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者的再就业之旅(猫咪不吃肉)

伯纳这么说，但是等到托尼问的时候他又摇头不回答了。
“好啊，你不说也行，你们伯纳都是一样的顽固。”托尼叹了口气，“老实说，我还担心异神……他到这个世界还不知道会做什么？”
“不管他想做什么，反正这个世界肯定是不会安稳的。”伯纳说，“他就算前期把自己伪装起来，但是总有一天他会暴露的，他就是这种本性。”
“我担心的是我自己。”托尼苦笑，“嗯……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是诚实的说，我还是挺容易被感情蒙蔽了眼睛的……也上过几次当。”
伯纳抬起头看着他笑。
托尼有些恼羞成怒：“笑什么啊，我承认这件事就这么好笑吗？”
“不是的。”伯纳诚实的说，“只是觉得你这样对我说话的样子很可爱。”
托尼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了，脸都泛起了红色。
只是手还是悄悄的伸了过去，握住了伯纳的手。
伯纳也反手握紧托尼的手，指腹轻轻在他手背上摩擦。
就在这时候，托尼的门被敲响了。
“托尼，你睡了吗？”
托尼心一惊，当即就准备抽手，让伯纳离开。
谁知道伯纳拉着他的手不放，嘴里还酸溜溜的说：“美国队长。”
“是啊，你知道还不赶快走。”
“我不喜欢他。”伯纳闷闷的说。
“就因为他和你打了一架？虽然他和你打架，但是他又不是坏人。”
不是的，是因为……
真实的原因伯纳不好意思说出口，他知道说出来托尼是铁定要笑他的。
但是他又不想放托尼大晚上见美国队长，所以就只能顽固的拉着对方的手不放。
“你乖点，等会咱们再说。”托尼压低声音说道。
“我不想放你们大晚上见面。”伯纳不高兴的说。
托尼一下听明白了，他是个花花公子，情商自然是不低，有些人抨击他情商低，不过是因为他懒得应付那些人而已。
“你……”他觉得又气又好笑，门外边，美国队长第二次敲门了，托尼不得不压下声音，“你这么担心，那你躲我后面那个柜子去？不过我说清楚，如果你被发现了……”
“我不会被发现的。”伯纳一说完就窜到了柜子里。
托尼终于才能腾出手去见美国队长。
他他稳定了一下情绪，打开门，只见门外头美国队长一脸严肃。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
托尼打了个哈欠：“是有点打扰，不过你是队长。”
他说着放美国队长进来了。
美国队长进来后看了一眼皱眉：“你这里有客人？”
托尼心里一惊，注意到美国队长所看到方向，是伯纳站过的地面，上面留下了一个很浅的脚印。
这个大小的鞋不可能是托尼穿的，托尼极速的转动自己的脑子，然后镇定的说：“是啊，你可是把我今天晚上共度的对象给吓跑了。”
美国队长疑惑：“可这明显是个男人的鞋印……”
“虽然我刚才只是开玩笑，不过你这歧视的态度可不对。”托尼说，“开玩笑的，我刚才在给你测试新的战靴，放地上时蹭到了。”
好在伯纳穿的是托尼制作的鞋子，那种鞋子的底面是他专门为复仇者设计制服时统一设计的，其他人也有。
算算大小，也就面前的美国队长和伯纳的大小相同了。
美国队长的眼神一下温柔起来，不过又有点不赞同：“晚上，该休息还是要休息。”
“我知道了，就是白天一点没完成的工作，现在这种情况，自然是越早完成越好了。”托尼立刻应付道。
美国队长看着他。
“你有什么事情吗？”托尼被他看得不自在了，当即开口问道。
“老实说，我不想问这种问题，但是……”美国队长叹了口气，“你真的是托尼吗？”
托尼觉得自己心脏有一瞬间跳停了。
不过他很迅速的又恢复了过来。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过来问道，“我让你有什么怀疑的吗？”
托尼扬起一个笑容。
“白天没有太急了，没来得及细想。”美国队长冷静的说，“但是你后来穿的那套衣服和早上不是一套。”
