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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前男友的偏执弟弟一见钟情了(加菲尔德Andrew)


男人转身离去,苏洺坐在地毯上一动不动,再也没有去反锁,多余的事就不做第二次了。
面前的屏幕画面一转,从监控录像换成了欧美高清实录,镜头扫过金发白皮男的身体,聚焦到某个狰狞的部位。
苏洺喉头一阵恶心。
闭上眼睛之后,音量被有意调到最大,黏腻的互相交换唾液的声音,被过度入侵干呕的声音,和夸张到近乎惨叫的声音争先恐后地将苏洺团团包围。
他终于明白,加布里埃尔口里准备的好东西是什么。
此时此刻,失去理智的男人一定会在监控室,放大他的每一个细微表情,以蚕食他的痛苦为乐。
一想到加布里埃尔脸上会露出的邪恶笑容,苏洺再也受不住,冲到浴室里吐得昏天暗地。
一部片子结束,另一部又开始放映,各种类型都有,尺度一部比一部大。
有英语,法语,西班牙语和俄罗斯语,各国的猎奇片子在这间卧室轮番轰炸。门关了,声音可以从门缝飘进来,苏洺躲无可躲,捂着耳朵蹲在浴室角落,精神一度被逼至绝境。
柏郁泽对他放过那么多次狠话,即使是芬兰那回,他除了把自己带回家,想尽所有办法威逼利诱他复合,也没做过半分伤害他的事。
苏洺总觉得柏郁泽过分偏执,不满他对自己的占有欲,直到这会儿他才清醒,柏郁泽宁愿让他自己受伤,也舍不得动苏洺分毫。
绝望的时候,苏洺只能靠回忆柏郁泽才能减轻一些痛苦。
他吐了两次,中午加布里埃尔没有来送饭,大概是“体贴”苏洺胃里难受,不想再折腾他。
于是空腹的苏洺,下午只能趴在洗漱台干呕,直到夜幕降临,无限上映的影片才停下。
四周静得只剩下苏洺急促的呼吸。
他被折磨得筋疲力尽,在恐慌和疲倦的双重叠加晕了过去。
浴室门打开,加布里埃尔抱着苏洺回到床上,坐在床沿看了他半宿,才满意地离开。
第二天又如此往复。
唯一不同的是中午加布里埃尔来送了次午餐,那瓶红酒被苏洺砸到液晶屏上,酒瓶碎了,画面仍然播放着。
不停往下低落的红酒像血一样,涩情片顿时变得惊悚。
加布里埃尔亲自将玻璃碎片打包带出去,反锁卧室门又将苏洺关了一天。
半夜视频停下,苏洺顾不得其他直接躺在双人床上睡觉,监控外的加布里埃尔,心中顿时生出调较成功的满足感。
总有办法驯服苏洺,心甘情愿躺到他的床上去。
在摄像头探寻不到的角落,苏洺的指甲用力掐着掌心,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这三天他的精神几次处在崩溃边缘,又几次被回忆里的柏郁泽拉回来,苏洺只能靠不停地想起柏郁泽才得以熬过去。
终于,黑暗的日子在他被绑架到郊外酒庄的第三天中午,迎来了转机。

第130章 胆怯
清晨加布里埃尔送来早餐,由他亲手做的,苏洺不感兴趣连眼皮也没抬一下,男人也不恼,心情很好地用勺子喂到他嘴边。
屏幕换了种电影播放,去年在戛纳电影节得过奖的文艺爱情片,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伴随着低沉的大提琴乐曲,加布里埃尔刻意想要营造出浪漫氛围,却在苏洺的冷漠下宣告失败。
窗外飘着的小雨和男女主相互诉衷情一样多余。
“多少吃一点吧,你胃里没东西了。”
苏洺沉默地盯着恢复正常的电动窗帘看。
装了三天冷静的加布里埃尔耐心告罄,外表看着柔弱的苏洺就像打不到的战士,意志坚定,无坚不摧,他耗费了那么长的时间也找不到弱点可以利用。
加布里埃尔面上的神情逐渐暴躁,他对着苏洺说了几句威胁的话,甩门出去。
他打算去地下室拿出在情趣店定制的玩具,放在苏洺身上好好玩一玩,猝然听到院子传出一阵异响。加布里埃尔心生警觉,浑身肌肉紧绷,做出防御姿态。
在他肉眼还未分辨出的时候,大腿倏地传来剧痛,加布里埃尔跪倒在地,空气里有硝烟混着灼烧的味道,他才后知后觉自己中弹了,有人在暗处想要枪杀他。
有什么是比在自己酒庄受到暴力威胁更离谱的事?加布里埃尔咬着牙想要逃,后脑勺就狠狠挨了一棍,“嘭”的一声金属脆响,打得身材高大的欧洲男人瞬间倒地,第二棍再次稳稳落下,加布里埃尔当场晕死过去,血液从伤口蔓延至地板,一片猩红。
“看好他,别让他死得太容易。”
柏郁泽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金属钢管末端染上大片血渍,从他被挂电话的第一秒起,就想让加布里埃尔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无论是以哪种手段。
他将钢管扔了,往前走了一段路又停下,把枪别到后腰,又低头检查衣服,发现衣摆沾了血迹后立刻脱掉。
柏郁泽站在与苏洺一墙之隔的角落,几次深呼吸,才将眼眸里的阴鸷与杀意隐去,手落在门把上时,柏郁泽的整只手掌都在发抖,抖到他握不住门把手。
“我现在这样进去,会不会吓到苏洺?”
