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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路西法(故国有虞)


于是任性的神明不由得对那造物愈发的偏爱,将世间之所有的美好赋予,亲手捧起那星辰的骄傲,塑造出其傲骨,许之以无尽的恩宠和荣光。
这是属于至高主与父的任性与偏爱,亦是属于整个世界的任性和偏爱。而在这样的偏爱之中,在那朝夕相处四目相对,在那毫不掩饰的荣宠与特殊之下,动心与沦陷几乎成了理所当然。
更遑论在这世间,从来便没有任何造物之所能够拒绝造主,生灵之所能够拒绝神明。
但那终究只是一场无疾而终的爱恋,而至高的主却不再愿意予那终将走向黑暗的造物以回应,甚至漠然的推动一切的发展,使那星辰自天际落下。
从距离至高的天上一步之遥的位置到人间,再到那九重地狱,以及那地狱之下的无尽深渊。等到再度从那深渊之中飞出之时,属于路西菲尔的一切被抛下被舍弃,唯一之所存在的,只有路西法。
只是不管是爱还是恨,神明可以于至高的天上抹去曾经的路西菲尔之所存在的一切痕迹,那与神为敌的撒旦却无法否定神明。
躯体上的伤痕或许能够被抹除,但......
于是神明的手自眼前摊开,璀璨的金眸之中首度生出那纯粹到近乎直白的茫然。
而后下一刻,神明以手按在了胸前。
那胸膛之中并没有心脏的跳动,又或者说,于昔在今在将来亦在的造物主而言,纵使祂之于路西法面前所显现的真身,亦不过是纯粹的能量所组成,并不具备任何的爱恨与本能,更不具备这世间的生灵与造物之所拥有的任何情感。
你之所以为的主的喜悦与愤怒,并不是主的喜悦与愤怒,不过是主之所想要你你为的而已。
所以为什么会感到愤怒,难受,不安,彷徨,甚至是痛楚?
神明的手放下,那双璀璨的金眸抬起,于是下一刻间,所有属于过去与未来的画面破碎,主再度回到了那无尽深渊之中,回到了那被束缚的逆位十字架之上。
光与暗似乎在不断地互相纠缠,相互撕扯。
而在主全知全能的目光之下,不管是那神像上的秘密与渊源,又或者是那逆位的五芒星法阵,所有的一切都在神明的眼中显露无疑。
“所以路西,你想要用这神像替代吾吗?”
“篡夺吾的神力与权柄?”
“造神?造出一尊为你之所掌控的神明?”
神明开口,同路西法隔着那神像、隔着那法阵之所散发出来的幽暗光芒相望。目中风起云涌,染上几分复杂的光芒。
于是路西法以指尖掠过那神像的眉眼,偏头,目光盈盈且充满笑意的望向神明。
带着骄矜,嚣张,傲慢与理所当然。
“让它取代您,这样难道不好吗,吾神?”
“你看,这神像是我亲手雕刻的呢。”
于是下一刻,路西法的眉眼忽然变得冷冽且漠然。
以手扼住了那神像的脖颈,眸中似乎淬了火,又似乎含了冰。
“凭什么你可以肆意摆弄这世间众生的命运与生死,而我便只能选择接受?”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会有我完全找不到地方的榜单啊
好想摆烂好想断更啊可恶
一点清冷仙尊文学,《清冷仙尊不做金丝雀》,预收求个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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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怀书本是高山明月,再是惊才绝艳不过的清冷仙尊
只可惜,有人以七情六欲为锁链,想要将他拉入到尘泥
看,本就不存在什么洁白
意识模糊之际,有人在沈怀书耳边低语
一剑光寒彻九州的剑意最后一次使出
长月仙尊沈怀书在被囚禁百年之后,于魔窟之中同魔尊顾衍之同归于尽
而这,只不过是故事的开始
因为沈怀书又回到了那一年
无情道心被破高高在上的仙尊于即将沦为宗门玩物之际被魔尊带回