当时被误认为是这个世界的史塔克不过是个意外，托尼自然也没有做相应的变装。
其他人不知道，但是上午和“他”一起出门的美国队长是知道他穿的什么。
美国队长实际上没有很多人认为的那么迟钝，相反，他的观察力真是十分出众。
“好吧，史蒂夫，我越来越觉得安心了，这样就算有天我死了也能放心。”托尼笑嘻嘻的说。
美国队长却很自然的皱起眉头：“别说这种话，托尼。”
“你的观察力真是太准确了，我确实换了套衣服。”托尼摸了摸鼻子，“是哪个劫匪给我换的，你知道他想要把我劫持走，我这么显眼，总要做点伪装的？所以，他给我换了那衣服，好顺利的把我偷出去。”

这个答案显然是合理的, 想要把托尼带走还是需要点伪装的。
不过美国队长看起来并没有马上相信，而是皱着眉头思考。
托尼的眼神上下看了他一遍，然后开口又说：“你要是不相信, 觉得我是伪装的话, 史蒂夫，你可以说说, 你觉得我和平时有什么不同？那点比较假？”
美国队长说不上来, 托尼从气味到生活习惯，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
只是他心里不安, 总觉得有那么不对。
“也许是我多想了。”最后美国队长还是承认的说道, “我只是有点担心而已，总觉得坐立不安。”
“也许是现在的情况太危险了触发了你的警报器。”托尼不动声色的说道。
“也许吧。”美国队长起身，抱歉的对托尼说, “你今天受惊了，我还怀疑你，对不起, 托尼……”
托尼做出一副愤怒的样子：“如果你把我看作纸娃娃，你可以再多少几句。”
美国队长笑了。
他们两人又寒暄了几句, 然后才告别。
托尼刚关上门, 就被人从后面拉住。
“太多漏洞了。”伯纳出来第一句话就是这么说，“我得带你走, 这个谎言太多漏洞了。”
“你刚才没有冲出来，这很好, 值得一个表扬。”托尼却说。
伯纳看着他, 满脸的不赞同。
他知道托尼是在有意的转移话题。
“好吧, 好吧。”托尼举手投降, “我知道很险, 但是恐怕我不能跑。”
“伯纳，我们都不是临阵脱逃的人，不是吗？”托尼又接着说，“我知道这个谎言有漏洞，但是我不能走，这里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弄清楚。”
虽然是同位体，但是毕竟还是有不同，真相处起来，或多或少，托尼都会泄露出些和那个托尼不一样的地方，等美国队长回过神来，他还会有怀疑。
但是他不能离开，留在这里只是谎言有可能被戳破，离开就是彻底撕破了，那时候他们就会直接上了复仇者的黑名单。
就算他们不想与复仇者发生冲突，恐怕也不得不冲突了。
“你相信我不是吗？我不会被发现的，这个史蒂夫已经放下了对我的戒心。”托尼抓着伯纳的手，“而且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为我做。”
托尼总是能够说服他。
伯纳叹了口气，他得承认他斗不过托尼。
“你想要我去做什么？”
“找这个世界的我。”托尼说完又立刻强调了一句，“但是别杀他。”
“他现在在异神手上，也许你更应该担心我会不会被杀掉。”伯纳说。
这句话可不是嘲讽，完全是认真的。
托尼想想也是：“那就找机会吧，总会有办法的，异神得到了【我】，也并没有立刻毁掉这个世界，然后强行带走不是吗？”
“我觉得他可能不会毁掉这个世界。”伯纳想了一会后，认真的说道，“他自己原本的世界已经毁灭了，他想要史塔克，也得有个世界能够收容他们俩，所以他也许会……更想要统治这个世界。”
伯纳显然很了解自己，他的猜想在不久后得到了证实。
那个拥有俊美外表的异神，以一种欺骗性的方式出现在了所有人眼中。
一切似乎都在走上一条曾经的老路，那个男人曾经用谎言欺骗过人类一次，而现在他似乎又打算欺骗人类第二次。
史塔克没有出现，代替了史塔克身份的托尼顺利的补上了钢铁侠的位置，没有人发现这个世界的钢铁侠实际上已经换了一个人。