超过三天没有合眼睡觉,一直处于极度焦虑中满世界找苏洺的柏郁泽,前一分钟还在外面握着手枪一击即中,此刻却打不开一扇门。
随行保镖跟着柏郁泽多年,对他的乖张暴戾司空见惯,突然因为苏洺而变得怯懦,内心有几丝动容。
谁也没法预料,门后是什么,被绑架三天的人,现在是否一切都好。
以调查里显示的加布里埃尔对苏洺病态的迷恋,在这三天里,说不定已经做了许多次无可挽回的事。
“柏总,苏先生不会怕你,他在等你。
枪声响起时,苏洺知道是柏郁泽来了,当他亲眼看到那扇门被打开,柏郁泽站在逆光处一步步向自己走来,他的头发、眉毛、眼睛全部是黑色,像是寒冬夜晚一样的黑色。
“喂,柏郁泽,沉着脸做什么,看见我应该开心地笑吧。”
那么多的情绪一起涌上来堵在喉咙里,苏洺眼眶发红,眼泪留在眼睛里没有掉下来,他站在原地朝柏郁泽张开双手,脸上的笑容像是春天开满山谷的花。
柏郁泽径直朝他奔过去,迎合苏洺的双手将他紧紧抱住,从袖管里露出来的手臂,关节骨格分明,血管微微突出,托着苏洺的脑袋稳稳按在肩膀处。
两个人交换着呼吸和心跳,用近乎勒断肋骨的力量,来证明对方的存在。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错,是我把你弄丢了。”柏郁泽不停地在苏洺耳边呢喃道歉。
整个世界突然像是被抽空了声音,柏郁泽神态痛苦,陷入深渊般的愧疚之中。
苏洺心酸得厉害,他知道这几天柏郁泽经历的痛苦不比自己少,甚至会更多,“泽哥,带我回家,我想回家。”
他没有中弹后的加布里埃尔是否还活着,之后又会有什么下场,苏洺相信柏郁泽一定会报复回去。他们上了回国的专机,等候多时的医护团队为苏洺做伤病诊断。
整个诊断过程中柏郁泽寸步不离,紧握着苏洺的手,目光仿佛黏在他身上一样。
医生委婉地提醒,“柏总,我们需要给苏先生做全面的身体检查。”
柏郁泽犹豫了,下一秒手心被苏洺紧紧抓住,从救出来之后情绪一直没什么起伏变化的人,此刻脸色苍白,说;“我不检查了,我要和泽哥待在一起。”
说着便挣扎着要起来,两个医生一时间竟然按不住被监禁了三天的苏洺。
“你们不要碰他!”柏郁泽单脚跪到苏洺跟前,回握住他的手,与他额头贴着额头,“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我就在这里陪着你,洺洺别怕。”
“好。”
有了柏郁泽的保证,苏洺配合着医生检查,结束后他坐起身来,柏郁泽替他将上衣的扣子重新扣好,手指掠过的白皙肌肤,有青紫痕迹,他移开眼神装作没有看到。
“医生跟你说了什么?”苏洺身体靠在柏郁泽的肩膀上,明明很疲倦了,可就是睡不着。
“说当务之急,你需要静心休息。”
苏洺笑得很是开朗,“就是被关了三天而已,问题不大,你忘了我心态一向很好。”
长途飞行将时间拉得无比漫长,窗外的寒气依然没有退去,柏郁泽拥着苏洺躺在床上一直无法入睡,眼前反复出现保镖发来的现场图片,地下室未拆封的凌虐玩具,满房间的针孔摄像头,播放记录里的片源,苏洺被捆绑后留下的淤青的手腕......全部重叠起来,化作利刃潜伏进柏郁泽的心脏。
他都让苏洺经历了些什么啊......
