看得林盛的额角抽|动。
要不是林幼殊现在还卧病在床,林盛必定是会动手打他。
只是到底还是想想,毕竟林幼殊是他亲手带大的,给他千娇万宠,他自然是舍不得动手打林幼殊。
甚至林幼殊长到这么大,都没有被林盛动手打过。
林盛最后也别无他法,只能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只是他内心的规则让他没有办法说出不让林幼殊负责这样的话,既然林幼殊要了如烟阁女子的身子,那还是纳回来做妾好了。
总归是给了那位女子一个交代。
只是林盛一直以来都未曾纳过妾,与李氏十几年近乎二十多年的婚姻里,一直相濡以沫,十分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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