异神说不定很高兴这样，托尼心里想，毕竟如此他就可以顺顺利利的把史塔克藏起来了。
“我很高兴见到你，史塔克先生。”托尼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向他走过来的男人，瞳孔瞬间收缩。
和伯纳长相一模一样的男人，端着酒杯穿着黑色西装来到他面前。
他明明有着和伯纳一样的外貌，可是只看了一眼，托尼就知道这绝对不会是伯纳。
眼神不同。
这是一场名流宴会，目的是为了给受灾的纽约募捐。
现在的人们还并不知道，这场灾难只是开始，真正的毁灭在后面，所以他们还能这样轻松的举办宴会。
而毁灭的源头，就在托尼面前。
“也很高兴见到你……伯纳先生。”托尼拖长了调子，喊着异神的名字。
他也是个伯纳，所以他也用着伯纳的名字。
也许伯纳之间都有一种浪漫，他们深深的爱着托尼连同对方给予他们的名字一同爱着。
就像那个男人，他宁可不要名字，也不会另外再给自己取一个新名字。
异神也是一样，他使用着他曾经的创造者给予他的身份，就好像曾经一样。
现在一个【托尼】一个【伯纳】，他们站在彼此面前，却都不是彼此想要的那一个，甚至不久前，他们还策划如何杀死彼此。
不过，此刻，他们的相处却诡异的和平。
“你喊那位也会用这种语调吗？”异神微笑着说，“别介意，我并不是有意的占据他的身份，我知道他对你才是唯一的伯纳，不过……我们毕竟也都是伯纳不是吗？”
托尼没说话，只是从旁边的香槟塔上拿了一杯酒。
“我知道你们想要杀我。”异神继续说，“不过你们这次做的不错，我心情很好，所以也不介意你们杀我。”
托尼想对着他翻了白眼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同一张脸，异神看起来却讨厌那么多。
“真高兴我们能愉悦到你。”托尼阴阳怪气的说。
“我也很高兴。”异神像是听不懂托尼话里的嘲讽一样，微笑着说，“所以我连你代替了我的托尼的身份都并不在意。”
“我以为我被迫顶替他只会让你高兴。”托尼说，“毕竟你不是很喜欢把那个人囚禁在你的牢笼里？”
异神的笑容一下子淡了：“我没有牢笼给他。”
“那你不是应该把他放出来吗？我会很高兴他继续回来当他的史塔克。”托尼嘲讽的说。
“他现在只是对我缺乏了解。”异神淡淡的说，“你也不了解我不是吗？你们都觉得我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可是明明灾难才是，我只是在那场灾难里，给予人类一种活下去的可能而已。”
“通过把他们变成怪物……的可能？”
“那是自然的选择。”异神说，“实际上，某种程度上，最后变成那样是人类的自己的选择。那个男人和你说我哄骗了人类，让每个人都吞下毒药？他没有告诉你吗？从来不是我逼迫人类吞下那些药的，我给过他们选择的，是那些政府，是那些商人，他们自己选择变成怪物。”
异神摊开手：“实际上，在最初几个人变成怪物以后，政府就有察觉，可是呢，他们为了尽快解决那些灾难，还是隐瞒下来了，让更多的吃下药。而变成了怪物的人们，他们也不愿意为其他人牺牲，他们想，啊，我为了救人变成了这样，那些人，那些人凭什么可以正常的活着？于是，为了所有人变得【正常】，很多药是人类自己逼着自己的同类吞下的，我只是旁观了这一切，没有阻止而已……非要说的话，我就只是挥舞翅膀的那只蝴蝶而已。”
托尼惊讶的看着他。
这些确实是男人不曾说过的。
“是，我是把毒药带给了人类，可是从头到尾我都没逼他们，是他们自己选择吞下的。”异神温柔的说，“那个男人没告诉你吗？这一切不是我造成的，是人类自己造成的。甚至于归根究底起来，怨你们都比怨我要合理，毕竟就是因为你们一直保护人类，才让他们如此不能承担的，不是吗？你知道在发展中，最早被推出来牺牲的是谁吗？就是你们。”
托尼被他一番无耻的狡辩给震撼到了，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他居然一时没有找到反驳的话。