怀里躺着的人呼吸平稳,可颤抖的眼睫毛透露了苏洺没有睡着的真相,柏郁泽想用手指抚平苏洺不安皱起的眉心,却又害怕惊扰了苏洺维持出来的平静假象,手顿在半空中,握了握,终是又收了回去。

回到B市已是深夜,柏郁泽在浴缸里放好热水,想让苏洺放松疲倦的身体。
脱衣服的人速度极慢,不时看向正半蹲在浴缸边调水温的柏郁泽,目光收回来又落在腰间皮带金属扣上。
“我在水里加了些医生开的药,有安神的功效,洺洺你快过来。”
苏洺的辗转不安全被柏郁泽收进眼底,他笑得十分温柔,站到他面前替苏洺解开扣子。
浴室灯光温馨,药香味扑鼻而来,苏洺闭了闭眼,紧张的情绪被眼前柏郁泽表露出来的温柔逐渐安抚,他问:“为什么你从来不问?”
这句话很难说出口,照苏洺以往的性格,他根本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他清楚地知道这不是受害人的错,加害者才应该下地狱。
可......可面对的是柏郁泽,本该坦坦荡荡的心开始变得不安和害怕。
柏郁泽会介意吗?
他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患得患失了!
“你说话!”听不到人回答,苏洺加重语气,神情刹那间转变得有些凶。
这恰恰才是柏郁泽期待的,他停下脱苏洺衣服的手,圈住他的腰,声音温和道:“我当然想知道你每一分钟都做了些什么,和谁说了什么话,又去哪里做过哪些事,因为我爱你,并且如你所说,我对你有该死的偏执,总想将你完全掌控,你稍微脱离原轨道运行,我就会很烦躁,会做一些让你觉得为难的事。”
苏洺沉默地听着男人说话。
“我需要你明白的是,无论你经历了什么,都不影响我爱你这件事。”
“......”
“洺洺,我不问是因为我不想你受到二次伤害,你只管开开心心地生活,和我吵吵架斗斗嘴,闹闹脾气然后去跟我爸妈告状,一边喂鱼一边看我爸追着我打......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解决,我发誓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柏郁泽垂眸,望进苏洺的眼睛里,“现在可以让我帮你脱衣服了吗?”
“可以......我跟他没有......”
后面的话被柏郁泽用吻堵了回去,他看不得一丁点苏洺委屈不安的模样。
当天晚上,柏郁泽喂苏洺吃了安眠药,抱着他在床上睡了几天以来最安稳的觉。
苏洺失踪的消息牵动着每个关心他的人的心,当柏郁泽把人救出来带回国后,柏家父母提出将苏洺送回别墅,柏夫人亲自照顾。
柏郁泽没同意,第二天清晨,柏夫人早早给儿子打来视频电话,想看看苏洺。
柏郁泽不动声色地关了摄像头,走出餐厅很远的位置,才重新打开应付母亲大人,“医生说洺洺现在需要静养,外界最好不要来打扰。”
“我看你小子就是想把媳妇儿藏起来,小气鬼!给你妈妈看看又怎么了!”
“你让阿司带夏哥回去陪你们玩几天,别来打扰我们。”
“你不对劲,是不是又欺负洺洺了,所以不敢让我看,我警告你啊臭小子,洺洺在你手上少了一根头发丝我都要跟你急!”
“妈......你胡思乱想......”
“阿姨好!”刚刚还在餐厅吃早餐的人,出现在柏郁泽身后,冲屏幕里的柏夫人挥挥手,“泽哥把我照顾得很好,你错怪他了。”
柏郁泽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你不好好吃饭跟过来干嘛。”抬手圈着苏洺的胳膊,亲密地和他贴一起。
“乖洺洺,看见你没事叔叔和阿姨就放心了,今晚要不要过来吃个饭,全做你喜欢吃的菜。”
“妈,待会儿我就给阿司打电话,晚上你准备夏哥爱吃的菜式,我们不过来了。”柏郁泽用手肘勾着苏洺的脖颈,混不吝道:“宝宝,来跟柏夫人再见。”
苏洺乖巧地又挥挥手,“谢谢阿姨,改天我再过来。”
在柏夫人的强烈抗议里挂断电话,柏郁泽得意地亲了亲苏洺,“你是我一个人的,谁也叫不走。”
下午,柏郁泽没叫司机,自己开车带苏洺去看心理医生,空着手进办公室,出来后手里拿了牛皮文件袋,里面装着一沓诊断报告。
副驾驶坐着的人百无聊赖地欣赏车窗外的街景,看腻了,又把注意力放在车载香水上,说:“味道闻着好淡,是不是挥发完了?”