自此,顾衍之将沈怀书囚禁在掌中,无数个日日夜夜
本应当翱翔于九天的鹤被折断羽翼,成为魔尊的金丝雀
但,沈怀书不愿意因此而妥协

第71章 Chapter 071
做为曾经的副君, 做为曾经最受神明宠爱的天使,这世间当不会再有任何生灵与造物较之以路西法更加清楚,这究竟是为什么。
因为那是至高的主, 是众生的父,是创造一切的神明。
这世间的一切,都是经由造物主之所创造, 亦是在主的意念之下之所运行。
再没有谁较之以曾经的路西菲尔更加清楚,留存于世间的每一条规则律令以及信仰主、有关主的教义。
事实上如果撒旦愿意, 那么他将较之以这世间任何的智者和教宗更能够指引迷途的羔羊, 带领他们归于主的荣光之下。
但路西法已经不再是曾经的路西菲尔,更不再信仰神、敬奉神、遵循神明的意愿而行。
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与神为敌的撒旦,是想要颠覆一切的魔王,是对着神明拔剑且妄想与至上者等同的七罪之傲慢的主君。
因而于路西法话音落下的那一刻, 有万千血管的脉络似是自神明与那神像之间连接,莹莹的辉光显露出来。但神明却只是摇头, 目光变得悲悯而又看透了一切。
“没有用的,路西, 吾是神。”
不死不灭, 不会陨落的唯一神明。
而这,是一个只存在唯一真神的世界。那么便注定了,这世间所有的一切伤害对于神明而言, 根本便不会有任何的效用。
于是随着神明话音落下, 那束缚着的荆棘褪去,原本缠绕在神明身上的, 恍若蛇一样的虚影在不甘与怨恨之中, 向着路西法的脚下游离。
神明自那倒十字架之上走了下来, 一步步的向着路西法逼近。
时间与空间对于至高的主而言本没有任何的意义,但仿佛是刻意一般,神明一步步的走向路西法,拉近着彼此之间的距离。
于是所有的一切被生生中断,一切仿佛都陷入到停滞,再不得半点的自由。
又或者说,这世间的一切对于神明而言,本就是可以随意涂抹与操纵,纵使是在这无尽深渊之中,同样是如此。
而魔王的心思或许狡诈,法阵或许精巧,算计或许深沉,但所有的一切于这全知全能的神明而言,其实并没有任何的意义。
神明在路西法的面前停住脚步,璀璨的金眸里倒映着这魔王的颜。
“抱歉。”
神明开口,以指尖掠过路西法那泛红的眼尾。
路西法只觉得一阵讽刺,但整个躯体甚至是精神却不受控制的陷入到昏沉之中,向下倒去。
神明的手伸出,几乎再是准确不过的落到了这魔王将要倒下的路线上,想要将其揽入到怀中。只是——
神明伸出的手并没有接住这魔王的身影。
便在路西法的躯体将要顺势倒入神明怀中那一刻,斜里伸出一只手,揽住了路西法。
主抬起了眸,目中一片冷凝。伸出手臂恍若雕像一般,没有丝毫的颤动。
于主的目光之下,那神像化作了人形,周身遍布着莹莹的辉光,正小心翼翼的将路西法揽入怀中。
然后下一刻,似乎察觉到神明的注视,那神像之所化作的人形同样抬起了眼。
金发蓝眸,光辉华美到极致的颜。
像极了曾经的路西菲尔。
只是,主的眸中有璀璨的光芒闪烁,几乎只是在一瞬间,便洞悉了那周身的时空遗留的气息,吐出眼前依附在这神像中的造物与生灵,最真实的名。
“哈尼雅?”
“父神。”
分明是跨越了时间线,逆流而上的哈尼雅微笑,目光复杂的看向怀中的路西法,而后对着神明开口道:
“放手吧父神,不要再一错再错。”
“错?”
神明不带任何感情与情绪的重复过这个单词,眸中一片寒凉,却又带着笃定与理所当然。
“吾不会错。”
即便是错了,那错的亦是这个世界,而不会是祂这个神明。
况且,神明问,声音里并没有任何的波澜。
“你是在以何等身份,同吾说话?”
哈尼雅默然,良久,方才语音干涩且艰难的道:
“我是您的子,父神。”
垂了眸,以手贴近了路西法的腹部。哈尼雅的声线之中,同样并不曾带有太多的情绪。
“您应当知晓的,父王他,并不愿意同您有过多的牵连。”
我是谁?
从哪来?
到哪去?