“毁灭世界不是我的喜好，而是我的工作。”异神说，“不过，这个世界我已经毁灭过一次了，所以不打算毁灭第二次，这次就……勉强当个世界之主吧，毕竟我还要给我和他留下点一个共同居住的世界。”
他用一种无比嫌弃的口吻说道，就好像当世界之主对他来说是一种多么耻辱的事情。
也对，毕竟他之前都是毁灭世界的。
托尼气笑了，他说：“你这样决定他知道吗？”
“所以我才说他还需要了解我。”异神叹了口气，“所有人都需要了解我。好了，我不应该在和你聊下去了，要不然有些人该急了。”
他抬起眼，向着不远处一个背对着他们的侍者说道。
那是伯纳伪装的。
他担心托尼，尤其是考虑到这场宴会异神会参加。
那个男人最近在这个世界很出名，他似乎真的是想掌控世界，正在一步一步的筹划着。
异神笑了一声，优雅的走了。
而这时候，托尼也走到了伯纳伪装的侍者身边，从对方端着的餐盘里直接拿走一杯酒。
“不管他说什么，别相信他。”伯纳第一句话就这么说道。
“我觉得还是有点可以相信的。”托尼又把自己刚才喝完的酒杯放到伯纳的盘子里，喝了一口重新拿的酒，然后才说，“比如说，他说他要当世界之主。”
“……”伯纳说，“那这句话还是可以相信的。”
托尼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笑。
“老实说，我很担心。”他对着伯纳说道，说话时，他看向了异神的背影，那个家伙看起来很正常，或者说，过于平和了。
也就是这种平和，让托尼不由得产生一种错觉……“他好像更疯了？”
但是，是什么逼疯了他呢？
别墅里，史塔克正认真的盯着面前的透明实验槽，一脸惊叹的看着里面东西的变化。
他很认真，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出现……或者说，注意到了也并不在意。
他身后那个人慢慢的靠近他，伸手从后面搂住了他，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
他正准备去拿手边的笔记本记录点什么，被这样的动作一打扰，就断了。
他不太喜欢对方这样，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
迅速的，对方抓住了他的肩膀。
“你想跑？”那个本来就冰冷的声音一下变得更加冰凉了。
史塔克觉得对方有病，但是他没有办法：“我被你这样关在这里，我还有什么可以逃跑的？”
他说着举起了自己的手，他的手腕上有一副看不见的手铐。
异神低头看了一眼他的手，忽然温柔的抬了起来，拉倒嘴边亲吻了一下：“我并不是想困住你。”
他一下子又变得温柔起来，甚至有一点恐惧和卑微的对史塔克说：“我只是想你认识我。”
史塔克只觉得他有病。
他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疯子，这个疯子痴迷于他，并且是个变态，要和他讲感情。
“如果你是想对我做什么，就直接点来。”史塔克甚至想过，如果他想和他上床都无所谓了，但是要谈感情……那还是算了，“但是，先生，我和你真的不熟。”
史塔克猜自己这句话真的是非常残忍了，那个人眼睛里的疯狂意味更浓了，但是他没有对史塔克表现出这种情绪，只是说：“你只是需要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但是我知道你喜欢我，我是你的造物，是你最得意的造物。”
“那我还不如喜欢 J。”史塔克说，“至少我可以确定是我生得他，而你只是你说的而已。”
离史塔克最近的一个水杯骤然炸开，史塔克却像是没感觉到一样，毕竟这已经不是他这段时间第一次挑衅异神了，对方会有什么反应，他闭着眼睛都知道。
“你总觉得让我生气你就赢了。”异神平静了下来，“但是你还活着，还在我面前就已经足够抵消我所有的愤怒了，我可以容忍你任何的小脾气，我比你想象的还要在乎你。”