“嗯,你再挑一瓶喜欢的。”柏郁泽应着他。
“你不去公司吗?”
“公司有那么多领百万年薪的高层,我几天不去跨不了。”
“诊断报告上写了什么?我的情况是不是很严重?”东扯西拉半天,苏洺终于问到正题上。
柏郁泽单手握着方向盘,把牛皮文件递给他。
苏洺没有接,“我不想看,留着你慢慢琢磨吧,我只管吃好喝好睡大觉。”
真不知道该说苏洺什么好,柏郁泽无奈地笑了笑,目视着前方路况,单手揉了揉苏洺的脑袋,提醒他道:“你这是把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控制权全部交给我了啊。”
“不想要吗?不想要那我就收回来。”
柏郁泽连忙说:“想,做梦都想。”
晚上柏郁泽在几个不同的药瓶里倒出几粒药,端着水杯送到苏洺面前,让他吞下去。
苏洺配合得很乖,药全部吞完才砸了咂嘴,评价道:“有点儿难咽下去。”
“辛苦你了。”柏郁泽扶着苏洺的脑袋,怜惜地吻了吻他的额头,“去睡觉吧。”
诊断报告的内容,苏洺不想知道柏郁泽就没打算说给他听,一只手揽着他,一只手在手机上打字和心理医生讨论治疗方案,等到苏洺睡着,柏郁泽关掉了昏暗的床头灯。
没想到躺在怀里的人立刻睁开眼睛,黑暗中额头布满细汗,苏洺痛苦地皱着眉头,神情有几分惊恐。
“柏郁泽,你把灯打开。”苏洺在被窝里不安地弓起身子,“我很害怕。”
下一秒,灯光重新亮起,柏郁泽放下手机,侧过身贴得苏洺更近,宽阔的胸膛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温暖城墙,“别怕,我陪着你,我一直都在。”

第132章 我都喜欢
两个人在家待了一周,连大门也没出过,需要的生活用品全由专门的人采购送来,柏夫人听闻后心里着急,每天都在家里关着不是个办法,建议柏郁泽多带苏洺出去走走,逐渐和熟悉的朋友恢复联系。
这些道理柏郁泽其实明白,只是他太在乎苏洺,苏洺皱皱眉都能让他心里难受半天,舍不得带出门去受罪。
晚上他照例喂苏洺吃了安眠药,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说道:“下午苏阿姨有打来电话问你今天的情况,她和叔叔很关心你。”
“那你明天带我回家看看。”苏洺弓着身体在柏郁泽怀里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靠着,嘟囔了一句,“我想吃我妈做的糖醋排骨和砂锅鱼。”
本来还担心苏洺不愿意出门,没想到他连吃什么菜都计划好了。
一大清早,助理就照着柏郁泽开的礼品清单准备好了礼物,两个人坐上车,柏夫人又打来视频电话,嘱咐柏郁泽初次上苏家拜访,要注意礼节。
“知道了,你把心放肚子里吧。”
柏郁泽嘴上应付着比他本人还紧张的美人妈妈,目光紧紧追逐苏洺,发现他面色有些发白,立刻挂了电话。
他剥开一颗果糖喂到苏洺嘴边,“医生说适当吃糖可以释缓紧张情绪。”
苏洺张嘴吃了,没有提调头回去。
柏郁泽也狠狠心,没让助理调头,缠着苏洺接了漫长的果糖味道的吻。
他的强势令苏洺招架不住,嘴唇被吻得比那颗草莓味的糖还要红。
车里的挡板没有升起来,透过后视镜,能清楚看到车内发生的事,苏洺气恼地推开柏郁泽的胸膛,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气声道:“你注意下场合,而且行动之前能不能给个提醒?太突然了。”
“自己的老婆,不是想亲就亲?”柏郁泽瞥了眼后视镜,精准收到威胁的助理默默升起挡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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