哈尼雅并不属于这一时间点,而是自那时间长河之上逆流而上,方才到达此处。只不过纵使知道没可能,哈尼雅却似乎在尝试着说服神明。
“从晨星坠落天际,您于圣灵册上划去路西菲尔名的那一日开始,您便已经决定放手了不是吗?”
“又或者说在那更早之前,在您先一步拒绝我父那未曾出口的心意的时候。”
跨越时间线而来的神子平静的诉说着事实,好似怕惊扰了路西法的梦境一般,变幻出躺椅,再是轻柔与呵护倍至不过的将路西法安置在那躺椅之上。
哈尼雅屈下身子,将脸贴在了路西法的膝头。而后方才闭了眼,对着神明开口道:
“我是司掌爱情的天使,但,父神啊父神,您不觉得您对于我父的爱,太过沉重亦太过残酷吗?”
“您,当真爱他吗?爱上您的造物,您的星辰?”
“还是说,我父仅仅只是您打发时间的玩物,同这世间的造物与生灵并没有任何的不同?”
神明不言,璀璨的金眸之中风起云涌。而后在下一刻,原本将脸贴在路西法膝头的哈尼雅被掀飞,而那经由哈尼雅之所幻化而来的躺椅,亦寸寸瓦解。
只是在路西法那无意识的躯体将要落下之前,神明脚下踏出,弯腰将其接住,带入到怀中。
神明的指尖伸出,抚过傲慢的魔王那沉睡的眉眼,并没有给哈尼雅以半分的目光。只是在那璀璨的金眸之中,跃动着偏执且执拗的光芒,显得极是混乱与疯狂。
“爱?那是什么?”
神明嗤笑,继而自顾自的给出答案。
“这世间之造物与生灵为了繁衍、为了延续,之所生出的本能与欲念而已。”
“吾为何要爱?”
神明似是不解,似是鄙薄,似是不屑一顾,似是高居在那至高的天上,虽然俯视众生却从不曾将这世间的任何造物与生灵入了眼、入了心。
神爱众生,神从来便不爱这众生。而这世间的种种之于神明而言,亦不过是一场场随意可以终结、篡改的游戏。
又或者说,置身事外高居在至高的天上,对于这世间的造物与生灵,以及这经由主之所创造的世界而言,往往便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当晨星拂晓,又或者说在那创世的最初神的灵行在水面之上,为那原典上天地间生出的第一缕光而驻足,一切的纠葛便已经生出。
剪不断理还乱,神明选择放任一切的肆意滋生,亲手捧出这天地间最闪耀亦是最璀璨的星辰。
于是神明开口,勉强施舍给被掀飞在一旁的哈尼雅几分目光,执着路西法的手,十指相扣,语音温和且轻柔道:
“你还不明白吗,哈尼雅?你的生父,路西法,是吾的。”
“吾亲手塑造他的骨,他的肉,他的每一寸皮肉甚至是发丝,赋予他灵魂,赋予他一切。自然,亦包括信仰吾、爱吾的能力。”
“这世间的一切都由吾之所制定,自然当在吾的意愿之下运行与发展。”
神明将脸凑近了路西法的脸,耳鬓厮磨,带着几乎将这造物吞入到骨髓的痴缠,以及偏执和固执。恍若宣判一般,做出补充和总结。
“没有例外。”
剩下的话语神明虽然未曾吐出,但态度已然再明显不过。
神明不会放手,亦不可能放手。
然而哈尼雅却只觉得悲伤。
有淡淡的愁绪涌上心头,几乎叫这跨越时间线而来的神子落下泪来。
只是恰如同那易碎却又美好的、往往会散发出夺目且璀璨光芒的钻石一般,这位司掌爱情的天使却又无疑是坚韧的。
因而于神明那没有任何情感的目光之下,哈尼雅却是摇头,略带迟疑的开口道:
“那么您知道吗,他从来没有承认过我的存在。不仅仅是我,还有我的手足。”
并不受生父期待所出生的孩子,即便是留有着同样的血脉,亦不足以叫那傲慢的魔王为之施舍半分的目光,更不足以叫他为之而妥协,甚至是低头。
只是这又怪得了谁呢?
是父神,还是路西法,抑或者是他们自己?
至高的主本就不需要为了这世间的任何造物与生灵而妥协,而路西法,他们的父,亦不会为此而舍下他的傲慢与骄傲。
这一切本可以解,但最终,却又生生变成了死局。
哈尼雅,便是为此而来。
时空紊乱的力量笼罩着这位逆着时间长河而来的神子,以致于神明的目光亦为之而遮蔽,并不足以看穿一切。但神明同路西法相扣的手并没有因此而分开,不管是神情还是面色,亦没有因此而有丝毫的变动。只是叫路西法倚靠在自己身上,以另一只手抚过路西法的腹部,于那未曾鼓起的腰腹之间停留。
作者有话说:
哈尼雅(痛苦面具):父神你不懂爱
放手吧父神,你们不合适
快点离婚,赶紧的,让我父独美

“您是要提前将我扼杀吗?”
哈尼雅问, 那同昔日路西菲尔几乎一般无二的恍若苍穹的蓝眸之中并没有过多的情绪存在。但在那无形之间,却又似乎带着几分了然。
于是下一刻,迎着神明那无喜无悲的目光, 哈尼雅继续补充道:
“虽然这同您的教义并不相符。”
但这世间的律令与规则,从来便没有哪一条,是为了限制神明而存在。
遑论不管是哈尼雅还是他的手足, 都并非是在爱意与期待之中生出。若当真是因此而消亡的话,那么未尝不会是一件好事。
只是神明垂了眸, 有温暖的神力顺着贴着路西法腹部的手掌传递到那皮肉之间, 传递到血肉骨骼之中,传递到那正在被孕育着的神子体内。
“是吾予以了你们生命,智慧,力量和一切。”
至高至上的主如是言,不带任何情绪的诉说着事实。
于是哈尼雅垂眸, 表示认同道:
“确实是如此。”
恰如同一杯苦涩的清茶一般,纵使有着同昔日晨星一般光辉华美的容貌, 但哈尼雅却又似乎是悲伤的,被淡淡的哀愁之所笼罩, 以致于根本便无法对神明口中的话语做出任何的辩驳。
更不用说这本就是无可更改的, 再准确不过的事实。
曾经的路西菲尔或许敬畏生命,并不愿意亦不可能伤害生长于他腹中的孩子,但坠落天际的路西法......傲慢的魔王又怎会容许自己对流淌着神明血液的孩子有任何的留情?
更不必说, 是在那样的境况之下, 恍若被折辱一般,生出的孩子。
在被生出之前, 在未曾自路西法腹中脱离之际, 这魔王曾不止一次的采用激烈的手段, 想要彻底的将那腹中的神子弄掉,不留下丁点的痕迹。
只是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又或者说,主固执的以为,神子的到来会给已经坠入到黑暗中的魔王以改变,会叫魔王与神明之间的关系生出不同。
但很显然,主小瞧了魔王,不曾真正的意识到,傲慢的魔王究竟会做到哪一步。
于是本应当是完全状态的,甚至或许可以成为新生神明的神子最终分裂成为两个全然不同的个体。而这,亦是哈尼雅同他的手足,玛门的由来。
只是自始至终,撒旦路西法是不愿意承认的。
不仅仅是属于光明阵营浑身被光明元素所充斥的哈尼雅,即便是身处在黑暗阵营并且做为七罪之贪婪的玛门,同样不曾得到过路西法的承认。
这魔王似乎永远是傲慢、优雅、冷静且癫狂的,双目之中并没有任何的身影之所倒映。
哈尼雅闭上了眼,再度睁开时,已经是一派决然。
“不要叫自己后悔,父神,您应当放手的。”
“现在放手,还来得及。”
神明轻笑,垂下的眼睑遮掩了神明目中的光芒。但主的声音无疑是冷的,如同冬日的冰凌一般,带着彻骨的寒意。
“你在教吾做事?”
伴随着神明话音落下,是有风平地生起,无形的雷霆与电光闪烁,周遭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开始变得稀薄,变得寸步难行。
于是对于哈尼雅而言,便连抬手,亦似乎成为一件相当为难的事情。
然后神明璀璨的金眸便撞入到一双黑眸之中。
本应当陷入到沉睡之中的魔王睁开了眼,静静地看着神明,开口,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讥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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